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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尺素臉紅彤彤的,眼睛發(fā)亮,“你要和懷柏仙長結(jié)契了嗎?” 佩玉心中一驚,不可置信道:“你說什么?” 余尺素?fù)项^,“???你不知道嗎?難道不是和你……呸呸呸?!彼B忙捂住嘴。 佩玉蹙眉問:“到底發(fā)生何事?什么結(jié)契?你聽誰說的?!?/br> 余尺素瞪圓眼睛,“劍尊說的,他問百代峰的弟子,在凡間,一個又老又弱的寡婦再嫁要準(zhǔn)備什么嫁妝,才能不被夫家嫌棄?!?/br> 佩玉不解,“又老又弱的寡婦?這和我?guī)熥鹩惺裁搓P(guān)系?!?/br> 余尺素長嘆一口氣,“我們也不愿聯(lián)想到仙長,可孤山這么多人,結(jié)過契的,就只有她了。” 佩玉依舊不信,師尊貌美如花,劍術(shù)通神,與又老又弱天差地別。何況她還在世,師尊怎能算做寡婦? 余尺素面色緊張,“糟了,如果真是準(zhǔn)備和你結(jié)契,你怎么會不知道?” 她看著佩玉,眼神灼灼,“玉姐,你去問問仙長吧!” 佩玉握上無雙,準(zhǔn)備繼續(xù)練刀。 余尺素接著道:“你不想知道,懷柏仙長愿不愿意與你結(jié)契嗎?” 佩玉身形一頓,緩緩松開無雙,往飛羽峰走去。 余尺素忙拉住她,“別這樣去??!” 佩玉回眸,眉頭輕蹙。 余尺素盯著她不施脂粉,依舊清麗出塵的臉看了半晌,道:“俗話說,女為悅己者容,這么正式的事情,玉姐,你不準(zhǔn)備打扮打扮嗎?” 佩玉愣了一下。 余尺素又問:“你知道怎么打扮嗎?” 佩玉露出為難之色。 余尺素笑起來,一拍手,拉著她往山下走,“我?guī)闳ヌ碇眯乱?,梳妝打扮。” 正巧,她想看佩玉著妝的模樣很久了,面對著一樁冷冰冰的玉像,誰不想為她點櫻唇,畫紅妝,看她變成雙頰含羞,眸光生動的模樣。 異寶閣里走一趟,帶佩玉收拾齊全,已是日暮時分。 余尺素又拉著佩玉叮囑半晌,等到月上柳梢頭之時,才放她往走,自己則躲在一邊偷偷觀察。 佩玉拖著曳地長裙,行動僵硬。 這件鮫紗長裙比她從前所有衣裳都要華麗,銀絲繡的暗紋在月光下閃著光。 她聽從余尺素的話,約懷柏在光陰湖相見。等了好一會,才看見懷柏匆匆從山道走來。 少女站在月下,雙頰泛霞,眼中含著水光,一只步搖別在髻上,輕輕擺動。 懷柏怔了怔,眼神飄忽。 佩玉心里一喜,輕輕勾了勾唇,柔聲喚:“師尊?!?/br> 笑容不勝羞怯,像一朵含羞的蓮花。 她往前走了一步,長裙閃著銀光,奪皎月之輝。 懷柏道:“佩玉,你是把銀屏身上的毛都拔下來,做了這一件裙子嗎?” 佩玉僵在原地。 懷柏嘆氣,“就算你們不和,也不要做得這么絕吧,好歹她在守閑峰也這么多年了。以后光禿禿的,叫她怎么做鳥?” 佩玉啟唇,“這不是她的毛。” 以銀屏掉毛的速度,禿是遲早的事,何必她來動手? 懷柏松一口氣,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你的臉怎么這么紅?發(fā)熱了嗎?” 佩玉搖了搖頭。 懷柏似乎明白什么,看著少女水潤嫣紅的唇,展顏笑道:“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跑到山下偷吃了火鍋?” 佩玉委屈地垂下眸,“我沒有。” 懷柏?fù)u頭笑道:“這么貪吃可不行?!?/br> 佩玉咬了咬唇,胭脂暈開,紅唇嫣然,“我沒有。” 懷柏笑瞇瞇地說:“好吧好吧,你沒有貪吃,喚我來有什么事?” 佩玉悶聲悶氣地說:“只是想看你了?!?/br> 她余光一瞥,看見余尺素在柳樹下朝她比劃,深吸一口氣,低聲道:“聽說師尊要與人結(jié)契?” 懷柏愣住,揩去額上汗水,喃喃:“有這么一回事嗎?” 佩玉低垂著頭,心跳如擂,沒注意到她的異常,鼓起勇氣,輕聲問:“師尊……想同誰結(jié)契呢?” 懷柏神情呆滯,眨眨眼,“要不,你猜?” 佩玉捏著衣角,手心布滿汗水,“那人是男是女?” 懷柏想也不想,“當(dāng)然是男。” 佩玉身子一晃,面色慘白,不可置信道:“男?” 懷柏點頭,挺挺胸,“那當(dāng)然,我不是女的嗎?” 佩玉抬起頭,定定盯了她半晌,忽然拔出頭上步搖,橫在她的脖間,冷聲問:“你是誰?” “懷柏”瞪大眼睛,“我、我……” 尖利的簪子更進一步。 他連忙拿掉鬼面具,舉手道:“小師妹,是我,是我!別動手?!?/br> 佩玉看著趙簡一,心想方才一番話全讓他聽去,又羞又憤,眼里含滿淚光,恨不得把頭埋到土里去。 趙簡一渾然不覺,打量著小師妹,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她今晚有些不同。 柔順的長發(fā)披在身后,面頰泛紅,艷麗無雙。 他道:“小師妹,你今晚真好看?!闭f著,頓了一下,好奇地問:“你怎么知道我是假的?我扮師尊這么多年第一次失手?難道……” 他回想剛剛對話,身子一頓,面色蒼白地問:“難道師尊不是女的?!” 第128章 血魔之令 趙簡一大膽假設(shè),合理取證,覺得自己知道什么不得了的東西,可惜沒有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