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御膳人家_分節(jié)閱讀_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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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再跟你算賬。”跟醉鬼沒法交流,嚴岱川狠狠地對他點了點手指,抱著邵衍溫聲道,“跟你說了別和他來往。走了走了,帶你回家,越來越不像話了?!?/br> 邵衍被他拖著走,沒一會不肯動了,嚴岱川被他挽著脖子,看了看周圍亂七八糟的環(huán)境,只好抱著他走。中途有人趁亂摸了把邵衍的屁股,邵衍掙扎下來兩拳把人揍暈了,嚴岱川好說歹說把他給帶了出去,上車之后只覺得自己命都短了十年。 邵衍在他腿上摸啊摸的,被他抓著手也不肯老實,抱著他的腰開始朝上爬,一邊爬一邊小聲喊他:“嚴岱川……小川哥……嚴小川……” 被他噴出的氣息弄的癢癢,嚴岱川躲又躲不開,心中多少有些心猿意馬,摟著動來動去的人一聲聲答應。 看邵衍一副很高興笑嘻嘻的模樣,嚴岱川摟著人,心中微微一動,抬手朝邵衍后頸摸了過去。 嚴岱川抓著邵衍的兩只手小心注意他動靜,手指觸到軟綿綿的半長的發(fā)絲,只覺得懷里的人跟痙攣似的抽搐了一下,隨后整個人開始朝自己懷里鉆來。 嚴岱川愣住了,下意識摟住他。 作者有話要說:一會兒改錯。 感謝留言的各位大大,大魔王來賣個笑—— —— —— —— “嘻嘻?!?/br> ☆、第四十二章 邵衍將頭埋在他的懷里,渾身的肌rou都開始微微抽動,他發(fā)出密集而粗重的呼吸聲,好半天之后才啞著嗓子道:“嚴小川你想死……” 被嚴岱川抓在手里的雙手抽動了一下,嚴岱川嚇了一跳,以為他要打人。但喝醉酒之后的邵衍力氣卻意外地小,又有些神志不清,清醒一會兒慢慢又迷糊了,就著被嚴岱川摟在懷里的姿勢扭來扭去地亂動,直接爬到了嚴岱川身上。 嚴岱川看了前面一眼,對上司機從后視鏡投來的視線,目光微冷,嚇得對方一下就老實地不敢再亂瞟。 他側(cè)了下身子,以便讓邵衍能坐地更舒服些,垂首看著邵衍的臉,嚴岱川不由凝了凝神。 邵衍的皮膚很白,喝醉之后從脖頸到兩頰都浮上了明顯的酡紅,連眼角都有些微微的粉色。他瞇著眼,蜷著身體昏昏欲睡的樣子像一只慵懶的貓。這樣的邵衍并不少見,事實上嚴岱川早就發(fā)現(xiàn)到邵衍在心情好或者困倦的時候格外喜歡撒嬌。男孩子怎么會喜歡撒嬌呢?嚴岱川怎么想也想不通,他是從小到大都沒撒過嬌的,也覺得這種習慣看起來很娘娘腔。可奇異的,當與這兩個字組合在一起的人是邵衍之后,畫風卻一下子自然了起來。 邵衍脾氣不好,愛聽人奉承,要吃的東西要做的事絕不容許有人違逆,必須要讓人順毛摸的個性和驕傲的貓一模一樣,性格卻和娘娘腔一點搭不著邊。沒人比嚴岱川更清楚邵衍平時是個多霸道的人了,別看他瘦瘦小小白白凈凈的,打起人來一點不含糊。剛才在酒吧里不長眼摸他屁股的那個,嚴岱川可是親眼看著他的一顆牙隨著邵衍的第一拳從嘴里飛出來的,第二拳打完那人就趴在地上不會動了,拳頭砸在rou里沉重的悶響讓本來打算叫保鏢去收拾那人的嚴岱川心中都有些不忍起來。 這樣壞脾氣的人現(xiàn)在乖乖蜷縮在懷里的模樣讓深知他本性的嚴岱川也忍不住眼神發(fā)軟,他揉了把邵衍額前的頭發(fā),軟軟的發(fā)絲蓬松地被撥弄起來,露出邵衍弧線干凈的額頭,被頭發(fā)遮住的一雙眉毛也露了出來,莫名讓他看起來多幾分稚氣。 嚴岱川盯著他的睡臉,不知道為什么忽然覺得自己的視線挪不開了。抓著邵衍的手松了開,他小心地攬著對方的腰,另一只手撥開邵衍的頭發(fā),一寸寸地湊近去看對方的五官。 這樣壞脾氣的家伙,怎么能長得那么乖呢?