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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貿然拜訪,實在是驚擾門主和薛師姐了。” 杜云歌微微一抬手,笑道:“委實客氣了?!?/br> 因為知道忘憂山上全都是女子一事,峨眉派派來的人也是個女弟子,還是峨眉掌門最倚重的開山大弟子,這樣既全了禮數,也兼顧了妙音門的為難之處,看來峨眉派的人也不是世人死板的印象中的“固執(zhí)己見、恪守清規(guī)、不會做人”的: “稟門主、四大護法、薛師姐,我教掌門有書信一封,要遞交春夏秋冬四位護法?!?/br> 按理來說,峨眉派的掌門如果要修書的話,那勢必是要修給杜云歌這個正牌門主的,雖然到最后這封信究竟被誰讀了得另說,可是明面上來說,寫給的人只能是和她平起平坐的、年輕的妙音門門主杜云歌。所以這個指向就讓人十分費解了,還有什么信是需要讓峨眉派的掌門繞過杜云歌去、還非得專門指名是寫給春夏秋冬四位護法的呢? “峨眉派雖然素來與我妙音門修好,可是這不年不節(jié)的還寫信過來的事情倒也算罕見了?!兵P城春和夏秋冬三位護法交換了一下眼神之后,笑著拆開了書信: “來,讓我看看她寫了啥?!?/br> 結果這封書信一拆出來,春夏秋冬四位護法全都沉默了,尤其是為首的鳳城春更像是有滿肚子的話要說但是卻偏偏被祭灶用的麥芽糖給黏住了嘴一樣,四個人八只眼睛在薛書雁和杜云歌之間來回打轉,使得遇事都略顯遲鈍的杜云歌都陡然間有了某種不好的預感了: “春護法,敢問峨眉掌門說了什么?” “她說……”鳳城春為難地糾結了好一會,才把這封信上的內容給稍加概括、說出了口: “‘既然貴派的比武招親大會沒有勝者,那也就是說妙音門門主依然是芳齡未嫁之身。老朽不才,想從中間牽線做個保媒人,武當派的開山大弟子我是見過的,年少英才又立身剛正,對杜門主更是傾慕已久,自愿入贅妙音門,還請門主多多考慮一下’……差不多就是這樣的話?!?/br> 鳳城春話音剛落,坐在杜云歌旁邊的薛書雁就在誰都看不見的角落里直接把她的那把紅木太師椅的扶手上凸出來的那塊雕花給生生地、無聲無息地捏成了齏粉。 杜云歌還沒察覺到薛書雁的不對勁,她越聽越煩躁,一時間只覺得渾身都是死氣的冰涼,胸口那把長劍帶來的痛意、汩汩的鮮血流動的聲音、被風雪之夜拋尸又被野狗分食死無全尸的諸般慘痛剎那間便盡數集結在了她的身上了,使得她在沉默了半晌之后,陡然便推桌而起,對著面前還在等待著她的答案的四大護法、峨眉大弟子和薛書雁冷聲道: “我誰都不嫁!” 她素來無憂無慮地笑著的時候,是個舉世公認的武林第一美人,還有文人墨客夸過她“好顏色”,令人“見之忘憂”——雖然這位閑的沒事兒瞎寫東西的文人最后被鳳城春親自下了忘憂山痛打了一頓——可是沒人能想到,她冷下臉來的時候更是有著無雙的好風致,如同萬年積雪的冰山山尖的剔透雪蓮一樣,又冷又美,甚至都有了點薛書雁的風韻了,想來妙音門內偷偷流傳著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薛師姐者終將冷若冰山”的玩笑話還是有那么幾分道理的: “怎么能說沒有勝者呢?你們就這么不把我薛師姐放在眼里么?!” 峨眉派大弟子又躬身一禮,道:“既是如此,我這就把杜門主的意思傳回給我們掌門。” 眼見得杜云歌似乎氣得不輕,這位弟子便趕忙解釋道: “門主稍安勿躁,掌門也預料到了這種情況的出現(xiàn),特命我?guī)砜谛乓粍t?!?/br> 杜云歌這才稍稍平息了點火氣,歸位之后端起了茶盞,漠然地撇去上面的浮沫,斂著眸沉聲道: “說?!?/br> 春夏秋冬四位護法交換了個驚恐的眼神:咱們門主怎么真變得和書雁一樣,說話都一個字一個詞地往外蹦了?這么生氣的嗎? 峨眉派弟子一字不差地傳達了峨眉掌門的話:“‘不是說老朽不看重薛少俠,實在是薛少俠為人過分光明磊落了,似乎從來便與風月之事絕緣一樣。再者,如果薛少俠真的有心和杜門主成就婚姻的話,兩位相伴多年,直接便在忘憂山上成就了好事便可,不會辦個比武招親大會昭告天下、再做出自己上前去抄底這樣多此一舉的事情來的。如有冒犯,多多得罪,還請杜門主切莫誤會’?!?/br> 這位峨眉派的弟子說完了這一通話之后,只得站在那里等著杜云歌的回復,好半天了,杜云歌才輕輕笑了一聲,帶了點捉摸不定的意味出來,卻愈發(fā)讓人心癢了: “既是如此……我也不計較了?!?/br> 她還在那里端著茶碗呢,明顯就是“端茶送客”的意思,峨眉派大弟子知道自家來的這一趟也挺不給面子的,可是武當的那位癡心人已經為了沒趕上杜云歌的比武招親大會而病得要死要活了,好不容易“贏下比武招親的人是薛書雁”的這件事讓他有了點指望,他的師父兼親生父親都求到了峨眉掌門的面前,對于這種人命關天的大事,峨眉派顯然也不好推辭,便只能派人前來詢問了。 ——結果不光沒得到讓人滿意的答案,還在常年好脾氣得舉世皆知的杜云歌這里吃了個史無前例的超大釘子,便也只得順坡下驢地迅速告罪離去了。 等峨眉派的人一走,春夏秋冬四位護法就開始八卦了起來,秋月滿率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