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清風(fēng)知夏(洗澡)
“咳……咳咳……” 樓上忽然響起了一陣輕咳聲,明顯帶著揶揄的笑音。 溫知夏下意識的抬頭看去,就見封北霆好以整暇的倚在二樓的欄桿旁,雙手拖腮笑望著他們,看的興致勃勃。 “放開?!彼t著臉要退出連清風(fēng)的懷抱,卻反被他摟得更緊。 “抱都抱了干嘛要放開?” 何況,她沒聽到他說自己硬了嗎? 現(xiàn)在放開,不是剛好給樓上那人熱鬧看嘛…… “有人在看?!?/br> “那就讓他看唄,反正他也就只有過過眼癮的份兒?!闭f著,連清風(fēng)揚眉,挑釁般的看向了封北霆,眸中帶笑。 被人挑釁,封四少眼眉微挑。 將溫知夏帶來這里,雖然他也有私心,但更多的卻是給對方行了方便,他不謝謝自己也就罷了,反而秀恩愛刺激自己,這就有點不太講究了吧。 漂亮的手指輕叩臉側(cè),封北霆的聲音懶懶響起,“知夏,我想找你談?wù)勑摹!?/br> “好?!?/br> 說完,她要推開連清風(fēng)上樓,誰知他卻緊緊的抱著她不肯撒手。 “你先把手松開?!?/br> “別理他!”誰知道他會不會一時嘴欠和她說什么。 “他是我的病人,怎么可能不理?” “我也是你的病人?!?/br> 無奈的嘆了口氣,溫知夏耐心的糾正他,“已經(jīng)不是了?!?/br> 上次他離開,就意味著結(jié)束治療了。 “那現(xiàn)在繼續(xù)?!?/br> “抱歉,同一時間內(nèi),我只能接收一名病患?!边@話倒不是她在刻意逗他,而是事實。 就他和封北霆的情況來看,一個人就夠她忙的了,更何況是兩個一起! 忽然想到了什么,溫知夏的目光不禁在兩人之間來回游移。 她有點好奇,是不是封家的男人都像他們兩個這樣? 畢竟,根據(jù)封北霆對她說的,能夠在那個環(huán)境下成長起來的人,心理應(yīng)該或多或少有些扭曲吧,不過到目前為止,她并沒有見過其他人。 封南澈、封北霆…… 也就是說,在他們兩個之前,還應(yīng)該有“封東x”、“封西x”。 “知夏……” “嗯?”回神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封北霆已經(jīng)離開了,不知道連清風(fēng)對他說了什么,偌大的客廳里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去你的房間?!?/br> “……” 盡管溫知夏告訴自己不要多想,可以對視上連清風(fēng)異常晶亮的眸光,她就不禁覺得自己其實想的一點都不多。 任由他拉著自己朝房間走去,她現(xiàn)在甚至都覺得自己也病了。 否則,怎么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對一個不算熟悉的人這么心軟和縱容呢? 即便之前在對方曜有些不同時,她也還是有理智在。 但是面對連清風(fēng)…… 似乎不管她以怎樣的態(tài)度對待他,他都能胡攪蠻纏的把她拐到他的那條路上去。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秀才遇到兵? 咔噠—— 落鎖的聲音喚回了溫知夏的思緒,她才回過神來,就被連清風(fēng)捧住臉吻住,并不算太陌生的親吻,和之前一樣的強勢急切。 她答應(yīng)和他回房間,只是想找一個相對安靜私密一點的環(huán)境和他聊一下,并不是為了滿足他的“欲望”。 皺眉推了他一下,她并沒有想著能夠推動,本意是想表達她的抗拒而已。 誰知,竟然真的讓他放開了手。 可看著他緊皺的眉心和一臉痛苦的表情,溫知夏不禁愣住。 “你怎么了?!” “沒事……”連清風(fēng)無所謂的笑笑,還欲伸手擁住她,卻被她攔住。 不再和他多廢話,溫知夏直接抬手解開了他襯衫的紐扣,竟被他狀似扭捏的握住了雙手,“知夏,你等我洗個澡,先別急?!?