白凈倒還罷了,小鼻子小嘴巴睫毛濃密黑長的,睡覺的樣子看起來像是不知世事的小孩子那樣可愛。嚴岱川心想,怪不得他能討長輩的喜歡呢,就連自家一貫精明會看人的母親也到現(xiàn)在沒有發(fā)現(xiàn)這人的本性,光這一張受氣包似的臉,就能騙過多少人了。 嘴角在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勾了起來,嚴岱川撩完邵衍頭發(fā)之后順手摸了把對方的臉,只覺得掌下的皮膚細膩潤滑,沒忍住多摸了幾下。 邵衍好像是覺得癢,皺著眉頭縮了下脖子,頭壓地更低了。 酒吧里熱,他進去之后把外套和毛背心都脫了,就穿了一件寬寬大大的休閑襯衫。襯衫的領口不小,剛才一番磨蹭早就又被解開兩顆,這樣一低頭,他后頸柔軟蜷曲的頭發(fā)適時便跳入了嚴岱川的視線。 剛才可算是順遂心意地摸了一把,這頭發(fā)的手感比他想象的還要好些,干干凈凈滑溜溜的,像才滿月孩子的胎毛在瘙癢手心,蓬蓬肥肥的。 他小心地用指尖撥了撥那幾縷貼在皮膚上的頭發(fā),邵衍微微彈動了一下,呼吸變得急促了一些。 嚴岱川的呼吸不知道為什么也跟著急促了,他覺得車里有些逼仄,溫度也太高了點,連后背都因此有些潮熱。邵衍的整個腦袋靠在他肩膀上,臉貼著他脖頸的圍巾,嚴岱川心想著太熱了,然后把那根軟滑的羊絨圍巾給解了下來。 邵衍的臉便毫無阻礙地貼上了他的皮膚,一個是身體自帶的熱度,一個是喝酒升高的體溫,皮膚與皮膚貼在一起的時候嚴岱川渾身的毛孔都炸了一下。他很難形容自己現(xiàn)在的感覺,不是單純用喜歡或者排斥能形容的,空氣都為此變得稀薄。邵衍卻好像很喜歡這樣的接觸,貼著嚴岱川的脖子緩緩地磨蹭了兩下,最后用鼻尖抵在那里像辨認一樣輕輕地嗅。 嚴岱川幾乎是下意識地伸出手來按住了邵衍的腦袋,他張了張嘴,一陣口干舌燥從心口生出,叫他片刻之間連一句話都吐不出來。他心中有種難言的沖動,來自于自己……來自于邵衍……來自于很多……比如這輛逼仄的車。 有一種沖動促使他垂下頭,緩緩用側(cè)臉摩擦了一下邵衍的面頰。 那一個瞬間,他忽然有些明白到邵衍為什么會那么粘人了,皮膚和皮膚接觸的感覺……真的很好。溫暖的,像是一雙要將人拉下深淵的無形的手。滿足、竊喜,浸泡溫泉后那種通體舒暢的松快,借著皮膚細微的摩擦,借著癢意慢慢滲透進毛孔中。 嚴岱川感覺到自己面頰升起的薄熱,像是被懷里邵衍的高溫給傳染了,越發(fā)停不下來,貼著邵衍的臉密密地擦動。邵衍最愛這種肌膚相親的交流,半夢半醒中察覺到嚴岱川熟悉的氣息,一點防備沒有地攬著他脖子貼了上去。 像是交頸的天鵝,又像是互相舔舐皮膚的貓,兩個缺少肌膚關愛的人發(fā)現(xiàn)到了同一個令人著迷的樂趣。嚴岱川板著臉,一副正在遷就撒嬌的邵衍的表情,邵衍的反應卻比他直白的多,體溫也變得更熱了,隨著貼著皮膚的摩擦身體也跟著扭動。他掛在嚴岱川身上,坐在嚴岱川懷里,扭來扭去的時候不可避免就會碰到一些不該觸碰的部位。嚴岱川很清醒,他心中也有底限,感覺到不對勁后下意識閃躲了一下,邵衍一個坐不穩(wěn),整個臉撞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被這樣的折騰弄的有些醒了,邵衍睜開眼睛,頭腦還昏昏漲漲的,隱約感覺自己坐在微微晃動的車里。酒后的不適毫無預兆地涌了上來,他掙扎了一會兒,從嚴岱川身上爬開,趴在窗戶上忍耐地皺緊眉頭。 嚴岱川還沉浸在剛才令人心悸的感覺里,懷里驟然一空,連帶著心里都空了一下。他看向邵衍,發(fā)現(xiàn)他不舒服,便皺著眉頭問司機:“還要開多久?” 司機這才放著膽子瞥了后視鏡一眼:“還有五六分鐘的路。” 嚴岱川慢慢坐到邵衍身邊,用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輕柔動作輕輕撫摸著他的脊背,小聲問:“要不要停車下去一會?” 