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哥和小紅_分節(jié)閱讀_91
鄭哲挺不樂意的哼哼:“你現(xiàn)在都開始打我了呢?我算發(fā)現(xiàn)了,你絕對是負(fù)心漢,當(dāng)初為了追求人家哎呀那許下的諾言都那么好聽,又要給我這個又要給我那個,完事騙的我同意了,什么都沒有不說,我還得挨打?!?/br> 顧銘本是薅著他的頭發(fā),過一會卻也想開似的,慢慢的松了手,任命一般,由著鄭哲在他身上撒歡似的折騰。 顧銘長長的嘆口氣,就事論事:“我到底不是女人,禁不住用,你沒白天沒黑夜的使,等我老了怎么辦?” 鄭哲覺得顧銘身上涼了,便把被子拉過來將人裹?。骸拔彝?jié)制的吧……再說你好壞我還能覺不出來么,你現(xiàn)在跟以前比沒大差別啊……” 顧銘給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粽子似的:“現(xiàn)在看不出來,以后不一定,你時不時也得讓我歇歇,跟我換換。” 鄭哲一僵:“你要跟我換?” 后又直起腰捂住身體:“我看以后咱倆歲數(shù)都不小,以后還是只玩心吧,別太rou.欲了,對身體不好?!?/br> 顧銘看他一眼,嘴角帶笑,稍縱即逝:“行?!?/br> 日常番外2 鄭哲重新給自己穿衣服:“機票買好了,我買的是國航的,明天十點半飛,一點到,到了市里再坐車去我家,五六點能到家,你稍微收拾一下,不過也沒什么可帶的,我家里什么都有?!?/br> 顧銘也跟著爬起來,對鄭哲的安排沒大有意見。 倆人起床之后,顧銘吃了甜甜圈,洗了臉,后又吃了一個,吃夠了才著手做午飯。 冰箱里還剩下的食材不多,加上倆人早就計劃著要出遠(yuǎn)門,基本上沒什么儲備,顧銘看著有餛飩皮和紫菜,就差鄭哲去樓下超市買了一袋蝦仁,絞碎了豬rou放在一起調(diào)餡,不出一個點就包了一小蓋簾的餛飩。 鄭哲靠在門框上,點了根煙,在繚繞的青煙往里觀望,霧里看花似的,看他的小紅花指頭翻飛,里外的忙活。 他幫不上忙,也不再像往常似的上去添亂,就站在門口看顧銘,覺得顧銘好像比前一陣子圓潤了,長了不少rou,有點要白胖的意思,但現(xiàn)在還沒胖起來,還是清寡細(xì)瘦,細(xì)胳膊細(xì)腿的。 顧銘拿個勺子在底湯里攪,鍋子里鮮香四溢,沒一會就端出了兩碗蝦仁豬rou餛飩。 鄭哲見狀連忙掐了煙,幫著端碗拿筷子,中途還不小心燙了一下手,整個人跳馬猴子似的跑到顧銘身邊,捏了顧銘的耳垂緩了好半天,到最后顧銘忍無可忍,抽出一把鋼鏟迅速的在鄭哲身上來了一下子,這倆人才算分開。 吃飯的時候倆人安排了一下下午干的事,顧銘要去公司看一眼,而鄭哲因為要回去,肯定要把自己稍微收拾一下,所以便打算去理頭發(fā)。 鄭哲頭發(fā)很短,沒什么特殊造型,理出來都差不多,所以用不著什么固定的理發(fā)師。他從來都是隨便找一家就進去理了,不過鄭哲一般會觀摩一下這個理發(fā)店的男理發(fā)師,如果都理的很好,他就會叫那個發(fā)型最丑的理發(fā)師給他理,因為一般好的理發(fā)師都會給自己的同僚理的很漂亮,但無奈自己不能給自己理,只能叫別人理,所以發(fā)型大多會在自己的好手藝下顯得很丑。 鄭哲抱著這種念頭,幾乎沒理失敗過,就有一次剃的過于貧瘠了,一個月后也郁郁蔥蔥的繁盛起來了。 吃過飯鄭哲把顧銘送到公司后,便在顧銘公司附近隨便找了一家理發(fā)店理發(fā),不成想理到最后,居然碰見了處里的小科員石久。 起初鄭哲并沒有看見他,他跟顧銘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所在的具體位置,掛了電話后也只是很沉默的用iPhone刷新聞,刷了一會就覺得旁邊來了一個男的,這叫一個事兒逼,剪個頭發(fā)跟理發(fā)師溝通的沒完沒了,煩的鄭哲抬頭瞥人,才認(rèn)出來是石久。 鄭哲跟他們科里的一把手很熟,像這種底下的小兵,基本上都是平日里沒什么接觸,不過鄭哲這個人跟別人不一樣,他交人不勢利,而且以他這個年齡,看這種剛步入社會的小伙子真是兩眼就能看個差不多,兩人說過幾次話,他覺得這個小石非常踏實,又有腦子,而且能到這么好的部門工作肯定是小有來頭,這樣的潛力股不多見,得趁著他還沒起來的時候圍好了,說不定以后還能用上。 要說缺點吧,鄭哲真是挺煩他挺高個老爺們還那么愛帶梳子的,他一掏梳子鄭哲就想給他兩個嘴巴,眼下就更招人煩了,沒完沒了的要求理發(fā)師給他剪出層次,剪出心意。 鄭哲就不明白了,就那么點頭發(fā)還讓人剪出層次來這小石這心咋那么高呢?