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丟了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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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蹲下身,不顧一切的用手去扒黃沙,直到將被黃沙掩沒了大半的長劍抽出。 “有血......” 九月拿著長劍的手,哆嗦了一下。 “王妃,莫要著急?!?/br> 九月抿著唇,掙扎著起身,掃了眼四周,“林默,流火,你們?nèi)⒂行┢鸱纳扯讯挤环?,看看能不能再找出點什么?!?/br> “是?!眱扇祟I(lǐng)命而去。 沒一會,右側(cè)的流火便叫出了聲,“王妃,有死人?!?/br> 九月心一沉,腳步虛浮的跑了過去,當(dāng)她看清死人的穿著及面容時,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又緊了起來,“是黑虎衛(wèi)的人,他們并沒有放棄刺殺......” “王妃,這里有血跡?!?/br> 林默的喊聲剛落下,九月就奔了過去。 黃沙被粘成了小團(tuán)小團(tuán)的,雖然不顯眼,但認(rèn)真看,的確能看出來是血跡。 “林默,流火,我們一起尋著血跡的方向走,一定要找到阿夜?!?/br> “是?!?/br> 三人躬身,仔細(xì)的順著血跡朝前走。 好在血液干涸后仍然會將黃沙粘成團(tuán),雖然辛苦,但方向卻是對的。 天漸漸黑了,九月顧不得林默與流火有多訝異,讓智腦送了三個強(qiáng)光電筒出來。 面癱王的人,面癱王信,她就信。 天空還算比較作美,月亮星星都冒了出來,走了一個多時辰后,斷斷續(xù)續(xù)的血跡終于消失不見了,一路上,又有數(shù)具死尸出現(xiàn),但好在,沒有一具是熟人的。 終于,血跡消失了。 三人在以原地為中心,四面八方都搜了一段路,卻沒找到任何痕跡。 九月拿著手電,茫然的照著前方。 “王妃,有朱影無雙在,主子一定會相安無事的。” “再過幾個時辰,就是第四天了,沒有我的血,他的火毒怎么熬過去?”九月用力咬了一下唇,發(fā)狠的踢起一腳黃沙,“走,就算是把每個方向都走一遍,我也要找到他?!?/br> “是!” 再次起程,這一次,走了半個小時后,三人看到了不遠(yuǎn)處依稀可見的亮光。 “有村落了?!绷帜_口道。 “嗯,過去看看?!本旁录涌炷_步,朝著那處有亮光的方向而去。 這是一個不算太小的村落,但有亮光的人家,不過寥寥幾戶。 九月敲響了最近一戶人家的門,過了好久,里面才傳來一聲弱得不能再弱的回應(yīng)。 “誰呀?沒有吃的了,沒有喝的了,若是想找個一塊死的伴,推門進(jìn)來就好,若是還想找個活路,去別處看看......” 九月聞聲,推門進(jìn)入破落的屋子。 屋內(nèi)有一張用木板搭成的床,有個上了年歲的大爺躺在上面,瘦如枯骨。 九月沒說話,將手電筒收了,讓智腦送了一瓶水出來,倒在屋內(nèi)的一個破碗中,遞了過去,“大爺,您先喝點水,我有些事要問你?!?/br> “水......”大爺?shù)难劬σ涣?,掙扎著從床上爬了起來,剛要伸手去接水,驀地又將手收了回去,“老朽已?jīng)活夠了,姑娘將這水送到老四家,他家里還有兩個小娃娃,靠喝老四的血,不人不鬼的活到現(xiàn)在。” 九月鼻尖一酸,話頭有些哽咽,“沒事,我還有許多水,也有吃的,我會給你們留一些,大爺,你先喝一點,我這就讓屬下去將村里還活著的人都叫來。” “好......好......活著的,大概只剩十幾人了,”大爺顫抖著接過水,喝之前又提醒到,“最西面不要去了,染了瘟疫的人,都集中在那里等死,還有口氣在的,怕是不超過十人了?!?/br> “嗯?!本旁曼c了下頭,望向流火,“你跑一趟,去將人都請來大爺家?!?/br> “是?!?/br> 趁大爺喝水的空檔,九月走到燭火照不到的暗處,讓智腦送了夠三十人食用三天的米與水出來。 大爺喝完水,精氣神明顯比剛才好了許多。 “大爺,三日前,有沒有人經(jīng)過這里?” “三日前?”大爺臉上閃過一絲猶豫,喃喃道,“你一個姑娘家,打聽那些做什么?” “我來尋我相公?!?/br> “你相公?”大爺上下打量了幾眼九月,“你相公來這川北做啥子?” “他是京中大官,被派來治旱與處理瘟疫,我與他同來,誰知,他趁我睡著,自己帶了下屬出城,在約好的時間也沒回城,不得已,我只能來尋他。” 聽了九月的話,大爺一個哆嗦,手中的破碗應(yīng)聲而碎。 “大爺,你是不是見過我相公一行人?”九月追問道。 大爺眼神閃躲的避開九月直視的目光,嚅嚅的張唇,卻一個字也沒說出。 “大爺,如果你見到我相公一行人,一定要告訴我,這次我相公來川北,就是為了解決川北的大旱與瘟疫?!?/br> 大爺悠悠的長嘆一聲,“哎......