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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涼,卻也不會故意的動,畢竟往日里擦藥也都是這般直白,雖然仍舊會緊張,不過眼下什么都瞧不見,倒也省的被姜若看出自己又臉紅了。 大抵是在清潔,姜若動作很輕,以至于比平時都慢上許多。 好在癢的厲害,所以傅輕羽也就無法顧忌別的,只盼姜若幫自己撓撓才好。 只是平日里姜若沒有這般安靜,傅輕羽出聲詢問:“阿若你怎么都不說話了?” “還癢么?”姜若的手微停,輕柔地詢問。 傅輕羽搖頭說:“不知為何好像不那么癢了?!?/br> “那就好?!?/br> 姜若好像松了口氣,小心翼翼的重新包扎,待一切都整理好,方才拿開傅輕羽眼前的衣帶。 微瞇著眼望向姜若,她正在一旁的水盆擰著帕巾,輕輕擦拭傅輕羽側(cè)臉,眼眸不經(jīng)意間交接,姜若卻忽地笑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傅輕羽也跟著笑了。 “你這般樣子,好似當真變成不能動的孩子了?!苯糨p移著手,溫熱的帕巾擦拭側(cè)臉。 被這般說,傅輕羽也未曾反駁,只是玩笑地:“那我要喚阿若什么呢?” 若論年歲,恐怕都不知差了多少歲,從前幼時不懂事也曾問過姜若的年歲,不過姜若卻從來沒有說過。 現(xiàn)下想想那時姜若的神情當真復雜的很。 還未緩過神時,臉側(cè)便被姜若輕捏住,傅輕羽茫然地望著。 “輕羽,這是在嫌棄我年歲大了么?” “沒有,阿若無論多大,我都喜歡的。” 臉頰的力道消失,姜若眉頭輕挑,顯然不信,不過也并未較真,只是忽地應道:“若真要算輩數(shù)的話,數(shù)千年戎國傅將軍也算是你傅氏一族的先輩,輕羽可要好好算算這其中的輩分?!?/br> ?。?/br> 這、這不就是傳說中的老祖宗了么? 本只是隨心一言,卻不料竟然是這般局面,當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偏偏這會傅輕羽還只能裝作啞巴,否則當真是不知道怎么回話。 姜若眼眸笑意,指腹輕揉傅輕羽眉頭說:“怎么不說話了?” 傅輕羽眨了眨眼,委屈巴巴地細聲應:“阿若,你是故意的?!?/br> “誰讓你總是喜歡說些不該說的呢?!?/br> 哎,果然一提起年歲,姜若莫名就非常的不好相處。 待姜若停了手,便收拾東西出了門,不過一會房門被輕輕推開,那小家伙只露出個小腦袋,可卻仍舊不敢躍進屋來。 想來對于姜若的敬畏,遠遠大于自己啊,傅輕羽莫名心酸。 這般又過了數(shù)日,沒有那般的癢,傅輕羽的日子便也就舒坦了許多。 只是姜若每每檢查傷勢,總是會蒙著眼,以至于傅輕羽好奇心不能得到滿足。 “腦袋別亂動?!彪S之話語落下的,是掌心忽地一按,傅輕羽如同一條冒出水面的魚,結(jié)實的吃了一掌。 那方仍舊不停,微涼的藥膏涂抹傷處,動作輕柔,姜若顯然并未因此而不滿。 傅輕羽眨了眨眼無奈的出聲:“阿若我就不能看看么?” 姜若停了下來說:“等傷全好了,你自然就可以看,不必急于一時?!?/br> “話是這般說沒錯,可是阿若我好想看看。” “那就想想,不許再亂動,知道嗎?” “哦?!?/br> 通常這般強硬到無可商量的余地,傅輕羽也就不抱有太高的期望。 只能當做熟睡的人一般,等衣帶被移開,傅輕羽也不曾睜眼。 卻不料鼻尖忽地被捏住,姜若戲謔地聲音在耳旁響起:“這會才清晨,不許睡。” 傅輕羽知趣地睜開眼說:“反正也沒事啊。” “可是你這會睡下,夜里便總是囔囔著同我說個不停?!?/br> 額……這是被嫌煩了么? 許是傅輕羽無聲的默認,姜若便松了手,坐在一旁說:“傷疤顏色不深,你不要太過擔心。” “可還是會不一樣,看起來一定就不那么好看了?!备递p羽一聽,心里便低落了起來。 姜若卻笑了,指腹輕撩開傅輕羽臉側(cè)的發(fā)說:“不會,現(xiàn)在的你比從前任何時候都要好看。” 溫熱的氣息落在臉側(cè),隨即而來的輕吻,就像是拂過水面的風一般。 因著養(yǎng)傷的緣故,姜若的親昵,多數(shù)時候都像這般淺嘗輒止。 可偏偏引的傅輕羽臉像火燒過一般,緩緩拉開著距離,姜若的眼眸安靜地凝視,溫熱的指腹輕按在嘴角。 仿佛四周燃起大火,久違的有些緊張起來,傅輕羽沒發(fā)像姜若那般忐忑,只得緩緩出聲道:“阿若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輕羽知道什么時候的你最好看么?”姜若不應反問。 傅輕羽腦袋一時發(fā)懵,又不敢同姜若對視,只得側(cè)頭看向那方還未來得及熄滅的燭火細聲地說: “我不知道?!?/br> 沒有想過會突然被咬,雖然力道與姜若平日里欺負時的力道要小許多,不過還是有些疼的。 姜若緩緩探起身喃喃道:“輕羽真笨。” 不待傅輕羽反應過來時,那抹青影已然離了房間,只剩傅輕羽一人怔怔地望著那扇門被合上。 笨? 哪里笨了??! 這個問題還未曾等到答案,不過身上的燒傷確實好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