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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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給太后請安之后, 林楚楚就帶著宋紜英去了自己的玲瓏居, 林楚楚臨時把東廂房當做了倉庫,在里面擺了不少做好的胭脂。 宋紜英自己也曾鼓搗過胭脂,知道并不難, 主要還是在于材料和配比, 結(jié)果等著看到林楚楚做成了管形的胭脂,頗有些不敢置信。 “這胭脂怎么是長條的, 要怎么用?” 林楚楚為了把胭脂做成現(xiàn)代的形狀, 費了不少心思,找了不少工匠,終于用木頭做了出來, 但就是這殼子價格不菲。 “宋姑娘,你有沒有覺得,每次涂胭脂有些麻煩?用這種就不會, 我試給你看。”林楚楚拿出一個,管身上做了玫瑰花燙金圖案, 看著就很是貴氣, 往外一拉就拉出了蓋子, 然后在下面擰了下就發(fā)現(xiàn)正紅色的胭脂就這樣自己冒了頭。 宋紜英稀奇的不行,說道,“這是?” 林楚楚拿了一個鏡子過來,然后對著鏡子示范怎么涂胭脂, 為了讓胭脂凝固的更為徹底, 她和趙小六也是費了不少心思。 “這個想法可真好!”宋紜英喜歡的不行。 林楚楚拿了一個錦盒出來, 打開來,在紅色絨布上躺著五只胭脂,“這是五種顏色的胭脂,就送給宋姑娘吧?!?/br> 宋紜英很是驚喜,然后就迫不及待的打開了其他的胭脂,發(fā)現(xiàn)還真是五種顏色,而且每一種都有不同的效果。 “楚楚,你可真是厲害,到底是怎么想出來的?”然后說道,“給我來十盒,不,二十盒,我要拿去送人,這東西實在是好,我娘,還有我祖母,嬸娘她們都會喜歡的。” 林楚楚原本不想收銀子,畢竟能讓京城閨女宋紜英用上,這名聲就打出去了,宋紜英作為女主,是京中很多人效仿的榜樣,帶貨能力非常強,她上次在壽宴上穿的那種料子,不過幾日就已經(jīng)賣光了。 只要大家知道,宋紜英買了她制的胭脂,肯定馬上就大爆,更何況,林楚楚在胭脂的配料里加了一點桃花,加上趙小六的手藝和這新制管形包裝,也絕對是讓人欣喜。 宋紜英卻是不肯,拿了一張銀票出來,林楚楚知道大部分的閨閣女子都不會在身上帶銀票,其實這時候銅錢才是常用的貨幣,可見出門的時候就準備多買一些回去了,不過想著她剛才的歡喜的模樣,顯然是真的喜歡。 見宋紜英給的誠懇,倒也沒有推辭,想著,她走的時候在多送幾盒給她就是了。 宋紜英看似高冷,但是真正和你交心的時候就不一樣了,成了十分溫柔善解人意的女孩,她把林楚楚當做救命恩人,更因為之前瞧不上她而內(nèi)疚,所以更是待林楚楚一心一意。 兩個人年齡相仿,又加上宋紜英一心想要討好林楚楚,兩個人倒是相處的十分的融洽,她在林楚楚這邊用了午膳,小歇了一覺,看著天色要黑了這才舍不得要走。 只是走之前,顯得有些心事重重,林楚楚就知道她有話要說,但想了想還是沒問,她估摸著林楚楚是想說姜承顥的事情。 但是這件事她無話可說,畢竟她就算是為了生存,也是和姜承顥牽扯不清了,而宋紜英正是姜承顥的未婚妻。 她根本就沒有立場說這件事。 不過宋紜英最后還是憋不住了,等著林楚楚把她送到了門口,眼看就要走了,拉著林楚楚的手說道,“楚楚,我不知道怎么說,但是這件事壓在我心里很久了?!彼渭嬘⒁Я讼麓?,顯得有些難過,“我也想和姜承顥成親,然后好好過日子,可是我實在是歡喜不起來。” 林楚楚知道通過幾次事情的錯過,姜承顥和宋紜英之間是徹底的彼此厭惡了,也真是無奈,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 “我要想辦法和姜承顥解除婚事,畢竟是成親一輩子的事情,一想到要看著他的臉……,心里就害怕。”