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頁
書迷正在閱讀:[綜]被迫多戲型女子、芳心縱火犯[穿書]、朱砂痣與白月光、活到游戲最后、真少爺不想繼承家業(yè)、協(xié)約結(jié)婚選我我超甜[娛樂圈]、全娛樂圈都求我別嗑CP、軟心骨、星光與你[娛樂圈]、肥宅一夜暴帥后
不過前兩首的名字還挺好聽的,杜云歌之前彈的那首叫“逆旅”,有亂人心神、真氣外放之用,是對敵陣前的時候可以彈奏的曲子,好巧不巧,她在忘憂山上以毀壞了一把琴、又差點毀了飛瀑連珠為代價奏響的那個音,便正好是“逆旅”的第一個變調(diào)的音;而另一首則可以助人心神平靜,促進真氣循環(huán)大周天,長此以往,對內(nèi)力的提升很有助益。 “之前彈的那首叫逆旅,不好聽的。師姐,等找到九霄環(huán)佩之后我就把第二首彈給你聽,對鞏固境界大有裨益呢。” 薛書雁點點頭:“好啊。只不過第二首叫什么?” 杜云歌想了想,道: “歸雁?!?/br> 江湖有歸雁,能寄草堂無? ——誰都不知道當年的初代妙音門門主杜抱琴究竟懷著怎樣的心思寫下的這兩首曲子,又為何要取這么兩個求而不得、悵惘難追的名字。 只是以往之事終究難追,就連開國以來的第一位女皇,連帶著她曾創(chuàng)下過無數(shù)的煊赫功績,遠征塞外、平夷洲、重耕織、嚴賞罰,都要在冷冰冰的史書里變成個單薄的側(cè)影與簡單的幾行文字;區(qū)區(qū)一個武林門派的開山宗主,又怎么能事無巨細地把她的所有的事情都留存下來,讓后人一一盡數(shù)知曉呢? 即便是此等英杰人物……便也只能隨著浩浩蕩蕩的歲月的洪流,將她們?nèi)巳私灾男彰c未解的故事,一并淹沒在那些篳路藍縷啟山林、金戈鐵馬嘆倥傯的,只屬于她們的時光里了。 ※※※※※※※※※※※※※※※※※※※※ 【小劇場】 侍女:據(jù)說妙音門可有錢了,都用白玉砌山門、黃金琉璃做瓦片! 杜云歌:你不要亂說??????。。?!我不是不是我我們沒有————【瘋狂否認三連】 附上本卷卷標的來源: 《水調(diào)歌頭·送太守王秉》 辛棄疾 【宋】 酒罷且勿起,重挽史君須。一身都是和氣,別去意何如。我輩情鐘休問,父老田頭說尹,淚落獨憐渠。秋水見毛發(fā),千尺定無魚。 望清闕,左黃閣,右紫樞。東風桃李陌上,下馬拜除書。屈指吾生余幾,多病故人痛飲,此事正愁余。江湖有歸雁,能寄草堂無。 第53章 飲淚 兩人又說了一會話之后, 薛書雁便起身告辭了,就好像她這辛辛苦苦、掩人耳目地特地跑一趟不為別的,就專門來看看杜云歌能不能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住好一樣。 杜云歌心里相當過意不去。她既然在妙音門說過“吃穿用度與我等同”這樣的話,就證明在她的心里, 她的薛師姐和別人都是不一樣的。薛書雁見不得她受委屈,可是她也見不得薛書雁受委屈,便試探著問道: “師姐今晚去哪里休息?” 別說,薛書雁一開始還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簡單想了一下便回答道:“我去隨便找個空帳子對付一晚?!?/br> “這怎么行呢?!倍旁聘枰惑@, 她以為秦珊珊和薛書雁怎么著都有這么層血緣關系在這里擺著, 肯定不會太苛待自己的表姐,可沒想到秦珊珊還真的這么不給薛書雁面子。 她看了看自己的床鋪, 發(fā)現(xiàn)上面陳設著的都是上好的綾羅綢緞, 除去樣式和顏色都已經(jīng)有點老氣了之外, 不管是床的大小還是位置都無可挑剔:既位于帳子的最里面、一般人進不來, 還有屏風阻隔, 甚至還離半封的后門極近, 如果薛書雁到時候來不及從前門走的話,直接從后門離開也可以。而且這張床四周沒有圍欄,比她在忘憂山上的那張拔步床都要大上幾分, 別說兩個人了,要是擠一擠的話, 三個人也是能睡下的, 便指了指那張大床問薛書雁: “師姐要是不介意的話, 來和我擠一下如何?反正在峨眉派的時候都已經(jīng)擠過一次啦?!?/br> 薛書雁回答得就好像她一直在等杜云歌的這句話一樣:“也好,就是委屈云歌了?!?/br> 杜云歌隱隱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可是一時半會兒的又反應不過來,便道:“師姐跟我說什么客氣話呢,真是太見外啦。” 薛書雁今晚果然不對勁。這一路和秦珊珊互相擠兌過來之后,她的話都變多了不少,雖然在不了解她的外人看來還是惜字如金的架勢,但是換作熟知她的人來看,眼下便跟打開了話匣子似的了,沒準還真要感謝一下秦珊珊呢: “明明是云歌先跟我客氣的。” 她看著杜云歌一副不解的、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便耐心地循循善誘道:“你剛剛叫我什么?” “師姐……”杜云歌把剛剛她對薛書雁的稱呼又重復了一遍,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了薛書雁所說的“你先客氣的”是什么意思: 她從沒這么親切地叫過薛書雁的名字,甚至連叫一聲薛師姐都罕有,也就那么極為罕見的幾次情急之下她直接叫了薛書雁的名字而已,就連秦珊珊都用軟磨硬泡撒嬌耍賴的方式換來了一聲“秦姑娘”呢。 這么一對比,倒顯得薛書雁只是想要個親近一點的稱呼而已實在太正常了,但是江湖上還真沒有師妹直接稱呼師姐名字的先例,最多也就叫個字,便已經(jīng)是親昵的極限了,可薛書雁又是個胡漢混血,連漢人名字都是鳳城春給她起的,又怎么會有“字”這種必須由長輩來起的東西呢? 然而如果只看兩人的身份,身為門主的杜云歌單獨叫一下薛書雁的名字,似乎也不是那么逾矩的事情,反而能讓外人覺得這兩人感情好、離間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