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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耀捏緊了拳頭,此時的他已然顧不上指尖的疼痛。他目眥盡裂,額頭上更是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除去痛苦,更多的是慌張。 一直沉默不語的端木羽,見事情已然沒有什么轉(zhuǎn)變的可能了,便噙著意味不明的笑容,站了起來。 她問,“君后還有什么話要說嗎?” “微臣微臣沒有做過!”,即便到了眼下無可辯駁的地步,戚耀依舊不愿承認(rèn)。 戚永卓則是沉聲辯解道,“君后若當(dāng)真有心害人,又怎會讓自己也中了毒?” “為了擺脫嫌疑,而以身涉險,倒也不是不可能?!倍四居鹨桓笨礋狒[不嫌事大的樣子,不冷不熱的補了一句。 戚永卓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不再說任何話。 而剩下的其他所有人,一言不發(fā)的同時,將注意力提到了最高,安靜地等待著端木羽的宣判。 也不知過了多久,端木羽扣上了茶盞,“不論此番下毒,是否為君后所為。單說今日買通太監(jiān),陷害君妃一事已然坐實。君后失德,禁足三月,靜思己過。期間宮中事務(wù),交由悅君妃處理?!?/br> 說完端木羽看向了戚永卓,“如此小懲大誡,戚大人可有異議?” “老臣依舊覺得此事疑點重重——” “聽這話的意思,戚大人是對這結(jié)果不滿意咯”端木羽冷冷橫去一眼。 戚永卓不甘心道,“老臣只是覺得此事必有蹊蹺,不應(yīng)如此輕率的做出決斷?!?/br> “所以戚大人當(dāng)然覺得,繼續(xù)調(diào)查下去的結(jié)果,不會給君后帶去麻煩,是嗎?” 端木羽的話,充滿了試探。 事實上,她對戚耀的懲治并不是很重。甚至都沒有把這件事情完全扣死在戚耀的身上,這已然算是她給他們戚家最大的面子了。 戚永卓若是識趣,便只能認(rèn)了這啞巴虧。 否則,若是繼續(xù)追究,誰也說不準(zhǔn)結(jié)果會是如何 端木羽料定了他們心虛,不會負(fù)隅頑抗。 果不其然,就在戚永卓準(zhǔn)備繼續(xù)說下去的時候,一旁的戚耀出聲攔住了他。 “父親!”戚耀雙眼充血的看向了戚永卓,“此事便到此為止吧!如今我余毒未清,君主讓我禁足便是讓我靜養(yǎng)。微臣謝恩!” 說完,戚耀雙手并攏,跪地行了一個大禮。 如此,一場鬧劇也算進入尾聲。 張小花發(fā)現(xiàn)戚永卓偷偷瞪了一眼自己,目光森冷,充滿恨意。 若是以前張小花必然戰(zhàn)戰(zhàn)兢兢,但是眼下,張小花卻是十分坦然。 從進宮的那一天起,她便將自己在宮中所要面對的所有的可能都設(shè)想完全。 畢竟是看了那么多和電視劇,她是絕對不會被這種小場面所打倒的。 她很清楚,想要站在端木羽身邊,她就必須強大起來。 這種 強大,不僅僅是能夠在這個時代里生存下去,而是要有足夠強大的自信,堅定的信念,以及靈活的頭腦。 她絕對不能再讓當(dāng)年獵場的事情再發(fā)生一次! 大鬧了一場之后,戚耀離開的時候,面色蒼白,氣色虛浮。 一旁的戚永卓再怎么強硬,在看到戚耀這副樣子后,眼中難掩擔(dān)憂。 “既然眼下有了花草毒,毒醫(yī)仙便趕緊去給君后排除余毒才是。”沒等戚家父子走遠,端木羽悠悠地表達出了關(guān)心。 戚耀身形一頓,似乎是回憶起了什么,他滿含感激地轉(zhuǎn)過身,沖著端木羽做了一個禮。 “謝國君主!”他說得悲愴而又無奈。 然后,帶著失敗者的不甘,他背影蕭索地離開了朝日宮。 “大人此番料事如神,是如何做到的?”端木念因為之前中毒的關(guān)系,所以最近幾天他都在君悅宮中靜養(yǎng),于是目睹了整件事情的發(fā)生。 “之前毒醫(yī)仙給君后解毒的時候,我讓她給君后下了一味他密制的、會讓十分痛苦的毒藥。而這樣痛苦的狀況,像戚耀這種嬌生慣養(yǎng)的公子哥,怎么可能扛得???”張小花將手里的藥吹涼之后,擺到了端木念的面前。 端木念擰了擰眉頭,臉上擺著一副不愿喝的樣子??煽戳艘谎蹚埿』ㄖ螅四灸钸€是乖乖的拿起藥碗,一口將所有的藥汁飲了個干凈。 藥汁的苦澀讓端木念的眉毛一下子皺在了一起。不過下一瞬,他便感覺自己的口中被塞進了什么東西,然后一股甘甜,從舌尖蔓延開來。 “這可是你母皇才給我買的糖果,我還沒來得及吃,就先給你嘗了。”張小花揉了揉端木念的腦袋。 端木念頓時心滿意足的笑了笑,隨即他歪過了腦袋道,“就算大人能夠預(yù)料到,君后會因為難忍疼痛而故意做出栽贓的事情,可是我依舊有一件事情不明白” “你說。” “為何君妃碰過的地方,在遇到白醋之后,會變成紅色的?” 說起這個,張小花不得不說,高中里頭被化學(xué)支配的恐懼了。 “每天君后涂抹在指尖的藥膏里頭,被我摻進了很多經(jīng)過白酒浸泡后的紫色洋蔥的汁水,這些汁水遇到了白醋之后會變色。” 而整件事情原理,是因為紫皮洋蔥的紫色外皮搗碎之后,可以做酸堿指示劑,遇酸則變紅。 對于化學(xué)這種東西,張小花自然是不可能細說的,所以簡單一筆帶過之后,她便安排端木念也去看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