不過這小石也不算太沒自知之明,還提供了一個讓理發(fā)師把后面頭發(fā)往前剪試圖彌補發(fā)際線靠后的方案,鄭哲覺得這種舉動真是一點意義也沒有,啥用啊,走大街上風(fēng)一吹不還是照樣露餡。 鄭哲熱情的石久打招呼,把石久嚇了一跳。 我們這位石科員剛分配沒多久,正是沒人搭理的時候,看見鄭哲這么熱情的跟他說話也有點扭捏,不知道是因為沒心里準(zhǔn)備,還是因為剛才他自己跟理發(fā)師溝通的那一席話被鄭哲聽見了覺得不好意思,總之石久跟鄭哲說了沒幾句話石久就借口走了。 顧銘回來的時候石久正好轉(zhuǎn)身要走。 倆人打了照面,風(fēng)從開著的玻璃門洶涌而入,石久腦門前的小頭發(fā)在風(fēng)中顫顫巍巍的,露出后頭過于飽滿的天庭,看的顧銘直愣神兒。 石久那是相當(dāng)?shù)牟粯芬?,尋思這小白臉挺大個眼睛一點眼力見也沒有,非禮勿視的美德都不懂,不是文盲肯定也是山炮。 但石久為了保持風(fēng)度到底沒說什么,只是捂著腦門一溜煙的竄出了理發(fā)店。 顧銘回頭看了一眼,接著又望向滿臉頭發(fā)茬子的鄭哲:“這是誰。” 鄭哲見顧銘回來了,跟他一抬手,示意他過去他身邊坐:“供應(yīng)處的一個科員?!?/br> 顧銘隨便拉了個椅子,在他身邊坐下:“哦。” 鄭哲從鏡子里看了一顧銘:“我覺得他以后會有出息的?” “為什么?” 鄭哲本很認(rèn)真,可看顧銘也一臉認(rèn)真,卻忽然變了注意:“你看啊,他年紀(jì)這么輕,頭發(fā)就這么稀,到老了不用想,一準(zhǔn)是個禿頂,禿頂可是領(lǐng)導(dǎo)標(biāo)配啊,你說說,他能沒有出息么?我看啊,還是大出息呢?!?/br> 顧銘不能認(rèn)同:“竟是歪理?!?/br> 鄭哲的頭發(fā)理完了,理發(fā)師在旁邊翻了好久也沒找到去毛茬的刷子,就直接跑到別處去翻。鄭哲見狀稍微朝顧銘的方向傾斜身體:“剪完了,我美么?” 顧銘很仔細(xì)的看了看,臉有笑意:“不美?!?/br> 鄭哲嘴角一彎,細(xì)紋都笑出來了,等給理發(fā)師給他清理完頭發(fā)茬,便接著站起來,趴到顧銘耳邊來了一句:“看你笑的那個小樣兒,你真美?!?/br> 說完又直起腰,跟顧銘閑聊:“我家祖上三代頭發(fā)都很多,從來沒有中年禿頂?shù)模阏f你要是找了那樣的,你得多鬧心?!?/br> 顧銘站起身:“我不在乎這個?!?/br> 鄭哲趁著身邊沒人,又來了一句“那我要是個禿頂,你還愿意找我么?” 顧銘看他得了吧瑟的樣有點煩他,當(dāng)場就來了一句:“要是要,不過我肯定會整天拿搟面杖敲你的禿毛腦袋,好好凈化凈化你那張閑不住的碎嘴?!?/br> 鄭哲看他一眼:“你還想不想去長白山了?也不想吃紅腸了?” 顧銘跟他去結(jié)賬,為自己解釋了一下:“我不會真敲的,我只嘴上一說?!?/br> “那我今天帥么?!?/br> 顧銘要怒不怒的看了鄭哲一眼,最后還是xiele氣,極其勉強的順著他說:“帥?!?/br> “你找像我頭發(fā)這么好的是不是該知足?” “知足?!?/br> 鄭哲付完了錢,帶著顧銘出了店,老遠(yuǎn)看見石久正跟看自行車的大爺找零,就又開始感慨:“唉,我覺得小石也挺慘,俗話說的好啊,臉大不是病,頭發(fā)稀要人命,臉大還能梳個大中分擋擋,這頭發(fā)少也不好總帶假發(fā)?!?/br> “對?!?/br> “現(xiàn)在年輕還好,等老了,頭發(fā)一把一把的掉,這小石媳婦得多鬧眼睛。” “他媳婦可憐啊。” 因為飛機晚點,等到了鄭哲家天都黑了。 正好趕上鄭哲伯父的生日,鄭哲他爸特意打電話囑咐鄭哲,無論多晚都務(wù)必要過去一趟,一是鄭哲好幾個月都不在家,再一個,難得人聚的這么全,他都跟他大哥吹牛說是鄭哲特意提前回來參加他生日的,所以鄭哲必須出席。 鄭哲不太愿意,說他還帶著朋友呢,到家時間還晚,短期內(nèi)又不走,改天聚也是一樣的。 鄭德昌滿懷希望的問了問鄭哲帶的朋友是男是女,待得知是男人后,他有些失落的命令鄭哲必須過去,哥們帶著一起就行,反正也不是兒媳婦見家人呢,多添一雙筷子的事。 鄭哲犟不過他爸,只得把肖亮接風(fēng)的飯局推掉,帶著顧銘去他大伯家。 兩家離著不算太遠(yuǎn),倆人做了很久的車,便沒再開車,直接步行過去。 話說這些年鄭哲家所在的城市變化很大,建了很多樓,他倆沿著街邊,人多的時候并肩走,人少的時候摸下小手。 鄭哲不緊不慢,領(lǐng)著顧銘四處認(rèn)路,顧銘卻是一臉茫然,他舊地重游,舊事上頭,像是品了一口陳釀,微醺了,滿喉馥郁,又略摻苦澀。 鄭哲本來挺高興的,后來看顧銘神情冷淡,一點笑摸樣也沒用,這才反映過來似的,立刻打消了帶他去老地方懷舊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