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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高潔且無趣,靈祎早就知曉,她并不介意這些,見陸蒔在此便開心,就道:“丞相可曾餓了,我讓人帶了些吃食過來,冰酪櫻桃散熱,櫻桃是我親自去挑選的,顏色好看且口感極其好,丞相嘗嘗?” “勞殿下費(fèi)心,臣不餓?!标懮P唇角淺淡的笑意淡去。 靈祎不在意這些,看著陸蒔的目光甚是美好,臉頰微紅,臻首微垂,道:“丞相不用客氣,我讓人去擺膳?!?/br> 她臉上笑意更深,絲毫不曾在意陸相的拒絕,茉莉花味的酒很是香甜,香氣繚繞,宮人將膳食擺好,悉數(shù)退了出去。 靈祎不涉朝政,頗受皇帝寵愛,行事間雖天真也知分寸,她喜歡陸蒔之心,幾乎毫無遮掩。人人都道她天真,被王后保護(hù)得太好。 她自己嘗了口茉莉花酒,瞇住眼睛,給陸蒔斟酒,陸蒔拒絕道:“臣腿腳未愈,不適合飲酒。” “這樣啊,倒是靈祎的疏忽,你且試試藕片,挑著最嫩的,拌著花蜜吃,又嫩又甜,此時恰好解渴?!膘`祎只將裝有藕片的碟子往陸蒔面前推了推。 陸蒔眼神帶著幾分飄忽,夾了一塊來試試,繼而頷首道:“確實(shí)不錯?!?/br> 桌上十幾樣菜,皆是按照陸蒔的口味,清淡為主,不見半分油膩。 靈祎很用心,她見陸蒔吃了蜜藕,又給她盛了一碗三鮮湯,道:“湯去了油膩,鮮而可口,適合丞相這般大病初愈的人?!?/br> 陸蒔識趣,端起湯喝了一口,靈祎高興地瞇住眼睛。 待她將碗放下,靈祎才笑道:“丞相回來,那阿姐是不是也該回來,今日怎地沒有瞧見她?” 陸蒔一怔,不解道:“新平公主去了何處,不在郢都城?” 夾著蜜藕的靈祎也是一驚,訝然道:“幾月前,阿姐與陛下說去尋丞相,我以為你二人在一起,難不成未曾尋到你?” “未曾,想來新平公主去了其他地方?!标懮P自己夾了青菜。 靈祎將面前的那道清醬小松菌推了過去,作勢道:“我以為阿姐思念丞相,這才過去了,她該是找不到丞相,游山玩水去了?!?/br> 聽到這話,陸蒔眉眼一蹙,靈祎卻是深深一笑,反去推薦茉莉花酒,道:“郢都內(nèi)有人釀了百花釀,據(jù)說用了近百種花,旁人覺得好喝,我卻覺得味道太濃,不如單純的果酒來的好喝。丞相你看,幾十上百種的香料在一起,香味混雜,倒去了本意,不好喝?!?/br> 靈祎與楚染不同,日日研究吃食果酒,與尋常世家貴女一樣。郢都城內(nèi)父母寵愛下的未出閣女子大都這樣,唯獨(dú)楚染不同,她幾乎從不曾在意女兒家的喜好。 陸蒔莫名想到楚染,凝視清澈的茉莉花酒,未作言語。 她沉默,靈祎也不覺得無趣,細(xì)細(xì)說著趣事,又道:“聽阿爹說要給太子哥哥選太子妃?!?/br> 陸蒔眉眼一顫,裝作無意道:“嗯,定了何人?” 靈祎托腮,杏眼睜得很大,“那日里我聽了幾句,阿爹想給太子哥哥選個淑女,賢良些就好,只是這樣的女子在郢都城內(nèi)大把,就是位分高低。但是太子哥哥不吭聲,阿爹逼了幾句才說阿姐未成親,他為幼,還是等等的好。” 陸蒔明白,陛下想給太子安排無權(quán)無勢的女子,太子知曉,故而遲遲不應(yīng),等著楚染先成親,只是楚染一旦成親,太子身后的勢力就會跟著漲,那時,皇帝就算給安排甚樣的女子,也會多估量一些。 再者,皇帝不想應(yīng)承兩人的親事,多半會拖上一拖,太子選妃也遙遙無期,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太子的回答也很謹(jǐn)慎。 陸蒔余光掃過叢中的影子,這對姐弟間的情誼在皇家極為難得,可嘆太子短命,若是有子嗣,楚染也有盼頭。 她回道:“太子殿下約莫不懂□□罷了?!?/br> “倒也非然,你看我恒王兄十四歲時便有了妾,如今孩子都滿地爬了,我覺得還是早些成親的好。”靈祎道,飲了杯酒,臉色微紅,女兒家的嬌羞煞是好看。 陸蒔垂首,“太子體虛與恒王殿下哪里能比。” “這倒也是,陸相與我阿姐何時成親?”靈祎問道,林間清幽,灑下的陽光淡薄,暈在地面上。 梨園里淡淡的青草氣息漸漸地掩蓋了茉莉酒香氣,靈祎斷斷續(xù)續(xù)說了很多趣事,陸蒔端正,時而回上一句,注意力皆在叢間。 在靈祎獨(dú)角戲唱完之后,她讓人撤下酒席,讓人拿了物什過來,自己親自煮茶。 煮過一番茶后,王后遣人過來請她回宮說話,靈祎不舍,卻還是聽話地走了,臨走道:“再過一月就是太子哥哥的生辰,年年要大辦,今年也是不例外的,丞相可入宮?” 陸蒔恍然,太子的生辰何嘗不是楚染的生辰,回道:“臣當(dāng)會入宮?!?/br> 靈祎這才歡天喜地地出園子,陸蒔久久沒有回神,闔眸而思,前世里楚染幾乎不過生辰,陛下好似是故意的,給東宮賜禮,賀禮擺滿殿宇,卻忘了給楚染送。 也不知是否是故意要引起兩人之間的怨恨,楚染卻從不在意這些,好似也跟著忘了她和太子同時生辰。 略一思考后,她回身去找楚染。 楚染聽了一個時辰靈祎的話,作為旁觀者如何不明白靈祎的心意,她半坐在叢間,青草幾乎要悶死她。 陸蒔走近,望著她灰頭土臉的樣子,想起靈祎方才的話,楚染好像就沒有喜歡的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