邵衍搖搖頭,轉(zhuǎn)頭趴在他大腿上,整個人松散地軟成一灘水。嚴岱川看著他褪去酡紅變得青白的臉色,心中涌出一股陌生的不適來,一邊拍著他的背一邊嘴里教訓:“不會喝酒還敢跟王非木那種人出去鬼混,之前廖小龍的事情你都忘了?怎么就不知道吃一塹長一智?” “你怎么那么啰嗦……”邵衍的聲音懶洋洋的,帶著平時比較少能聽到的沙啞,大約是不滿了,還撐著身體抬眼來瞪他。嚴岱川微微一怔,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跟老媽子似的說了什么。然而沒等他尷尬,邵衍這個抬眼瞪來的視線就跟利劍似的穿透了他的心臟,醉后的桃花眼眼角泛著粉,視線也像是被蒙上了一層水光,原本就比較淺色的瞳仁因此多了幾分從未見過的迷離。邵衍不適地皺著眉頭,因為掙動的關系扯開了衣領,露出大片精瘦結(jié)實的胸膛,鎖骨漂亮的深凹看上去帶上了情色的味道。 嚴岱川陷入一種幻想,周圍以他腿上的邵衍為中心,有一種熾熱的火焰開始朝著外圍灼燒。這火焰燒的他渾身焦熱,口干舌燥,連手心都滲出了稀薄的汗珠。邵衍趴在他的腿上,隔著褲子的布料,他能感覺到對方呼吸時溫熱的氣息鉆入毛孔。這真是一種奇怪的感覺,從未和人有過這樣過界距離的嚴岱川因此有些不知所措。他垂頭盯著邵衍,對方因為不適抬手緊緊地抓住了他的衣擺,看上去虛弱又無助。 嚴岱川伸出胳膊,手掌在微微顫抖,然后順應心意地放在了邵衍的后腦上。 也許是這一片的部位都比較敏感的關系,邵衍瞬間緊繃了一下,抓著嚴岱川衣擺的手也松開,緩緩滑落了下來,停在嚴岱川下腹的位置。 嚴岱川想到將對方的手給挪個位置,但始終沒有真的去做。他將手指插入邵衍的發(fā)絲里,輕緩地撫摸,看著對方柔軟的頭發(fā)在自己指間流水般滑下,心神都沉浸在了里面。頭皮溫柔的揉壓讓頭昏腦漲的邵衍也感到異常的舒適,他長長地嘆息了一聲,沙啞的嗓音叫嚴岱川從心底鉆出一股癢意。 車轉(zhuǎn)了個彎,微微晃動片刻,忽然停了下來,發(fā)動機的聲音也安靜了。 嚴岱川沉浸在這奇妙的感覺里,直到司機片刻后提醒他到家了,才恍然驚覺到自己在做什么。 司機看了眼趴在嚴岱川腿上的邵衍,小心翼翼的問:“嚴董……要不要我去家里喊人來……?” 嚴岱川瞥了他一眼,徑直下了車,繞過車尾打開邵衍這邊的門,一個使勁就把爛醉的青年給抱在了懷里。邵衍比他想象中的要重一些,大概是身上分布了勻稱肌rou的關系。但攬入懷中之后嚴岱川才意識到懷里這個人的身材有多精煉,腰部細得他用一條胳膊就能環(huán)住。邵衍從肩寬到身高都小他一圈,嚴岱川抱著這個人,心中就生出一種從前都未有過的憐惜來。他和邵衍以往冰封的關系正在逐漸變好,但這種憐惜也是從未有過的,哪怕是邵衍開始粘著他靠在他身上懶洋洋不肯動的時候,他也至多在心中覺得可愛。 這種憐惜來的毫無緣由,嚴岱川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神經(jīng)病。他清楚邵衍現(xiàn)在的示弱只是因為他喝醉酒了流露出來的錯誤信號,等到酒醒之后,懷里的年輕人仍舊會變成他熟悉的那個作風彪悍的小變態(tài)。 可他就是控制不了,看到邵衍歪歪貼在他胳膊上睡得不太舒服皺起的眉頭,嚴岱川心軟地一塌糊涂。 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覺,有些類似很小很小的時候母親告訴他他還有一個“漂亮可愛的弟弟”時的心情,但又不盡相同。保鏢過來作勢要接過邵衍,嚴岱川猶豫了一下,還是搖搖頭:“他脾氣不好會打人,我來就好。” 這個點鐘,家里的人全都回來了,大家已經(jīng)習慣在飯點前回家等邵衍的晚飯。嚴岱川一進門,屋里圍在客廳喝茶看電視的眾人就將視線轉(zhuǎn)向了他,發(fā)現(xiàn)他懷里正抱著邵衍的時候齊齊都驚了,連嚴稀都嚇得丟開了手里正在游戲的手機。