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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農(nóng)家樂小老板在線閱讀 - 農(nóng)家樂小老板_分節(jié)閱讀_47

農(nóng)家樂小老板_分節(jié)閱讀_47

    “是啊,不是一路人?!边@句話說的太對了。

    陳安修回來之后,王建明面上也確實沒為難他,但并不表示就這樣放過他了,像疏通垃圾井,刷洗酒店外圍墻面玻璃這類苦差事,以前的慣例都是各個班組輪流來的,但現(xiàn)在都成了陳安修班組的固定工作。

    同在一個部門大家知道陳安修和王建之間的那點過節(jié),嘴上雖然都不說,但心里明白,王建這是在借機整陳安修,這總監(jiān)的氣度實在不敢恭維。但韓總監(jiān)走了,如今工程部是王建當家,其他人都要在他手底下討生活,這種事情也只能看著,想插手干預,誰也自問沒這本事。

    陳安修倒是不在乎王建整他,但他不愿意看到手下的人被他連累,就主動去找王建談了一次話,但王建擺明敷衍他,說什么公司重視他,才多多給他鍛煉的機會,還鼓勵他好好干,以后大有前途什么的,一聽就是不疼不癢的屁話。

    陳安修手底下的那些人說沒有怨氣那是假的,以往大家輪流的重活現(xiàn)在都壓在他們身上,誰不怨啊,但從過去到現(xiàn)在,陳安修一直對他們頗為回護照顧,就是下去通垃圾井這種事情,陳安修也是帶頭下去,挑最臟的那部分做,他們都還年輕,身上還有很多沒被生活消磨去的兄弟義氣,感覺在陳安修這種困難的時候棄他而去,太不仗義了,所以咬咬牙也就堅持下來了。

    陳安修的事情太多了,他要工作,要照顧噸噸,休假的時候要回山上給爸爸幫忙,他實在沒有太多的時間去回憶章時年,偶爾想起來的時候,那感覺遙遠得都像上輩子的事情了。

    夏天過了一半的時候,陳安修去進行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相親,人選在以前提過,就是秦云嫂子提過的會議廳那邊一個叫劉慧的女孩子,比陳安修小三歲,今年才二十四,長得確實挺漂亮的,性格也算溫柔,各方面的條件都不錯,最重要的是這個女孩子知道噸噸的存在,但并沒有在這方面提任何的要求。以前不是沒有給陳安修說過對象的,但人那邊的姑娘還沒見面就說,除非把孩子交給爺爺奶奶來養(yǎng),否則沒得談,畢竟誰也不想年紀輕輕的就嫁過來做人后媽。

    相親的結(jié)果是雙方還算滿意,于是決定相處試試,雖然在此過程中,陳安修總覺得少了點什么,但陳mama也說人和人的感情是相處出來的,一眼就相中的畢竟是少數(shù),陳安修想想是這個道理。相處了大概有兩個月,劉慧隱晦的和陳安修提出買房子的事情,她是外地人,家里還有弟弟meimei還在上學,她說想盡快穩(wěn)定下來,讓家里的父母也放心。陳安修明白她的心思,但只有兩個月就談婚論嫁,是不是有點太快了?他們陌生的連個擁抱都不曾有過。

    “這個是有點太快了,才兩個月,什么都沒看出來呢,就結(jié)婚買房?咱家也不是說不給買,就是這房子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看好的,壯壯,你要不和劉慧商量一下,這房子咱拖一拖行不?你們在市里留意一下有沒有合適的地方,我和你爸爸也打聽打聽,買房子這么大的事情,咱得看好了才能買啊?!标恗ama這樣和陳安修商量。

    陳安修也差不多是這個意思,現(xiàn)在房價這么貴,普通人家買個房,只要不拆遷,一住就是大半輩子的事情,他把這意思透給劉慧,劉慧當時沒說什么,看那樣子是有點不高興,最后雖然把人哄好了,但到底因為房子的事情在兩人中間產(chǎn)生了一點隔閡。

    作為媒人的秦云也很快從劉慧口中聽說這件事,有次就和她的老公關(guān)平感嘆說,“原先看著劉慧這姑娘性子好,是個能過日子的,才介紹給陳安修的,現(xiàn)在看這個女孩子倒是她自己的小心思。”

