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御膳人家_分節(jié)閱讀_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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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巧在于碰到了嚴岱川,高向影視在相關(guān)行業(yè)中合作者無數(shù),他挑上的這一家,恰恰好就是王非木能賣得出面子的。 邵玉帛找上王非木,那邊一聽說有人對邵衍動了歪腦筋頓時嗷嗷一通叫,撂下電話后沒三個鐘頭,邵玉帛和對方公司洽談的合作事宜就已經(jīng)被整理成書面形式發(fā)到了郵箱里。 驟雨忽歇,擂鼓初停。 看到文檔里內(nèi)容的一瞬間,像是眼前籠罩的一層破朔迷離的霧氣散開了,嚴岱川的邏輯整個清明起來。 ****** “呵?!鄙垩苈牭絿泪反ǖ膮R報時忍不住諷笑一聲,“他還真是不安分?!?/br> 邵玉帛在安排造勢邵衍和邵家菜譜之間的聯(lián)系,將御門席和邵老爺子那本傳聞當中的菜譜緊緊捆綁在一起,和宣傳公司的計劃是,后期利用各大城市網(wǎng)絡(luò)和紙媒這幾個渠道逐步營造出邵玉帛小白菜的形象。下一步就開始引導(dǎo)公眾猜測邵衍菜譜來源不正當,畢竟按照邵老爺子從前三句話不離自家家傳菜譜的作風(fēng),選定菜譜繼承人的事情不可能做的如此低調(diào)才對。 邵衍和邵玉帛從頭到尾沒接觸過幾次,多少看出了邵玉帛這人重利的性格,但沒想到這人的腦子會這么不夠用。菜譜這事兒的莫須有邵衍再清楚不過,御門席現(xiàn)在的聲勢連邵氏集團都莫敢爭鋒,邵玉帛一個連董事長位置都坐不穩(wěn)的人居然敢主動上前來挑釁,嫌棄之前的名聲還落的不夠壞嗎? 嚴岱川聽出他不以為然,忍不住無奈地勸告:“你別太不當一回事,這人就跟水蛭一樣,雖然不能把你怎么樣,但貼上來吸你一大口血,對你多少是有點損傷的。更何況他的主要目的并不在你,我猜他是想用你來給他造勢,踩著你和廖河?xùn)|他們重新東山再起?!?/br> 三五不時被這樣的麻煩事找上一回,邵衍早已經(jīng)厭倦了。邵玉帛這人不是省油的燈,被打擊了那么多次也沒見安分下一點,邵衍真心是不想忍他了。 看著那一冊打印出來的炒作流程中逐步被塑造的軟弱可憐的邵玉帛的形象,深知自家爸媽在邵家分家的那場風(fēng)波里受到了多大傷害的邵衍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放下冊子后,只說了一句話:“想辦法弄死他?!?/br> 嚴岱川咂了咂舌,湊上去親了下他的嘴唇,覆在上頭喃喃道:“好狠毒的人啊?!?/br> 邵衍掐了他的腰一把。 “用不著這樣。”嚴岱川也就是說著玩的,抱住邵衍讓他坐在自己身上,口中道,“弄死他麻煩會很大,我會找別的辦法,讓他以后沒法再興風(fēng)作浪的。” ***** 邵玉帛是會輕易認輸?shù)娜寺??他隱忍幾十年,在父親面前裝乖討巧假作無害,一朝翻身將能力遠超自己的大哥徹底踢出家門,成功坐上了原本與他無緣的邵氏集團董事長的位置,于人于己,都是極其堅韌并有耐心的。 大哥一家現(xiàn)在的發(fā)展他已經(jīng)不去關(guān)注了,看多了心里會堵得慌,好像從前追求的讓他沾沾自喜的一切都變成了笑話,那種失落后出現(xiàn)的自我質(zhì)疑讓他老的飛快。 到最后邵氏集團的位置也沒坐穩(wěn)當,邵玉帛拖著自己沉重的腿日復(fù)一日復(fù)建的時候不是不后悔的。早知道大哥一家能有今天,他當初肯定不會把家分的那么絕。想到當初自己跟鬼迷了心竅似的成天和御門席過不去的種種決策,邵玉帛又恨又羞恥。贏了也就贏了,居然還能輸?shù)饺绱艘粩⊥康亍?/br> 他才五十不到,人生也只走過一半,正是最意氣風(fēng)發(fā)充滿自信的年紀。