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田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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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獲醒過來的時候感覺眼睛里的世界怎么飄忽不定的,伸手拍了拍腦袋。“嘶”的一聲的抽了一口涼氣,攤手一看,手上一抹血。 他望著手心上的血跡發(fā)了一會兒呆,半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盤腿坐在地上,從狼藉的地上撈起了一根香煙,摸了摸身上,掏出了打火機,不緩不慢的點燃抽了起來。 季獲坐在地上有一口沒一口的抽著煙,望著滿屋子的狼藉,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思緒似乎飄到了很遠的地方。 過了很久,煙星子都燒到了指尖,季獲才回過神來隨手掐掉了煙頭。他一邊從地上站起來,一邊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現(xiàn)在是凌晨四點的時候。 走進了盥洗間,季獲側(cè)過頭去,伸長了脖子企圖去看看腦袋上讓丁聆砸出個洞的傷口,可看了半天也找不到是在哪個位置,也許只是劃破了頭皮流了點血吧,季獲這樣想著。 他打開了水龍頭胡亂的沖了沖被血糊做了一團的頭發(fā),紅色的血水順著的潔白的洗手池流進了下水道。 季獲隨手拿起幾張紙巾胡亂的擦了把頭,濕漉漉的頭發(fā)不斷的往下滴著水,劃過了季獲的眉梢,劃過了季獲的臉龐。這時,季獲卻似乎被鏡子里的自己吸引了過去,盯著自己性感的嘴唇發(fā)起了呆,眉頭突然一皺,啪的一聲用力關掉了水龍頭。 走出了盥洗間,季獲眼尖的看到自己的手機被扔在了地上,隨手撿了起來,拿在手上摁了幾下開機鍵沒反應,又動手拍了拍,才想起來可能是沒電。 他走到白色的長桌旁,翻了翻桌上的塑料袋,從里面找出了一瓶礦泉水,擰開了瓶蓋仰頭大口大口的一飲而盡。呼了一口氣,又看到這滿地的狼藉和一地沾著血的碎瓷片。微微皺了皺眉頭,觸目驚心的畫面有種命案現(xiàn)場的感覺,讓他頗為無奈的動手收拾了起來…… …… 如果一開始丁聆還認為自己身處在季家位于穹頂山的別墅里,那么現(xiàn)在她幾乎有種自己從一開始就活在了噩夢里根本就沒有醒過來的錯覺。 從她打開房間這扇唯一的大門開始,就已經(jīng)做好了面對任何狀況的心理準備??墒钱斔嬲砼R其境的時候,卻又困惑了。 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昏暗模糊的光線,獨自一人的死寂,讓眼前的畫面變得格外的不真實。 一開始丁聆還一直安慰自己,也許這些天里是被關在了一個地下室的房間里,也許從這里走出去需要穿過這樣一個漆黑的長長的走廊,可是走著走著,丁聆卻發(fā)現(xiàn)越走越不對勁。 這條長廊,似乎并不是通往外界而是越走越深入某個腹地,它曲折迂回,彎彎繞繞,穿行其中的丁聆,一開始還鎮(zhèn)定自若,可是越走越心虛,越走越慌亂??諘纾兰?,昏暗的空間,讓人脆弱無助,浮想連篇。 那些經(jīng)過的每一道曲折的岔口,都讓丁聆的心臟經(jīng)歷一次不能承受之重,就像那些恐怖片里的鏡頭一樣,你永遠不會知道這些岔口上會突然出現(xiàn)什么朝你撲過來。 如今她幾乎已經(jīng)喪失了思考的能力,像是一只無頭蒼蠅一般的亂飛亂撞,驚惶無措的奔跑在一條又一條的長廊之間,驀然回頭,身后所有的一切陡然間變得面目全非。 她驚恐萬狀的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這個密閉的空間里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方向感,她迷路了。 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豆大的汗珠不斷的從毛孔里翻涌出來,她的全身都讓汗水濕透了。濕淋淋的衣服貼著皮膚,陰嗖嗖的涼風一吹忍不住毛骨悚然。 眼前是孤寂深邃的長廊和看不到生路的絕望,這讓丁聆渾身無力的喃喃自問: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丁聆失魂落魄一下子仿佛飄到了九霄云外,她想起了那些苦逼加班的日子和身不由己的應酬,那些被迫面對的生活……如今想來奢侈得遙不可及?!白杂伞被奶频锚q如南柯一夢,丁聆絕望的以為,自己也許從一開始就是被囚jin在這里的,從前的一切生活內(nèi)容都不過是自己的幻想。 失神的望著那深幽的遠方,丁聆一寸一寸的將目光收了回來。流汗,脫水和極度的恐慌……巨大的精神壓力之下,丁聆掙扎著試圖讓自己能夠冷靜下來。 她不斷的深呼吸,當她慢慢的鎮(zhèn)定下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些失去的理智似乎也正一點一點的找了回來。直到這時丁聆才感覺到了某種古怪,她發(fā)覺這一路走過來,這里明明沒有燈的,可身上總是帶著這種模糊混沌的光源又是怎么回事? 