    關(guān)平就說,“她無非就說看中安修是本地人,家里條件也算可以,讓安修這邊給出套房子,安修帶著個孩子,讓人姑娘一進門就做后媽,人家這樣的要求也不過分,就是這個姑娘有點太心急了。這才多大點時間啊,認識有兩個月,兩人的工作時間也不重合,私底下見面的次數(shù)估計連十次都沒有,一開口就是一套房子?!?/br>
    王建陸續(xù)在工程部制定了一系列嚴格的獎罰措施,工作的效率確實相較以往提高不少,但是工作的氛圍卻越來越差,到八月底的時候,已經(jīng)有四個熟練的老技工或者辭職或者跳槽了,像他們這種老技工一點都不愁找工作,自然不愿意在這里受這氣。王建帶來的秘書徐珍珍像個背后靈一樣,只要誰在辦公室里說點事,下一分鐘就傳到王建耳朵里去。

    大概在九月上旬的時候,集團的審計人員入駐綠島君雅,開始今年例行的審計工作,夏菲管理的工程倉庫的賬務(wù)在審計過程中出了大問題,隨機抽檢的實物與賬面嚴重不符,在之后更詳細的檢查中,大概有五萬多的工程物品找不到出處,作為對工程倉庫賬務(wù)有監(jiān)察作用的財務(wù)部因此撤了一個主管會計。這些物品自然不可能是被夏菲吃了,一部分的原因是夏菲分不清物品把賬做亂了,另一部分的原因就是有人確實趁夏菲分不清各種物品,拿了貴的東西,讓夏菲入了便宜的賬,造成了中間的差額,至于東西是用在酒店維修上,還是偷偷拿回自己家了,這個暫時誰也不知道,東西零零散散的太小了,一個燈泡,兩個插座什么的,追查起來不容易。

    員工這里查不出來,作為帶著他們的領(lǐng)班當然首當其中地要受到責難,上面的意思是數(shù)額算不上很大,也沒打算報警,但畢竟是犯了錯,必須有人出來負責才行,這種事情最少也得是個主管,本來也輪不到陳安修這種小領(lǐng)班,但王建不知道怎么和上面商量的,陳安修就被推出了。還有徐珍珍證明,陳安修確實經(jīng)常出入工程部的倉庫,和夏菲在一起嘀嘀咕咕的,盡管有夏菲主動說,陳安修之所以在那里,是她請去幫忙認識各種物品的,但她自己的事情已經(jīng)是說不清楚了,更何況把陳安修摘出去。

    陳安修心里明白的很,即使他從來沒去過工程倉庫,王建也總會找到理由請他走人,或早或晚的區(qū)別而已。辭退的理由沒說是他偷的,就說是工作不到位的連帶責任。工程部出了這種事,誰敢說陳安修沒有連帶的責任?所以這個理由無可辯駁。

    ☆、37

    要辭退陳安修的消息人事部那里還沒有正式下通知,但這事在工程部內(nèi)部已經(jīng)傳開了,同情陳安修的人大有人在,但真正敢表現(xiàn)在明面上的就沒幾個了,畢竟你要公開說,陳安修不應(yīng)該走,那等于說,有個主管應(yīng)該走,這種明擺著得罪人的話誰會說,大家都不是傻子。

    陳安修手底下那伙人氣不過,紛紛吵著說要跟著他一起走,“看看咱們下面的人都走了,只剩下王建這個光桿總監(jiān),他自己一個人要怎么做?余總也是的,為什么就那么聽王建的,王建說什么是什么?!?/br>
    小雜物間就這么大,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震得耳朵嗡嗡的響,陳安修拍拍手,示意他們暫時停下來,“好了,大家兄弟一場,你們的心意我都知道,不過真的沒必要,王建是針對我,我走了之后,這事就算是過去了?!边@年頭工作不好找,他們現(xiàn)在是年輕氣盛,一時沖動,如果真辭了職,有他們后悔的時候,畢竟君雅的待遇在同行業(yè)中算是不錯的,想在綠島市再找個同樣待遇的并不容易。

    “可是陳哥,我們真是氣不過他這樣對你。憑什么把這事推到你身上?”

