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爺們與巧媳婦_分節(jié)閱讀_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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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br> 向嘉丞按斷電話,對著眼前飄落的蕭索的楊樹地輕嘆口氣。 袁一諾按斷電話,工作人員推開大門,“啊哦——!”擂臺周圍觀眾的歡呼聲山呼海嘯般響起。 向嘉丞這天晚上始終心神不定。一個月過去,袁一諾昨天晚上還打電話,說明天就回來,但向嘉丞仍然有種不安。 中午吃飯的時候,仿青花瓷的飯碗“嘩啦”一聲在地上摔成幾瓣。向嘉丞有些怔忡不定,剛要伸手去撿,杜大姐說:“別呀,小心點,我?guī)湍銙咦甙??!?/br> 下午給客人做大衣,深駝色厚呢的料子,向嘉丞不知在想些什么,一剪子下去就給裁錯了。他一驚,不由一頭冷汗,愣在工作臺前好半天穩(wěn)住心神。冷靜下來把料子重新鋪好,專心致志研究很久才想到補(bǔ)救的辦法。 料子裁出來了,向嘉丞卻再不敢走神,全神貫注做衣服,直到下班松出這口氣。 可鬧心的感覺一點沒少,向嘉丞皺起眉頭,忍不住給袁一諾打個電話。 袁一諾已經(jīng)上場了,沒接。這是很不尋常的,在這一個月里,一直都是袁一諾主動給向嘉丞打電話,而且基本在晚上九點左右。但今天袁一諾恰恰給忘了,他一門心思全是如何在擂臺上如何表現(xiàn)——有時候,輸要比贏更難。 向嘉丞一陣心慌意亂,種種不好的推想和預(yù)測在腦海里翻騰個遍。就算袁一諾去酒局,也不能不接電話呀。到底是什么原因,導(dǎo)致手機(jī)一直開著,卻不能接? 聯(lián)想到今天發(fā)生的種種事由,向嘉丞坐都坐不住了,也只有家里人,才能讓他這樣牽腸掛肚無法淡定自若。他一遍又一遍地打過去,足足打了十來遍,那邊有人接了,卻不是袁一諾的聲音:“喂,你找袁一諾嗎?” “啊,對?!毕蚣呜┮活w心提到了嗓子眼,難道……他腦子里閃出無數(shù)個不好的念頭,一瞬間又拼命打壓下去,竭力保持冷靜,問道,“請問,他在嗎?” 那人遲疑了一會,反問道:“你是誰?” “我是……他弟弟?!?/br> “嗯?!蹦沁呏坏?,“他有點事,現(xiàn)在不方便接電話?!?/br> “哦?!毕蚣呜┞牭皆恢Z很平安,放松下來,追問道,“小趙,小趙在嗎?” “哪個小趙?”對方不耐煩了。 “就是……就是販賣藥材的那個……” “什么藥材?你弄錯了吧?” 向嘉丞剛放下的心又提起來,立刻問一句:“你這是吉林省長白山么?” “什么長白山?!蹦侨耸Γ拔疫€天池呢,我這兒在S城,聽清沒?你沒急事吧?沒事我就撂了,一連打十來個我還以為著火了呢。”說完,也不等向嘉丞再問,直接按斷。 向嘉丞咬著唇,來來回回想個遍,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拿起手機(jī)打給小趙。他的語氣很沉穩(wěn),一副了如指掌的樣子:“喂,小趙你好?!?/br> “啊……那啥,你找一諾吧,他去洗手間了不方便接電話?!?/br> “嗯?!毕蚣呜┬Φ脺厝?,“你們還在S城,沒去長白山,買藥什么的都是騙我的吧。” “這個……這個,呵呵……”那邊尷尬地胡亂應(yīng)著。 “沒關(guān)系,一諾都跟我說了。