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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羨舒倒是一言未發(fā),放好東西后取了傘,關門下了樓。 大雨絲毫沒有下小的意思。 兩個小崽子最近又是可勁兒晚起,又是鬧騰得換家具,昨晚才被氣得點著的段老爺子坐沙發(fā)上看她們下樓后,頓時一瞥段汀棲:“你怎么不往下午睡?!?/br> “……”段汀棲冤出了北長城,簡直被竇娥胃還疼,只好似笑非笑地睨了一眼旁邊的人。 余棠卻輕輕活動了一下自己酸軟的手腕后,臉皮二尺五地裝作什么都沒聽到,若無其事地進了廚房。 午飯后大雨傾盆,外面又寒又冷好似在下冰錐,愛曬太陽的安琪拉焉頭巴腦地在暖氣前趴了一早上后,甩著短腿撲到了余棠懷里,四腳朝天地露出肚皮,朝她撒嬌。 結果沒撒上幾秒,本來還端端莊莊坐旁邊審報告的段汀棲把它一撩,自己安然地躺了上去:“你得靠邊兒站,這是我的?!?/br> 安琪拉頓時氣急敗壞地沖她撅了撅屁股。 段老爺子也懶得看她這副德行,背著手去隔壁找人下棋去了。 段汀棲這才一扔破文件:“這臭老頭兒,我一替他忙活他就游手好閑?!?/br> 余棠笑著撓了撓她的下巴,安撫了幾下后,才低眼看著手機里董銘宵發(fā)的消息:“那個法醫(yī)找到了,已經死了?!?/br> 闔眼安靜了幾秒后,余棠回了句:“暫時找人保護一下他的家人?!?/br> 董銘宵沒有多問,只是回了句:“好。” 余棠幾不可聞地輕輕吸了口氣,出神似的目光落到不遠處的蘭花上,看了幾秒才收回視線,低頭理了理段汀棲的發(fā)絲:“不工作了?” “你當我之前為什么不招這些東西?!倍瓮^往她懷里一扭,摟著余棠的腰說:“臭老頭兒習慣了掌舵,分權分得一點都不利落徹底,事無巨細的留在手上的東西還是太多了,我可不想以后整天對著這些破紙從朝朝看到暮暮,我只想跟你朝朝暮暮?!?/br> “你可真是行。” 單純論見縫插針的貧嘴,小段總大概無人能及,余棠看一眼旁邊的東西:“以后真不打算接手家里的生意,不是現(xiàn)在還想再玩兒幾年?” “沒打算,我沒有當禿頭狂魔的興趣?!倍瓮徽f起這個,就感覺自己受了可大的苦,心疼地把腦袋在余棠懷里蹭了蹭,“能真正認識到自己沒有能力做好某件事,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而老頭兒這輩子做的事情,不管是時機,風口還是能力,都樣樣剛好,哪怕易位而處,我也不一定能做到。” 余棠低頭摟著她,心里卻輕輕動了動:“那學醫(yī)的事情呢,為什么不當醫(yī)生了?” “嗯?”段汀棲忽然瞧了余棠一眼:“聽林西陵說的?” “聽林西陵大概說的。”余棠其實還知道段家有自己持股的私立醫(yī)院,但是她這幾次住院都沒被安排過去,可見這人心里對醫(yī)院大概是有點兒什么想法的。 段汀棲聽完后卻含糊地挑眉說了句:“我倒不是因為這件事……”但她也沒具體說因為什么,只是懶洋洋摸著安琪拉的小尾巴:“而是覺著那種生活,一眼就能望到頭,沒什么意思?!?/br> 余棠手不重地揪她耳朵:“合著學了那么多年醫(yī),等于學了個白學?!?/br> 段汀棲眉飛色舞地偏頭,在她手指一啄:“寶貝兒,我以前的醫(yī)術也是正常人的水平,并沒有可惜到損失了一名醫(yī)學泰斗的地步。” “……”余棠不由笑了聲。 “而且從某種層面上來說,這世上越有錢的人對世界的貢獻越大?!毙《慰偞笱圆粦M,“我這種在別的地方能掙更多錢的人待在醫(yī)生崗位上,對世界的總體貢獻都變小了?!?/br> 余棠拍拍她的臉:“小段總,請你樸素點兒,不要不腰疼?!?/br> 段汀棲:“你是說你腰疼?” 余棠:“……” 段汀棲笑:“那我給你揉揉……” “小王八蛋?!庇嗵囊粩n她的手,重新安分地纏到腰上,“我是讓你不要躺著說話不腰疼,‘小段總’當?shù)脴闼攸c兒。” 段汀棲懶洋洋地轉頭,往她毛衣上一親:“我哪里不樸素了,我又沒拉著張三李四跟我一起躺著不腰疼,我只是拉了個余麻子——” 余棠在她腰上一捏。 “哈哈哈。”段汀棲眉開眼笑地攥住她的手,“而且對于像蘇永焱那種平平常常和喜歡安穩(wěn)的人來說,好好選擇一種類似于公務員和醫(yī)生之類的基調安逸的工作,確實是一種不錯的生活方式,但是優(yōu)秀的和愿意做出改變的人,就有更大的空間去選擇自己的人生?!?/br> 說了半天,敢情意思就是以往三十年都是在瞎逼混。 余棠忍俊不禁地喝了口水,睨著懷里的人:“難怪爺爺一天不待見你?!?/br> 段汀棲瞇眼笑著往她懷里更深處窩了窩:“你別看臭老頭兒一天那樣兒,其實怪慣著我的,不管我隨便換著干什么,都沒怎么說過我什么?!?/br> 那是因為只有這么一個孫女了,余棠想,如果她是段老爺子,也一定愿意把這個孩子捧在手心里寵。更何況段汀棲這個人,其實被他教養(yǎng)成了一個非常好的人。 而段老爺子之所以喜歡和疼愛余棠,其實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自從她到了段汀棲身邊,段汀棲回家的次數(shù)都比以往的許多年都要多。 余棠低頭說:“所以你才是恃寵而驕的‘嬌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