    現(xiàn)在說這些都沒用了,陳安修搓搓臉提起點精神,反過來安慰他們說,“好了,好了,這有什么好驚奇的,本來王建和我就有過節(jié),這件事他不挑我,我才覺得奇怪呢,開完會,大家該干嘛干嘛去吧,不要都在這里擠著了?!?/br>
    “那陳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有什么打算,領(lǐng)了這個月的工資,繼續(xù)找別的工作啊。反正都在綠島市,還怕以后見不著嗎?”正式的通知還沒下來,就算要辭退他也要拿著工資才能走,馬上就是月底了,差不多一個月的工資呢。

    有人嘆氣,“話是這么說沒錯,但是韓總監(jiān)走了,陳哥你也要走了,王建又這樣,我們在這里干著真沒意思?!?/br>
    陳安修拉開門最后說,“工作是為了賺錢,有錢賺就行,有意思沒意思的不都得做嗎,好了,都去工作吧,我手里有個活也要出去呢。”

    大家聽他這么說,這才拎著自己的工具箱,帶上各部門的維修單子,各自散去。

    陳安修接到的是月塘區(qū)一個下水管道堵塞的報修,電話是秦云打來的,他去到地方的時候,人不在,門也鎖著,他在附近找了找,在手邊第二棟別墅看到秦云的工作車,院子里的廣玉蘭依舊長得很好,一片片的葉子在太陽底下,泛著光一樣,這里雖然有園丁經(jīng)常過來清理,但可能久沒人居住的原因,邊邊角角的地方還是冒出了些小雜草。

    “嫂子?你在里面嗎?”陳安修停在門邊,敲了敲房門,還和四個月前一樣,客廳里的擺設(shè)都沒什么變化。

    “是安修啊。怎么不進來?進來說話啊。”秦云手里拿著抹布,從廚房那邊探出頭來。

    “看你的地毯剛清理了,怕進去給你踩臟了,我是來看看剛才你報修的那個下水道的?!?/br>
    “沒事,進來吧,自打章先生和你走了以后,這房子也沒人來住過。我也是隔幾天進來抹抹灰塵。”秦云洗把手,重新擰了塊干凈抹布,說:“這腦子怎么越來越不好用了,客廳桌上以前有個大煙灰缸的,我怎么不記得放在哪里了?!?/br>
    “嫂子,你看看是不是在電視機下面的抽屜里?”章時年很少抽煙,也不太喜歡別人在他面前抽煙,這房子里的煙灰缸平時都是收起來的。

    秦云過去拉開抽屜看看,笑說,“果然在這里啊,這房子你比我還清楚。”

    “差不多都忘干凈了?!?/br>
    他們閑聊了沒多大會,等秦云擦完一樓的客廳,就拿上鑰匙和陳安修去需要維修的房子里看下水道。問題不是很大,陳安修用了十分鐘就搞定了。

    快到月塘區(qū)門口的時候,遇上來這里檢查也要出去的劉越,陳安修笑著打個招呼說,“劉經(jīng)理,真巧。”

    劉越手里拿著一個本子,看陳安修一眼,說,“你的事情我都聽說了?!?/br>
    陳安修和他并肩而行,說,“不說這個了,沒意思?!爆F(xiàn)在能和劉越像朋友這樣見面打個招呼,以前他可是想都沒想過,人和人之間的緣分確實挺奇怪的。

    這兩個完全不搭界的人能走在一起,讓酒店里認識他們的人從旁邊經(jīng)過,各個都瞪大了眼睛。

    劉越的話不多,平時兩人一起的時候,大多是陳安修在說,但今天他顯然沒這個心情,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就有顯得有些沉默,快分手的時候,劉越突然問,“你現(xiàn)在和章先生真的一點聯(lián)系都沒有了嗎?”明明當時那么親密的關(guān)系。

    “也就是兩個月的助理,人家工資都付了,我還抓著人家干嘛?”陳安修回答地理所當然。

    “你對章先生的身份一點沒好奇過嗎?”

