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樂小老板_分節(jié)閱讀_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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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之前的那一幕,那句原諒的話,陳安修就無法輕易地說出口,雖然他明白車禍陸展展可能不是故意的,“陸叔,這事,我需要時間?!?/br> “我明白?!?/br> 這個時候實在不適合談論一些輕松的話題,陳安修也沒這個心情,一向相處還算和諧的兩人之間,難得也出現了話題無以為繼的局面。 “安修,無論這件事你的決定是什么,我都會無條件支持?!?/br> “謝謝你,陸叔?!钡璨婚g親這個道理,陳安修還是明白的。陸展展再怎么樣,也是陸叔的侄子,在處理這件事上,他對陸叔沒有任何的要求。 章時年回來的時候,臉色陰地很厲害,別說陳安修,就連認識他多年的衛(wèi)林都沒見過他這臉色。 “說實話,四叔那天真有點嚇人,如果陸展展在場的話,我真不敢想象是什么后果,可能被掐死都有可能。”這是事后衛(wèi)林和季君恒表述的。 章時年看到陸江遠在這里,也沒多說話,只是禮貌而冷淡地點了頭,回屋和陳安修一人一個,抱著孩子就下山去了。 全部人的走后,家里就剩下陸江遠一個,外面的雪紛紛揚揚地下個不停,天漸漸地暗了下來,門沒關好,被風吹開了,寒風夾著雪花撲進來,門口靠里的那塊很快被打濕了。他不確定展展這次是不是故意的,但他確定展展和亞亞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他們還提到了長寧,這些年以來,除了在從政這條路上,他違背了家里的期望,此外,他再沒覺得有什么對不住家里的,以鴻遠作為支撐,陸家所需要的各方面的財力物力,他都給予了最大的支持,就是對這些小輩,他自問也沒什么虧欠的地方,可是他們怎么做的?調查他的過去?監(jiān)控他的現在? 相對于安修,家里的人從自己這里得到的已經夠多了,如果沒有其他的意外,他還會繼續(xù)在各方面支持他們,甚至是股份,他也只是說給安修一部分,而并不是全部。他沒想過要讓家里人給他什么回報,可當這回報是傷害他唯一的孩子,他還能再視若無睹嗎?他不會讓安修重復長寧當年的悲劇,連可能性都不可以有。 章時年抱著已經檢查完畢的冒冒在專門的待客室里等,陳安修帶著噸噸還在做全身的檢查,現在一有點動靜,冒冒就會從睡夢中驚醒。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他一直睡覺很安寧,今天真是被嚇壞了。 章時年抱著冒冒換個姿勢,掏出手機,撥陸江遠的電話,“我決定接受你的建議,再給安修多一點,我也不反對?!痹人⒉幌氩迨株懠业氖虑?,安修也無所謂這些,現在既然這樣,為什么不要呢。把有些人最喜歡的東西一點點從他們手中奪去,才是最好的報復。 ☆、128 噸噸的身體檢查也沒什么大問題,今晚風雪太大,山路難走,一家人也沒上山,就在市區(qū)住下來了。 “……恩,媽,他們兩個都沒事,虛驚一場,你和爸爸在家就別擔心了?!?/br> “這事都怨我,我直接把他們兩個送過去就好了,也就沒這出了?!标恗ama聽說這事后,在家越想越懊悔。 “媽,這種事情咱們誰能料到,再說噸噸也不是第一次帶冒冒回家。他們現在沒事比什么都好,明天天氣好的話,我們就帶他們回去了,雪這么大,你和爸爸早點睡吧,其他的事情,咱們回去再說?!?/br> 陳mama在電話那邊嘆口氣,“那行,你今晚睡覺注意點,冒冒這么小,冷不丁嚇這么一挑,我怕他今晚會不太安穩(wěn)?!?/br> “行,媽,我知道了?!标惏残薹畔码娫挘瑒邮职炎郎弦呀浝涞舻耐赓u收起來,這是路上捎帶回來的,買的不少,但誰也沒有胃口,噸噸就吃了一角餅,他和章時年每人喝了一碗牛rou湯,現在一家人大部分時間都住在山上,這里方嬸會定時過來清理,但一般不會準備飯菜,冰箱里空空的,剩下的這些明早可以當早飯了。 