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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小友,”有個涮羊rou的魁梧男人說了一聲:“你和我同校啊?!?/br> 王平很深地看了他一眼,說了句:“學歷不錯,好好上表演課。” 溫糯白自然是應下。 那邊有人給溫糯白舉杯:“王導這是中意你,我看了杜生給你錄的舞蹈,基本功不錯,練了很多年吧,有興趣來我舞團看看嗎?” 有人跟著說:“要不干脆別做演員上綜藝了,直接去我們這邊的舞團排節(jié)目,我最近正在和秦老師排一出大型舞臺劇,你好好磨磨估計能,” “等等,”剛才調侃王平的那個導演夾了筷子香菜:“夏老師,前輩,這可是王導看中的人,您這是明晃晃的截胡!” “哎哎哎,別吵了?!?/br> 坐在最左邊的中年男子笑瞇瞇勸架:“你們也甭爭了,這孩子骨相不錯,合該留在娛樂圈?!?/br> 杜生連連點頭。 “要不這樣吧,我那電影里有個出鏡好幾分鐘的角色,你們看看這……” 杜生:??? 這些人都怎么回事? 這里面最淡然的反倒是溫糯白,他知道這些名導都是在開玩笑,類似于給王平導演面子。 并不是真的他就突然被這么多導演青睞了。 他到底只是個小藝人。 之后就沒溫糯白太多事兒。 也就時不時聽著這些人講講圈內的行情和趣事,跟著喝幾口酒。 一頓火鍋吃到凌晨11點多,各自都回房了。 杜生把這群好友送離,去找溫糯白的時候,發(fā)現人已經暈暈乎乎坐在椅子上,醉了。 杜生呆了下,他們今天喝的酒度數不高啊。 再一看桌上的瓶子,溫糯白桌上那瓶是他拿來送人的,放在桌上,被人不慎開了,結果全給溫糯白喝了。 這可怎么辦? 杜生打電話讓郁寒來接人。 郁寒本來還在一個酒會上,觥籌交錯,接到電話,迅速讓徐助理開車離開。 杜生也很無奈,他就是想帶著人來認認圈內的人,混個眼熟,哪知道溫糯白喝錯了酒,那度數幾杯下去不醉才怪。 晚風很涼,溫糯白喝醉了也不吵,坐著拿著杯熱水喝。 杜生看他這樣,心里一動,嘻嘻哈哈湊進去問道:“白白,你和郁寒到底什么關系啊,他對你好不好?” 他和郁寒同齡,小時候兩人一起長大的,后來郁寒家庭除了變故,兩人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 作為朋友,杜生是很樂意看到郁寒有個放在心上的人,再過幾年,郁老去了,郁寒大概還能有所依托。 不過另一方面,他其實挺擔心溫糯白別有用心。 這倒真不能怪他多想,娛樂圈這圈子,亂得太多了。 曾經夏家那個小少爺,追郁寒追得要死要活,結果進了這圈子,現在怎么樣呢? 杜生不想用最壞的惡意去揣測人,他自小讀書多,腦袋瓜靈光,現在進了這圈子人情世故看多了,更是了解人心臟起來有多臟。 要是溫糯白就是一個想著拿郁寒資源心機深的人呢? 溫糯白茫然看過去,捏著熱水杯子:“郁先生對我很好?!?/br> 那語氣,認真得很。 杜生心里想,難怪郁寒那活閻羅待人不同,就這么著,要是不是演的,換了他,他都忍不住。 但其實他并不看好溫糯白。就說郁家,郁老爺子可是點明要個絕佳八字的人。溫糯白是這個人嗎? 兩人這關系隔著層層阻礙啊。 醉酒后的反應逐漸上來,溫糯白的臉透白透紅。 就連脖頸都透著點淺紅色,看起來很誘人。 杜生在旁邊瞅了眼,笑嘻嘻地說:“白白,你知不知道郁寒有過多少人爬床,就我所知道了,這幾年,也不多,上十個吧。全都是圈內有名的明星,還有個當紅的小生,你怕不怕?” 溫糯白眼神依舊很茫然。 他有點理解不了爬床的意思,反應了好久才說:“爬床……不好?!?/br> 杜生:…… 杜生再接再厲:“爬床反正也不能成,你知道郁寒曾經談過戀愛嗎?家里安排的,門當戶對,嘖嘖,對方條件挺優(yōu)越的,郁寒那活閻羅,對那人都和顏悅,” “杜,生” 杜生聽著冰涼隱含怒氣的嗓音,整個人一抖,回頭:“寒哥,你來得挺快哈。” “我都不知道你的話這么多?!?/br> 郁寒摘下袖扣,卷起袖子,露出有力的手臂線條,始終是慢條斯理的,像是給足了機會讓杜生做準備。 “你是認為,我不會對你生氣嗎?” “哥哥哥,我錯了?!?/br> “哎喲?!?/br> 杜生整個連人帶椅子翻到地上。 杜生坐在地上:“至于嗎?你總是要找個上佳八字的人去見郁老,你現在這么著寶貝,之后指不定多傷他心?!?/br> “我這是幫你!” 郁寒:“就是他?!?/br> 郁寒走近,溫糯白暈暈乎乎的。 杜生:“什么?” 郁寒不耐煩:“那個上好八字的,就是他?!?/br> 這…… 郁寒把西服外套脫下來裹住人:“你以后別帶他出去喝酒,聚會也注意篩選人?!?/br> 杜生不敢置信。 他幾乎不能相信這話是郁寒說出來的。 杜生喃喃:“郁總,你是不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