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豪門老攻總在我醋我自己[穿書]、初箋(重生)、地西泮 完結+番外、清穿之八爺后院養(yǎng)包子、舊夜星火、喝多了才會笑、他成了豪門總裁的紙片人、為人師表(高干)、唇齒之戲、神仙們的團寵
張氏碰碰柳大郎的胳膊,“咱們將來有了兒子一定也要送他讀書?!?/br> 柳大郎紅著臉,“讀書是那么好讀的嗎?看看族長讀了這么多年書才中秀才。說明讀書也得看天份,不是啥人都能讀的。”他嘆了口氣,“再說了,咱們能有命活著就不錯了,你還想那么遠。” 張氏張了張嘴,有心想反駁,但是想想他們現(xiàn)在還在逃荒,想那么多也沒用,便閉嘴了。 一行人走了半天,停下來歇歇腳,族長和許仲文說道,“今晚肯定要歇在荒郊野嶺了?!?/br> 許仲文點頭,“下個鎮(zhèn)得要兩日路程。咱們肯定趕不上。還是讓大家停下來歇歇吧?!?/br> 有張關在后頭攔著,那些難民沒那么快涌過來。他們不用像之前那樣趕。 族長點了點頭。 大伙停下?lián)觳窈陶舾杉Z,越往南走,路邊的小溪就越多。 而且這邊還沒有瘟疫,水完全可以喝。 不過這些水屬于地表水,哪怕古代不像被現(xiàn)代化學品污染,但這些水里也有許多細菌。 江舒涵知道木炭可以過濾,但她們現(xiàn)在沒有,只能讓大家將水燒開,沉淀一刻鐘后再喝。 這些是大人喝的,小孩子脾胃弱,要是喝這種水生了病那可不得了。所以大家湊湊各自的水囊,專門煮了一甕給孩子們喝。 吃完干糧,大伙繼續(xù)趕路。 走了兩個多時辰,離老遠他們就看到一戶茅草房立在道路口,門前還掛著一個旗子,上面寫了個“酒”字。 這是一個酒家,有酒就說明有水。 中午大伙聽田大夫說那小溪里的水不怎么干凈。喝了很有可能會得病,大伙嚇得不輕,只潤了潤口,不敢多喝。這會有了人家,就能敞開肚皮喝了。 大家歡天喜地,一個個也都有了勁兒。 許文仲笑道,“去年我們經過這兒的時候,喝過他家的酒,味道真是不錯。這家女掌柜特別好說話,咱們進去借宿一晚吧??偙嚷端藿诸^要好多了。” 族長聽著直皺眉,什么人會在這荒郊野嶺建房子呢。而且這兒離山不遠,就不怕山上的猛獸下來撕了他們? “她一個人???” “不是,夫妻倆開的店?!痹S文仲笑了,“她男人不愛說話。都是女掌柜招呼我們?!?/br> 大家松了一口氣。 到了茅草房,從里面走出一個弱柳拂風的女子,熱情招呼他們進去。 許文仲上前跟她打招呼,“女掌柜,可還記得我們。去年我們在這兒投宿過。” 女掌柜細細打量他們,連連點頭,“對對,快請進?!?/br> 許文仲跟女掌柜商量借宿一晚的事,女掌柜一口答應。 江舒涵看這女掌柜病奄奄的,給她介紹田大夫,“這位是郎中,女掌柜臉色似乎不大好,可是哪兒不舒服?” 女掌柜微微一愣,捂著胸口直嘆氣,“小婦人近日身體欠佳,就不勞大夫了。” 江舒涵囧了一下,這意思應該是月事來了吧? 江舒涵便也沒再說話,女掌柜示意大家進來,“你們要喝酒還是吃飯?” 江舒涵看向田大夫,他沖這女掌柜笑道,“我們先喝酒?!?/br> 女掌柜點頭,進里間喊了相公。 不多時,出來一個與她年齡相近的男子,身材壯碩,一看就是獵戶出身。 他從里面拎出一桶酒來,斟滿后將碗扔到他們面前。 他動作嫻熟,碗幾乎是從桌上飛出去的。又因為用了巧勁,碗一絲不差落到眾人面前,碗里的酒一點都沒灑出去。 小孩子們看得眼睛都直了,紛紛拍巴掌叫好。 男掌柜不茍言笑,只淡淡道,“客官們慢用?!?/br> 眼見他要轉身進屋,江舒涵叫住他,“你們這邊可以蒸干糧嗎?我們想借鍋一用?!?/br> 男掌柜看了她一眼,硬幫幫道,“隨你們。不過你們得自己上山提水砍柴?!?/br> 江舒涵笑了,“那當然?!?/br> 等人進去了,田大夫已經用銀針試過毒,沖大伙搖頭,“可以喝。” 大家愣了愣,顯然沒想到要驗毒。 江舒涵將自己那碗分給兩個兒子喝了。 這古代的酒其實跟水差不了多少,度數(shù)還沒有劣質酒高。江舒涵不喜歡白酒,她更喜歡紅酒,甘甜味美,還可以美容養(yǎng)顏,緩解身心壓力,改善睡眠質量。每當她累極的時候,總是喜歡喝一杯紅酒,然后很快就可以入睡。 喝完酒,壯勞力們全部上山砍柴挑水,女人孩子留下來歇息。 等他們從山上回來,女人們開始蒸干糧,往水囊里灌涼白開。 這一折騰,眼見著天黑了。 大伙商量在這酒家住一宿,明兒早起趕路。 這酒家沒房間歇息,他們就坐在凳子上趴著,凳子不夠,就在地上打地鋪??倸w比睡在荒郊野嶺來的強。 大家趕了大半天的路,累得筋疲力盡,很快鼾聲四起。 江舒涵等大家睡著溜進空間。 這是她的小公寓,四十平,在寸土寸金的江城,二十六歲的她打拼了四年才終于買下這處屬于自己的小窩。 