陳安修一邊收拾著,一邊胡亂想著其他的東西,如果不讓自己的腦子想點別的,他的腦海里會控制不住地一遍遍地回放噸噸他們出事的那一幕。事情來得太快,已經忘了當時什么感覺,現在想想卻是越想越心涼,心臟糾成一團的感覺,一年之內,他已經體會過兩次了,上次是聽說章時年出事,這次是兩個孩子,這兩年的事情怎么就這么多呢。 陳安修把飯菜收拾好,準備再點熱水,晚上可以給冒冒熱奶用,聽到章時年從樓上下來,他轉頭問道,“他們兩個都睡了?噸噸胳膊還說酸嗎?”噸噸之前不做聲,去了醫(yī)院之后,才說胳膊有點酸疼,醫(yī)生檢查過說,右肩那里軟組織挫傷,孩子年紀小,問題不是很大。 “剛睡下一會?!?/br> 水燒開后,陳安修倒了兩杯白開水過來,拉開落地窗的簾子,和章時年在窗前一道坐下,院子里的那些花木上已經落了厚厚的一層雪花,微黃的路燈下,可以看到,連他們進門時留下的車轍都被大雪蓋住了。 “幸好今天沒回去,山路的雪還指不定多厚了呢。剛才我媽又打電話過來了,這次把她和爸爸也嚇個夠嗆?!碑敃r出事的時候下雪,街上原本就沒什么人,他和陸展展打起來的時候,聽著時間長,其實也不過十來分鐘的時間,這件事在鎮(zhèn)上也沒傳開,爸媽他們也是后來才知道的。 “恩?!闭聲r年輕應了一聲,表示聽到了,攬著他的腰拉近自己懷里,在這安靜的大雪夜里,相擁而坐的兩個人似乎都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此刻什么話都不用說,這個世上沒有誰會比對方更了解自己這時的心情。 事情的前因后果,章時年已經從陳安修那里了解個大概,對照陸展展那晚失態(tài)的反應,這時機未免太過巧合,當然不排除是意外,但之后呢,陸展展還對安修動手,陸展展和陸亞亞明顯是知道了一些內情,在這種情況下,陸展展還想傷安修,說到底,無非就是惦記著陸江遠的那份家底,如果現在的陸江遠身無分文,窮困潦倒,那陸家的人還會在乎他會不會突然冒出個兒子嗎?既然這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有些東西即使安修不想要,也該讓某些人明白,這東西是屬于誰的。 “你在想什么呢?”陳安修本來不想開口的,但被抱地這么緊,他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章時年意識到失態(tài),手臂松了松,“在想那個陸展展怎么回事?!?/br> “誰知道這人犯什么神經?!泵髅鞣噶隋e,還一副死不悔改的架勢,甚至連刀子都敢拿出來。 兩人還沒說上幾句話,就聽到冒冒在樓上哭。 他們上去的時候,噸噸已經醒了,從包著冒冒的小毯子里抽|出手,說:“里面不是濕的。” 陳安修把人抱起來,拍拍說,“冒冒,冒冒,爸爸在這里呢,沒事了,冒冒快睡吧?!?/br> 冒冒睜著眼看他,哭得一抽一抽的。但在熟悉的懷抱和聲音讓他慢慢安靜下來。 這一晚兩個孩子都睡在他們身邊,陳安修記住他mama的囑咐,晚上不敢睡死,隔一會就起來看看孩子,半夜又一次醒來,覺得身邊睡著個小爐子一樣,他摸摸冒冒,竟然發(fā)燒了。外面雪太大,陳安修怕路上耽擱,直接給葉景謙打了電話,葉景謙對兒科多有涉獵,因為糖果的關系,兒童用藥家里也常備著。 葉景謙就住在他們隔壁的小區(qū),掛了電話,只用了十來分鐘就提著藥箱過來了,量了體溫,讓陳安修抱著冒冒洗了個溫水澡,最后喂了一點退燒藥。這一夜冒冒的高燒反反復復的,一家人守著他,一晚上也沒怎么睡,天亮的時候,樓南也過來了,手里還提著早餐,一進門就問,“冒冒怎么樣了?” 陳安修熬了一晚上,這會眼睛里都是血絲,“高燒暫時降下去了?!毙『l(fā)燒,也沒什么更好的辦法,知道的那些,昨晚都快用盡了,葉景謙也跟著在這里陪了大半個晚上。 “你們也別太擔心了,小孩子發(fā)燒是很常見的?!?