然后宋紜英眨巴眼睛,眼巴巴的看著林楚楚,似乎在鼓勵她說出自己的心事?!俺憧次野烟托母C子的話都給你說了,其實我也不在乎姜承顥到底喜歡誰?!?/br> 林楚楚突然就理解為什么這么多人喜歡宋紜英了,就像此刻的她,簡直可愛的不行。 “我是王妃收養(yǎng)的孤女,王妃待我如親生一般?!绷殖@就是一種解釋了,王妃把她當走親女兒一樣,而兄妹是不能成親的不是? 見林楚楚低著頭說出這番話來,宋紜英頓時就明白了,她頗為傷感,說道,“車到山前必有路,不要灰心喪氣?!?/br> 林楚楚,“……” 這是一個未婚妻唆使另個一女子和自己的未婚夫在一起嗎?o(╯□╰)o 送走了宋紜英,林楚楚就回到了玲瓏居,結(jié)果錢嬤嬤卻是興奮的在一旁等著林楚楚,見她進來,說道,“姑娘,你猜,今天下午誰來了?” 林楚楚先是帶著宋紜英去給太后請安,畢竟她是姜承顥的未婚妻,然后又去給王妃問安了,當時好像沒見什么客呀? “誰來了?” “是那位在京中十分受人尊敬閔夫人?!卞X嬤嬤怕是林楚楚不知道,解釋道,“就是那個岳陽的閔家,出過一位大儒,七八位三品大員的閔家,這位閔夫人出嫁之前因為容貌出眾,又加上才華橫溢,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知道多少人家求娶,這位彭大人為了娶她為妻,一直等到二十多歲?!?/br> 林楚楚知道這個閔夫人,是吳皓的舅娘,也是在原著過的最好一個人,夫妻恩愛,兒子爭氣,婆母也是十分的和氣。 主要還是丈夫彭大人,心里只有閔夫人一個人,從來不看旁的女子。 閔夫人名聲大噪當然不是因為夫妻恩愛,而是因為自己寫了一本左傳新注,因為解析的透徹,還帶出閔夫人特有的見解來,書都給賣空了。 就是皇帝曾經(jīng)也讓彭大人喊了閔夫人過來,一起探討過。 “她來不會是要提親吧?” “那自然!”錢嬤嬤笑瞇瞇的說道,“閔夫人是吳皓吳公子的舅娘,自然是為了給吳皓提親的,那可是吳家呀!哎呦,這婚事可是十分的好,王妃肯定會同意的!” 林楚楚一想就明白了,肯定是吳皓覺得她現(xiàn)在是縣主的身份了,就跟家里說了來提親,也不知道怎么說服彭氏的……,居然說動了閔夫人來提親。 但是林楚楚一想到婚后兩個人吟詩作畫的風(fēng)雅日子就要瘋了,她就是一個冒牌貨,還是個俗人,吟兩句詩還行,但是真要探討更深層的東西,頭都大了。 而且等著吳皓發(fā)現(xiàn),她胸?zé)o點墨,是不是就會厭棄她? 她想也沒有想的就去了燕王妃的院子,丫鬟環(huán)兒看到林楚楚,笑著說道,“林姑娘,你來了!” 林楚楚看到環(huán)兒炯炯的目光就有些后悔了,環(huán)兒是王妃喜歡的貼身大丫鬟,肯定是在一旁伺候茶水,聽了閔夫人來的目的,見林楚楚過來,以為她是著急。 古代婚事都是長輩做主,根本就沒有她說話的余地,但是她是真的不想嫁給吳皓。 王妃等著閔夫人走后,很是有些惆悵,忍不住對趙嬤嬤說道,“你說,我這樣做是不是都擋了楚楚那孩子的好事?” 趙嬤嬤覺得這吳皓也是十分的難得,生得好,出身好,還滿腹的才華,這會兒主要還是沒高中,又加上吳家做事十分的低調(diào),但是一旦中了進士,就不一樣了,肯定會名聲大噪,到時候到他們家說媒的人估計能排成長隊了。 吳家還沒有納妾的習(xí)慣,多好的婚事呀!可是這話不能對著王妃說,正在想著如何開口就看到林楚楚在窗口晃悠,她馬上就說道,“王妃,那不是林姑娘嗎?” 王妃正在憂愁,看到林楚楚來了,馬上就說道,“這孩子,在外面晃悠什么?快讓她進來。” 不一會兒林楚楚就走了進來,看到王妃正在坐在炕頭上,只她一個人,而且茶水已經(jīng)涼了,就知道那閔夫人剛走,難道來晚了? 林楚楚也知道不該說,但是她不想這樣被動,說道,“姨母,我剛聽說那位閔夫人來了?