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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汀棲詫異地沒說出話來,好半晌才不可思議地打量著他,“我要你準備什么?你有什么用?” “……”董銘宵喘得死狗似的抬頭,剛好眼前有什么東西一閃,他臉色一變,立馬拉著段汀棲往車后一騰挪,“小心!” 不用他說,段汀棲自己也第一時間看到了——一個狙/擊槍的小紅點正從密林那邊遠遠地瞄了過來。 按道理,剛剛從湖面跑掉的那個黑影不會有這么快,應(yīng)該是有人在為他打掩護。 那么這周圍,就不一定還有多少狙擊手了。 段汀棲剛敏銳地往四周看了一眼,旁邊的董銘宵忽地一下,竟然從背后抽出了一把刀,真刀。 難怪不敢光明正大出現(xiàn),合著還是背著刀來的。 段汀棲觀察著這拖油瓶的架勢,感覺他看起來好像打算一會兒把子彈砍兩半。 “過來,往我旁邊來一點兒?!倍懴斏骰赝芯褤羰值姆较?,毫不羞恥地開口。 “……你們家也用刀?”段汀棲凝視了他兩秒后,眼風一掃,“而且能快到劈子彈?” “哦,我為了討好那個小丫頭,小時候天天陪她練刀,我們家的長/槍我根本不會,拿不出手?!倍懴蓯u地說:“但是劈子彈嘛……余棠或許可以,我就試試,能砍就砍,砍不到就算了?!?/br> 段汀棲:“……” 這意思是砍不了就砍不了,讓她被子彈射死就完了。 這二逼,還不如江鯉。 段汀棲一聲不吭,忽然身形一卷,趁紅點兒不注意打開車門鉆了進去,一腳油門轟下—— “我這輛車是改裝過的,走了就沒掩體了,你自己看著辦。” 還雙手握刀的董銘宵大驚失色,連忙逆著車尾氣扒了上去,堪堪吊在車后的備胎上,整個人被甩來甩去就不說了,臉還被刺骨寒風無情地吹。 段汀棲一眨不眨地盯著狙擊手的位置,毫不在意紅點頂在眉心,直接沖著后面的密林開了過去。 大風呼嘯,樹群影影綽綽—— 好像是兩個人隔空的無聲對峙,悍馬的輪胎尖利地沖出數(shù)十米后,段汀棲眉心的紅點輕輕消失,瞄著她的人離開了。 反正已經(jīng)給樓上的黑影拖延了時間,她也并沒有明面現(xiàn)身的打算。 腳下都是混合了沙子和落葉的泥土,積了薄薄一層雪后有些滑,段汀棲好像絲毫不知道穩(wěn)妥,甩上車門就踏了進去。 “人說不清還沒走,他手上有槍,你干什么……等等!”董銘宵揉了把凍僵的臉,咬牙切齒地快跑著跟了上去。 段汀棲撥開細長的藤條,眼睛在四周邊掃邊找位置,腦中卻閃現(xiàn)著余棠說過的話—— “我感覺她并不想殺我,否則有很多機會?!?/br> “我去!這路怎么回事……”連著趔趄兩跤的董銘宵忍不住破口大罵。 但這時,段汀棲卻忽然在一棵松樹下停了下來,手中的手電筒在地上一晃,另一只手伸出去擋住董銘宵,“別踏這里。” 這里留下了腳印。 看來人方才就是從這里離開的。 段汀棲蹲下身大概端詳了一會兒后,用手指大概比了比,然后起身,從這里看了眼遠處的湖邊——這里地勢沒有絕對優(yōu)勢,有樹影擋著,是瞄不到那邊的。 她想了想后,抬頭,忽然卷著細軟的枝條躍了上去。 董銘宵都服了……在底下端著一柄刀警惕地戒備著四周。頭頂這姑奶奶跟余棠根本一模一樣,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還保護什么保護,根本輪不著。 段汀棲沒理會底下聒聒噪噪的抗議,自顧在一枝微微下彎的樹梢上坐下,望了湖邊一會兒后。忽然低頭,將鼻子湊近樹皮,閉上眼睛聞了聞。 她沒有余棠那樣的狗鼻子,但在時間不久的情況下,倘若細心聞——這里確實有一股非常非常淡的香味。 葡萄柚和橙花的調(diào)和香。 望風樓上的那個女人。 跟余棠有關(guān)系的一男一女,這么多年隱在暗處關(guān)注她,有機會卻沒殺她,不明所以的跟蹤,偷拍的照片…… 這簡直讓段汀棲覺著……覺著這兩個人可能是—— “喂?你連工具都沒有你坐上面干什么,頂上的風好吹嗎?”樹底下的董銘宵忍不住抬頭嘟囔。 段汀棲緩緩收回視線,居高臨下地掃了他一眼后,掏出手機給吳越發(fā)了條消息。 五分鐘后,隨隊的技偵人員帶著工具,一路小心地過來接管了這里。 段汀棲上車前忽然轉(zhuǎn)頭問董銘宵,“剛才從湖面上跑了的那個黑影你覺得眼熟嗎?” 董銘宵一愣,“……那么遠又那么黑,我怎么看得清?” 段汀棲又仔細地上下端詳了他幾眼,毫不客氣地甩上車門就走,又把人扔在了山腳下。 董銘宵目瞪口呆。 “我他媽……”悍馬都奔出二十米了,后面才傳來他破口大罵的聲音。 隨著氣溫越來越低,路上也漸漸打滑起來,原本摸到點兒苗頭的兩個人互相掩護,一個都沒逮著。 小段總秀了半天……搞砸了。 好在這個地方看來是他們的常規(guī)落腳之地,之前應(yīng)該很自信地覺著警察不可能找到這里,所以沒有特殊準備,有很多痕跡可以搜索。 段汀棲面無表情地想著這些東西,逆著風雪把車開回了市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