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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哪里惹你討厭了?”姜若不解的問。 “不告訴你?!彼{(diào)皮的眨眼,而后顧自轉身走向別處。 姜若一步步跟著她,明明該回房才是,可是偏偏停不下來跟隨的步伐。 微微在前的她似是愉快的踏著步伐,忽快忽慢讓姜若有些捉摸不透。 兩人就這般靜立在花圃中,直至前頭的她忽地停了下來,姜若也跟著停下。 她側身看向這方淺笑道:“阿若,你已經(jīng)中計了?!?/br> “什么?” “阿若難道沒有聽過美人計?” 姜若搖頭,并未深想,面前的她忽地探近了過來。 整個人倒向這方,姜若下意識的伸手攬住她,微微觸碰輕劃過嘴角,她的面容映入眼前,眼眸滿是藏不住的笑意。 這人,絕對是故意的! 第七十二章 (六千一章) 可倘若松手,又于心不忍,姜若只得稍稍推開她,不愿再同她待在一處。 “阿若你走的那般快做什么?”她的聲音好似帶著笑意一般在耳旁響起。 鏡山遍布積雪,姜若邁步踏出這花圃,準備回府。 一旁的她目光緊緊望著這方,無形間讓姜若有些緊張。 待入府她悠閑的躺在矮榻,姜若驚訝她居然能這般輕易的破解自己設置的禁術。 “你?” “外頭的風雪大,我再待一會,你難道也不許?” 姜若靜坐在一旁未曾再應話,依稀能聽見窗外的風雪落在窗戶紙上的細碎聲響。 待夜深時,燭火微明,姜若手握書目光探向對面正飲著酒的人說:“風雪已停,你該回去了才是?!?/br> 她眼角微微暈染嫣紅,指尖輕握酒盞,那眼眸里流露神態(tài)不禁讓人失神。 “阿若你真無情啊?!彼龑⒕票K一飲而盡嘆息道。 房內(nèi)忽地沒了她的身影,姜若微側頭探向窗外,便見那莊內(nèi)燈火已然亮了。 美人計? 姜若舒展開掌心的書,不禁感嘆倘若是她,何需用計,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罷了。 指間輕劃,那外的禁術便已消失,一夜風雪未停。 待天明時,風聲好似小了許多,姜若伸手推開門,便見她指尖提著酒淺笑道:“這難道是心有靈犀?” 她肩上還有些未融的積雪,顯然是等著時機,姜若未曾應話。 同往日里無差,她自顧自的尋著樂趣,姜若將余下的仙草研制成粉裝入瓶保存。 難道大半日她都未曾出神,姜若收拾這瓶瓶罐罐,側身便見她身旁歪歪扭扭的數(shù)個酒瓶。 而那人還精神的很,正在擺弄一方棋子,雖然有些散漫,卻與她平日里有些不同。 姜若有些疑惑的問:“你會下棋?” 她輕落下棋子應道:“阿若,這是在小瞧我?” “我并非此意?!苯舄q豫的探近,方才發(fā)現(xiàn)那棋盤上的黑白棋子只是散亂擺放成一個奇怪的圖案而已。 “這是笑臉?” “難道不像嗎?”她滿是正經(jīng)又落下幾白日,估摸是裝飾成眼。 姜若見她這般認真的模樣,不禁莞爾一笑說:“大抵是像的吧?!?/br> 她滿意的點頭,自個倒了杯酒飲下,而后起身走至姜若面前說:“你可終于忙完了?!?/br> “倒也不算忙,只是些細碎的事而已?!?/br> “那你怎么都不同我說句話?” “同你說什么?”姜若不解的問。 “我大早上來你這,至少也應陪我多說幾句才是?!彼砩暇莆稑O重的靠了過來。 姜若不經(jīng)意的眉頭微皺側身避開她的探近,獨自出了房門。 身后的人緊追不舍,指尖扯住姜若的衣袖,顯然不愿善罷甘休。 “今日也算是個風平浪靜的晴天。”雖然白雪皚皚,可日光倒也還算暖和,姜若輕身躍至花圃里嘆道。 她望向這方卻忽地說:“天有不測風云,指不定便有一場暴風雪將至?!?/br> 姜若指尖輕拂這嬌艷的花,目光輕瞥向一旁很是不滿被冷落的人,唇角不自覺的上揚。 “你喜歡這花嗎?”她探近了些問。 “嗯?!?/br> “我覺得這花好像跟別的話沒什么特別?!彼搁g輕折了一朵花拿在眼前打量道。 那嬌嫩的花自她掌心折下,姜若心間還有些惋惜細聲道:“你為何摘了它?” 她將花遞于姜若面前說:“我想摘便摘了啊?!?/br> “本開的正盛時卻被你折下,豈不可憐?” “這怎么可憐呢?”她掌心將那花收了起來說:“花開花落本是自然,可我卻讓它永遠停留在盛開,不必接受衰敗之苦,這多好啊。” 姜若側頭望向她問:“你又不是花,怎知于它什么是好呢?” 她卻忽地笑了,眼眸凝視著姜若說:“我雖然不是花,可難道阿若就知道花的心聲?” 兩人一時無言,姜若被她忽地這般一說竟不知如何回話。 “可別因這小事同我生氣,這花我留著有用,不會讓它就此凋謝的。”她眼眸微眨細聲的說。 “我并未生氣?!苯舻吐晳溃骸爸皇怯X得你說的也有道理,我們都不是花,無法探知它的本意?!?/br> “阿若怎么突然像個傷春悲秋的詩人?”她指尖輕觸姜若側臉,很是溫柔的撫過那微皺的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