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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松氣得身體一陣顫抖,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好好的一個女子被搶回來了,雖然沒有失去清白,可是別人知道她沒有失去清白嗎?!這逆子這逆子是要氣死我?。 ?/br> 張松身體一軟,管家連忙把他扶住,“老爺,老爺您沒事吧?您若是有事,少爺就真的危險了啊。” 張松一口氣沒順上來,管家連忙喂他喝了一口茶,他才能開得了口,“讓我怎么救?這都告上了祁城,連皇上都知曉了,我還能做什么?!” 管家幽幽嘆了一口氣,“按理說,當(dāng)時少爺知道出事之后,就給了那女子父母一筆錢,這事也就應(yīng)該過去了,也不知道為何,他們竟然上祁城來了?!?/br> “不管如何,他這話做得都不對!”張松怒道,“我張家百年清譽,全被他毀于一旦了。這下子,全天下的人估計都在看笑話,我張家子弟竟出了這么一個糊涂蛋!” 可說到底,張勁竹也是張松唯一的兒子,張松就算再怎么,為了這張家血脈傳承,他也是要想辦法救人啊。 然而就在張松在想辦法的時候,卻突然聽得門外喧嘩聲響起。張松正欲問話,就見一小廝慌慌忙忙地走進來,說道:“老爺,宮里來人了?!?/br> 張松一愣,連忙走出去,那公公平日里專門做傳口諭的事情,便知是皇上有話對自己說了。雙方見禮之后,那公公尖聲說道:“傳陛下口諭,張勁竹強搶良家婦女一事未明,張大人作為父親的,也該好好留在家中反省幾日?!?/br> 張松臉色頓時大變,皇上這是對他極其不滿啊。這下子不僅僅不能幫到自己兒子,恐怕這頂官帽,都保不住了。 張松并不稀罕這一頂官帽,可是他在意的是張家百年清譽。書香門第,大儒世家,竟然落得個晚節(jié)不保的下場,這這又是為何啊? 張松怔怔跌坐在地,連那公公什么時候走了都不知道。管家憂心忡忡地看著他,“老爺,您怎么樣了?” 張松先是看了他一眼,又看了那公公離開的方向一眼,竟敢嗚咽了起來。 “我我張家的清譽啊全沒了” 無論如何,這張家出了這么一件事,百來年的書香世家也算是出了一大污點。而張勁竹的案子,也進入了正常審訊。把張勁竹從那瀘州帶了回來。 而就在這關(guān)節(jié),左都督再一次被推上了斷頭臺。此時時隔劫囚事情已經(jīng)過了半個月,祁城在搜索無果之后,只能無能開了城門,恢復(fù)了正常出入。 斷頭臺附近依舊是圍了不少的人,都是一些看熱鬧的。犯人到了,被壓著上來了斷頭臺,引得喧嘩聲更吵鬧了一些。 “這一次,左都督余黨是不可能會出手的了,那少傅您為什么又非要留在這里呢?”初玉塵軟糯的聲音在酒樓的一家雅間里傳來。 柳斐然經(jīng)過這些日子的修養(yǎng),恢復(fù)得已經(jīng)不錯,不過不能做些粗重的活兒,不然就會發(fā)疼。她站在窗邊看著窗外,“雖然田中玉不會出現(xiàn),可是或者能看到潘良呢,我要再看一眼,確定一下是不是他。” “jiejie上一次能從人群中把他認出來,斷然不會認錯,何必再次確認?”初玉塵提到潘良這個名字的時候,眼眸里閃過一絲隱晦的殺意。 柳斐然沒有察覺,“反正今日也閑來無事,所以也就過來看一眼。潘良這個人,殿下了解多少?” “潘良,上南城人,雙親自幼身亡,跟在叔父身邊長大。父親曾是私塾先生,未亡時與一結(jié)交一江湖中人,他的身手,就是那江湖友人教的。而后叔父家中變故,他獨立離開,一次事故中識得征西將軍的大女兒陳英,嫁給了陳英做丈夫?!?/br> 初玉塵當(dāng)然有把潘良的過往調(diào)查清楚,此時柳斐然問起,便一一回答,“最重要的是,他與那黃俊認識?!?/br> 柳斐然微微蹙眉,“征西將軍府看樣子,我與他們是不死不休了。” “陳侗的死又不是少傅您的錯,他們憑什么把錯賴在您身上?”初玉塵沒好氣地說道,“還敢派人來殺您,分明是活得不耐煩了?!?/br> “可惜沒有證據(jù),不好動手?!绷橙粐@息一聲。 初玉塵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她們這一等并沒有等到潘良的出現(xiàn),當(dāng)然這個關(guān)頭也自然沒有人敢再次劫囚,左都督終究還是被砍了頭。兩人離開,柳斐然把初玉塵送回宮之后,獨自坐馬車回府。 柳斐然身上有傷,馬車不敢跑快。她坐在里面聽著馬車外馬蹄的踢踏聲,好似整個世界慢慢地沉寂了下來。 突然馬蹄聲停了下來,一直在閉目養(yǎng)神的柳斐然睜開了眼睛,外面的車夫開口說道:“小姐,有一輛馬車和我們撞對頭上了?!?/br> 柳斐然揭開簾子,此時她身在一條小巷,小巷很是安靜,道路也并不寬,僅僅能過兩輛馬車。對面是一輛普通的馬車,只這樣看的話有點破舊,看樣子并沒有要讓的打算。柳斐然不想招惹是非,便說道:“退到一旁,讓對方先過。” “是。” 馬夫驅(qū)車趕至一旁,讓出了一半的道路。對方馬車緩緩駛來,馬蹄聲一聲一聲響起,似乎在這條巷子里蕩起了回聲。柳斐然正欲閉目養(yǎng)神,卻突然好似察覺到了什么! 不對勁!對方的車什么標(biāo)識都沒有,而自己的馬車則是有柳府的標(biāo)識,柳斐然現(xiàn)在的官職乃是太子少傅,雖是虛職,可也是堂堂二品大員!如果只是普通人家的馬車,怎么會這么不知好歹的不肯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