/br> “……” 她沒他那么饑渴。 “松手?!?/br> “一段時間沒見,沒想到你變的主動了不少?!边B清風(fēng)笑著將唇湊到了她的耳邊,故意夸張的喘息著引她害羞。 偏偏溫知夏就算被他逗的面紅耳赤,也一樣沒有放棄自己的打算。 于是,素來沒皮沒臉的連二少被“扒”了。 看著他胸前纏著的紗布隱隱透著血絲,溫知夏的眉頭下意識的皺起,眸中閃動著復(fù)雜的情緒。 “知夏……沒事兒……”捧起她的臉讓她的視線得以轉(zhuǎn)移,連清風(fēng)難得有語塞的時候,“這個我是可以解釋的?!?/br> “連清風(fēng),那7年你都是這么過的嗎?” 她終于…… 還是問了出來。 說不上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很在意他那7年的過往。 也許是因為那天他離開時的背影太過無助孤寂,也許是因為他一次次試著讓她接受他卻遭到她拒絕時的絕望。 他們相識的方式,還有他表達感情的行為,都讓她沒有勇氣舉步向前。 從倫敦的酒店到西雅圖的酒店那兩個晚上,現(xiàn)在回想起來都荒唐的像是一場夢,而她居然因為一場夢開始心疼他。 這該是有多荒謬…… 醫(yī)者不自醫(yī),所以她選擇了逃避。 但是現(xiàn)在,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面對。 “我是以朋友的身份在問你這個問題,而非心理醫(yī)生?!?/br> 短暫的怔愣過后,連清風(fēng)忽然一臉驚喜的伸手抱住了她,開心的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子,“如果你是以女朋友的身份來問我,我說不定會告訴你?!?/br> “……” 得寸進尺,說的就是這種人。 “你可以不說?!标P(guān)系轉(zhuǎn)換的太快并不是什么好事,他們都需要時間冷靜。 “說!我說!” 好不容易得到了她松口的機會,他怎么可能輕易放棄。 不過,他總得趁此機會給自己謀點福利。 這樣想著,連二少忽然一臉虛弱的靠在了溫知夏的肩膀上,“知夏,我胸口疼……” “那你先休息吧?!?/br> “誒……”見她要走,連清風(fēng)眼疾手快的一把將人給拽了回來,“你上哪兒去呀?我說我胸口疼,你應(yīng)該說給我揉揉……” 聽到他這么理直氣壯的話,溫知夏都要忍不住笑出來了。 他為什么會想的這么理所當(dāng)然? “會揉出血的?!彼毖灾赋鰡栴}所在。 “那你幫我洗澡吧,我身上有傷得注意不能碰水,我自己完成不了這個高難度的工作?!币挥嫴怀?,又生一計。 “門外有很多傭人?!?/br> “你居然讓別的女人看我的裸體?!” “……” 微微皺眉看著他一副“貞潔烈女”的樣子,溫知夏不禁有些茫然。 是她的錯覺嗎,她怎么感覺他的性格好像又變了…… 最后,在連清風(fēng)的軟磨硬泡下,溫知夏心防失守答應(yīng)了他的請求。 當(dāng)然了,她是不可能真的幫他洗澡的。 所以就利用他傷口不能碰水為由,只是拿濕毛巾簡單幫他擦了擦背。 可是眼見他把手伸向皮帶準(zhǔn)備解褲子的時候,溫知夏趕緊止住了他的動作,“你干嘛?!” “脫褲子。” “……等我出去再脫。” “你出去了誰幫我擦身子???”連清風(fēng)一臉單純的樣子。 “擦身上用得著……”她一時語塞,只能別開眼指了指他的褲子。 看著她明顯有些泛紅的臉頰,他伸手將人納進懷中,“下半身也是身上的一部分啊,知夏你的生物是怎么學(xué)的?” “……” 他最近話太多了。 低下頭將臉埋進她的發(fā)間,連清風(fēng)的雙臂緊緊箍在她的腰間,雙手慢慢的向上撫摸…… “知夏……”開口的聲音忽然變的有些低啞,“我不舒服?!?/br> 說完,他更緊的貼住了她的后背,讓她能夠清楚的感受到他的“難受”。 “你自己、自己想辦法!” “辦法有很多,但是要你幫我?!