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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了危險,柳斐然瞬間滾到了一旁。余光一掃,果不其然就看到了一把利劍穿過了馬車窗簾,朝著原先柳然端坐著的位置刺去! “砰!”的一聲,那輛馬車中跳出了一個黑人,直接劈開了馬車,以一個蠻橫無比的姿態(tài)殺了進來! 馬兒嘶叫聲響起,柳斐然慌忙跳下馬車,牽動了她本就受傷的地方,痛得皺著眉頭。她身上主要是兩處傷口,一處是手臂,一處是肩膀。雖都已經(jīng)愈合得差不多了,但是完全不能使力,故而她現(xiàn)在幾乎是手無縛雞之力。 柳斐然倉皇逃開之時,對上了黑衣人的眼睛,這雙眼睛她已經(jīng)見過第四次了,分明就是潘良的眼睛! 柳斐然知道自己陷入了險境,就算是便認出了對方,也不敢叫出來。因為她知道,對方如果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知曉了他的身份,自己可能還有逃生的時候。但若是對方身份暴露,那么就算是同歸于盡,他也定要把自己斬于劍下。 “你是誰?!”柳斐然暴喝。 潘良眉頭緊鎖,根本不答話。近日來無論是他,還是自己的妻子陳英,都遭受到了別人的監(jiān)視。他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柳斐然知曉了自己的身份,只不過此時見她反應(yīng),又有一些疑惑了。 然而他已經(jīng)做到了這個地步,對方是否認出自己來,已經(jīng)不重要了。這一次,柳斐然要必死!否則待到柳斐然身體恢復(fù)了,那么自己定然再無機會。而一旦柳斐然查出了自己和刺殺她一事有關(guān),那么就完全落入了下風(fēng)。 所以潘良出手很干脆,招招致命! 柳斐然手上無力,勉強躲了幾招,就已經(jīng)是無力招架。車夫是養(yǎng)在柳府的仆人,見小姐危險,就不顧一切地撲上來了,為柳斐然擋了一刀,“小姐快跑!” 柳斐然一見車夫受傷,瞳孔頓時收縮了一下,然而她自己現(xiàn)在也是自身難保,一腳踢開了對方刺來的劍,一個翻身就要逃。她知道自己要是留下來了,車夫必死無疑,而自己已逃跑,潘良才會不顧一切的追上來。 果然,潘良立刻丟下了車夫,朝著劉斐然追上來。她倉促推倒巷子兩邊原有的一些雜物,給自己爭取到了一些時間。然而畢竟身體沒有康復(fù),很快就落入了下風(fēng)。 潘良隱藏在黑巾下的嘴角微微上揚了起來,他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利劍刺穿柳斐然身體的樣子了。 而就在他伸出了手中劍之時,卻突然感覺到一陣危險的感覺逼上心頭。他瞳孔驟然一縮,倉惶回防,卻也只能險險避過心臟的位置。 潘良被一劍刺穿了肩膀! 潘良猛然回首,就看到來人穿著一身妖嬈至極的紅色衣裳,再往上看,對方那張堪稱禍國殃民的臉就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 竟然是江自流!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而且他竟然有如此之高的武功! 潘良驚愕之感頓起,然后不等他想明白,江自流凌厲的劍已經(jīng)刺來了,他的身手極好,那柄劍在他手上好似活了一般,專往刁鉆的角度而去。 潘良本就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又在他這般凌厲的攻勢之下,毫無抵抗力。幾次艱難的閃躲,危機感越來越強。他知道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處在了一個危險的地步,不敢停留,挨著再受一次傷就要逃! 柳斐然卻突然大叫:“潘良!” 潘良心中大驚,身形一震之下,就露出了破綻。江自流抓住這個機會,一劍刺穿了潘良的心臟! 潘良瞪大了眼睛,低頭看著那把在滴血的劍,想要說點什么,卻再也說不出來了。 江自流收了劍,唇角微微揚起,帶著那雙丹鳳眼越加風(fēng)流,他瀟灑地收了手,艷紅的袖子揚起,帶來一陣攜著香氣的風(fēng)。 “這只狐貍,可算找到機會把他解決了?!?/br> 第70章 柳斐然對于江自流的出現(xiàn)是有一些詫異的,此時見潘良已經(jīng)被殺,她也松了一口氣,問道:“你怎么會在這?” “我與你心有靈犀,察覺到你會有危險,所以就追過來了?!苯粤鬟€是那個風(fēng)流成性的模樣,帶著一絲讓人覺得曖昧的笑意。 柳斐然沒有理他,稍微一想,也就能猜到原因了。能夠指使江自流的,也只有初玉塵了。殿下實在是太過于貼心了,知道自己現(xiàn)在身體尚未痊愈,就派了江自流來保護自己。 柳斐然道謝,“無論如何我,多謝出手相救?!?/br> “我只不過是奉命行事。”江自流拿出一塊布,擦去了劍身上的血,正經(jīng)了起來,“殿下早就想把潘良給解決了,可是潘良太過于謹慎,我找不到機會動手。今日殿下也是想到你獨自一人在外,覺得危險,才讓我來保護你,沒想到潘良居然選擇了殺你,也是一個膽子夠肥的。” “相反,他很是聰明?!绷橙徊榭戳塑嚪虻膫麆荩⒉皇呛車乐?,給他包扎好之后松了一口氣,“我現(xiàn)在的身體在逐漸康復(fù),一旦等到我身體痊愈,他就找不到機會下手了。我先走了,帶康伯去看郎中?!?/br> “我也回去復(fù)命了。”江自流說完,瀟灑地擺了擺手,“肯定有人被吸引過來了,我可不能被看到?!?/br> 江自流走了,柳斐然看了一眼潘良的尸體,便也離開了,任由他就這樣擺放著。 潘良的死沒有引起任何糾紛,就好像只是一顆石子,丟下湖中,雖然泛起了一絲波瀾,但是又很快就消除了。畢竟他穿著黑衣橫死在巷子之中,他目的的不可告人性,注定了不敢大肆宣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