以前她的小公寓都是干干凈凈,清清爽爽。 現(xiàn)在小公寓已經被她堆滿,東西擺得到處都是。 吃的,喝的,用的,將客廳擠得滿滿當當,連塊可以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不過她太累了,根本顧不上收拾。江舒涵自己都不敢相信,她有一天居然會身處垃圾堆,卻不想著收拾,而是直奔臥室睡大覺。 她真的太困了,眼睛累到睜不開,沾枕頭就呼呼大睡。 江舒涵沒想到自己竟夢到那個渣男。 她和渣男談了三年戀愛,原以為情投意合,要不了多久就可以組建一個新家庭。 沒想到在他生日那天,那個渣男劈腿,被她當場逮到,她直接甩了他一耳光將他踹了。 過了沒幾天,媒體上到處都是他結婚的消息。 活了這么多年,從未被人如此羞辱過,江舒涵差點氣成一條河豚,將他們旅游時,從酒莊買回來的紅酒直接扔進垃圾筒。 江舒涵眼睜睜看著,那個發(fā)泄過后扔舊覺得不解氣的自己喝了半瓶白酒,躺在沙發(fā)上醉得人事不醒。 她將垃圾筒里的紅酒拿起來,那渣男踹了也就踹了,紅酒有什么錯呀?;敲炊噱X買的,扔了多浪費。 她打開紅酒,剛給自己倒了一杯,還沒開始喝,沙發(fā)上的自己醒了過來。 四目相對,兩人長得一模一樣,竟沒覺得對方詭異,反倒為了那瓶紅酒爭執(zhí)起來。 上半夜江舒涵幾乎在爭吵中度過,下半夜才慢慢進入夢鄉(xiāng)。 作者有話要說: 有親們說文里有bug??赡芪覠粝潞凇H绻杏H覺得哪里不妥,指出問題并說出你的答案。 比如物價不合理,你認為多少才合理。 為表謝意,今天加更,定于18點。謝謝大家。 第17章 藍藍的天,白白的云,太陽高高懸掛在天際。窗外鳥鳴婉轉,晨風溫柔吹在臉上,好像mama溫柔的手在輕輕的撫摸。 江舒涵一夜醒來,伸了個懶腰,剛要下床做個早飯,腦子突然一個激靈。 糟了!她睡到現(xiàn)在,大伙該不會以為她被狼叼走了吧? 江舒涵立刻閃出空間,依舊是昨晚借宿的酒家,只是大堂怎么這么亂?桌椅板凳歪歪扭扭,這什么情況? 難不成他們已經走了? 不應該啊,她好歹是柳大郎和柳二郎的親娘,他們不應該丟下她才對。 就在她愣神的功夫,里間門簾被人掀開,男掌柜扶著女掌柜,身上背著包袱,從里面出來。待看到江舒涵,男掌柜眉毛豎起,如臨大敵拔刀。 就是這個下意識動作,讓江舒涵頭皮發(fā)麻,她這是遇上黑店了? 江舒涵微微蹙眉,手伸向后面,從空間調出一把刀。 男掌柜劈頭砍過來,江舒涵不是他對手,快速往邊上躲閃,男掌柜砍了空,江舒涵將手里的刀沖女掌柜扔去。 男掌柜回神,瞠目欲裂,飛快去救娘子。 只是他剛剛把人抱住,脖頸往就被人橫了一把匕首,江舒涵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不許動!要不然我砍死你。” 殺過一回人,江舒涵已經不像第一回 那么害怕了,手里的匕首穩(wěn)穩(wěn)地落在男人的脖子上,“說!我的那些同伴呢?” 男掌柜沒想到會有一個落網之魚,他昨晚明明往屋里吹了**藥,份量下得很重,別說只是一百多人,就是再來兩倍都沒問題。 他昨晚站在門外,一夜沒睡,根本沒看到有人從屋里出來,這老女人到底是怎么躲過一截的。 他沉著臉在想對策,江舒涵根本不給他機會,匕首用了點力,鮮血滲出血來。 女掌柜嚇得尖叫出聲,雙手捂臉,生怕江舒涵狠下手殺她男人,“大娘,大娘,你別動手。你那些同伴被我們關到地窖里了,再過兩個時辰,他們就會醒了。我們沒殺他們,您饒了他吧。他也不想的,我們是迫不得已啊?!?/br> 江舒涵沒興趣知道他們有何苦衷,反正跟她也沒關系。她沉著臉呵斥,“解藥呢?” 女掌柜跪下來,一個勁兒求饒,“沒有解藥。兩個時辰自動就會醒。” 江舒涵看了眼她的小身板,想來以她的力氣也搬不動那么多人。她示意女掌柜過來,將匕首移到她脖子處,踢了下男人,“你去把人抱過來。” 男掌柜僵直著身體,江舒涵見他眼珠子滴溜溜亂轉,便猜到他不老實,將身體藏到女掌柜后面,扣得更緊,“如果你敢動歪心思,她立刻喪命。我說到做到?!?/br> 男掌柜拳頭握緊又松開,最終投鼠忌器,向江舒涵求情,“你別亂來,我把人抱上來就是?!?/br> “那就別拖延時間了。我性子急,你要再打壞主意,我就是死也得拉個墊背的?!苯婧渲樑芍鴮Ψ?。 男掌柜怎么也沒想到這個大娘看起來慈眉善目,竟這么狠心。 江舒涵冷冷道,“如果他們真的沒事,我就放了你們?!?/br> 這兩人迷暈他們,肯定有所圖謀。既然不圖命,那就是圖財了。想必族長身上的銀子都被他們搜刮干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