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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根結底,如果信任錯了人的話,也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所托非人了。 ——在響徹忘憂山的第五聲浩浩蕩蕩震耳欲聾的鐘鳴里,杜云歌恍惚間想起了她在夢里受到的、來自上輩子前來祭拜她的薛書雁的囑托: “下輩子你可一定要當個冷心冷情的明白人?!?/br> “即便辜負了千萬人,也萬萬不要再辜負你自己了?!?/br> 她攙著好容易穩(wěn)下了丹田中沖撞不已的真氣的鳳城春,一出密道就碰見了聯(lián)袂齊齊前來的薛書雁和秋月滿,還有跟在她們身后的一小部分內門弟子。秋月滿一看見這兩人,當即便倒吸一口冷氣: “天爺,你們怎么弄成了這個樣子!” 鳳城春在出密道的時候就放開了杜云歌的手。眼下她們看起來即便狼狽,也不像是經歷過生死之戰(zhàn)的樣子。她努力站直了身子,在前來迎接她們的人之前半點疲態(tài)也未露,只是淡淡道: “人都齊聚在議事廳了?” 秋月滿對她略微一點頭,為難地看了看杜云歌,好像有什么事情太隱秘了太不好聽了、切切不能被她們的門主知道一樣。最后她還是沒能拗得過鳳城春,在鳳城春銳利的目光注視下低聲對杜云歌稟報道: “稟門主,所有在忘憂山上的護法、護法親傳弟子、內門弟子外門弟子和余下大大小小百來名侍女已經全都在議事候著了,只等門主前去仲裁,找出叛徒便是。” “只不過……夏姐她不在妙音門內?!?/br> 杜云歌聽了這話,怔了一怔,常人會有的那種驚訝和難過的神色半分都沒有流露出來,只是垂下眼睛淡淡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一同去議事廳等她便是?!?/br> 說完之后,她便向前一步,拉住了薛書雁的手。薛書雁下意識地便反握了回去,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了過來,為什么之前在山門口的時候,杜云歌只是給她擦了個汗她便如此欣喜: 這段時間一直跟她有點生疏,乃至比武招親大會之后跟所有人都有點生疏、不愿意主動進行接觸的杜云歌,已經在叫她的時候不會扯她的袖子、而是直接伸出手去和她雙手交握了,甚至會主動去給她擦汗。 就好像從她的心上揭掉了一塊暗色的薄紗一樣,逐漸地把那些晦暗不清的噩夢所造成的影響全都慢慢地摒棄掉了,逐漸呈現出她原本的樣子來。 ——這是好事。 薛書雁摸了摸杜云歌的長發(fā),心想: 不管她的云歌做過怎樣的噩夢、看過什么稀奇古怪的話本子,要是真的被嚇到了,她無非也就是等著罷了。 她不求一時,只求一世。 既然是長長久久的一世的事情,又何苦在這一時就要苦苦相逼呢? 第63章 證據 只要夏夜霜沒有真的謀害杜云歌的心, 只要她還在忘憂山上, 那么就一定能夠聽到這響徹四野的清亮悠長的鐘聲, 饒是她這個完全不精于武學的人單純用雙足從后山趕過來的話,最多也就是小半個時辰的事情。 然而就這小半個時辰的話, 也足夠一個會那么一丁點的輕功又熟知妙音門的封山機關所在的人趕到忘憂山上來了。 杜云歌在薛書雁和兩大護法的簇擁下往議事廳走去,秋月滿一路上怕她難受,還在低聲給夏夜霜的缺席解釋呢: “許是她有什么事不得不去后山了呢?還請門主稍安勿躁,要是夏姐真的沒什么問題的話, 她肯定會來的。” “而且夏姐的為人我最知道了。她就是典型的嘴硬心軟,看看這么多年來,她說看不爽書雁多久了,還不是照樣給她配藥浴么?要說夏姐會背叛咱們,門主啊, 別怪我護短, 我第一個就不信!” 杜云歌終于開口,說出了自從回到了忘憂山以來的第二句話: “我也是這么想的?!?/br> “那可太好了?!鼻镌聺M趕忙笑道:“如此一來,只要等夏姐一到,謠言便不攻自破,什么都能水落石出, 門主和書雁也可以安心就寢了。我已經讓人給門主把房間收拾好了, 書雁的藥浴也已經備好了。” “明天一早,門主且多睡一會, 書雁照例早起和我們一同去習武堂, 也好檢驗檢驗下山這么久了, 身手有沒有退步,等門主洗漱完再吃個飯,便來練雙劍合璧,怎樣?” 對于杜云歌和薛書雁的雙劍合璧,秋月滿真不是一般的上心,積極得簡直就好像杜云歌練的不是劍法、而是能給她憑空變出搖錢樹來的好東西似的。不過這套劍法沒什么問題,不管是分是合都是好東西,進能攻退可守,杜云歌便點點頭應了下來: “我也可以早起的?!?/br> 這下連憂心忡忡的鳳城春都笑了,滿懷寵溺地開口道:“好好好,你也早起早起,行了吧?” 杜云歌回想了一下,發(fā)現自己之前這么些年來在忘憂山上的時候,還真的陷入了某種怪圈:如果人人都不管她的話,她還真能早起得來;如果是鳳城春和云暗雪讓她早起來習武堂練功的話,她也能起得來;但是如果是她看著薛書雁早起很辛苦、想要跟她一同辛苦的話,那絕對就起不來。 奇了怪了,可能這就是命吧。 于是杜云歌在進入議事廳、坐在正中間的那把椅子上的時候,還不忘低聲囑咐薛書雁道: “師姐明早一定要記得叫我起來,不管怎樣都好,只要能讓我跟你一個時間起床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