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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難道是在下得到了錯誤消息?”那男子一點都不著急,摸著自己的胡子,猶如是在喃喃自語,“那可就難辦了” 柳斐然知道對方絕對不會無緣無故說出這些話來,只不過面對這來歷不明,不知圖什么的人,她也絕對不會輕易松口。 “嗯,閣下怕是找錯人了,請?!绷橙缓苁浅恋米?,好似這事根本與她無關(guān)一般,伸手就要送客。 “看來在下打聽到的消息,也沒有用處了。”那男子低聲嘆息了一聲,告辭說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打擾柳大人了?!?/br> 初玉塵聽到了那人的話,有點急了,看向柳斐然,不明白柳斐然為何不留下他。柳斐然見著初玉塵神色,輕輕搖頭,并不開口。 那男子腳步堅定地往外走,柳斐然默默注視著他的背影,已經(jīng)盤算起了回頭該如何盤查清楚眼前這個人了。然而卻沒有想到他走出了門口,卻突然轉(zhuǎn)過身來。 他笑道:“柳大人定力驚人,郭某實在佩服。” 柳斐然不動聲色,微微笑道:“過獎了?!?/br> 初玉塵眨巴了兩下眼睛,就見這人重新回到了書房,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恭敬地說道:“郭某有函件一封,還請柳大人過目。” 柳斐然接過打開,原本還考量的神色倒是放松了下來,哈哈笑道:“郭先生,您倒是戲耍了柳某一把了?!?/br> 初玉塵好奇,信中到底說了什么內(nèi)容,讓柳斐然一下子變了態(tài)度。柳斐然隨手把信遞給了初玉塵,起身相迎,“郭先生,請坐?!?/br> 初玉塵看過信,才知道眼前這人,名為郭唯,乃是秦丞相門下幕僚,這封信正是秦丞相的親筆信。 郭唯笑呵呵地摸著胡子,也不托大,只在側(cè)旁坐了下來,說道:“請恕郭某無禮,只是慕名柳大人已久,今日得知一見,便想見識一下柳大人風(fēng)采?!?/br> “郭先生過獎了。”柳斐然讓谷雨上茶,然后說道:“若是知道郭先生是秦丞相門客,柳某又如何敢怠慢半分?” 兩人客氣幾句,柳斐然得知是自己人,便忍不住問道:“對了郭先生,不知所說的八年前徐大將軍一事” 郭唯也不賣關(guān)子,直接說道:“實不相瞞,徐大將軍一事,丞相也一直在探查,在這途中無意得知另一批人也在尋找蛛絲馬跡,打探過后,便知是柳大人的人?!?/br> 柳斐然感嘆,“未曾聽我手下人說過遇到別人在查此事,果然柳某還是太年輕,不夠細(xì)心啊。” 郭唯道:“柳大人過于自謙了,以柳大人的年紀(jì)能做到如此地步已經(jīng)是很了不得了。要不是因為我們派去的人是梁上君子出身,習(xí)慣了觀言察色,也不會發(fā)現(xiàn)?!?/br> 柳斐然微微一笑,也知自己這方面確實是有所欠缺。郭唯又說道:“丞相知道柳大人一直在查這件事,便讓郭某過來知會一聲,當(dāng)年戰(zhàn)敗的士兵,還有活著的,被找到了?!?/br> 柳斐然身體忍不住往前一傾,“那人在哪?” 郭唯說道:“已經(jīng)接到皇城中來,就在這祁城中的某一個院子里。此人名叫莊全,據(jù)他所說,當(dāng)年戰(zhàn)敗,有隱情。” 最后三個字,郭唯的聲音又低又重。 第81章 郭唯此話一出,柳斐然心中閃過果真如此的念頭,“哦?此話怎講?” 郭唯道:“八年前西倉游民來犯,徐大將軍奉命去驅(qū)逐。當(dāng)時的徐大將軍年四十五,正值壯年,從無名小卒一步步走到大將軍的位置,已有將近三十載,向來都是以沉穩(wěn)出名?!?/br> “然而這樣的一位大將軍,竟在驅(qū)逐一股游民之時,不顧自身安危,莽撞地追擊而上,從而落入了陷阱之中,慘遭埋伏,死傷慘重,連同主帥副將,全都陣亡。此事不僅僅是柳大人疑惑,丞相也是深覺不對。故而也是一直派人在尋找當(dāng)年徐大將軍旗下的士兵,只是當(dāng)年的事情已經(jīng)少有人知曉,這一查,就是查了好幾年的時間?!?/br> “功夫不負(fù)有心人,這些日子找到的那個名叫莊全的人,正是當(dāng)年守在徐大將軍帳篷門外的一名士兵。出兵前一日因身體不適,沒有上戰(zhàn)場,從而逃過了一劫。他與郭某仔細(xì)聊過當(dāng)年之一,郭某便發(fā)現(xiàn),問題不少。” “每年深秋至冬,游民因物資艱難,總要在我國西倉一帶強搶物資,這已是常態(tài)。往年都是一兩股游民各自為戰(zhàn),搶到物資就會退兵過冬。但是那一場游民的侵略,卻不是只有一兩股,而是四股的游民,這也就罷了,關(guān)鍵是這四股游民竟然還是統(tǒng)一了戰(zhàn)線,擰在了一起。” 郭唯說到這里的時候,柳斐然倒吸了一口氣。因為她也一直在探查,故而也知道朝中這邊并沒有得到這個消息。她表情凝重地問道:“此事當(dāng)真?” “千真萬確?!惫ǖ谋砬橐埠苁悄兀靶齑髮④姰?dāng)時兵力只有五千,可是當(dāng)時游民的兵力達(dá)到了一萬二。據(jù)莊全所說,當(dāng)時徐大將軍見這兵力不對等,便早早派人出去送信請求支援,可是一直都沒有回音。” “柳大人應(yīng)該也知道,游民一輩子都在馬背上生存,雖物資貧乏,但也因為如此,個個性格都是彪悍至極,就算是女子,也比我國不少的男子要強,故而戰(zhàn)斗力一向居高不下。要不是因為他們一直都各自為戰(zhàn),恐怕我國西倉也是會陷入危險之中?!?/br> “徐大將軍察覺到他們不知為何團(tuán)結(jié)在了一起,五千兵力自然不是對方敵手,所以徐大將軍便以防守為主,想要拖到援軍的到來??稍娺t遲不到,徐大將軍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