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nóng)家樂小老板_分節(jié)閱讀_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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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安修在房里走來走去,走來走去,都不知道該怎么出門去面對章時年,萬一人家要求他負責呢,他要負責的話,好像兩人也沒什么未來,如果不負責的話,好像有點太不地道了,真煩躁,到底該怎么辦?午飯時間了,他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門上傳來有規(guī)律的敲擊,不是章時年,他松口氣,這敲門聲一聽就是受過專業(yè)訓練的。 “陳安修,你醒了嗎?”是劉越。 劉越怎么會來敲他的房門,陳安修滿腹疑惑地過去打開房門,“是你啊,你怎么過來了?” “我是想過來問你,你今天要繼續(xù)留在這里嗎?” “什么意思?”章時年因為昨晚的事情發(fā)火了,要他立刻就走嗎? 劉越皺了皺眉頭,“你不知道嗎?”以這兩人的關系,怎么可能呢? “知道什么?”陳安修有種不好的預感。 “章先生今天上午已經(jīng)離開綠島市了,這個,說不定,可能有急事吧。” 陳安修怎么也沒想到是這個結果,他一聲不坑地沖進隔壁的房間,房間內(nèi)還算整潔,但里面屬于章時年的東西都已經(jīng)不在了,櫥子里的衣物,床頭上的書籍和茶杯,二樓他常待的的會客室里,所有的地方都重新空了下來,連他買回來,放在桌上的小觀音蓮都被那人帶走了,他正要往門外跑的時候,劉越一把拉住他說,“陳安修,你做什么去?” 陳安修愣愣地反應過來,停住腳步,做什么?他也不知道,他只是想追出去看看。 劉越見他如此,不自在地轉開眼,盡量掩藏住臉上的憐憫之色,“章先生的私人飛機,這會應該起飛了?!?/br> “這樣啊?!标惏残拮プヮ^發(fā),一臉懊惱的說,“我只是突然想起來,他還沒給我工資呢,我這兩個月好像做白工了?!敝皇翘澦懒?,章時年這人臨走了還耍賴。 劉越深深看他一眼,回身拿出一個信封交給他說,“這是章先生臨走前,讓我轉交給你的。桌上那兩盒六安瓜片是……給你父親的。”這兩人的關系他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這是什么啊,搞得這么神秘?”陳安修接過信封,難道還給他留了封信嗎? “不清楚,我沒打開過?!泵故菦]什么重量。 陳安修打開信封,里面只有一張支票,他睜大眼睛再三確認,真的是六個零,“真大方。”他到底做了什么感天動地的事情,僅僅是兩個月的時間,章時年要負他這么一大筆錢。他撥章時年的電話,打不通。 “是工資吧?你怎么看起來不太高興啊?!彪y道數(shù)額不夠大嗎?怎么看陳安修毫不在意的樣子。 陳安修露出個大大的笑容,親切而友善地拍拍他的肩膀,擺出哥倆好的談心姿勢說,“這個說起來是有原因的,主要是我這個人一向穩(wěn)重得體,風度翩翩,視金錢如糞土……” 和這人說話,必須要相當?shù)淖灾屏Σ判?,不知道章先生這兩個月是怎么忍耐過來的,“你到底想說什么?” 陳安修遞給他一個不滿的眼神說,“有沒有人和你說過,打斷別人說話是很不禮貌的事情,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人?!崩浔牟淮罾砣瞬攀莿⒃降谋旧?,“咦?”他突然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退后一步,盯著劉越上上下下一遍。 劉越以為他要發(fā)表什么驚天大論呢,就聽陳安修說,“劉越,你今天怎么換制服了?” “我現(xiàn)在是值班經(jīng)理了?!眲⒃较喈敳绘?zhèn)定地指指右胸上別著的員工牌,這身經(jīng)理的制服他穿了一早上了,合著陳安修才看到,之前他都在想什么呢。個人管家和值班經(jīng)理的制服明明相差那么多。 “真是恭喜你啊。原來升職了,正好我發(fā)了工資,今晚請你喝酒吧?!逼鋵嵪嗵幭聛戆l(fā)現(xiàn)劉越這個人真不算壞,就是有點傲氣,瞧不大上別人,當然一點也不是讓人不能容忍。 “今晚不行,我有個會要開,改天吧。” “難得你肯賞臉?!彼€以為劉越不會答應呢。 “對了,你今天要繼續(xù)留在這里嗎?今天的房費章先生已經(jīng)付過了?!?