造孽啊?!?/br> “大爺,你趕緊告訴我,三天前,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九月不停追問,音調(diào)拔高,語氣尖銳,但不管她怎么問,大爺?shù)目阢妒菦]松過,只一個勁的搖頭,嘆氣。 九月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正想用精神力催眠這大爺時,流火領(lǐng)著十幾號人擠進(jìn)了破屋。 “霍大叔,這位姑娘是......”一名中年漢子出聲問道。 “爹,這jiejie生得可真是細(xì)皮嫩rou的,一定很好吃?!敝心隄h子旁邊的一個小孩,一邊說話的時候,一邊還伸舌頭舔了舔嘴。 “阿牛,你說什么呢?”小孩身后站著一個稍大點的孩子,見小孩說出這種話,連忙捂了他的嘴,退到中年漢子身后。 九月皺了下眉,看著這奇怪的父子三人。 其它人都蔫蔫的,枯瘦如柴,只有這父子三人,雖然也瘦,但精氣神卻不像是久經(jīng)大旱之人。 “這姑娘是京中派來治旱的大官的夫人,她帶了些吃的過來,特叫你們過來分一分。”大爺又是一聲長嘆,開口道。 “有吃的了?”其余人皆是臉露大喜之色,唯有那父子三人,對有吃食一說,似乎并不是太在意。 “流火,每人分五兩米,五袋水?!本旁虏粍勇暽ゎ^朝流火吩咐道。 “是!” 在流火的引導(dǎo)下,來人都排成一隊,領(lǐng)完米與水即離開。 所有人離開后,九月也朝大爺告了辭,出了破屋。 “流火,那父子三人住在何處?” “在中間的那家?!绷骰鹕焓种噶酥?。 九月蹙著眉,“步子放輕一些,我們走一趟?!?/br> “是!” 到了那父子三人的屋外,九月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然后凝神,閉眼,放出精神力,朝著屋子籠罩而去。 屋內(nèi),父子三人將米水放好后,熄滅燭火上床睡覺了。 九月看了一圈,卻沒有發(fā)現(xiàn)有何異常,正想將精神力收回來時,那灶臺處放在地上的一塊圓形木板,像被什么東西頂著似的,朝上動了動。 九月仔細(xì)盯著那處看,果然,沒過一會,那木板又動了。 她試著將精神力朝地下滲去,隨著精神力的大量消耗,地下的情形,終于折返在了她的腦海里。 “洛奇......” 九月收回精神力,失聲叫道。 “王妃,發(fā)現(xiàn)洛奇了?” “嗯,發(fā)現(xiàn)了。”九月點了下頭,“進(jìn)去,先將洛奇救出來再說?!?/br> “是!” 林默飛起一腳,將本就不牢固的木門踹飛進(jìn)去,九月走在前面,帶著兩人到了小廚房中的灶臺處,“在此木板下,有地窖,先將人救出來?!?/br> “是!” 就在林默一掌拍碎木板時,從地窖內(nèi)伸出了一只人手,流火手急眼快,拉了那只手,將人從地窖中扯了出來。 “洛奇......”九月半蹲下身,用智腦送出來的匕首挑開他身上的綁繩,“你怎么樣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妃,血......”流火伸手指向洛奇的大腿處。 九月聞聲望去,洛奇的大腿處,全是血跡斑斑,還未干涸,像是剛受的傷。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妃......此處......” 洛奇斷斷續(xù)續(xù)的話還沒說完,那中年大漢便手持利斧的沖了進(jìn)來,“誰?誰敢闖入我家?” 九月還未發(fā)話,流火一個飛身,近了中年大漢的身,唰唰兩下,點了他的xue道。 九月冷冷的看了眼中年大漢,讓智腦送了些療傷藥出來,喂洛奇服下。 服了藥,洛奇干咳了數(shù)聲后,這才開了口,“此處的人,丟了人性,王妃要當(dāng)心?!?/br> “嗯?” 洛奇顫抖著伸手,指向自己的大腿處,“他們......他們割rou取血,他們......” “什么?”九月只覺得全身的血,一股腦的涌上腦袋,“這父子三人,割了你的rou?喝了你的血?” “嗯?!?/br> “所以,這父子三人才會看起來那么有精氣神?”九月張著嘴,久久都沒合上。 天災(zāi)縱然可怕,但最可怕的,真的是人心。 “爹......爹......你怎么了?”兩個小孩沖入廚房,晃著中年大漢,哭叫起來。 九月吸了下鼻子,慢慢站起身,“流火,替這人解了啞xue?!?/br> “是!”流火隔空朝中年大漢的咽喉處點了一下。 中年大漢能言了,見九月一步步朝他逼近,雖害怕,卻不服的犟道,“天災(zāi)之下,各憑本事活下去,這人將死,我將他背回自己家,成為糧食,救活兩個孩子也救活自己,有什么錯?” “有什么錯?”九月冷笑出聲,伸手指向兩個小孩,“吃人rou,喝人血,你還問我有什么錯?現(xiàn)在你跟你的兩個孩子都落在了我手里,我吃你們的rou,喝你們的血,是不是也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