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頁
書迷正在閱讀:鐵腕名流、花都不熱氣、我那么大一個媳婦呢、快穿之學習使我快樂、我那么大一個媳婦呢!、和宿敵協(xié)議結(jié)婚后,我馬甲掉了、極品禁書、被偏執(zhí)雌蟲撿到以后[蟲族]、穿成病嬌偏執(zhí)狂后,我人設(shè)崩了、被讀心后成了全職女兒
天機房中,趙簡一奇怪地打量那枚戒指,“那人好奇怪,我見過他嗎?” 他想了半天,想不到結(jié)果,試著戴上戒指。戒指順利滑入,與他的食指貼合無比,就好像原本是屬于他的。 “算了,等下次見面,再問問那個前輩吧?!?/br> 第127章 首戰(zhàn)失利 天色漆黑,雷霆陣陣。 景儀坐在燭火下,翻看醫(yī)術(shù),思忖寧宵的傷該如何根治。 道童輕叩門,喚道:“靈素峰主,道尊請您為一人醫(yī)治?!?/br> “掌門師兄?”景儀放下書,披衣站起,打開門。 女人面無表情,立在檐下,臉色慘白,一道閃電劈下,把她照得鬼氣森森。 景儀乍一看,還以為是一只鬼,“我不醫(yī)死人?!?/br> 道童神色尷尬,搓搓手,“峰主,這是墨門明鬼堂執(zhí)事?!?/br> 明鬼堂? 景儀上下掃了荀常笑一眼,戲謔道:“原來是荀閻王,請進?!?/br> 荀常笑面無表情地走進門。 景儀倚在門口,忽然出聲問道童:“她一個人來的嗎?” 道童垂著眸,“還有一人?!?/br> 景儀心思剔透,大致猜到發(fā)生什么,關(guān)門掩去一席風雨,轉(zhuǎn)身走到桌前,“你傷到哪了?讓我看看?!?/br> 荀常笑一言不發(fā),褪去黑色外衣,一道泛黑的猙獰傷口橫在她的肩上。 景儀執(zhí)起燈盞細看。 黑衣雪膚,對比出一種奇異的美感,可惜血rou橫飛的傷痕破壞了美感。 景儀道:“是魔氣造成的,不好治,你們墨門也進去了魔物?” 荀常笑點點頭,牽動傷口,略帶黑色的血滲出來。 景儀嘆氣,“你說一聲就好,不要動,拉扯傷口更不好治了。” 荀常笑道:“是。” 景儀為她祛除魔氣,口卻閑不住,忍不住拉著她問墨門之事。 但荀常笑的表達能力堪憂,每句話力求濃縮至四字以內(nèi)。 景儀問:“墨門到底發(fā)生什么?” “有魔?!?/br> “我當然知道有魔,它傷了你?你們抓到它了嗎?巨子受傷了嗎?現(xiàn)在形勢到底怎樣?” “不好?!?/br> “……” 景儀嘆口氣,問了這么久,也沒問出個究竟來。她瞥一眼,傷處還未愈合,但好歹沒有方才那樣猙獰,“今天就到這里,這傷要治很久,你就先留在這吧?!?/br> 荀常笑垂著眉眼,沒有說話,搭在桌上的手微微攥緊。 景儀道:“你還不把衣服穿好?難道想我?guī)湍愦﹩???/br> 荀常笑聞言,抬手系好衣帶,手一動,傷處又涌出血。她好像不知痛楚,面上依舊沒有表情。 “哎,你別!”景儀醫(yī)者仁心,連忙制止她,“算了算了,我來幫你系?!?/br> 她如許多醫(yī)者一般,看見喜歡自損的病人,忍不住絮絮叨叨,“你這個人,怎么一點都不知道痛呢?這樣下去,我治一萬年也治不好,要不是看在掌門師兄的面子上,我才不給你這種人治病,反正就算今天醫(yī)好了,明天就說不定又出什么事一命嗚呼。” 景儀蹲下身子,系了一個花結(jié),總結(jié)道:“不知道珍惜生命的人,不值得被人勞心勞力救治。” 荀常笑輕輕瞥了她一眼,眸光暗沉,不知藏著什么情緒。 有段時間景儀和一個墨門的長老情意綿綿,常聽他背地嘀咕過荀常笑,說“寧闖鬼門關(guān),不見荀閻王”,于是對這人興趣頗濃,問:“我聽人說你小時候還挺可愛的,為什么長大了成天板著一張臉?你叫常笑,為什么不笑?” 荀常笑低著頭,依舊沉默。 景儀扁嘴,埋怨道:“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這就是你對恩人的態(tài)度嗎?” 荀常笑終于說出唯一一句超過四個字的話,“我沒有師兄了?!?/br> 她抬起頭,往窗外望去。 窗外夜雨滂沱,淋漓不歇。 墨門弟子一貫著黑衣,似乎與黑夜連為一體,背負沉重的宿命。 然而鶴青卻總是穿著藍衫,笑意和煦溫暖,像藍天上掛著的太陽。 他是千年來墨門天賦最高的弟子,在偃甲之術(shù)上無人能及,心胸坦蕩,修為高深,交友名揚天下。 所有人都覺得,他會接任巨子之位,振興墨門,成為天上最耀眼的那顆星星,照亮顯城的黑夜。 幼時的荀常笑也想,有大師兄在,沒什么大不了的。 但她錯了,高高在上的太陽,也有隕滅的一天,那個承擔著所有希望、責任、驕傲的年輕人,葬在時陵,尸骨無存……顯城,已經(jīng)很久沒有光了。 雖然知道不是懷柏的錯,但這么多年過去,荀常笑卻依舊無法釋懷。 無法原諒孤山,無法原諒懷柏。 沒想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最后她還要向孤山尋求庇護。她眼睛微瞇,面露嘲諷之色。 次日清晨,云開雨霽,暖陽穿透云層,灑在孤山之上。 樹葉蔥郁,草葉青青,天空明凈清澈,像一彎干凈的湖水。 佩玉照舊在舞劍坪修煉,雪亮的刀光一閃,好似雷霆乍起,驚起幾只雀鳥。 老樹伸出兩根樹枝,接住簌簌掉落的樹葉,妄圖把掉的發(fā)都接回去,讓禿頭來得晚一些。 “玉姐!”余尺素興沖沖地跑來,朝她招手。 佩玉收刀回鞘,問:“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