她伸出了手,發(fā)現(xiàn)在這種昏暗未明的視線里,指尖卻仿佛鍍上了一層微弱的薄紗,指尖以下卻像投入了陰影里,呈現(xiàn)出了兩個不同的層次。 難道光源是從頭頂照下來的? 丁聆心頭一驚,猛地抬起了頭。 這……這是…… 瞳孔中映出的畫面,丁聆起先是茫然,可正當她一點一點的意識到她都看見了什么的時候,在極度的震驚之下,丁聆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季獲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凌亂的屋子,破碎的馬克杯,喝完的空酒瓶和一些有的沒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扔進了垃圾桶里。 此時他悠閑而舒適的坐在長桌前,懶洋洋的點燃了一只香煙抽了起來。手機正放在一旁充電,季獲兩眼無神的望著電腦發(fā)呆,這幾天一直都在籌備新的游戲,這讓他感到有些疲憊。 打了幾個呵欠,季獲的目光卻突然被桌上那副未完成的拼圖吸引,站了起來,走到了拼圖跟前。 …… 丁聆仰著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都看見了什么。 她揉了揉眼睛,又甩了自己一巴掌,真實的痛感告訴她,這一切不是夢。 可是這一切真的不是在做夢? 那誰特么的來告訴她,她看到的都是些什么? 頭頂上距離自己至少有十米高的天花板上鋪了一面巨大無比的鏡子,鏡子里映出來的這都究竟是些什么? 這曲折離奇的圖案,匪夷所思的全貌,分明就是一個巨大的麥田怪圈。 丁聆努力的仰著頭,她發(fā)現(xiàn)鏡子里有一個小黑點在里面移動。她往前小黑點就動幾下,她停下來,小黑點同樣不動了。丁聆有些錯愕,于是她又朝前走了兩步,頭上的鏡子里那個小黑點就朝前又動了兩下。丁聆忽然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才明白過來:這,這個小黑點竟然是她自己? 丁聆無比恐懼的發(fā)現(xiàn)她竟然身處在一片巨大的麥田怪圈造型的迷宮里? 面前這一道又一道的昏暗的長廊竟然是迷宮的線路? 甚至就連這些微弱的、可視的光源也都統(tǒng)統(tǒng)來自頭頂上這片巨大鏡面折射的光? 丁聆目瞪口呆,這點子到底是哪個神經(jīng)病想出來的?造出真實的怪圈迷宮,還鋪了一整片天花板的鏡子,利用頭頂天花板的鏡像呈現(xiàn)出迷宮的全貌? 這不禁讓丁聆再一次的自問:我它么這是到了什么地方? 見鬼了見鬼了,丁聆從鏡子里看到身處的迷宮,范圍至少有一個體育館那么大。 丁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渾身虛脫。到現(xiàn)在還沒辦法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不行呢!” 丁聆告訴自己,這種時候一定要冷靜,一定不能慫,都到了這個份上了如果不想辦法從這里走出去,那自己的下場就一定是個“死”。 這里既然是個迷宮,那么就一定會有出口。設計這個迷宮的人,并不是為了要把活人逼死,而是要為了要展示這個迷宮的震撼和精妙,所以它固然曲折莫測,但一定會有出口。設計它的人不是為了殺人取樂或是把人逼瘋的精神變態(tài),他不過是一個狂人罷了……丁聆在心里不斷肯定地告訴自己。 “所以這里一定有是有出口的。”丁聆重重地點了點頭。 她沉住了氣,再一次的抬頭詳細的描繪倒映在鏡子里的迷宮全貌。她發(fā)現(xiàn)這面鏡子完全就是一副路線地圖,看似混亂復雜,但似乎卻又另有玄機。 丁聆可以清楚的看見自己在迷宮里所處的位置,甚至還能夠看到迷宮另一頭的出口。 丁聆心頭一喜,連忙的正反做了十幾個深呼吸讓自己保持冷靜。既然有了希望,那就一定要沉住氣。 她坐在地上仰望頭頂,那巨大的迷宮里自己是一個半大不小的黑點。丁聆伸出了手指沿著這幅迷宮里的路線彎彎繞繞的畫了起來,可是不管怎么畫到最后都會走到死胡同里。 “不對,這其中一定會有一條路線是可以走出去的?!倍●龈嬖V自己。 “可是,這條活路到底在哪里?” 丁聆想想還是不對,迷宮是什么東西?那就是一個游戲,游戲的本身不是越復雜越好。那些越是精妙的游戲就越不以繁雜取勝,而是以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去打破人類固有的思路和思維的盲點。 也就是說,眼見不一定為實。迷宮這么復雜,那些看到頭頂上地圖的人,想必也會像自己這樣試圖通過尋找路線找到逃生的出口。 這張懸在頭頂?shù)牡貓D,設計者以十分震撼的方式展現(xiàn)迷宮的全貌,有沒有可能同時也用這種方式來迷惑所有人的眼睛。 丁聆嘗試著去揣摩設計的者的心思。他的性格,他的想法,他的情感。 到處都是的手辦、模型、漫畫書…… 從火影到海賊王,從迪士尼到漫威,從變形精鋼到星際大戰(zhàn),從nba到皇家馬德里…… 還有那些工程浩大的樂高和拼圖,他似乎十分擅長在一堆雜亂無序里還原全貌…… 還有那些多米諾機關長龍,丁聆記得只要輕輕一碰就會產(chǎn)生接二連三的連鎖反應,就像……這樣…… 站在死巷里,丁聆鬼使神差的朝著阻擋了去路的板墻伸出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