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樂小老板_分節(jié)閱讀_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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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這么痛快,陳孝禮突然有種走入圈套的感覺。 等其他人都去忙的時候,章時年走近一步,悄聲問他說,“你打什么主意呢?” 陳安修眼神閃爍,推開半步,雙手環(huán)胸笑睨他,“章先生,你不要以為很了解我?!彪m然這個地方確實是陳爸爸指定要用來養(yǎng)雞的,小蟲蟲什么最多了,母雞吃小蟲子和草籽,下的雞蛋蛋黃都泛紅。爸爸說一萬塊錢以內一切好商量,現(xiàn)在三千五拿下來,真是賺翻了。 交上錢,簽訂合同,陳安修一切搞定,凱旋而歸,隔著一百米遠就和陳爸爸比個一切0k的手勢,可他沒等高興多久,就聽村委的大喇叭里大聲宣布了他帶頭承包山地的光榮事跡。 父子兩個還沒從欣喜中緩過神來,馬上就遭遇了這個巨大的沖擊,陳爸爸沉痛地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壯壯,要不……你還是躲躲吧。”在這件事上,他沒膽量和陳mama正面交鋒。他本來想的是給陳mama一個緩沖的時間,慢慢把這消息透露出去,哪里想到立刻就暴露了。 陳安修開始把話說的很大,什么陳mama生氣,他哄哄兩天就好了,但陳mama正在氣頭上的時候,他也不想迎難而上,勇于犧牲,于是他很沒骨氣做出決定,還是逃吧。可是往哪里逃呢? 陳爸爸很有義氣地提供路線,“趁著你mama回家洗衣服這會功夫,去找你姥姥說說情吧,你mama最聽你姥姥的話了,正好你也很久沒去看看那兩位老人家了。” “那爸爸,我走了,你在家里多保重?!标惏残藓完惏职忠酪老e。 “快走,快走,最近沒事,就不要回來了,等你mama氣消了,我再通知你?!?/br> 于是陳安修領著噸噸,帶著章時年,午飯都沒吃,拖家?guī)Э诹x無反顧地夾著尾巴逃竄了。 * 陳安修的姥姥家是陳家村的東邊,沿著山路一路下坡到海邊,在大山兩側延伸到海里的凹陷處,散落著三四個小海島,像被大山展開雙臂懷在其中一樣,這幾個小島統(tǒng)稱為林家島,陳安修的姥姥家就住在最大的那個海島上。上島的路只有一條,就是在海岸和島子中間架設的四米多寬的石頭棧道,這條棧道修了很多年了,結實倒是很結實,白天也還好,就是晚上一漲潮就被淹到水底下了,想回家的人只能淌水回去了。 現(xiàn)在大中午的路況還不錯,就是風浪大點,風卷著浪花不時拍打在棧道上,棧道上被水沖的很干凈,棧道兩邊有堅實的護欄基本不用擔心人和車被沖下去。臨行前,陳安修不忘給他姥姥在鎮(zhèn)上掃蕩了一大包東西,大部分都是吃的。 安修姥姥和姥爺雖然年紀大了,但并不和兒子兒媳住在一個家里,不過陳安修的二舅林長順就住在旁邊,相互也有個照應。 海島上的房子很多都是沿著地勢建造的,并不是特別的規(guī)則,陳安修的姥姥家住在島的南側,他們穿過一條人多的中心街,就能看到姥姥家的紅瓦房。 “墻外面有棵大楊樹的那家就是了。”陳安修從后面趴到駕駛座靠背上和章時年說。 章時年遠遠看了一眼,示意知道了。 “章先生,說實話,你的駕駛技術真不錯?!币宦飞线^來,又是山路又是水路的,章時年都開得穩(wěn)穩(wěn)當當的。 章時年不動聲色地揚揚眉,想聽他接下去到底想說什么。 “章先生,其實讓你給我當司機,我挺不好意思的?!笔裁词邱R后炮,陳安修這種就是典型的。 連噸噸都覺得他爸爸這種行為簡直讓人無法直視,一瞬間投向章時年的目光都破天荒的帶了兩分同情之色。 車里其他兩人都很有默契地都不搭理他,陳安修自說自話半天,自覺已經把心中的感謝之情表達完了,便乖乖退回到后座上坐穩(wěn)。 