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樂小老板_分節(jié)閱讀_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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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部隊待過那么兩年。”陳安修含糊過去,過去的事情他不愿意多提,但多年在部隊里養(yǎng)成的習慣,真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變的。 “陳先生對薪資還有什么要求嗎?” “沒有,已經很好了?!痹掝}轉換太快,陳安修本能的這樣回答,說完了反應過來,這是通過面試了?好像都沒有問過和助理相關的問題。這大概是他找工作以來最容易的面試了。 此時周家偉手里拿著一部手機敲門進來,“先生,三少的電話?!?/br> 章時年接過來,并沒有立刻回話,反而站起身對陳安修說:“如果沒有其他的問題,那接下來的兩個月就麻煩陳先生了,具體的事情,Joe會和你細說。” 主動伸過來的那只手,手指細長,保養(yǎng)良好,沒有任何飾品,只在露出的一截右手腕上戴著一串檀香佛珠,陳安修控制著力道握了一下,主要是怕手勁兒太重了,把這個長相太過精致的男人捏壞了。 章時年目送陳安修出門,這才接起手中的電話,“君恒?我是四叔?!奔揪悖缂业闹蹲?。 * 陳安修聽完joe的介紹,感覺這個工作還不是很難,與其說助理,其實和司機差不多,主要是章先生外出時,負責開車接送。 “聽余總說陳先生是綠島當?shù)厝?,交通線路方便應該問題不是很大吧?”余總就是陳安修酒店的總經理。 “市區(qū)的話還好,如果偏遠的地方,可能就需要借助導航系統(tǒng)了。”綠島市背靠高山,面朝大海,整個市區(qū)差不多就是相當于建在半山坡上,全市就找不出一條大平原地區(qū)那種橫平豎直,正南正北的路來,環(huán)環(huán)繞繞的,外地人乍來,還真是容易轉悠迷糊了。雖然是陳安修是當?shù)厝?,他也不敢一口氣把話說滿了。 joe好像很滿意他這種謙虛謹慎的態(tài)度,面上的神色更顯柔和,“我?guī)闳タ纯窜嚒!?/br> 君雅酒店別墅區(qū)都是附帶地下車庫的,陳安修挺佩服他們辦事效率的,前天剛入住,今天就有車子了,車庫里停放的是輛雷克薩斯新款SUV,車子還是不錯的,但車牌真是很不起眼,就是綠島市滿大街常見的那種。這樣看來,這位章先生倒還挺低調的,他記得去年夏天,紫荊區(qū)入住了一群從京城自駕車過來的所謂太子黨,清一色的軍牌好車,當時這事在酒店里鬧得挺轟動的,好多人都去慕名瞻仰了一下,工程部的大老爺們借著工作可以四處走動的便利,更是組團去了好幾次,周遠趁人不注意還和一卡宴車屁股合了張影,至今放在錢包里,沒事就拿出來品味品味。 “晚上章先生也找我有事?”當joe理所當然的指著二樓主臥旁邊的房間和陳安修說,這就是陳先生以后的房間的時候,陳安修不那么淡定了。 “章先生這次來雖然主要是休假,但可能還是有一部分工作需要他親自來處理,由于國外時差的問題,與這邊的作息時間無法吻合,陳先生如果能住在這里的話,我想可能比較方便一些?!?/br> 人家說的很委婉,但話里的意思陳安修聽的很明白,這也是工作要求之一,“不瞞您說,我家里還有一個孩子需要照顧?!彼换丶艺l來照顧噸噸? joe顯然沒有想到還有這么一個問題,試探問道:“那您的太太這邊?” 未婚生子不是什么光榮的事情,陳安修也無意到處宣揚,想到韓總監(jiān)好心推薦的工作,他還沒開始就推掉,于情于理他都無法回去跟人交待,只有兩個月的話,天雨那邊應該可以照應一下,或者讓媽下山陪噸噸住段時間?這工作應該也不是天天都需要住在這里,“這事我和家里人再商量一下,周先生,您繼續(xù)?!?/br> 剩下的大多就是些生活上需要注意的小細節(jié),Joe很細心,有特意寫在了一張紙上交給他,“如果沒有問題的話,陳先生可以從明天開始上班嗎?