    陳安修不在意的挑挑眉,人都走了,他還要好奇什么。

    “如果這件事,章先生肯為你說一句話……”

    “謝謝你,劉越,不過真的沒必要,如果沒事的話,我先走了,我還有活兒沒干完。”與其想這些不切實際的東西,不如想象怎么找下一份工作。

    劉越看那毫不猶豫大步離開的挺拔背影,然后搖搖頭,陳安修這個人一定是沒看過入職時發(fā)的那本企業(yè)文化手冊吧,君雅是章氏衡泰集團旗下的五星級酒店品牌,換句話說,這個酒店就是章先生的產(chǎn)業(yè),如果章先生肯說一句話,別說留下陳安修,就是把王建踢走都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劉越想了想,還是去敲了總經(jīng)理的辦公室房門。

    “小越,這個時候怎么有空過來了?”

    “舅舅,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個忙?!本拖窬频昀锼较聜鞯囊粯?,酒店里的總經(jīng)理余俊生確實是他的親舅舅。

    “什么事???你說?!庇嗫∩屆貢鴽_兩杯咖啡進來,在劉越的對面沙發(fā)上落座。

    “舅舅,陳安修那事,真的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嗎?”陳安修作為他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他很想幫一把。

    “陳安修?你是說工程部的那個領(lǐng)班???”自從上次章時年找他幫忙,余俊生就記住了這個名字。

    “就是他?!?/br>
    秘書送咖啡進來,余俊生拿一份文件給她,回來繼續(xù)說,“這個人面子還真大,上次是章先生,這次又是你?!边@個外甥自小就要強,現(xiàn)在雖然在他手底下工作,可是一次都沒來找過他幫忙,沒想到第一次竟然是為了那個陳安修。

    “章先生?章先生找你幫過忙嗎?”劉越好奇的問了一句。

    這事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余俊生就把上次章時年找他去幫陳安修事情說了,完了還評價說,“看來章先生對這個助理還是挺滿意的?!辈坏葎⒃介_口,他又說,“小越,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事,我也明白這件事和陳安修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不大,但是王建容不下他,在一個總監(jiān)和一個領(lǐng)班之間做選擇,你也是學管理的,我想這個選擇題對你來說并不難?!?/br>
    “可是王建這樣……”

    余俊生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說,“想說他沒氣度嗎?但他的工作能力是有目共睹的,老韓以前對工程部的管理太過放任,短時間內(nèi)我們還需要王建這樣的人來給他們立立規(guī)矩?!睍r間長了,這種人肯定是留不得的,不得人心。

    看來舅舅是不打算改變主意了,劉越在心里猶豫良久,終于說,“我看章先生挺喜歡陳安修的,以后的事情說不定會怎樣?!?/br>
    這話說的大有深意,“小越,當初特意安排你給章先生做個人管家,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曾經(jīng)看見……章先生和陳安修動作很親密過?!敝劣谟卸嘤H密,大概不需要他一個晚輩在長輩面前細細描述吧。

    余俊生手指敲敲沙發(fā)扶手,想了想,表情有些微妙起來,“這樣嗎?這就怪不得了……不過像章先生這種身份的人,逢場作戲也是有的,也不能事事當真。”話是這么說,但能爬到他這個位置的,心眼總比旁人多兩個,事事都會留后招,“這樣吧,陳安修不走是不行的,這件事是集團查出來的,關(guān)于處理的結(jié)果,王建那邊也和集團通過氣了,辭退就不必了,就讓陳安修自己辭職吧?!?/br>
    劉越想想也只能這樣了,自己辭職是比被辭退好聽一些。

    王建初來乍到,這次是成心想拿陳安修在工程部立威,也好給其他人一個警醒,自然不愿意接受這種不疼不癢的處理結(jié)果,他又去找余俊生反應(yīng)了一下,不過這次余俊生顯然不再那么賣他的面子,反過來勸他說,做領(lǐng)導的,心胸要更加開闊些。

