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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腦袋一昏,就會干出很多不可理喻的事來。 好比當年為了讓妺喜開懷,夏桀大開國庫,以裂帛之聲討她歡心;為博冷若冰霜又艷若桃李的褒姒一笑,周幽王懸賞千金,烽火戲諸侯;為使西施展顏,吳王夫差大興土木建造館娃宮;為讓楊貴妃開懷,唐玄宗敕封了所有和楊玉環(huán)沾親帶故的人,一時間“姊妹弟兄皆列土,可憐光彩生門戶”。 可見當一個人的心完全被這種憐愛的、寵惜的心思占據之后,干出怎樣敗家的事情來都不算奇怪的,而這個道理不僅在男人的身上通用,在女子的身上也是一并通用的,因為普天之下的人啊…… 不管性別、身份、地域這些后天的條件能差開多少,唯有這種天性里珍愛的心思在哪里都是一樣的。 ——就連杜云歌這樣對什么事情的反應都要慢半拍的家伙也不能例外。 她在思忖了半晌之后,緩緩開口道: “我還是覺得勞得師姐壞了自己的清譽幫我贏下比武招親大會,實在太麻煩師姐了,像是幫忙擦背這樣舉手可為的小事,根本不能抵得上師姐付出的一分一毫?!?/br> “師姐對我如此情深義重……我想,區(qū)區(qū)一個副門主之位算得了什么?這本就是師姐該有的東西,倒顯得我讓師姐為了本就該是你的位置動用我的一個承諾這一舉動太小家子氣了?!?/br> “如果師姐想要的話,我都可以就此隱退、讓賢于師姐的——” 薛書雁本來還在那里給她今天新?lián)Q的一身墨色的古香緞長袍系腰帶的,這一身衣服的顏色極暗,又兼以貨真價實的灑金點綴,除去薛書雁這樣不茍言笑、氣勢極盛的人,也沒有多少人能把這身衣服穿出它應有的韻味來了。只不過在聽到了杜云歌的話之后,薛書雁突然皺了皺眉,出聲制止道: “云歌,以后這種話還是莫要再說了?!?/br> 杜云歌立時便住了口,只聽得薛書雁悠悠地嘆了口氣,像是想說些什么出來,可是又顧忌著更深一層的東西一樣,最終還只是克制地道: “這些虛名無關緊要,我當年發(fā)誓過要保護你,那就會永遠地保護你,直到你的確不需要我了為止。至于其他的別的什么……我均是不關心的?!?/br> 她伸出手去,給杜云歌理了理鬢邊些微散亂了的黑發(fā),又拉了拉鈴,讓侍女來收拾這滿室的用具,便引著杜云歌去外間坐了,還給她倒了杯新的廬山云霧。兩人一時間相顧無言,只覺世間諸般外物都在她們對視的時候遠去了、淡去了,只是這么無聲地、沉默地兩兩相對著,也要比行遍了人世間一切的快活事都開心。 而太過美好的東西終歸不會過于長久。 就在杜云歌手里的那杯廬山云霧正在漸漸失去熱度的時候,突然從門外傳來了一個略顯焦急的女聲: “薛師姐、薛師姐哎,咱們門主在你這兒不?” 薛書雁看了看門外,先對杜云歌道:“是春護法門下的弟子?!?/br> 杜云歌:……光聽這個遼東那邊仿佛帶著大碴子味兒的口音,我也知道這是春護法的門下弟子。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話還是很有幾分道理的,至少在妙音門里這個道理完全適用于妙音門的弟子,她們跟在哪位護法的門下,就要學到哪位護法的身上的一些東西。就好比跟在冬護法云暗雪門下的弟子假以時日,身手全都要比別的護法的弟子要高出那么一截來;跟在秋護法秋月滿門下的弟子時間久了也會慢慢變得一毛不拔精打細算起來;夏護法為人靦腆又深居簡出,連帶著跟隨她學藝的弟子們也都說話的時候要格外那么輕緩和細聲慢氣一點,正好和說遼東話的春護法鳳城春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 “我在?!倍旁聘鑼⑹种袃H僅品了沒幾口的溫茶放到了桌上,對著門外那位春護法門下的弟子問道: “找我何事?” “天爺,可算找著門主了!”那位弟子在門外一疊聲地催促,想來肯定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發(fā)生,否則的話也不會急成這個樣子的: “峨眉掌門來親筆信了,送信的還是她們掌門的開山大弟子,春護法讓您過去聽信!” 峨眉派和妙音門素來交好,兩派一北一南,一西一東,各占中原武林的兩大邊,互不干涉互不影響的同時,逢年過節(jié)的也有信禮往來,是典型的君子之交,但是在這個不是誰的緊要生辰也不是什么佳節(jié)的關頭上來的信,就不得不讓人多想幾分了。 杜云歌和薛書雁對視一眼,道:“薛師姐,勞煩你陪我一起去?!?/br> 薛書雁二話不說,立刻就用內力烘干了頭發(fā),還從自己一旁的立衣架上拿了件同樣是黑色的大氅給杜云歌披上:“事急從權,來不及給云歌回去拿衣服了,恕罪?!?/br> 杜云歌匆匆一點頭,倒也沒想多,穿著這件明顯就是薛書雁的著裝風格的衣服就出門去了:“無妨?!?/br> 等到杜云歌和薛書雁并肩聯(lián)袂前來大堂的時候,堂上基本已經坐滿了人,至少春夏秋冬四大護法和她們門下有頭有臉的弟子全都來了,杜云歌和薛書雁一進門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為首的鳳城春差點又一口氣把自己給噎過去: 你怎么穿你師姐的衣服?! 等到杜云歌和薛書雁齊齊落座之后,一直在等著的峨眉派的掌門開山大弟子才起身深施一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