是為了我的婚事嗎?”然后咬牙,直接跪了下來,說道,“姨母,我不想嫁過去。” 燕王妃大驚,直接就站起來扶著林楚楚,說道,“好孩子,地上涼,別是這樣跪著傷了膝蓋了,快起來,我們之間還有什么話不能說!難道你只是嘴上喊我姨母,心里根本就沒有認真過?” 燕王妃的語氣很是的溫柔,這讓林楚楚心里十分的溫暖。 等著林楚楚起來,燕王妃就讓林楚楚坐在自己的身旁,說道,“你向來乖巧聽話,能這樣進來,肯定是有什么原因,快說說,姨母不會生氣的?!?/br> 林楚楚憋了半天,只好詆毀吳皓,說道,“聽說這位吳公子十分的傲慢,而且很喜歡才華橫溢的女子,夫人知道我,就是字還是跟著夫人練,才能看稍微入眼,只是在吳公子里,估計就跟小兒的字一樣丑?!?/br> 燕王妃聽了這話,終于松了一口氣,笑著說道,“楚楚,顯然咱們想到一起去了,我也覺得這個吳皓不合適。” 林楚楚,“……”這是拒絕了閔夫人? 燕王妃說道,“我本來不想對你講的,但是到了這會兒也沒什么好隱瞞的,畢竟是你的婚事,你還是知道才好?!?/br> 林楚楚,“???”她忽然就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燕王妃說道,“你表哥出征之前就偷偷跟我說,軍中有個男子,十分的出眾,家世也相當,他想要讓他做自己的表妹夫,只是這將領(lǐng)也是有志氣,想著這一次領(lǐng)了戰(zhàn)功在來求娶,我自然不能就這么答應(yīng),畢竟人都沒見過,但是你表哥做事十分的穩(wěn)妥,想來也是深思熟慮的,所以也同意等他一年了?!?/br> 林楚楚從王妃的院子理出來的時候,因為心不在焉差點就踩空,摔在地上,還是扶著一旁的柳樹這才穩(wěn)住了身子。 等著回到了玲瓏居,她關(guān)上門,忍不住大聲罵道,“姜承顥,你這個無恥小人!”她就說姜承顥怎么就這么乖乖的走了,原來還留了一手! 一開始就想要占了她的清白,后來不行,就直接這樣,釜底抽薪了! 林楚楚氣的晚上多吃了一碗飯,在錢嬤嬤委婉的提醒下這才沒有再次添飯,主要最近姜承顥不在,她心里壓力一小,飯量又上來了,再加上她是易胖體質(zhì),這會兒肚子已經(jīng)有些鼓鼓了。 錢嬤嬤悄聲問道,“姑娘,王妃是怎么說的?您這是自氣什么?” 對著錢嬤嬤林楚楚沒有什么可隱瞞的,就把王妃的話跟錢嬤嬤說了,錢嬤嬤就說道,“世子爺性子雖然有些冷,但是做事卻是十分穩(wěn)妥,他說那個人十分的出眾,想來也不差的,至于戰(zhàn)功,只要世子爺稍微使點力氣,還不是手到擒來……,等等,這不會是世子爺擔(dān)心,他不再的時候,姑娘定了親事吧?” 林楚楚肯定的點頭,說道,“正是這樣?!?/br> “造孽!姑娘如今可是縣主的身份,世子爺怎么還能這般糟蹋姑娘?要真是喜歡,何不直接退了婚事,明媒正娶!” 錢嬤嬤比林楚楚還生氣,兩個人關(guān)著門,一起罵姜承顥,林楚楚心里終于緩解了一些,冷靜了下來,說道,“總會有辦法的?!?/br> 等著姜承顥失蹤,這件事口頭婚事也就作廢了不是?但是原本她想要提前準備,結(jié)果如今卻是只能等到姜承顥失蹤再去談婚事了。 這件有些棘手,就六個月的時間,怕是來不及,要是姜承顥直接失蹤一年就好了。 晚上,秋分悄悄的過來,對著林楚楚說道,“小六回來了,說外面有人遞了消息過來,正是跟在鋪子里的趙小六說的,是個小書童,說他們公子已經(jīng)病了好幾日了,連續(xù)發(fā)燒,郎中說要是在不退燒,腦子要燒傻了。” “是誰?客棧,難道是蘇川?” “不清楚,那人只說是在客棧里,姑娘就知道了。” *** 第四十八章下 這個在客棧里的人,不用說就知道是誰了。 