    不過這樣的處理結(jié)果對陳安修來說,已經(jīng)算是不幸中的幸運了。

    同行業(yè)內(nèi)的消息經(jīng)常是互通的,本來不知道稍微打聽一下也就知道了,所以陳安修想再在其他酒店找一份維修的工作是幾乎不可能的,他只能換個行業(yè),但他一沒有學歷,二沒有其他行業(yè)的工作經(jīng)驗,找起工作來就處處碰壁。他倒是個不怕吃苦的,做體力活也是愿意的,但要不就是工資太低,維持生活都困難,工資看著還可以的,離家又太遠,上下班往返不方便,或者上下班沒個時間點,好不容易找到一份保安的工作,公司方面又說要經(jīng)常值夜班,他有噸噸要照顧,這工作也就做不成了。

    陳安修是九月中旬離開君雅的,這樣忙著忙著很快就到十一了,這一年的中秋和國慶假期重疊在一塊,mama打了幾次電話讓他中秋回家吃飯,家里人還不知道他失業(yè)的事情,他這么大一個男人,如果再因為工作的事情讓父母擔心就太不應(yīng)該了。

    回家之前他先領(lǐng)著噸噸到附近的商場里從頭到腳買了兩身新,月初的時候噸噸剛過完九歲的生日,這一年好像又長高不少,以前的衣服穿著就有點小了。剛進入十月的綠島市還是很暖和的,但畢竟是秋天了,過段時間也該轉(zhuǎn)冷了,他給父母每人挑了一件羊毛衫,也給天雨買了一件,他的津貼還有一些,工作一年多也有積蓄,章時年當時留給他的那張支票,他抱著不要白不要的想法把錢取了出來,取出來他也沒想好怎么樣,但總不能靠那些錢過一輩子,工作還是要找的。

    其他人的東西都買好了,他到下面的小店里又給自己添置了件外套,按照以前的尺寸要的,穿上去竟然肥了不少,最近這大半個月天天在街上跑,午飯大多是一瓶礦泉水兩個包子,減肥的效果果然出來了。

    中午父子倆選了家川菜店吃水煮魚,一大盆的水煮魚端上來,上面飄了一層辣椒油和花椒,服務(wù)員撇了好多去,還剩下一些,他給噸噸挑魚rou的時候,孩子突然問他,“爸爸,你是不是沒工作了?”

    他沒事兒人一樣,玩笑說,“是啊,所以噸噸以后只能少吃點rou了。”

    噸噸抿了抿小嘴,不說話了,陳安修以為他當真了,趕緊補充說,“爸爸還有錢,吃飯不成問題的,不用擔心這個,你只管好好吃飯上學就成了。”

    噸噸一聲不響地夾了一筷子小炒rou到碗里。

    陳安修不算感性的人,但兒子的這個貼心的舉動還是讓他最近有些疲累的心里熱乎乎的,他還有噸噸呢,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還要感謝季君恒的。昨天劉慧打電話過來正式提了分手,其實在此之前,他就有預感了,自從辭職后,打劉慧的電話就沒有打通過,這么想可能不是太好,但他真的有種松口氣的感覺,如果這次劉慧不提,過幾天他要說的,他不能耽誤人家,剛開始以為相處時間長了會好點,但認識近三個月,他連想靠近一點的欲|望都沒有。其實劉慧這人不壞,女孩子嘛總是要為自己的將來多打算一下的,只是他們不合適是真的。

    他們選的這家川菜館,位置不錯,口味也算地道,午飯時間上客率很高,他們來的早,還能選位置,但現(xiàn)在來的就只能在服務(wù)臺那里排號了。

    這時門口的風鈴聲又響起來,原本在柜臺里負責拿酒水的老板娘一看見進來的兩個人,滿臉笑容的迎過去,“蔣隊長,林小姐,好久沒過來了,快里面請?!?/br>
    蔣軒環(huán)顧了店里一圈,問道,“還有空桌嗎?”

    “有,有,有,你們二位過來怎么會沒有?”老板娘一邊讓人去泡壺好茶,一邊示意旁邊的服務(wù)員把客人剛走的那張桌子趕緊清理出來。

    排號的隊伍里有人不滿地喊了一聲,“老板娘,下面該輪到的是我們吧?”

    老板娘回頭八面玲瓏的笑說,“你們稍微一等,下一桌很快就好了,也就兩分鐘,到時候給你們多加個菜。”他指指蔣軒和林梅子又說,“這兩位早就打過電話預定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