小趙,還得感謝你替他圓謊,你對他真夠意思,這事是他不對,跟你沒關(guān)系?!?/br> “哎呀?!毙≮w一聽這也不用瞞著了,一拍大腿,“我這人吧就不會撒謊,說兩句就臉紅??稍恢Z說打拳的事不能讓你知道,非得把我拉著,你瞧瞧這叫什么事?” 向嘉丞清清楚楚聽到“打拳”這兩個字,心里咯噔一下,但他沒繼續(xù)問下去,只笑道:“一諾是怕家里人跟著擔(dān)心,倒難為你了?!?/br> “那還有什么說的,戰(zhàn)友嘛,以前我倆都是新兵蛋子,一諾挺照顧我?!毙≮w說得很動情。 “嗯,他讓我一會去接他,說是什么俱樂部,我把地址給忘了。他打拳沒辦法說話,你知道不?” “知道知道。”小趙連聲答,“還是我給他介紹去的,就在成風(fēng)俱樂部,展覽館那個,你順著二環(huán)往南走……” “謝謝了啊小趙,拿天還得請你喝酒。” “呵呵,行,呵呵?!?/br> 向嘉丞“啪”地合上手機(jī),他當(dāng)然知道袁一諾是為了什么,為了誰。但奇怪的是,心頭最先涌上的竟不是感動,而是憤怒,是那種沒著沒落、憂心忡忡、難過傷痛的憤怒。和要開成制衣店的希望相比,向嘉丞更愿意看到袁一諾好好的,平安無事的。錢少可以賺,總會攢夠,可是萬一袁一諾有個三長兩短,那就真完了,還開個他媽的狗屁制衣店?! 向嘉丞表面溫和寧定,那是三分本性七分假裝,其實他骨子里激烈得要命。怒氣在胸中翻騰輾轉(zhuǎn),恨不能立刻飛到袁一諾眼前,狠狠抽他倆嘴巴! 向嘉丞二話不說,披上外套沖下樓,還沒到外面就聽見悶雷從天邊滾滾而至。一絲風(fēng)都沒有,空氣里潮濕悶熱得厲害,仿佛醞釀著什么似的,似乎隨時都要轟轟烈烈地爆發(fā)出來。 向嘉丞猶豫一會,轉(zhuǎn)身回家取雨傘。袁一諾那個粗心大意的王八蛋,肯定不會給自己預(yù)備這玩意。剛打過拳,再挨雨澆,那還能有好嗎? 20、等待 果然,向嘉丞坐著出租車剛到北陵公園,豆大的雨點噼里啪啦砸下來,毫無過度毫無預(yù)示,沖出云層就是瓢潑大雨。雨刷器來來回回不知疲倦,能見度仍然很低,足足用了一個半小時,向嘉丞才趕到展覽館附近的成風(fēng)俱樂部。 這里他以前來過,但是作為最尊貴的客人,在頂樓視線極好的位置就餐。這里的西點十分有名,尤其是蛋撻,酥脆香滑,甜而不膩。向嘉丞很喜歡,每次來都要點兩份,配上頂級藍(lán)山咖啡,別有一番滋味。 那時,他卻不知道,這家品味高尚的俱樂部,其實另有乾坤,地下兩層居然是S城最著名的格斗場;那時,一切這樣黑暗的、負(fù)面的、骯臟的場所,都與他無緣。 可如今重游故地,向嘉丞卻完全沒有了回味和傷感的心思,他一腦門子的袁一諾,恨不能把那個混蛋玩意從擂臺上直接拽下來,狠狠抽倆耳光。 不料門前的保安根本沒讓他進(jìn)。你一沒會員卡,二沒邀請函,VIP高端服務(wù)的俱樂部,說進(jìn)就進(jìn)?你以為你家開的呀? 向嘉丞沒辦法,眼下他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那個向嘉丞了,他只能等。 這一等就是兩個多小時。 天上的滾雷一直沒停過,轟隆隆一聲緊似一聲。閃電利劍一般劃過長空,要是緊跟著雷聲,那一定震得人心底發(fā)顫。 向嘉丞舉著雨傘,半挨著屋檐下,衣服沒全濕透,但也差不多了。他腦子里一片空白,直緊緊盯住那個小小的出口——保安告訴他,這是工作人員出入的地方,來打拳的,一定得在這里走。 也不知過了多久,向嘉丞的腿都站麻了,冷風(fēng)透過打濕的衣服侵入肌膚,凍得他直打哆嗦。