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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并不是半個月,而是整整一個月,傅輕羽非常懷疑姜若是故意的。 可就算故意,傅輕羽也只能認栽,畢竟姜若照顧的很認真,想來更累的是她才對。 起初幾日傅輕羽行走還有些費力,好在慢慢也習慣了。 疤痕確實很淡,不過印跡還是之前的肌膚有些許差別,傅輕羽多少還是有些介意。 養(yǎng)傷之后,姜若便又大部分的時光選擇待在藥房,剛開始傅輕羽還以為是真的有事,可后來方才發(fā)現(xiàn)姜若更像是存心躲著自己。 這一發(fā)現(xiàn),還是傅輕羽無意中發(fā)現(xiàn)姜若一個人在藥房發(fā)呆說起。 雖然想直接詢問,可轉(zhuǎn)念想也許是自己整日太粘著她,所以姜若想多些一個人的空間也說不定。 雖然腦袋里想要理解,可心里卻還是有那么一絲的異樣。 為了緩解這異樣,傅輕羽便盡量白日里不去打擾姜若,甚至還會帶著小家伙在山莊外面游玩。 這雪山長年積雪,自然沒什么好玩的,不過實在無聊便也只得找些事來打發(fā)事情。 因著受傷的緣故,雖然燒傷已然痊愈,可是修為卻更是薄弱,所以此時并不能強行修煉。 原本正堆積的一座高城,忽地倒塌,小家伙腦袋上頂著一堆雪,渾然不知闖了禍。 傅輕羽伸手攬住這小家伙碎碎念叨:“怎么這么頑皮???” “你說阿若她是不是不喜歡跟我親近,否則這都好幾個月過去,以前也沒這么就過啊。” 待說出口,一見這小家伙懵懂地眼神,傅輕羽自個先不好意思起來,伸手遮住它的眼說:“你別這么看著我啊,我就是、胡亂說的?!?/br> 哎! 幸好這荒涼的雪山?jīng)]有旁的人,否則當真是丟臉到家了。 這會也到用飯時辰,因著姜若在藥房也不常出來,所以傅輕羽抱著小家伙一步步地踩著雪,也不著急趕時間。 天氣正好,也沒什么風,小家伙喜歡折騰,便自傅輕羽的掌心躍下,一不留神便沒了影子。 只是隱約間聽的到幾聲歡快的叫喚聲,傅輕羽目光探向不遠處的山莊,心間卻滿是不痛快。 心想這段時日自己聽話的很,也沒有討姜若生氣,怎么會這般冷淡呢? 雖然知道姜若不會因為那些疤痕,而不喜歡自己,可是傅輕羽心里本就在意的緊,這會心里越發(fā)低落,行走的步伐更是慢了許多。 那緩緩移著的日光照的傅輕羽的影子孤單的落在這白茫茫的雪原,傅輕羽自然是想不明白,可卻不想就這般一直下去。 心中也不知從哪里生起一股勇氣,便提步飛向那山莊。 待入那藥房時,還特意的抖落裙裳的雪花,方才推門而入。 姜若就那般的靜坐在窗旁的矮榻上,面前擺放著棋局,看起來頗為悠閑自在。 那一股勇氣忽地跑的無影無蹤,傅輕羽步伐也沉重了幾分,磨蹭的坐在對面。 “今日回來的有些晚,外面天色就要暗了?!苯舨辉锤递p羽,只是望著棋局,落下棋子。 “嗯,小家伙太貪玩了?!狈凑〖一镉新牪欢蜁簳r就先推給它吧。 姜若望向傅輕羽說:“輕羽倒是越來越不老實了?!?/br> 被這般看的有些心虛,傅輕羽忙避開目光,伸手捧起那盛著白棋的棋盒說:“阿若一個人下棋多無聊,我們一塊?” “好?!?/br> 其實自幼時,傅輕羽便就是不太會下棋,甚至可以說極沒有耐心。 可就是這般沒有耐心的性子,生生硬是陪姜若下了數(shù)天的棋。 只是這其間并沒有太多變化,每日熄燈之后,姜若規(guī)矩的很。 這實在是太不尋常了。 天朦朧亮時,傅輕羽從夢中驚醒了過來,眼眸怔怔地望著紗帳。 而后便側(cè)頭看向一旁的姜若,小心的移近,傅輕羽還有些驚魂未定。 夢里姜若同另一個女子親昵的很,卻扔下了自己,神情冷漠至極。 傅輕羽伸展著胳膊緊緊的攬住姜若,也顧不住會弄醒她。 熟悉的溫暖才讓傅輕羽安心幾分,鼻尖輕蹭了蹭姜若側(cè)臉,那山間古木的清香仍舊一如當初。 只是隱約察覺有些許不對勁,姜若應(yīng)當不至于睡的這般沉才是,待欲拉開些距離時。 姜若忽地出聲道:“這般早,又是在鬧什么?” 耳垂迅速紅透的傅輕羽,哪敢抬頭,更是賴著姜若不愿動,只盼能裝睡混過去才好。 大抵是沒聽到回應(yīng),姜若緩緩側(cè)過頭來,目光就這般打量。 并沒有想像中的力道,而是整個人被姜若的手臂攬住。 “還裝?”許是因為剛醒的緣故,姜若的聲音還有些嘶啞。 傅輕羽能明顯聽到心跳砰砰地響起,這會自然明白裝睡估摸著是不行了。 身旁的姜若貼近了過來,像是調(diào)皮的啄了幾下側(cè)臉,又是在輕咬,左右力道都不重。 呼吸紊亂的厲害,傅輕羽正準備投降的睜開眼,身前卻忽地一涼。 這真是太過刺激了,傅輕羽想沒反應(yīng)都不過來,忙睜開眼,便將姜若眼眸噙著笑,俯身輕啄眼角。 下意識的閉眼隨即又睜開,姜若像是不懷好意的問:“這會愿意醒了?” 傅輕羽紅著臉不敢亂動應(yīng)道:“嗯,我不是故意吵醒阿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