章時年把車子停在路左邊,從這里就能看到南邊的大海,陳安修姥姥家大門朝南,門前有一大片空地,在靠墻的一側,用石頭和樹枝圍了一塊菜地,章時年能認出來的是有韭菜和小蔥,其余的剛發(fā)芽,他也不清楚是什么。 路的右側是陳安修二舅家的三層小樓,紅瓦白墻,蓋得很漂亮,林長順正在屋里吃飯,聽到院子里狗叫的厲害,就出來看看,“壯壯來了啊,怎么也沒提前打個電話過來?我也好讓你二舅媽提前炒好菜等著你?!?/br> “二舅,我今天正好休班,想起來就過來了,你吃飯呢?”陳安修來的匆忙,就給他大舅二舅每人買了箱子啤酒。 “剛開始吃,你們一起過來吧,我讓你二舅媽多炒兩個菜?!?/br> “你們先吃吧,我先去看看姥姥和姥爺?!标惏残薨哑【七f給他,林長順稍微客氣了兩句就收下了,畢竟也不是什么貴重東西,又是自己外甥送的,客套太多反而顯得生疏。 兩位老人果然也在吃飯了,聽他們說還沒吃,老爺子就要去炒菜,被陳安修阻止了,“姥爺,別忙活了,有蛤蜊湯,有咸魚餅子,我買了醬牛rou過來加菜,這不挺好的嗎?” “太姥姥,我喜歡喝蛤蜊湯?!眹崌嵰矌椭职终f話。 老太太拍拍他的頭,給他盛了一碗rou多的,“噸噸是個好孩子。” 不過想到章時年還在,陳安修還是去廚房里快手炒了兩個青菜出來,他二舅媽又送了兩個菜過來,勉強也湊了一桌。 飯后老爺子說要去給菜地澆水,陳安修幫他把水管接好,拖到門外去,然后拉著陳姥姥到炕頭上坐著說話,這樣這樣把事情說了,求他姥姥給陳mama打個電話,“姥姥,這次你一定要幫我,要不然我mama肯定得揍我?!?/br> 老太太拍拍他的臉說,“揍你一頓也應該,這么大的事情,你們爺倆也敢瞞著你媽就做了決定,怨不得你媽生氣?!?/br> “姥姥,我也知道錯了,可是事情都發(fā)生了,合同一簽,村里也不給退錢了。”事后認錯不疼不癢的,也不能改變事實,陳安修最拿手了。 老太太就笑,“老話說的沒錯,誰養(yǎng)的孩子像誰,你這脾氣就像你爸爸。” “我是他兒子嘛,像他是應該的?!?/br> 老太太的笑容微微停了一瞬,然后說,“對,你是你爸爸的兒子,將來要好好孝順你爸媽,他們養(yǎng)大你不容易?!钡悄谴葠鄣哪抗鈪s像是包含著什么一樣,盯著陳安修的臉看了很久,像是在看他,又像是透過他在看別人。 “姥姥,你是不是想我小舅了?要不咱打電話讓他回來一趟?” “這又不是在國內,在那里回來一趟太麻煩了,你小舅他也有工作。哪能說走就走的?!崩咸珖@了一回氣,爬到炕上,掀起席底,從里面摸出一章存折,塞給他說,“你的錢拿去承包了地,手頭肯定緊,這些錢我和你姥爺也用不著,你拿用吧?!?/br> 陳安修不要,“姥姥,我這么大個人,怎么能花你的錢?” “不是我的,是你小舅的,你花就行了?!崩咸秩o他。 姥姥這邏輯太奇怪了,陳安修笑,“姥姥,小舅的也不行啊,小舅的錢又不是我的。他給你,你和姥爺就使勁花,別舍不得。” 老太太見他執(zhí)意如此,也無法勉強,又拿了用小手帕包著的小卷給他,“這些,壯壯,你聽話拿著,你和噸噸買兩件新衣服穿。” 陳安修知道老太太的脾氣,一點都不要,她更生氣,“行,姥姥,這些我就拿去用了?!?/br> 老太太重新露出笑模樣,說,“收好了,別丟了,去那東邊那屋里和噸噸上炕睡一覺吧,今晚留下來不?” “這次就不了,姥姥,噸噸明天還要上學?!?/br> “那行,早點睡,時間差不多了,我就去喊你,晚上潮水漲上來,出島很麻煩?!?/br> 兩位老人都喜歡睡炕,東西兩間屋里都盤了大火炕,他們老兩口住西邊那間,家里來其他人就住東邊那間。陳安修過去的時候,噸噸已經睡了,章時年正站在那里看墻上掛著的全家福。 “這張是我mama他們年輕的時候照的,你看這上面,我媽還扎著兩個麻花辮子呢,我都不記得我mama有這么年輕過?!标惏残拗附o他看,“這個是我大舅林長和,我二舅林長順,我小舅林長寧。聽說本來還有個三舅的,正好是湊個和順康寧,可惜他三四歲的時候就生病沒了,偏偏他叫林長康。我媽是女的,就沒有跟著他們排。” “你們這家人還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