秋分一直都站在原地,她知道林楚楚的所作所為,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是也能想象,只是在夜里要想要出入燕王府,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林楚楚雖然覺得蘇川就是個棒槌,簡直不堪大任,但是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就這樣病下去,她手上有加了桃花瓣的藥,這東西的藥效,就是臨死的人吃了都能活過來,區(qū)區(qū)一個發(fā)燒,應(yīng)該不在話下。 “秋分,你跟門房的杜三熟悉嗎?” 就在這時候,錢嬤嬤突然推門而入,說道,“姑娘,您不能在這時候去看那位?!?/br> 錢嬤嬤難得嚴肅的表情來,說道,“要是姑娘真的不放心,我就帶您去看下,您看可行?”然后苦口婆心的說道,“姑娘,您如今好容易被封為縣主,又是有了閔夫人來說親的那種榮耀,雖說因為世子爺?shù)木壒蕸]成,但是也不至于淪落到,嫁給一個一個小小的,沒有家世的舉子,可不要因小失大。” 林楚楚很想去看看蘇川,但是也知道錢嬤嬤說的對,她不能大晚上去看一個單身男子,一旦暴露,她名聲就毀了,說道,“嬤嬤,那你帶我去一趟吧,進了內(nèi)室一盒藥丸出來,說道,“這是三粒藥,您務(wù)必看著他吃下去?!?/br> 錢嬤嬤覺得只要不是林楚楚去就放心了,最近這段時間,林楚楚的主意是越來越大了,以前她還是自己一個人的前程拴在林楚楚的身上,自然是要為她做打算,而如今……,連她獨子也是被林楚楚所用,在新開的胭脂鋪里當掌柜,更是要謹慎才是。 可以說只要林楚楚嫁得好,她就能跟著雞犬升天,自然是越發(fā)用心了。 “這是什么藥?” “段郎中走之前給我的,治風(fēng)寒的銀翹丸,您給他吃就是了?!?/br> 錢嬤嬤點頭,說道,“奴婢這就去了。” 晚上林楚楚一直都有些心神不寧,直到錢嬤嬤回來,告知她,已經(jīng)見過蘇川,還給他用了藥,這才放心的睡了過去。 一大早,林楚楚就起床,然后漱洗完畢就準備去找蘇川。 另一邊,吳皓聽聞燕王府委婉的推拒,頗有些傷心,垂頭喪氣的坐在椅子上,吳皓的生母彭氏瞧了,頗有些頭疼,說道,“要是旁人,娘是不可能同意的,她要是個賢淑守貞的,會讓你生出這樣的心思來?顯然也是個不安于室的,只是想了想,在信陽侯府的賞花宴上大放異彩,那曲子讓為母實在是喜歡,又加上在那樣的火勢中,居然還果敢的想辦法救出了寶珍郡主和宋紜英,就想著,也或許有些小心思,但是卻很有手段,正是你需要娘子人選?!?/br> “娘!”吳皓很不喜歡彭氏說林楚楚不安于室,“楚楚不是那樣的人?!?/br> 彭氏卻說道,“你太像你爹了,才華有余,不夠圓滑世故,寧折不彎,你這樣以后也只能像你爹那樣,止步于六部,無法進入內(nèi)閣?!?/br> “爹那是剛正不阿!” “要不是我在后面給你爹收拾爛攤子,你以為有今天?還不是靠著我們彭家?”彭氏氣的指著吳皓罵道,“怎么就跟你爹一模一樣?!?/br> “娘,這根楚楚有什么關(guān)系!” “娘就想著給你找個有手段的娘子,這樣才能保著你,在仕途上一路平安?!迸硎咸崞鹆殖冻鰩追仲澰S的神色來,“能從一個孤女,攀上那個冷清的燕王妃,還被封了縣主,也實在是了不起。” 吳皓突然像是看到了希望,說道,“娘你的意思是……” “娘一定會給你爭取到這門親事,但是相對的……”彭氏冷冷的看著兒子說道,“你明年務(wù)必高中?!?/br> 吳皓大喜,說道,“娘,您說什么就是什么,不就是高中?我明年給你拿個狀元郎回來,到時候您可不要忘了您剛才的話?!?/br> 彭氏又好氣又好笑,還頗為吃味,但是想著,兒子這樣有個盼頭,愿意努力也是一件好事,反面一個有手段的女人,而且是讓兒子喜歡的女子,嫁過來肯定會牢牢抓住兒子,然后夫妻恩愛,日子也是和和美美的,到時候她也不用為兒子整日cao心了。 “可是娘,您要怎么讓燕王妃同意這婚事?” 彭氏道,“這你就不用管了,總之等著娶媳婦就行?!?/br> 吳皓知道彭氏頗有手段,父親以往得罪了不少人,都是彭氏想辦法去解決的,倒也放了心,又跟彭氏說了幾句話就回到了院子里,想著要好好讀書。 只是剛坐下來沒多久,就看到隨從過來,悄聲說道,“少爺,我聽客棧的人說,蘇公子病了,高燒不退,很是嚇人?!?/br> 吳皓豁然起身,想起那天蘇川痛苦的神色來,忍不住想著,也怪不得他那么難過,林楚楚這樣一個絕色女子,世間只此一個,別人都不是瞎子,總有人看到她的優(yōu)秀。 可是兄弟情一回事,娶妻卻是另一回事,他可做不出謙讓的事情。 雖然這么想的,但是在屋內(nèi)踱步了許久,對著隨從說道,“給我備車,去一趟高升客棧?!?/br> 自從蘇川病了,就被高升客棧的掌柜挪到了旁邊的一個宅子里,按照掌柜的意思,“不是我不近人情,而是病了這般重,而我們客棧里可都是要考試的舉人老爺,萬一其他人染上了可怎么辦?” 雖然免掉了這些日子以來所有的費用,但是也顯得過于冷漠了,和之前一臉笑容的,巴結(jié)的模樣大為不同。 蘇川的隨從氣的夠嗆,對著蘇川說道,“狗眼看人低,呸!” 林楚楚趕到了的時候快晌午了,昨夜錢嬤嬤來過,自然是知道蘇川被移到了一旁的民宅,其實按照錢嬤嬤的意思,給了藥,就算是仁至義盡了,沒必要過來,但是林楚楚堅持,她也沒辦法。 蘇川的書童張道把林楚楚帶了進去,感激的說道,“多虧姑娘昨天送來的藥,我們少爺吃了就退燒了?!?/br> 蘇川躺在有些簡陋的木床上,上面油漆掉落,看起來斑駁老舊,褥子倒是好的,是嶄新的綢緞,只是越發(fā)顯得和這老舊的屋子格格不入。 “少爺,您看誰來了?!?/br> 蘇川昨夜里吃了林楚楚的藥就退燒了,那之后就喝了一點白粥就睡了過去,早上又開始發(fā)燒,補了一粒藥丸,退燒之后就又睡了過去。 張道的提醒下,蘇川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的似乎看到魂牽夢繞的林楚楚,他簡直喜出望外,但又覺得不太真實,說道,“難道是我在做夢?” 蘇川生的眉清目秀的,這會兒卻因為病情,顯得很是憔悴,嘴唇發(fā)青,臉色蒼白,看起來很是狼狽,可是因看喜悅目光發(fā)亮,特別是那一雙眼睛,還是那樣的溫柔,像是寧靜的湖水,看著就叫人心里安穩(wěn)。 “是我?!绷殖诹舜惭厣?,聽到她的聲音,蘇川才有了真實感,他向來都是守規(guī)矩的人,一直都十分的害羞,這一次卻是大膽的握住了林楚楚的手,道,“你還記得小時候,我們都在一個胡同里,那時候多病瘦弱,他們都欺辱我,是你幫我教訓(xùn)了那些人,我一直都記得呢,結(jié)果我剛才卻夢到你嫁給別人了,把我給忘了?!?/br> 林楚楚記得這件事,但是卻沒有任何的感動,其實原主照顧蘇川不過就是因為喜歡他的一個玩具,那是一個水風(fēng)車,極為難得,原主求了父母良久都沒買到。 林楚楚換了話題,說道,“你好些了嗎?” “不好,我差點死了?!碧K川經(jīng)歷過生死,這會兒已經(jīng)是豁出去了,所謂的面子也好,自尊也好,都不在重要,“吳皓說叫人你去家里提親了?!?/br> 林楚楚覺得蘇川不合適,他性格太軟綿了,根本就沒辦法對抗姜承顥回來之后的暴怒,至于吳皓,也不合適,這兩個人……她是準備不再聯(lián)系,用這種方式委婉的推拒掉,誰知道蘇川居然這般癡情? “你是因為這件事生病的?” 蘇川道,“我心愛的女子被人搶走,還是被我當做兄弟一般人,我如何能忍?”蘇川道,“那時候就覺得,還不如就這樣死了。” 林楚楚,“……” 吳皓急匆匆的到了客棧,結(jié)果知道蘇川被挪到了附近的民宅,氣的對著高升客棧的老板說道,“狗東西,你這樣待蘇兄,不就是以為他是外地的舉子,沒有門路?