/br> “算了,我收拾收拾,中午之前就離開?!?/br> 劉越看看手表,還有半個小時就十二點了,“你不用這么著急?!?/br> 陳安修三步兩步爬上樓梯,背對著,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聽他說,“不著急怎么行,好不容易等著工作結束了,我還著急回家呢?!比丝粗娴暮苤?。 陳安修帶著他所有的東西走出這棟他住了兩個月的別墅,經(jīng)過廊橋的時候和那里的保安打聲招呼,月塘區(qū)在他的身后漸漸遠去,他來的時候橋下的荷池還都是枯葉,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一片濃綠了,又是一年,又是一個新的開始,他在想,如果用文藝一點話來說,章時年就是他人生中的一個過客,既然是過客,過去就是過去了,還能怎么著,總不能把人拖回來,讓他一遍遍的過吧?何況是自己占了人家的便宜,章時年還莫名付了他這么一大筆錢。 章時年走后,陳安修休息了半天,回家清理衛(wèi)生,冰箱里買好菜,送mama回山上,接噸噸放學,日子又回到了之前,就像章時年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36 陳安修回去工程部之前,先和自己的直屬主管錢哲通了電話,他之前上的大多是中班,但這排班也是隨時有調(diào)整的,他確認一下,錢哲的意思是讓他繼續(xù)上中班,最近中班也挺缺人的,他回來補充力量正好。陳安修堅決表示一切服從組織的安排。 中班是三點打卡正式上班的,這天,陳安修兩點就從家里出發(fā)了,在路上買了一大包的水果,離開這么久,回去先聯(lián)絡聯(lián)絡感情,他到工程部辦公室的時候還不到兩點半,正常來說,這應該是早班集合,班后總結小會的時間,出去的維修人員都回來了,領班的辦公室里正是最熱鬧的時候,可現(xiàn)在的情況明顯有點異常。 “關哥,其他人呢?怎么就你一個人在這里?”陳安修拎著一大袋子水果進來,領班辦公室里就一人,旁邊的主管辦公室里也沒什么動靜,這樣的安靜在一群大男人的工程部是很少見到的。 關平看看秘書桌那邊,右手食指豎在嘴邊,示意他別說話,然后他抓起桌上正在填寫的表格,拉著陳安修和他一起出去。 “關哥,工程部出什么事情了?”這才多久沒回來啊,變化就這么大。 “走,去工程倉庫那里的小雜物間,他們現(xiàn)在估計都在那里呢,咱們一邊走,我和你一邊說……” 君雅酒店工程部辦公室的格局是這樣的,每個部門總監(jiān)級別的都有獨立的辦公室和進出的門口,但還有一側門,可以直接在部門內(nèi)部出入,秘書桌就在這個側門附近。王建就任總監(jiān)后,幾次在部門例會上公開批評員工的班后總結小會上就會咋咋呼呼,還嗓門大,他在辦公室里都能聽得清清楚楚,說是嚴重影響其他人的辦公,有幾個員工還因此被下了違紀單子,扣的錢雖然不多,但大家都覺得這樣下去不行,以后就商定干脆不去辦公室了,在小雜物間里窩一窩開完會就走人。 “那個雜物間那么小,也就十來個平方,還擺著不少暫用不用的東西,怎么開會???”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繼續(xù)在辦公室里開會等著天天下違紀單子吧。” 那樣的話確實更不行,陳安修心想這算是什么事???工作一天就小會時間可以休息一下,喝點水,現(xiàn)在弄得連辦公室都不能進了,不過主管和經(jīng)理都不說話,實在也輪不到他一個小小的領班出頭。 陳安修和關平推開小雜物間的門,果然里面已經(jīng)塞了不少人,看到陳安修特別是他手里的水果,都涌上來紛紛表示,這拎水果的沉重工作還是交給他們來做吧,更有人積極主動地去打了盆水進來洗水果。 原先陳安修班組的那些人更是熱情的圍過來說,“陳哥,你終于舍得回來了,可想死我們了?!?/br> “陳哥,我們都以為你跟人跑了呢,走了這么久?!?/br> “陳哥,你回來,我們也安心了。” 陳安修想這魅力太大果然也是一件很煩惱的事情啊,他笑著和眾人說鬧了兩句,親熱的氣氛一如從前。 周遠拿著兩片西瓜過來,遞給陳安修一片,說,“陳哥,那個大老板走了?” 陳安修接過來,和他在一臺報廢的掃雪車旁邊坐下來,“走了,能不走嗎,人家只是過來度假的,早晚都要走的?!弊叩谋人€瀟灑,太過分了。 “走就走吧,工資給了就行。人家和咱們也不是一路人?!彼写伟碓诤_叺臅r候遠遠見過那人一眼,一看就是和他們兩個世界的人,不過那人和陳哥倒是有說有笑的,感覺關系應該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