路燈次第亮起來,映著濃密的雨幕,格外暗淡。 這時,向嘉丞看到了袁一諾。 后門是為工作人員來來回回進(jìn)出的,小得不能再小,只頂端點著個瓦數(shù)不高的燈泡,和地面上的路燈交相輝映,在雨幕里明亮許多。 袁一諾的身影被燈光拉得很長,他身上只穿著一件薄棉T恤,在這大雨天里顯得十分單薄。他步子很慢,幾乎是拖著走。肩膀垮下來,微弓著腰,滿臉的污漬和汗水,神色疲憊狼狽不堪。 袁一諾一抬頭,也瞧見了向嘉丞,驚愕萬分,呆呆地一動不動。 向嘉丞的心里猛地涌上一股又酸又熱的氣息,很想撲上去使勁給袁一諾兩拳,又想抱著他痛哭一場。但他什么也沒做,他只是拿著傘,靜靜地穿過雨幕,走到袁一諾身前,淡淡地說:“走吧?!本秃孟袼皇莵斫釉恢Z下班的。 袁一諾愣住了,他萬萬想不到向嘉丞能來,撒了一個月的謊話被揭穿得徹徹底底。他動了動唇,想說什么,卻發(fā)現(xiàn)什么也說不出,只得默默地跟在向嘉丞后面,一起回家。 天晚、大雨、水深路滑,兩個人直到后半夜才勉強(qiáng)到家,從上到下全濕透了,雨傘到后來成為擺設(shè),一點用也沒有。 袁一諾進(jìn)門第一件事,就是把懷里的那一摞錢遞給向嘉丞,一共兩萬美元,約合人民幣十五萬。紙幣中間用一條褐色的紙條捆扎著,裝在大信封里,鼓鼓囊囊,被雨水淋到了,有點返潮。緊貼在袁一諾胸口那邊被熨帖得發(fā)熱,另一邊冰涼。 向嘉丞把兩摞錢整整齊齊擺到桌子上,然后開始給袁一諾脫衣服。他動手給脫,袁一諾一動他就瞪他。弄得袁一諾還挺不好意思:“沒事,我自己來行,我來行……” 向嘉丞沒說話,他偏著頭,眼睛直直盯向袁一諾,像夜里的一點星火,那里面有種執(zhí)著而堅定的東西。袁一諾看得出來,他摸摸鼻子,沒敢再爭取。 向嘉丞慢慢把袁一諾脫光了,拉到浴室里洗澡。袁一諾這一個月連續(xù)十場,雖說每次都有幾天休息恢復(fù)體力,但也是絕對超負(fù)荷運轉(zhuǎn)了,自從退伍之后,還真沒這么玩命地干過。幸好他退伍日子不久,再過一兩年,真打不動。場上對手都是畜生級別的,不是你趴下就是我趴下,弄個半殘?zhí)A?。尤其是最后一場,躺在地上讓人一頓胖揍,還不許還手。要不是有實戰(zhàn)經(jīng)驗,緊緊蜷成一團(tuán),手臂護(hù)住頭臉,肋骨都得打折兩根。 饒是如此,身上青紫瘀傷是免不了的。向嘉丞輕手輕腳而又仔仔細(xì)細(xì)給他清洗完,用干燥的大浴巾擦干,走回臥室。 向嘉丞讓袁一諾躺在床上,他自上而下地看著他,兩人的目光在夜色中糾纏。袁一諾本來是有些忐忑的,他怕向嘉丞會找他算賬,畢竟以前從來沒有騙過對方。但向嘉丞的眸子依舊清澈溫柔,平靜得像碧潭里的水,那水映出袁一諾濃重的眉、挺直的鼻梁、厚實的嘴唇,帶著深深的繾綣、憐惜,似乎還有別的什么,但袁一諾已經(jīng)看不清了。 向嘉丞斂下眼瞼,一點一點親吻袁一諾身上的傷痕,每一處傷,烙下一個吻。他用手、用唇、用身體最敏感的部位去“探視”袁一諾,肩頭、胸口、小腹、大腿、膝蓋、足踝,然后是腳趾。向嘉丞一根一根taonong袁一諾的腳趾,那種麻癢一直鉆到骨髓里去。 袁一諾從鼻子里發(fā)出一聲低哼,忍不住要躲,卻被向嘉丞輕柔但堅定地按住了。向嘉丞就這樣緩緩地、輕輕地舔舐著袁一諾,從足踝漸漸向上,直到兩腿之間。 袁一諾只覺得像是有無數(shù)螞蟻在下面爬動啃咬,癢得簡直受不住,腳趾都蜷了起來,那里早就硬得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