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頁
書迷正在閱讀:我與正道女俠相愛相殺那些年、來自游戲的你gl[快穿]、道長別來無恙、歲月如歌、快穿之總是救錯人、霸道王爺我愛上、姑息、每天都在和走火入魔的任務(wù)對象玩角色扮演、我一腳踢飛男主、學(xué)妹虐我千百遍[重生]
余棠卻在她懷里蜷了很久后低聲說:“我不是接受不了這件事,我是接受不了……我猜的都沒對?!?/br> 段汀棲罕見地沒接上話:“……” 余棠忽然伸手捂住了臉:“現(xiàn)在回頭看看,我這十年都在干什么,自以為的痛苦和揪著不放都等于零,就好像是一個……” 她自己啞然地頓了頓,沒說出口,段汀棲也忽然伸手一扳,吻住了她:“不準(zhǔn)說這兩個字,你不是。” 余棠現(xiàn)在顯然出于一個非常詭異的狀態(tài),面對段汀棲安撫性質(zhì)的吻,緩慢反應(yīng)了一下,抬眼說:“你為什么這個時候還要占我便宜?” “……”段汀棲真的說不出來話,再三打量了她幾眼后,手上輕輕一拍,“我都沒嫌棄你還沒洗臉,小王八蛋?!?/br> 余棠竟然嗆起聲來腦子很清晰:“你也沒洗。” 段汀棲忽然把她抱起來:“我想順著窗子把你扔了?!?/br> 余棠睫毛煽了煽,一摟她的腰:“你別不要我。” “……”段汀棲大半天都是在這樣的跳脫中來來回回,時而蹙眉,時而潰散。她這時才忽然發(fā)現(xiàn),余棠這個人平時表現(xiàn)出的那種穩(wěn)定和平靜只是她性格底色中呈現(xiàn)出的一個非常小的側(cè)面,她可能一直以來心底都在想事情,而她想了十分的時候,在自身對外界的防御機制下就只表現(xiàn)出了克制的兩分,剩下的都在日復(fù)一日的煎熬中一個人默默消化在了心底最暗的地方。 “寶貝兒,你別嚇我了?!倍瓮鋈坏皖^,也把腦袋埋在了余棠guntang的頸窩。 余棠:“……” 兩個人活似兩只鵪鶉,換著在對方懷里蜷腦袋掉眼淚,畫風(fēng)無比的吊詭,好像下一秒就能轉(zhuǎn)醫(yī)院的精神科。 也不知道人想自我表演起來的潛力有幾分,是不是也是一種新型的自我張力保護(hù)和釋壓方式。 江鯉作為一個嚴(yán)格意義上的旁觀者,也把心態(tài)的炸裂演繹到了極致,劈頭蓋臉就開始了營業(yè)模式,反應(yīng)過來后,頭也不回地把宋端甩在了醫(yī)院,愛跑跑,愛死死,她現(xiàn)在非先要把于錚這個人查個底兒朝天。 另外一邊的余棠在大半天的精神走位下,終于忍不住揉揉眼,看似什么都不愁地偏進(jìn)了段汀棲懷里,乖乖睡了。 段汀棲這會兒才后知后覺咂摸到一點兒特殊而微妙的感覺,余棠這是在潛移默化中終于徹底把她納入了心防之內(nèi),可以依靠,可以休憩,可以撒潑打滾。 她像一個獨自長途跋涉的人,終于有一天走累了,愿意停在段汀棲這里歇下來。兩分也呈現(xiàn)給她,八分也呈現(xiàn)給她,除了她,誰都不給看。江鯉不行,宋端不行,哪怕葉巍還活著,也不行。 盡管知道她這會兒能心寬地閉眼睡著不容易,當(dāng)然也可能是一點都不心寬,反而是心塞得太厲害,累了——總而言之,段汀棲還是忍不住地不住吻她,一下又一下,幾乎有點想捧出自己同樣赤誠的心給她看的意思。 余棠可能本來就沒睡熟,也可能是被鬧得睡不住了,輕輕睜開了眼。 外面的華燈已經(jīng)上來了,夜幕裹夾在流光溢彩間,繽紛又光怪陸離。 段汀棲很細(xì)微地感覺余棠這會兒已經(jīng)徹底地自己調(diào)節(jié)了過來,既不再跳脫,也不再胡思亂想,忍不住更心軟地?fù)皖^小聲說:“你睡你的?!?/br> 余棠笑著嗯了聲,不知道是有意無意,又半瞇出了她“又乖又好看”的桃花眼:“你親‘你的’。” 段汀棲忽然心里一動,湊近她的嘴角:“你是我的?!?/br> “我是你的?!庇嗵那逦貜?fù)了一遍,眼尾細(xì)微的笑意更甚,“哪兒敢是別人的?!?/br> 段汀棲聲音越來越?。骸澳阏婀??!?/br> “不乖怎么行?!庇嗵耐滋职残牡亻]眼,無比放松地主動回吻她,“你這么好的對象,我把你氣得弄沒了怎么辦?!?/br> 雖然不合適,但段汀棲還是感覺自己在這樣的場合下被哄成了一個二百五。 余棠真的是一個太擅于捕獲幽微情緒的人。 夜色慢慢加深,窗外車水馬龍的喧囂也逐漸沉寂了下來,不知道什么時候,外面還下起了非常細(xì)小的蒙蒙雨。 兩個一天都沒下地的人誰也沒說餓,連著轉(zhuǎn)了一軸后眼看著又要雙雙睡過去。 就在多覺的小段總終于忍不住開始迷糊的時候,安靜了很久的余棠又在她懷里忽然說:“段汀棲,我?guī)煾缚赡懿还馐俏規(guī)煾?,而是我父親?!?/br> 半秒絲滑入睡的小段總忽然一個激靈,被她這句話炸開了眼睛。 不是因為這句早已經(jīng)通過葉巍信知道的內(nèi)容,而是余棠的突然開腔。一直以來,段汀棲都很少聽余棠跟她聊心事,通常都是余棠愿意說她就細(xì)細(xì)聽著,余棠不想說,她也從來不會把話題刻意往那兒牽引。 而這筆關(guān)于已死之人的亂賬,段汀棲原本以為余棠這輩子都不會再開口提了。 “你記著紅樽花事旁邊那個老汽車站嗎?”余棠在黑暗中輕輕睜著眼,“我以前其實聽我?guī)煾柑岬竭^很多次這個地方,他是在打聽一個人?!?/br> 段汀棲知道葉巍在打聽尋找誰——余棠的母親??墒抢掀囌灸莻€地方……是賣/yin的場所。 這意味著余棠的母親可能是一個……片刻的安靜后,余棠果然模糊跳過了這個話題,轉(zhuǎn)而回憶說:“我其實從小到大,并沒有聽說過我生父和生母的身份信息,甚至連他們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當(dāng)時小沒覺著什么,后來才突然發(fā)現(xiàn),不是我?guī)煾赣幸獠桓嬖V我,而是他也不知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