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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太粗暴了? 晚上回到宿舍后,我開始后悔自責(zé)。 換位思考,要是有人如此對待我的親近和好意,她早就是個死人了。 糾結(jié)了一個周末,周一早上我硬著頭皮去了一趟洛唯的辦公室。辦公室的門虛掩著,我抬手叩了叩,里頭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請進?!?/br> 我推門進去,洛唯抱著毛毯坐在辦公桌前,臉色很蒼白。見她一副虛弱的模樣,我剛到嘴邊的學(xué)術(shù)借口立馬又吞了回去。“你生病了?” “感冒了?!?/br> 她聲音很虛浮,聽得我心疼了。我走到她身邊,摸了摸她的額頭,有點燙?!澳惆l(fā)燒了,快去校醫(yī)院看看?!?/br> “不用,上次醫(yī)院開的藥還沒吃完?!?/br> 藥還能接著吃的嗎?我不解地看著她:“藥可不能亂吃?!?/br> “可是校醫(yī)院每次給我開的藥都是一樣的啊,家里都有好幾盒了。”她委屈地看了我一眼,像一個不高興的小孩。 這就不在我的知識范圍內(nèi)了,畢竟我沒怎么生過病。 “那就快回去休息?!蔽掖叽俚?。 洛唯固執(zhí)地搖搖頭:“不要,工作分分神就沒那么難受了。” 這工作狂。我深吸一口氣,抱胸站著:“生病的時候效率能高嗎?腦子都轉(zhuǎn)不動?!?/br> 我看見洛唯不自覺地把腦袋往后退,像極了高中時害怕我生氣的樣子。這個不經(jīng)意的感情流露出來,哪還有一分洛教授氣定神閑的模樣。 我有這么可怕嗎…… “我陪你回宿舍?”我壓低嗓子,盡量讓聲音溫柔一些。 洛唯這才將身子挪回來,微不可覺地點點頭。“好。” 答應(yīng)得倒挺快,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嚇的。 今天正好沒有課,我下樓把實驗安排好后,陪洛唯回了趟教師宿舍。她的房間在我樓上,六十多平米的房子,比我的稍微寬敞些。 穿過丟得滿地都是的書籍和生活用品,我監(jiān)督她躺到床上,拿了藥和溫水給她喝下。 “是不是周末燒烤時吃壞東西了?”我問。看著她虛弱疲憊的可憐模樣,我開始懷疑起了自己的廚藝水平。 “不是吧,”洛唯搖搖頭,“你們不也好好的嗎,我可能只是晚上踢被子著涼了。秋渝燒烤做得很好吃的?!?/br> 這個時候了還不忘商業(yè)吹捧。我摸了摸她的腦袋:“你睡一會兒吧?!?/br> 洛唯剛才還是一副萎靡的模樣,這下突然睜大眼睛,一臉不舍:“你要走了?” 我愣了愣,已經(jīng)起來了的身子又坐了回去:“我不走,在這看著你?!?/br> 洛唯拍了拍身邊的床:“那你坐上來,我的床夠?qū)挼??!?/br> 我:“……”這不好吧?我猶豫了,看見她可憐巴巴的慘樣,又想起自己前幾天極差的態(tài)度,一時間又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好吧,那你睡?!蔽蚁破鹨贿叺谋蛔幼洗?,拿出手機準(zhǔn)備給許曦改論文。 屏氣凝神。對,我是來工作的。 洛唯乖乖閉上眼睛,眼皮卻不安分地一直在顫動。她動了動胳膊,最后又側(cè)過身來,臉頰貼著我的腰。 “岑老師,我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她合眼問道。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皼]有?!痹S久后,我輕聲說。 洛唯皺了皺眉,那副煩惱的樣子看得我心頭一顫。我看著她比高中時瘦削了不少的臉龐,尖尖的下巴,白皙的脖子下方明顯的鎖骨,心想她這幾年一個人在國外不知道是怎么過的。 “你在國外過得好嗎?”我自責(zé)地問。盡管我并沒有資格自責(zé)。 “不好,沒你在?!甭逦ò涯樎襁M被單里,聲音頓時悶悶的。 我心頭一驚,思考她這句話里可能的含義。“燒傻了?”我不敢往下細想,總覺得下頭是萬丈深淵,稍稍探去,便是漫無邊際的刺骨寒冷。 洛唯唔了一聲,沒再說話。 我拿著手機,半天也沒改完一段話。十分鐘后,洛唯翻了個身,聲音輕飄飄的:“我剛才認(rèn)真的?!?/br> “什么?”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一直很想你?!彼p輕扣上了我的手腕。 第8章 我一時沒有說話。一股微妙的情緒浮上來,我想起了那些刻骨銘心的往事,它們一遍又一遍地提醒我,不要自作多情。 有過一次教訓(xùn),總該長長記性了。 “睡吧?!蔽逸p聲說,心中酸澀無比,“我也很想你?!?/br> 只可惜我們不是同一種想念。 我呆呆坐著,不敢看她散落在枕頭上的細軟長發(fā)。直到她握在我手腕上的力漸漸褪去,輕微的呼吸聲浮動在耳邊。 心底松了一口氣。趁著她熟睡,我用胳膊支撐著床,悄悄貼近她的臉。近在咫尺的距離,線條柔和得恰到好處的五官更漂亮了。她的皮膚細膩光滑,我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偷偷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臉蛋。 不過半秒的時間,手剛觸到柔軟的皮膚,又克制地抽了回來。 洛唯眼皮輕微動了動,我心里仿佛有小鹿亂撞。 這個不愛套路出牌的家伙,在某個意識不清醒的一天,終于讓我靜靜地感受到了她的溫度。 我想親她,就像十幾年前的那些天一樣。可我不敢,肢體上的親密尚有借口可尋,親吻卻又是另一種含義了。 可能就是懦弱吧。不管是以前的洛唯,還是現(xiàn)在的洛教授,我都不敢向她邁出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