彼亍⑤p輕啃咬著她本就泛紅的耳垂,滿含情欲的聲音聽得人臉紅心跳。 “不行?!彼o緊的閉上雙眼,毫不猶豫的拒絕。 “嗯……” 忽然在耳邊響起的呻吟聲,令溫知夏猛地睜開了眼睛,開口的聲音都發(fā)顫了,“你別叫!” 外面會聽到的! “知夏,我忍不住……”連清風(fēng)的語氣無辜又可憐。 他看似深陷情欲,整個人都無力的壓在溫知夏身上,可握著她手腕的大掌卻讓她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她顧忌著他身上有傷,不敢掙扎的太激烈,偏偏被他尋到了破綻,眸中笑意更濃…… 叩叩——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令房中兩人的神色齊齊一變。 只不過,一個是欣喜,一個是惱怒。 溫知夏想,不知道是誰來的這么及時,終于能趁機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了。 而連清風(fēng)想的卻是,不知道是誰來的這么不湊巧,到了嘴邊的rou居然都飛了! 事實上,敢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破壞連清風(fēng)好事的人,其實除了封北霆不作他想。 目送著溫知夏匆忙逃離的背影,他幸災(zāi)樂禍的吹了聲口哨,眸光瀲滟的眼中閃動著笑意,看起來十分的欠揍。 “你來干什么?”溫知夏一走,連清風(fēng)臉上的神色瞬間就變了。 “英雄救美啊……”封北霆故意刺激他。 視線掃過連清風(fēng)胸前纏著的繃帶,他忽然湊近聞了聞,惹得前者厭惡的皺起眉頭,“對不起,我對你沒‘性’趣?!?/br> “巧了,我也是?!?/br> “出去把門帶上?!边B清風(fēng)神色涼涼的開口,“還有,以后不要再打擾我和知夏單獨相處的時間?!?/br> “那還真是不好意思,我可能做不到?!?/br> “封北霆!” 見連清風(fēng)眸光幽暗的瞪視著他,封北霆卻笑得愈發(fā)無害,“三哥,我膽子小,你萬一要是把我嚇到了,我跑到知夏面前去求安慰時,一個不小心給她講點什么故事可怎么辦……” 說著,他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連清風(fēng)身上的傷口。 后者聞言卻緩緩的瞇起了眼睛,“小眠回國后直接去了s市,沒有回a市,你猜她去找誰了?” 話音未落,封北霆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兩人都拿捏住了彼此的把柄,一時間,誰都沒再說什么。 仔細說起來,其實連清風(fēng)并沒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封北霆,而后者之所以來給他搗亂,不過就是見不得自己形單影只而他卻抱得美人歸罷了。 單純的嫉妒心理作祟,他們彼此之間都明白。 所以,這段插曲很快就過去了。 封北霆走后,連清風(fēng)低頭掃了一眼自己身上“滲血”的繃帶,隨后神色淡淡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剪斷繃帶,拿出里面的一小包血袋,他看也沒看的就丟進了垃圾桶里。 走進浴室打開花灑,溫?zé)岬乃畤娚涠?,沖刷掉他身上淡淡的血跡,露出了完整的肌膚線條,哪里有半點傷痕的所在…… 洗完澡之后,連清風(fēng)穿著浴袍走了出來,拿出新的繃帶重新纏上,和剛才一樣偽裝出受了傷的樣子。 欺騙固然是可恥的,但與此同時效果也是十分顯著的。 對于知夏,不用些手段的話,或許他就會和那個叫方曜的一樣成為過去式了。 在他的認知當(dāng)中,只有成功與失敗,沒有手段惡劣與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