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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晏清瞧見她眉頭緊鎖,不知道才一夜過去,發(fā)生了什么:“怎么了?” “哦,沒什么?!蔽樵侣唤?jīng)心答道,“我去那邊布場了?!辈皇浅j糖宀幌悖撬龥]有聊天的興致。 老想著今后可能來不了了,便不知道怎么開口同她說了。 常晏清沒有追問,看她低著頭一人走了,明顯帶著不高興的情緒。 你在煩惱什么? 煩惱她的煩惱,常晏清上午拍戲的時候,老想著人堆里的伍月,忍不住視線去尋找她,表演有些不在狀態(tài),吃了幾記NG,事出反常,導演關心問她怎么了。 常晏清回看監(jiān)視器,確實不到滿意的效果,跟導演道:“沒事,再來一條吧?!?/br> 導演忙不迭點頭,招呼眾人重新布置好現(xiàn)場再來一次,幾番下來,才終于搞定了她的戲份。 結束的時候小助理拿著她的保溫杯跑上前來,常晏清接過,擰開瓶蓋喝了一口,兩人一同向小棚內(nèi)走去。 坐定之后,她無心看劇本,眼神在人群里找到了伍月,還是一副蔫蔫的樣子,臉上雖笑著,但常晏清感受不到她在快樂。 小助理跟著望過去,也看到了伍月,兩道視線緊緊粘在了伍月的身上,卻不全是帶著善意。 小助理真的搞不懂她的老板常晏清為什么對這小孩這么偏袒,明明是才認識不久的人,底細都沒查清,還不知道是人是鬼,就任由她胡亂這么放肆。 從一開始就帶了有色眼鏡,小助理自然看伍月哪哪都不好,再后來見常晏清對她比對自己這個貼身助理還好,心生妒忌,更看她不爽。 她自覺憋屈,忍不住抱怨:“真不知道你喜歡她哪里,不就是長的好看了點嗎,老是惹麻煩,還經(jīng)常打擾你……” 小助理的話仿佛就從沒說完過,才說了幾句,兩人就一同看見伍月倒地了。 伍月是被絆倒的,她當時低著腰在看鏡頭,挪動腳步后退想看個全景,沒注意后面有器材,一不小心就屁股著地,呲牙咧嘴,面目猙獰,半天沒起得來,大家都在忙,沒有人注意到。 常晏清慌忙起身,疾步走上前,臨行聽見耳后小助理的嘲笑聲“哈哈哈,活該,摔死你”,她皺了皺眉頭。 “沒事吧?”耳邊傳來溫溫柔柔的關懷聲,伍月聽出來是常晏清頓時感覺屁股都不疼了,抬頭朝她笑得傻乎乎。 疼成這樣了還傻笑,常晏清真不知道該罵她傻,還是擔心她疼,朝她伸出了一只手:“來,我扶你起來?!?/br> 那只手秀窄修長,卻又豐潤白暫,美麗得少見,伍月抬眼看著,猶猶豫豫,想牽又不敢牽,半天才下定決心,抬手搭了上去,借她的力慢慢起來,牽動了傷處還是免不了面部扭曲。 此時她已經(jīng)顧不上臉丑不丑的問題,關注感受著手中的觸感,那是常晏清的一只手,柔柔軟軟,溫熱細膩,兩人手相握著,她的手心竟冒出了細汗。 女神的手果然很好牽。 兩人挨得極近,呼吸恍若交錯,盛夏時分,伍月能感受到常晏清身上源源不斷傳來的熱氣,撩撥著她的內(nèi)心。 伍月莫名很緊張,心臟不自覺跳地很快,撲通撲通,里頭似關了一只小惡魔,快要溢出胸膛,喉頭涌動,她忍不住吞咽了兩口口水。 第25章 站立久了累得慌,伍月屁股還痛著呢,沒了力氣,渾身難受,小模樣特別凄慘。 幸好沈溪今天沒戲拍不在場,不然看她摔了個屁股蹲肯定得笑好久,還會撞破她和常晏清的好事。 此子若留,日后必生禍亂,須斬草除根,至于怎么除,伍月暫時還沒想好。 伍月想著,自己累就算了,可是常晏清陪著也累啊,讓她坐她也不坐,這是換一種方式讓自己疼。 她扭了扭屁股,想查驗一下緩過來沒有,好結束這種揪心的折磨,也讓兩人能坐下歇會兒,放松身心。 “應該……好了?!蔽樵抡J真感受著,發(fā)現(xiàn)沒有一開始那樣疼了,便睜著大眼晴,盯著常晏清說道。 “嗯?!背j糖鍛€不放心,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尾椎骨部分。 這下猝不及防,伍月人傻了,小臉頓時漲得通紅,哼哼唧唧小聲道:“啊,你別摸我屁股啊?!?/br> 那模樣十分的嬌羞。 常晏清淡淡道:“確認一下?!?/br> 她沒有想多,只是想親自確認伍月的屁股是不是真的不疼了。 “真好了,就一點點疼?!蔽樵孪胱屗湃巫约?,又怕自己那聲“啊”沒有說服力,解釋道,“剛剛是太突然了,你摸我我才叫出聲的?!?/br> 說完她自己都撓頭了,這話怎么聽著這么別扭?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伍月隨口一說,常晏清卻想歪了。 她……她在說什么…… 熱意爬上臉龐,常晏清悄悄紅了雙耳,不自然地勾起了散落在前的頭發(fā)放置耳后,然后捂住耳朵人工降溫,沒想到越捂越熱。 清咳了兩聲,她對伍月說道:“那你坐下吧,慢點兒?!?/br> 伍月轉眼就想往小板凳上坐,常晏清一把拉住她:“你坐椅子?!?/br> 椅子是常晏清的專屬座位,夏天熱,鋪的是涼席,好在她還帶了軟墊,這下提前給伍月鋪上了,也顧不上熱,當下保護好她的屁股才是要緊事。 反客為主,鳩占鵲巢,這怎么好意思,伍月連連推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