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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柏抓住小白后領,笑道:“小妖精,別走嘛,我們來快活快活!” 小白急哭了,“誰要和你快活!你撒手!” 佩玉面色清寒,抿緊唇,心道:“厚顏無恥的妖精,居然敢明目張膽勾引師尊?!?/br> 竹林中升起濃重的血霧。 周圍影影綽綽,瘦竹枯枝似鬼魅魔影,霧深處,隱隱有尸傀爬行。 四下無聲,小白嚇得變成一只瑟瑟發(fā)抖的小竹鼠,驚恐地望著血霧。 佩玉皺起眉。 難道真有其他人也掌握了血霧嗎? 溪澗另一旁,有人拄著竹杖,緩步徐行石上。 她穿著寬大黑袍,頭戴黑色帷帽,三千青絲未束,在身后搖曳。月光如水,紅霧茫茫,那人慢慢、慢慢走出霧中,身影越來越清晰。她低聲念著的詩也漸漸傳來—— “我亦漂零久……” “深恩負盡,死生師友?!?/br> 厚重而冰冷的血腥味鋪天蓋地地涌來。 女子身后紅霧濃稠如血,似滿地紅蓮業(yè)火,她好像背負著無盡的絕望與罪孽,慢慢從地獄走來。 懷柏忽然把小白一把丟在地上,一躍跳過溪澗,快步往那女子追去。 佩玉心中微緊,本想跟著過去,這時那女子忽然偏過頭,往這邊看了一眼。 猩紅如血的眸微瞇著,似乎看見什么有意思的景象。 佩玉身子頓住,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這人是…… 第30章 血魔(1) 血眸,沒有一絲感情,像最冷的寒冰。 佩玉心中大駭,不是為血眸所攝,而是這個人,正是她自己! 懷柏追過去,女子眼睛彎起,似乎笑了笑,隨手一揮袖。 血霧如潮,向懷柏淹去。 “師尊小心!”佩玉來不及想這個人究竟是誰,跳過山澗,跟著跑過去。 下一刻,懷柏忽然一躍而起,如一只青翠的碧鳥,從血月中飛掠過。她手中握著那支碧竹,朝女人刺去。 她的速度太快,只見一道碧色殘影襲來,帶來冷冽的風,黑衣女人的衣袍被風卷起,帷帽輕飄,她稍稍一側(cè)身,躲開這一刺。 竹枝刺到石上,彎成新月般的幅度,懷柏的腰肢比竹更要柔軟,借力在空中一折,又朝女子刺過去。 佩玉停了下來,她已經(jīng)看出,這不是一場生死搏斗,場上的二人,都沒有殺心。 那女人黑紗帷帽被卷起一角,露出半點血紅斑駁的皮膚,懷柏手輕顫,竹枝改變方向,從女子身側(cè)擦過。 “真的是你……”懷柏站在石上,朝女人伸出手,在她手觸及黑衣的那瞬,女人的身影忽而化作數(shù)道血色光點,消散在冷風殘夜中。 懷柏的手頓在半空中。 與此同時,佩玉感覺她的體內(nèi)似乎多了點什么東西。但她無暇分辨,快步走至懷柏身前,擔憂地問道:“師尊?” 懷柏看著自己僵在半空的手,呆了片刻,而后道:“不過是一道殘念?!?/br> 小白傻兮兮地跑過來,“???殘念?” 嚇了她三百年的女人,只是一道殘念? 懷柏立在月光中,微垂著頭,面色如霜雪,有些蒼白。她難得正經(jīng)起來,整個人的氣質(zhì)大變,以前有多溫文無害,現(xiàn)在便有多難以親近。像一柄寶劍,一直被溫和的劍鞘包著,但此刻終泄出幾分的寒光。 小白慢慢地往后挪去。 佩玉卻不顧寒光刺骨,伸手拉住了懷柏,師尊的手冰涼的,手心潮濕,布滿冷汗。佩玉雙手合起,努力想把這雙手給焐熱。 懷柏感受到手心傳來的熱度,垂眸看了眼二人相交的手,不知想到什么,極輕極淺地笑了下。 “師尊?”佩玉仰起頭,與懷柏對視。懷柏杏眼彎著,眸中卻冰冷到可怕,她甚至感受到了師尊身上凜冽的殺意。 又過一瞬,懷柏眼中冰雪盡數(shù)消融,又恢復成原來那副笑瞇瞇的模樣,“崽崽,剛剛沒嚇到你吧?” 佩玉搖搖頭,心中還是擔憂,“師尊,您……” 懷柏似乎知道她想問什么,只是笑道:“故人而已,睽違已久,今朝復見,有些心緒難平罷了?!?/br> 佩玉握緊懷柏的手,不覺用幾分力。她心中有些不安,忐忑不定,浮浮沉沉如水中浮萍。記憶中師尊從不會露出這樣的痛楚神情,就像被人在心底狠狠刻上一刀,好不容易結(jié)痂了,又被揭開黑痂,露出血rou淋漓的傷口。 懷柏牽著佩玉,抬腳攔住想逃跑的小白,挑眉笑道:“想跑?” 小白哭喪著臉,“沒有。” “一道殘念就把你嚇了三百年,”懷柏嘖嘖感慨,恨鐵不成鋼地說:“你還竹山顯圣大王,太丟妖臉了。” 小白扁嘴,委屈地說:“我是竹鼠嘛?!敝袷竽苡卸啻蟮哪懽?? “丟人,不,丟妖!”懷柏滿臉嫌棄。 小白小聲辯解:“可是那個人,她好可怕!” 懷柏同意地點點頭,“是很可怕,那女人,兇得很?!?/br> 佩玉:“……” “好了,把那幾只漂亮的竹鼠喊出來,我送它們?nèi)胼喕??!?/br> 小白低垂著眉眼,喪氣地說:“沒用的,那個魔頭施的術法還沒破,這些孩子就入不了輪回?!?/br> 懷柏想了想,“那我們就去破開那術法吧?!?/br> “師尊,”佩玉突然開口,“我們不先弄清楚到底發(fā)生過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