下一個瞬間,嚴岱川身邊圍了厚厚的一圈人,七嘴八舌的嘈鬧聲打碎了他正在醞釀的旖旎。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最著急的居然不是邵母而是李玉珂,她滿眼驚慌地跑在最前面,圍著兒子轉(zhuǎn)了兩圈后作勢要去摸邵衍的臉。嚴岱川察覺到她的動作,側(cè)身不著痕跡地避開了,看了眼邵衍,語氣有些責備又忍不住發(fā)軟:“不聽人話,采訪完以后偷偷跟著王非木去喝酒了,酒量又不好,現(xiàn)在自己活受罪。” 一旁的邵母愣了愣,又擔心兒子學壞又生氣他不愛惜自己身體,抬手就重重打了邵衍垂下來的胳膊一下,嘴里罵道:“臭小子!好的不學你專學壞的!你這是喝了多少??!” 嚴岱川趕忙后退幾步避開她的手,口中下意識為邵衍開脫起來:“也沒喝多少,主要是酒量差,怪他也沒用。也是我沒看好,記者來了之后就去開會了?!?/br> 他說罷示意眾人讓路讓他抱邵衍上樓,身后一大串保鏢進了門繼續(xù)接受李玉珂的審問。李玉珂聽完了前因后果后眼神古怪地拍著桌子罵王非木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嚴稀卻盯著嚴岱川步伐穩(wěn)健的背影,摸著下巴費解地皺起眉頭。 真是奇了怪了,他家老哥居然也有那么溫柔的一面?剛才抱著邵衍說話時黏在邵衍臉上的視線都快化開了,聲音里也是一副“哎呀真拿他沒辦法”的寵溺感覺……這是錯覺吧?是吧是吧? 邵衍好像是真的睡著了,抱他上樓的一路都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嚴岱川辨認了一下才找到他的房間,將他放在床上后輕輕脫掉鞋襪。邵衍的腳很干凈,白白的,也沒有什么不好的氣味,腳趾頭都自然地舒展開,指甲形狀圓潤。嚴岱川想起好幾次早上碰到邵衍在鍛煉,奇怪的是這雙腳卻一副不怎么走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樣子。他笑了笑,摸摸邵衍細細白白的腳腕,覺得身邊這個人真是很多生活細節(jié)都不能用常理來推斷。 他起身去邵衍的衣帽間,發(fā)現(xiàn)里面居然只有零零星星的幾套衣服時愣了一下。他打開邵衍放飾品的抽屜,里面幾乎全是空的,只有一條領帶和一雙淺灰色的袖扣,沒有手表也沒有墨鏡,更別提項鏈什么的。鞋柜上也只有幾雙運動鞋和幾雙板鞋皮鞋,皮鞋幾乎沒怎么穿過,嚴岱川拿起來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是這個牌子初秋的款式了。 他心情有些復雜,從衣柜里取出邵衍睡衣的時候一直在回憶他前段時間穿的是什么衣服。邵衍本身的氣質(zhì)太出色,以至于讓人很少能有余力去注意到他的穿著,仔細回想之后嚴岱川才記起對方從入秋以來幾乎每天都是襯衣毛線背心配大衣羽絨服的穿搭。嚴岱川本以為這是對方喜歡的風格,沒想到居然是因為沒衣服換才一直這樣穿的。 想到邵家目前的境況,他心中又有些不舒服了。邵家父母一直沒有表現(xiàn)出他們經(jīng)濟上有困擾,本身比較粗枝大葉的嚴岱川自然不會自己去注意這些。難道真的困難成這樣了嗎? 他坐回床邊,伸出手來輕柔地撫摸邵衍的臉,看著邵衍睡著之后異常乖巧的模樣,臉上忍不住浮出笑意。 挺難得的,邵家作風一貫浮夸,從邵父在分家之后出入也必雇保鏢坐賓利就能看得出來。邵衍養(yǎng)尊處優(yōu)將近二十年,一朝從云端跌落,還能對落差如此巨大的生活環(huán)境表現(xiàn)地如此適應。這份心性,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叫他越看越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