可能有點倉促,但我今晚就要飛香港了?!?/br> “沒有問題?!标惏残薮蠓奖硎?。 前后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陳安修從二樓下來,準備告辭的時候,手機顯示十一點剛過一點,劉越在樓下打聽話,聽聲音是和廚房在溝通午餐的事情。 門外的雨還沒停,joe送他到廊下,拍拍他肩膀說,“章先生對你挺滿意的,年輕人好好干?!?/br> 說話倒真是挺和氣,但至于多滿意,陳安修可沒看出來,“謝謝你周先生,那我先走了。明天過來和章先生報道。” 看著時間還允許,陳安修決定去學校去接噸噸。 一到下雨天,學校門口接孩子的車子和人都特別多,孩子都在一樓的走廊里等家長,陳安修好不容易擠進去,卻沒在人群中找到噸噸。 陳安修看到一個眼熟的戴著粉紅蝴蝶結發(fā)卡的小姑娘,上次開家長會的時候,就和她家的mama鄰座的,印象比較深,是噸噸的同學,“小同學,你有沒有看到陳秋陽?。俊鼻镪柺前职纸o起的名字,噸噸這一輩排“秋”,正好他又是秋天生的,爸爸就說,秋天什么都好,最好的是太陽,不冷不熱,照得人舒坦。 小姑娘轉頭看到他,眼睛一亮,拍著巴掌笑道:“啊,我認識你,你是陳秋陽長得很帥的爸爸?!?/br> 以噸噸這個年紀,他的同學父母大都是三十好幾的人了,再晚點要孩子的,四十開外的都有,陳安修第一次開家長會的時候,確實被這群小蘿卜頭當成稀有物種圍觀過。 “那你有看到他嗎?” 小姑娘四處看了看,搖搖頭:“沒有呢?!?/br> “謝謝你,小同學?!卑讍柫?,陳安修正打算繼續(xù)找,就聽旁邊一個已經自己穿好雨衣的小男孩揮著熱情的小手臂喊:“帥哥爸爸,我有看到陳秋陽哦,他在教室里沒下來。” 陳安修道謝,往二樓去,聽男孩爸爸在后面教訓他,“爸爸也是能亂叫的?”男孩天真的說:“陳秋陽爸爸那么帥,叫一聲也不吃虧啊?!蹦前职中χ终f:“好啊,兒子你皮癢了是不是?”陳安修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爸爸一手撐傘,一手牽著兒子一路說笑往自家的汽車過去。 噸噸的教室在樓梯左邊第三間,教室靠著走廊的這邊是一排窗子,以陳安修的身高看清楚里面的情形是很容易的。教室里人都走光了,只有噸噸一個人踮著腳趴在窗戶那,靜靜的,一動不動不知道在看什么,樓下的人群熱熱鬧鬧的,孩子喊家長,家長找孩子,只有他的噸噸好像被隔絕在了這熱鬧之外。 陳安修推門進去,“噸噸?” “爸爸,你怎么來了?”噸噸從凳子上跳下來,走到陳安修身邊。 “你怎么沒下去?咱們早上不是說好了,中午自己去劉叔叔店里吃飯嗎?”陳安修有時候上班確實顧不過來的時候,就讓噸噸去周遠表哥劉波的店里吃,今天本來以為中午無法趕回來的。 “我沒有不想去,我是想等人少點再走的。” 還沒問想不想去呢,就說沒有不想去,“走吧,不去劉叔叔那里了,我們回家,爸爸給你做飯?!?/br> “爸爸不上班嗎?” “今天休息?!?/br> “爸爸,我下午只有兩節(jié)體育課……” 噸噸看他的眼神有些期待,但陳安修不知道兒子想要什么,就沒話找話說:“哦,今天下雨呢,估計不能上了?!?/br> “爸爸,我嗓子疼?!?/br> 又來,怎么每次他休班,噸噸不是這里疼就是那里疼,弄的他都以為他們父子天生相克了。 見陳安修不說話,噸噸又重復了一遍,扁扁嘴受了很大委屈一樣,“我嗓子疼?!?/br> “要不然我給班主任老師打電話請個假,今天下午的課咱不上了?先去瞧???”他小時候常常裝病來逃避上學,不知道噸噸是不是這個意思? 噸噸特淡定的看他一眼,很矜持的點了點頭。 陳安修后牙槽疼,心想這做派是跟誰學的啊?他可以肯定絕對不是從他這里遺傳的。 下到一樓,還有好些孩子沒走,陳安修把手里的傘交給噸噸,蹲下|身說:“上來,你打著傘,爸爸背你回去?!?/br> 有同學和噸噸說話,“陳秋陽,你爸爸來接你?。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