他要是順順利利的治愈了倒是好說,要是有個萬一,我一定不會輕饒你們。” “吳公子,我也是沒辦法呀,得了急病,就是要挪出去,這是規(guī)矩呀!”客棧老板很是苦哈哈的說道,覺得自己真是倒霉,原本以為蘇川是以后必定高中的進士老爺,給他們高升客棧打一個活字招牌,結(jié)果卻是個短命鬼,灌了這么多藥下去,愣是沒有任何的效果。 吳皓甩袖子,帶著侍從就去了旁邊的民宅,結(jié)果怒氣沖沖的過去,卻是看到一個熟悉的人,正是林楚楚身邊的丫鬟秋分,她在門口看似無聊的嗑瓜子閑聊,實則之注視著來往的人群。 他突然就有了不好的預(yù)感,只是很快就搖頭,對自己說,林楚楚和蘇川同鄉(xiāng),蘇川病重,她來看望是應(yīng)該,但是心里卻還有個聲音在說……,孤女寡女的,有什么好看的?分明就是有私情! 其實當初蘇川發(fā)怒的時候,吳皓就覺得不對勁兒了,但是他不愿意去相信,因為他相信林楚楚不是那樣的人。 可是蘇川也不是信口開河的人不是? 吳皓心中沉重,想了想又想,讓侍從去問附近的住戶,知道可以從后門矮墻進去。 生平第一次,他翻了墻進去,走到了窗口,側(cè)耳聽到,“我心愛的女子……”正是把兩個人剛才的話都給聽進去了。 “你們倆在干什么?” 林楚楚嚇的站起來,然后就看到窗戶被人從外面拉開,露出吳皓的傷心欲絕的面容來,他表情痛苦不堪,但還是輕自鎮(zhèn)定,一字一句的問道,“楚楚,你難道真的和蘇川有私情?那你和我的事情算什么?難道都是你在騙我?” 林楚楚尷尬的扶著額頭,覺得自己可真是倒霉透頂,居然讓這倆人湊在一起了,好了,終于暴露了。 但是心里卻是有種說出來的解脫,想著這樣也好,省的她以后一個個想辦法斷絕……,正好趁著這一次斷了干凈。 看著吳皓憤怒的神態(tài),蘇川終于察覺出異樣來,“吳皓兄,你在說什么?就算是婚事不成,你也不至于這樣吧?” 錢嬤嬤在門口看到吳皓闖進來,嚇的魂飛魄散,但是卻毫無辦法,因為這個場景,已經(jīng)沒有任何爭辯的余地了。 “楚楚,你快跟吳皓兄說,我們才是真正郎情妾意的,你那些信,我還存在匣子里呢,一封都沒有落下……” 聽了這話,吳皓臉色就更加難看了,“什么信?”吳皓問道,“難道你除了我,還給蘇兄寫信不成?” 林楚楚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吳皓,蘇川,我實話跟你們說,你倆都是我仰慕的人,一時沒辦法取舍,只能這樣一直搖擺?!绷殖冻鲭y過的表情來,頓時眼淚撲簌簌的就落了下來,說道,“我不是個好女子,對不住你們,在這里給你們賠不是了?!?/br> 吳皓和蘇川看著林楚楚梨花帶淚的樣子,神色那樣哀切,那樣的柔弱,瘦弱的肩膀一顫一顫的,都心軟了。 “這不可能!” 這兩人顯然都受了不少的打擊,林楚楚是打死也不能承認故意勾引兩個人的,必須是難以取舍,“怪只怪,楚楚只有一個人,而心里卻裝了兩個人,以后忘了我吧,我配不上你們?!绷殖f完就關(guān)上門,大步的往外走,看著很是傷心欲絕的樣子。 其實林楚楚自己都被自己話給蘇到了,但是想著這樣說也會讓兩個人好受一點。 錢嬤嬤上了車來,緊張的問道,“姑娘,他們不會把這件事捅出去吧?” “放心吧,不會的。”林楚楚感概萬千,決定以后再也不勾三搭四了,今日太刺激了,快把她嚇出心臟病來了,果然渣女不是人人都能當?shù)?。“無論是對我還有余情,還有想通了,都不會?!?/br> 前者是因為余情未了所以不會說出,而后面則是因為太丟人,所以更不不會講。 ※※※※※※※※※※※※※※※※※※※※ 終于補上了,還有一更,要很晚,明天早上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