/br> 經過那一晚上,冒冒的高燒雖然退了,但是睡覺總是不安穩(wěn),特別是晚上,有時候睡著睡著就哭鬧起來,好一會都哄不住,去醫(yī)院看也沒什么毛病,因為這個,陳安修也不敢?guī)е懊盎厣缴?,就怕有個事情來不及。 還是陳mama有經驗,她從山上下來看冒冒,見到這情形就說,“冒冒這是被嚇掉魂了,應該到出事的那里去叫回來。” 這種事情陳安修在村子里聽過不少,其中村東頭有個上了年紀的奶奶,還說家里住著一個什么仙姑,給小孩看病特別靈驗,他從來不信這個,“媽,你這是老封建?!?/br> 陳mama反駁他說,“怎么叫老封建?我以前就見過這樣的。不過具體怎么做,我也不知道,我回村里去問問?!彼宰蛹?,說完就要收拾東西走。 陳安修哭笑不得,趕緊拉住他,“媽,你別想一出是一出。你剛來,在這里住兩天再走?!?/br> “這里什么時候不能住,孩子的事情不能耽誤。” 陳安修看著留不住她,就開車送她到公交車站,誰知道大半夜的她又趕回來了,懷里還抱著冒冒的一件小衣服,嘴里念念有詞,進門話都不和人說,直接給冒冒換上了。 陳安修和章時年在一旁看的迷迷糊糊,還是陳爸爸拉著他們出來解釋說,“你們村東頭那個奶奶囑咐了,中間遇上什么人都不能說話。” 章時年聽完,笑笑說,“麻煩您和陳嬸了,還這么晚趕過來?!?/br> 爸爸也很信這個,“這種事情就是越快越好。” 陳安修卻很不以為然,“這有什么科學依據???” 陳mama給冒冒換完衣服,出來聽到他這句話說,“有沒有科學依據不要緊,冒冒好了就行。” 也不知道是碰巧了,還是這個方法真管用,但這個晚上冒冒真的睡覺寧帖許多。之后就一天天好起來了。中間陸江遠和林長寧也來看過好幾次,如今看冒冒好了,他們也終于放心。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陳安修在廚房里切水果的時候,回頭看看,小舅在抱著冒冒逗他,陸江遠則是遠遠的坐著,關系好像又恢復到之前剛見面時候的程度了,客氣有禮,沒什么話可說。反倒是章時年和陸江遠的關系好像一下子親近不少,兩人有事沒事就一起在樓上書房里喝茶聊天,一聊就是兩三個小時,他以前真沒發(fā)現這兩人的交情這么好。 在這之前,陸亞亞已經陪著陸展展來道過謙了,兩人的態(tài)度都非常誠懇,但陳安修只要一想到出事后陸展展那囂張不認錯的語氣,他就不得不對這份誠懇打個問號。 章時年那天的表現還可以,不算熱情但還保持了最基本的禮貌,話也說地文雅得體極了,一點都沒為難人,雖然這不妨礙,他在人走后,將那兩人用過的東西直接掃到了垃圾桶中。 * “展展,你臉色怎么這么差?”陸亞亞一開門就看陸展展臉色非?;薨担鍪潞蟛痪?,他們就住到市區(qū)的酒店了。 “三哥,咱們回去吧,我實在不想待在這里了。”有時候做夢都會夢到那一刻的情形,“三叔要我賠禮道歉,我都照做了?!?/br> 陸亞亞也覺得再在這里待下去也沒什么意思了,在綠島這里待了也有十天了,就弄了這么一個結果,“那我們和三叔說一聲?!?/br> “三叔現在哪里顧得上咱們,我感覺三叔對咱們越來越冷淡了。就拿這件事來說,我也知道我有錯,但我也被陳安修打了一頓。我這邊,三叔就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全部精神就放在陳安修那里了。三哥,照這樣下去,鴻遠早晚就是陳安修的了,哪里還有你的份,婷姐那里也不用想了……” 陸亞亞心里一時煩躁,打斷他說,“別說了。”他說完之后,發(fā)覺自己有些失態(tài),試圖補救說,“展展,這件事回去不要再提了。三叔怎么做都是他的道理?!?/br> “可是憑什么都給陳安修一個人,就算他是三叔的兒子,就算鴻遠是三叔一手創(chuàng)立的,但是如果沒有陸家,會有鴻遠的現在嗎?三哥,你在鴻遠也這么些年了,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這些本來都可以是你的,陳安修他懂什么?就算把鴻遠給他,他會經營嗎?” “就憑他是三叔的兒子這一點就足夠了?!?/br> “就因為這樣,我才不服氣?!?/br> “這就是現實,展展,你應該早就懂的這點的?!?