他本該像所有成功人士那樣呼朋喚友,每日球約酒邀不斷,可偏偏現(xiàn)在卻提前開始了養(yǎng)老的生活,和護工保姆們一起吃飽了就睡。 邵玉帛不想像養(yǎng)老一樣等死,他只能主動去爭取?,F(xiàn)在的他不會再有什么和御門席一較高下的念頭了,他只有最卑弱不過的一個念頭,那就是回到邵氏集團繼續(xù)掌權(quán),坐上那個本該屬于他的位置。 這是他應(yīng)得的!拿回本就該屬于自己的東西有什么不對? 至于在他達到目的過程中大哥一家會受到什么影響……御門席已經(jīng)經(jīng)營的那么好了不是嗎?邵衍在美食界各種榮譽加身,難不成還缺卻這點不疼不癢的鼓勵和夸獎? ☆、第八十一章 邵文清放學(xué)路上接到母親的電話,廖和英在那頭和兒子哭訴丈夫連續(xù)好多天的神經(jīng)質(zhì)舉動。 “誰知道他在書房里談什么啊?我看朱士林他們來了,就上去讓他們下來吃飯,你爸他直接讓我滾!當著那么多人的面,他有沒有把我這個老婆放在眼里……” 母親尖銳的啼哭聲讓邵文清忍不住眉頭微皺。父親出院之后性格大變,尤其從邵氏集團的管理層位置上退下來之后,簡直暴躁易怒到了極點,輕易一點小刺激都能讓他大發(fā)雷霆。家里遭逢大變,邵文清也比從前懂事了許多,因為醫(yī)生說不能讓邵玉帛情緒激動,所以家里出什么小摩擦邵文清通常都會首先退步。 但最近一段時間,連他都開始無法忍受了。 家里有一個負能量爆棚又心比天高的父親真的會把全家都攪合到雞犬不寧,邵玉帛就像是一只自負的刺猬,扎傷一切關(guān)懷靠近的人。邵文清覺得他一定是著魔了,每天不厭其煩地搜索有關(guān)邵衍一家的消息,連電視上的相關(guān)新聞播報都反反復(fù)復(fù)地看。家里的傭人之前還聽邵文清母子的話每天仔細篩選掉報紙里有關(guān)邵衍一家人的消息,被邵玉帛發(fā)現(xiàn)之后一通大罵,當場辭退。 家里再沒人敢?guī)椭枘婺兄魅?,邵文清成天被父親拉著灌輸想盡一切辦法也要搶回邵氏的理論,只覺得身心俱疲,無力招架。 他實在是想不通,父親已經(jīng)這樣了,說話都口齒不清了,怎么還是如此不肯服輸? 邵文清到底是年輕人,被念得多了覺得不耐煩,就開始反勸邵玉帛先養(yǎng)好身體再想這些身外之物。哪知道邵玉帛一聽他的勸慰頓時就氣得怒發(fā)沖冠,痛罵他沒斗志不是自己的種,又摔杯子又砸椅子的,還把邵衍給拎出來和邵文清比。邵文清的自尊心一下子就收不住了,他在學(xué)校里天天聽各種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的話,回到家居然也找不到清凈!于是和自家父親惡語相向,也以牙還牙地拿自家大伯的成就和父親比,把邵玉帛氣得出氣比進氣多,差點就躺地上起不來了。 邵文清也是動了真火,父親恢復(fù)之后就毅然決然地從那個不得安寧的家里搬了出來。他不缺錢,買到合適的安身之所也只是分分鐘的事情,離開了老宅那個寬敞卻壓抑的環(huán)境,他整個人就像是重生一樣解脫了。 “媽,爸最近的狀態(tài)很不對。”他打斷母親的訴苦,忍不住勸道,“你要不然搬過來和我住吧,何苦在家里受委屈呢?” 廖和英一聽這話哭聲就頓了,沉默許久之后才啞著嗓子笑道:“不要胡說八道了……” “不是胡說八道?!鄙畚那宓哪抗馔高^車窗落在遠處厚厚的遮住太陽的云層上,眼神透出些悵惘,“爸一點也不需要我們,搬出來吧,大家都過得輕松一些?!?/br> 車疾馳在公路上,進入市中心,周圍的人流變得多了起來,四處都是林立著的高樓。 邵文清看到前面排的看不到頭的亮起紅燈的車尾,狠狠按了兩下喇叭,煩躁地靠在椅背上,余光掃到了什么,迅速轉(zhuǎn)過頭去。 旁邊是A市的地標性建筑物天府大廈,全A市最奢華氣派的商場,邵文清的每一任女朋友都將這里看做圣地一般的來處,他近來卻開始鮮少踏足了。 原因……大概是害怕觸景傷情? 天府大廈前頭的廣場排了好長好長的隊伍,隊伍盡頭草草搭了一個活動臺。