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鏢師頓時一愣,不解這里還會出現(xiàn)問題。他不由得從車隊中出來,“這位大哥,敢問是哪個幫派?” “女人和錢財留下,否則,死?!睅ь^的山賊根本沒有理會鏢師,直接就陰冷地甩下這么一句話。 鏢師只覺得臉上發(fā)燙,在江湖中這一帶誰不給他一點面子尊稱一句爺?這眼前之人是誰,竟然如此不守規(guī)矩。 管家一聲令下,所有人都拔刀而出,與山賊們對峙而立。 “看來你們是敬酒不喝喝罰酒了?!睅ь^男子眸中陰霾一閃,頓時下了殺令,“給我殺無赦!” 鏢師大吃一驚,不知怎地這人竟然不要命般,要知道做山賊也要有山賊的規(guī)矩,否則只會落得個人頭落地的下場。這山賊一言不合就滅口,事情鬧大,哪怕他人數(shù)再多,恐怕也會被官兵給一窩端了。 鏢師立刻汗就出來了,大喝道:“好漢有話好好說!千萬不要動刀子!” 可是根本沒有人聽他的話,山賊已經(jīng)氣勢洶涌地沖了過來。而管家也帶頭迎了上去,“保護好王爺,殺!” “兄弟們,上!” 一場廝殺在碰面時候立刻爆發(fā)出來了,鏢師不知發(fā)生了何等變故,但也不得不拔刀對敵。 兵器的摩擦聲冰冷地響起,所到之處都是一片慘叫和鮮血,那些山賊突然往兩邊撤開,便見山上竟?jié)L下大石,轟隆隆作響,似是發(fā)生了地震一般。 管家轉(zhuǎn)頭一看,驚駭大叫:“快讓開!” “??!” 慘叫聲頓時響起,馬匹被驚擾得馬蹄翻飛,竟也踩死了三兩個人。 山賊明顯有備而來,身手敏捷,一邊派人攔截管家等侍衛(wèi),一邊直接殺進車隊中央的馬車。一名黑衣人提著刀猛然掀開一輛馬車的簾子,卻驚覺里面的男子并不是靖王,而是名陌生人,正穿著靖王的衣裳躲在角落里。 他一見黑衣人,立刻大叫:“我不是王爺,不要殺我!” 黑衣人臉色一變,對這個男子一點興趣都沒有,立刻退了出來,“王爺不在這里。” 余下之人臉色也是一變,立刻沖到了后面的馬車上,再一掀開,竟然發(fā)現(xiàn)還是沒人。大家臉色都沉了下來,其中一名眼睛細小的男子沖到了最后一駕馬車,猛然掀開! 一道利劍從馬車里突然刺出! 柳斐然一貫溫和的面容此時是帶著一絲漠然,她持劍刺出,只覺得眼前一花,便見她已經(jīng)沖了出來,一劍刺在了小眼睛男人的胸膛,再一腳把他踢飛。 小眼睛男人倒飛而出,砰的一聲撞中了一個人,跌落在地失去了聲息。這里的變動很快就引起了別人的注意,另有人大聲喝道:“在這里!” “快保護王爺!”管家驚呼。 頓時所有人都往這輛馬車涌過來,柳斐然跳下馬車,持劍抵擋,在她那一面竟有一夫當關(guān)萬夫莫開之勢。而就在此時,山賊的弓箭手就位,利劍朝著馬車就射了過來! 馬兒中了箭,發(fā)出痛苦一名嘶叫了起來,馬蹄頓失,馬車頓時一個傾斜。 柳斐然長劍揮動,只覺得虎口被震得發(fā)麻,她再打掉一支箭來,翻身竄進了馬車里面。 眾人一見,更是朝馬車攻擊而去,弓箭射穿馬車,可馬車卻沒有一絲聲響。山賊停下箭攻,慢慢地靠近了馬車。 而就在他們把馬車包圍,想要進里面抓人之時,馬車猛然整個炸開了! 柳斐然一手抱著初玉塵,一手運用內(nèi)力,直接把整個馬車的車板都震飛了!一聲巨響之后,木板橫飛,砸中了不少的山賊,發(fā)出一陣的慘叫。 初玉塵在柳斐然得懷中看到遍地尸體時候,瞳孔就是一縮。柳斐然顧及不上她的感受,立刻舉劍上前廝殺,急急喝道:“郡主!” 初玉塵瞬間回神,大眼睛里的恐懼都被她壓下,她拿出一枚哨子,放在唇邊猛然吹響了。 哨聲一響,慌亂的馬匹之中頓時跑出了一匹駿馬來。它馬蹄翻飛之間,顯得英勇無比,很快就踏過了眾人的尸體跑向了初玉塵。 柳斐然再殺一人,然后抱著初玉塵一個翻身便上了馬。她臉上沾了不少的血,加上她冷峻的神色,竟有一種玉面殺神的感覺。 “駕!”柳斐然一夾馬肚,大喝一聲。 馬兒嘶叫一聲,撒開馬蹄就跑了起來。 黑衣人攔截不及,一下子就被她沖破了重圍。不知是誰叫了一聲,“王爺不在車隊之中!” 帶頭男子瞳孔一縮,他猛然意識到了什么。那天夜里王府暗自出行的馬車他們已經(jīng)攔截,可是都是假的。他本來以為王爺?shù)热硕荚谶@車隊里,可是竟然王爺不在。 領(lǐng)頭者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中計了,現(xiàn)在恐怕王爺快要到皇城了。領(lǐng)頭者只覺得脖子似乎一涼,頓時搶了一匹馬來,大聲喝道:“不要管這里,快給我追!” 他看得真切,剛逃走的分明是柳斐然和初玉塵,現(xiàn)在王爺不在已是定局,那么拿下初玉塵是勢在必得,否則他等人的腦袋必然落地! “是!” 眾人紛紛上馬,拿著各自的武器朝著柳斐然的方向追去。 柳斐然騎著的馬十分矯健,是難得一見的良駒,混在普通馬群之中就是為了這一刻。她一手摟住初玉塵的腰,一手抓住韁繩,飛馳中她低聲問道:“不要害怕,沒事的?!?/br> 實際上躲在她懷中初玉塵并沒有感到太多的害怕,北風(fēng)呼呼地刮,刮得她眼睛似乎都睜不開了。初玉塵緊緊地抿著唇,聽得后面馬蹄聲,不由得身體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