/br> 陸展展氣惱,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這天兩人和陸江遠辭行后,打算去機場,陸亞亞去開車,陸展展在酒店門口等他,不知道哪里斜刺出來的一輛車,對著陸展展就撞過去了,撞到人之后,車子根本沒停下,迅速逃離了現場,綠島市的路本來就彎彎繞繞的,行人都沒看清楚駕車人的模樣呢,車子就消失了,事后在一處立交橋下找到這輛肇事車,查過之后才知道這是一輛申請報廢的車子,車上也沒留下任何有用的線索,盡管交警部門收到上面的不少壓力,但這件案子始終也沒什么進展。 陸展展腿部受傷,陸家人很快將他從綠島市的醫(yī)院轉回北京。 ☆、129 陸展展出事那天,正好是元旦,也就是綠島市這邊俗稱的陽歷年,這天陳家飯桌上的人很多,除了陳家人外,林長寧,陸江遠還有因為公司的事情延長留在綠島的季君恒和衛(wèi)林。 “君恒,多吃菜啊,別客氣,跟在自己家一樣。”可能因為之前那些年態(tài)度不好,現在陳mama格外待見季君恒,尤其是季君恒這人又深諳在長輩面前裝傻扮乖的至理,每次來都哄得陳mama高興地不得了。讓陳mama想不喜歡他都難,以至于陳mama有次不經意的感嘆一句,其實要是季君恒也不錯,雖然知道她是玩笑話,但還是嚇得陳安修差點從板凳上摔下來。由此也可見,陳mama對季君恒的喜歡程度。 “林姨,不用特意招呼我,我都來這么多次了,早就不會客氣了?!?/br> 季君恒對著陳安修得意地眨眨眼,陳安修回他鄙視的一瞥。每次遇到這種情形,他都要在心里感嘆一句,這到底是什么混亂的輩分啊,可季君恒如果不喊林姨,難道要跟著噸噸喊奶奶嗎?聽起來更不靠譜。 “再不趕緊吃,菜都涼了。”坐他旁邊的林長寧夾塊排骨到他碗里。 陳安修抬頭笑,看這一大桌子人,陳爸爸和陸江遠在說話,章時年回頭去看趴在嬰兒床上盯著飯桌流口水的冒冒,天雨和噸噸站起來倒了一整盤的羊rou到火鍋里,湯底沸著,呼呼地冒著一層熱氣,一切看起來是這么平靜祥和。陳mama還回屋拿了一瓶紅酒過來,說是難得今天這么熱鬧。 陸展展出事的消息傳來的時候,陳安修正幫著把紅酒啟開,一杯還沒倒呢,電話是陸亞亞打來的,接電話的是陸江遠。 陸江遠接完電話,第一眼看的是章時年,第二眼看的是林長寧,眼神有種說不出的復雜,最后和話是陳爸陳媽說的,“二哥,二嫂,臨時有點急事,我現在要馬上到市區(qū)一趟。” 陳爸爸跟著他站起來問,“很急嗎?菜這還沒吃多少呢,要不你趕緊吃兩口再走,天這么冷。” “不用了,二哥,事情真挺急的?!?/br> “那這樣我就不留你了,改天過來喝茶?!?/br> 陸江遠答應著,陳安修搶在爸爸前面,送人出門,“陸叔,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陸江遠抿了一下唇,說,“展展在酒店門口被車撞了?,F在在醫(yī)院里搶救,情況暫時不清楚。”他說完這句,他拍拍陳安修的肩膀,“你先進去吃飯,我去看看什么情況。”之后沒再多說什么,轉身上車離開。 陳安修心里大驚,陸展展被人撞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今天不是就要離開綠島了嗎?事情怎么這么巧,在他即將離開的時候出事,還是用被撞的方式?如果不了解情況的,還以為是他們家故意找人撞陸展展進行報復呢。冒冒生病,他氣到極點的時候是想過恨不得開車去撞陸展展兩下,可一般人的想和做完全是兩碼事,只要不付諸實施,腦子里怎么想殺人都可以,可一旦要做了,就要承擔后果了。他還不至于真的要陸展展去死。 這件事到底是人為還是單純的意外?忽然他想到一種可能,雖然他完全不理解這人的動機,他回屋二話不說把衛(wèi)林拉出來,“陸展展被車撞了,這事是不是你做的?” 衛(wèi)林吃地正好,冷不防被陳安修這樣拖出來,嘴上正不滿地抱怨著,突然聽到這句話,他懷疑自己聽錯了,“什么?陸展展被撞了?什么時候的事情?不會就是剛才吧,我說陸叔叔怎么這么急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