廣場離馬路不遠,瞇著眼睛,邵文清看到活動臺上穿著御門席廚師衣袍的年輕人正在分粥。排隊的人都是等著領(lǐng)粥的,許多人捧著小碗不等散開就站在施粥臺周圍迫不及待地喝起來,場面一時無比熱鬧。風(fēng)夾帶著熱粥濃郁甜蜜的香氣鉆進鼻腔,邵文清先是困惑不解,隨后才意識過來,今天是臘八節(jié)。 怪不得場面如此火爆,臘八節(jié),御門席又開始分粥了。 御門席去年臘八在S市分粥的盛況邵文清在A市都有所耳聞,那些拿到粥的食客們口口相傳,簡直把自己喝到的一碗粥形容成了天下難尋的珍饈。邵文清不明白,不就是一碗粥嗎? 路上堵的厲害,開到下一個小道口,他拐進去把車停在了廣場旁邊。 A市這樣的內(nèi)陸城市冬天濕冷濕冷的,邵文清緊了下外套的衣領(lǐng),下車后抬頭看向天府大廈,大樓側(cè)面張貼著御門席子公司御門樽酒莊開業(yè)的巨大宣傳海報。海報里三種相似又不相同的酒瓶錯立著,背景莊重古樸,御門樽三個字躍然紙上,字跡放肆瀟灑,一看就是邵衍的手筆。 邵文清盯著字看了好久,長長的出了口氣,也不知道自己心中涌動的是什么情緒。他也排進了等待施粥的隊伍里。 滿身名牌握著豪車鑰匙的他在隊伍里并不十分顯眼,不少來天府大廈購物的顧客們大概也來排個熱鬧,邵文清聽前頭兩個穿著入時拎著奢侈品包的年輕女孩聊天—— ——“我們家不是老會員嘛,御門樽開業(yè)那天我爸就帶我去了,我滴天,那個人多,后面買酒都靠搶的。” “哇,那你不是親眼見過邵衍了?他長得帥不帥?” “帥肯定帥啊!你不知道,我當時跟我爸在內(nèi)場等他們來,邵衍一進屋,天,整個屋子都亮起來的感覺。我爸后來還推我讓我上去跟他搭話,邵衍就站在那,也不說話也不動地看了我一眼,我腳都軟了,就是不敢上去。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慫!” 邵文清垂著眼忍不住露出微笑,忽然聽到有人問他:“先生要吃甜還是吃咸?” 他一抬起頭,沒發(fā)現(xiàn)竟然輪到自己了,目光在粥棚調(diào)料桌大大小小的碗上掃過,趕忙回答:“咸,咸的。” 施粥的是個圓圓胖胖的小姑娘,穿著雪白的衣服帽子還戴口罩,就露出一雙可愛靈動的眼睛,特活潑,說話都帶著笑:“您真會選,御門席里咸味的粥菜都是衍少的徒弟們親手做的呢。小心燙手,祝您吉祥如意!” “吉祥如意?!鄙畚那宓偷偷鼗亓艘宦?,抬頭一掃,之前說個不停的兩個姑娘就這樣拎著名品包靠著粥棚的柱子喝起來了。稠厚的粥泛著深深的醬紫色,香氣浮動,帶著熱氣敘敘擴散開。碗邊的菜邵文清認得,是御門席非常紅火的醋芹和泡蘿卜條,還有幾塊黑褐色的豬油渣,這里頭尤其是醋芹,許多人在店里等上一兩天也未必能買到,用來配施粥……還真是大方。 稠厚的臘八粥涌入口中,谷類和豆類被熬煮到化開后融合的香氣層層擴散在口腔里。整個身體在厚粥咽下去的一瞬間由內(nèi)而外暖了起來,邵文清忍不住喟嘆一聲,香濃的粥味順著他的鼻息把整個人纏綿地包裹了起來。 不大的一碗粥沒幾口就喝完了,邵文清整個人繃緊的神經(jīng)此刻都被安撫地松弛了下來。他盯著空蕩蕩的粥碗上小小的御門席印章圖樣,許久之后,也不知道是朝誰輕輕說了一聲:“大吉大利,萬事如意。” ****** B市的御門席前不久開業(yè)了,開業(yè)當天整層樓擠得水泄不通,場面堪稱火爆。連許多媒體也調(diào)侃說一線城市近些年經(jīng)濟速度發(fā)展提升的厲害,雖然發(fā)聲之后被民間一通諷罵,但也足以看出御門席的位置有多么供不應(yīng)求了。 臘八按照慣例施了場粥,B市灰塵大,粥棚蓋成了半封閉的,邵衍繞過廣場上排的看不到盡頭的隊伍進了商場,一到后廚,就聽到自家徒弟的聲音鞭炮般噼里啪啦地響起。 田小田來抓他胳膊,一邊將他朝屋里帶一邊道:“師父你可到了!王老爺子和高老爺子又來了,他們倆是把廚房安咱們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