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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太監(jiān)一陣猶豫。 張小花站在邊上,朝著戚耀的方向看了過去。 只見戚耀一雙眼睛瞪得渾圓,死死地盯著端木羽腳邊的小太監(jiān)。 小太監(jiān)哭了太久,抽噎了一下。 戚耀的身體,便緊跟著不自禁地抖了抖。 看起來他這會兒已經(jīng)緊張到,連身體都不受控制了。 而就在此時,屋外突然想起了一道低沉的嗓音。 “老臣見過君主!” 張小花循聲看去,就看見了戚耀的父親戚永卓。 他怎么來了? 張小花覺得有些奇怪,便看向了端木羽。端木羽神情鎮(zhèn)定地喝著茶,看起來好像早就知道他回來。 既然事情在端木羽的意料之中,那張小花便也沒什么擔心的。 只靜靜地站在那兒,耐心的等待著好戲上場。 戚永卓走進屋來,看了一眼端木羽腳邊的小太監(jiān)又看了一眼戚耀后,他這才躬身沖著端木羽做了個禮。 “虛禮就免了。”端木羽,沖著鄧立使了個眼色,“賜座吧,戚大人老胳膊老腿的,別累著他?!?/br> 戚永卓的臉上劃過了一絲尷尬,不過他什么都沒說,便落了座。 他道,“老臣聽說君后近日身子不適,便想進宮瞧瞧。不想,似乎來得不湊巧” “巧!來的當真很巧!”端木羽抬了抬腿,腳尖指向了旁邊的小太監(jiān),“正好孤這兒有一樁懸案,既然戚大人來了,便為孤殘謀參謀?!?/br> 端木羽不著就說下去,她飲了一口茶,靜默了一會兒。 剎那之間,屋內(nèi)的氣氛顯得有些詭異。 所有人都屏息凝視,等待著端木羽說下去。偏偏端木羽什么都不說,而這時候屋外傳來了一聲鳥叫,清脆悅耳,令人緊繃的神經(jīng),頓時放松了下來。 下一瞬,端木羽便笑了起來,“前些日子君后與小皇子吃了一些不該吃的東西,身子有些不適。孤命人徹查此事,偏巧這會兒有個小太監(jiān)要栽贓悅君妃的時候,被人擒住了!還是小太監(jiān)說,一切都是君后指示的!” “胡言亂語!”戚永卓怒喝,“君后純良,怎會做出如此小人的事情!” 聽到戚永卓的怒喝,犯事兒的小太監(jiān)立刻哀嚎著爬到了端木羽的腳邊,想要抓住點什么,又害怕端木羽生氣,便只能咣咣磕頭道,“君主饒命,君主饒命!” “有事兒說事兒,別搞這些虛的?!倍四居饠Q眉道,“你說君后指使你,你可有證據(jù)?” “今后當時說此事隱秘,便偷偷與奴才說了此事,并無旁人看見。” “一派胡言!”戚耀終于忍無可忍,“本宮根本不認識你!” “事情奴才句句屬實,雖然無人證明,但是君后在給我毒物的同時,還給了我另一樣東西?!闭f著,那小太監(jiān)在袖子里摸了摸。 隨即他掏出一樣東西,遞到了端木羽的面前。 “玉佩?”端木羽拿過一看,“這小玩意兒,看著倒像是君后珍藏的東西?!?/br> “只是一枚普通的玉佩罷了,有誰能證明這是我的東西?” “我有辦法證明君后的清白!”風蕭蕭突然站了出來。 端木羽笑,“毒醫(yī)仙有何辦法?” “君后這些日子因為指痛的原因,所以日日都在涂抹藥膏,而那種藥膏但凡遇到白醋便會變色!”風蕭蕭看了一眼張小花,然后將之前所背的臺詞,一一倒了出來。 端木羽聽后,立刻派人拿了白醋過來。 為了證明風瀟瀟所言屬實,鄧立先將白醋涂在了戚耀剛剛端過的茶杯上。 片刻之間,茶杯上顯露出了紅色的指痕印子。 眾人嘖嘖稱奇時,端木羽沖著鄧立點了點頭。 鄧立會意,便將白醋又涂在了那枚玉佩上面。 下一瞬,紅色漸漸顯現(xiàn)出來。 與此同時,戚耀的臉色一下子慘白到了極點。 可就在端木羽準備發(fā)話的時候,一直沉默的戚永卓忽然站了起來,“只是證明有指印罷了,如何證明這指印是君后的?” “這世上每一個人的指紋都是不一樣的,戚大人若是懷疑,大可以將指紋拓下來,與他人的一一比對。”張小花站了出來,不卑不亢地看向了戚永卓。 戚永卓沒想到竟然有人會站出來,他看著張小花,鷹隼一般的眼眸之中,劃過一絲狠厲,不過隨即他便笑了笑,擺出了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 “就算這玉佩是君后的,那也不能證明,這玉佩是君后給這個小太監(jiān)的!”戚永卓指那小太監(jiān)道,“很有可能是這小太監(jiān)私自偷盜的!” “君后三天前開始涂抹藥膏,此后便再也沒有離開 過鳳儀宮。在這樣的情況下,這小太監(jiān)該有怎樣的通天本事,才能在君后的眼皮子底下,偷出這枚玉佩來?”張小花的聲音忽然拔高,鏗鏘有力,震人心魂。 在場的所有人都微微一怔,斷然沒有想到平日里總是和顏悅色的悅君妃,竟會如此氣勢洶洶。 不過仔細想想也對。 先是有人毒害小皇子,后又有人想要栽贓陷害。就算脾氣再好的人,也必然會生氣了。 而戚卓文則是冷冷一笑,“依君妃所言,是認定了此事是君厚所為的了?!?/br> “此事并非我認為如何,而是一切證據(jù)都指向了君后!”張小花看著戚耀,她的眼神光彩奪目,伴隨著的是她的自信與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