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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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木生得知侄子考中,崩不住,直接將柱子舉起來,“太棒了!” 柱子原本崩著小臉,抿著嘴唇,拼命想要壓抑內(nèi)心的喜悅,但劉木生突然來這么一下,嚇得驚呼起來,手下意識抱住劉木生的頭。 兩人笑鬧一陣兒,劉木生才將柱子放下。 柱子小臉羞得通紅,臉上全是汗,但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很高興。 江舒涵心愿達成,大手一揮請他們吃大餐。 這一晚他們吃得很滿足。 哪怕劉繼宗剛開始因為小孫子沒中,心情有些低落,在吃到這么多好吃的菜,喝到那么好喝的酒時,也拋開了煩惱。 罷了,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對月,他孫子還小,大不了明年再考一次。 第二日,大家在府城逛了一圈,給家里的女人們買了些禮物,中午就坐著牛車往回趕了。 三日后,剛進村子,還沒下來,就有不少人圍了過來,紛紛問他們考得怎么樣? 當大伙得知柱子考上時,一個個都上前恭喜柱子和江舒涵。 江舒涵心情高興,當即決定請大家吃席,不需收禮金那種。 她辦不起流水席,但她至少可以讓大家跟著一塊樂呵。 四月里,正好家家戶戶也沒什么活。不少婦女前來幫忙。 當天下午就整出十幾桌飯菜,全村男女老少全聚在江舒涵家。 堂屋,院子,東屋,門外,甚至還有幾桌擺在劉木生家院子里。 柱子頭一回被人眾星捧月,一開始還崩著小臉,后來卻是再也抑制不住喜悅,翹起了唇角。 這段飯吃得大家都很開懷。 天熱,江舒涵又不愛吃剩菜,她便讓各桌人將飯菜都帶回家。 這頓飯從下午一直吃到天黑,直到江舒涵家里的油燈沒油了,大伙才散去。 各家將自家的碗筷帶回家,歡歡喜喜回了家。 而江舒涵也拍著柱子的肩膀,低低道,“柱子,辛苦你了。以后你可以走得慢了一點了。娘不會再逼你了?!?/br> 柱子聞到他娘身上的酒氣,皺了皺鼻子,“娘?您喝醉了?” 江舒涵大著舌頭擺手,“沒有,沒有。我清醒著呢?!?/br> 柱子一臉黑線,喝醉的人都這么說。他扶著親娘到床上躺下,給她蓋了被子,就回了自己屋。 江舒涵一晚睡得極熟。 這五年多,她一直督促柱子讀書,像所有望子成龍的母親一樣,嚴格要求柱子。其實她很少會把希望壓在別人身上。但是誰讓這是個重男輕女的古代呢? 她只能讓柱子立起來。 好在柱子爭氣,考上好童生。以這古代來說,童生足夠用了。 至于她手里的籌碼也足夠讓村民們聽話,沒人再敢制止她了。 幾日后,江舒涵正在規(guī)整田地。離老遠就聽到有人喊她。她尋聲望去,卻見幾年未見的許管家正提著袍子向她跑來。 “親家太太?不好了,夫人出事了?!?/br> 在地里干活的村民們聽到桃花出事了,趕緊湊過來打聽,“怎么不好了?桃花怎么了?” 江舒涵提著鋤頭走到地頭,看著許管事,“桃花怎么了?” 許管家氣喘吁吁,“夫人……夫人啥都不記得了。她只記得自己出嫁前的事,出嫁后的事,全忘了?!?/br> 江舒涵心下一喜,真正的桃花回來了?那她可以讓女兒和離回來了? 江舒涵心里高興,面上卻是一寒,揪住許管家的領(lǐng)子,“你說什么?她好好的,怎么會忘記呢?說!是不是你們家大少爺又欺負我家桃花了?” 許管家頭搖頭撥浪鼓,面上卻帶著點心虛,“沒有,沒有,大少爺怎么會欺負夫人呢。親家太太,您誤會了。” 江舒涵沒空搭理他,當即示意旁邊一個婦人,“麻煩你去學堂幫我把兒子接回來?!彼衷谌巳豪镎覄⒛旧?/br> 劉木生猜到大嫂在找自己,當即舉手道,“大嫂,我跟你一塊去。不能讓他們許家這么欺負我們?!?/br> 江舒涵點頭。 她回了家,換了身行頭,然后帶上幾張銀票。 出來的時候,剛好碰到回來的柱子,江舒涵之前特地給柱子做了身錦衣,這次特地給他換上,“你jiejie被許家欺負了,咱們一定要讓你姐脫離魔爪,那地方根本不適合她待。” 柱子心疼jiejie,一臉凝重點了下頭。 江舒涵和柱子上了牛車,一直到了許家。許管家看到氣勢洶洶的江舒涵,總覺得她來者不善。當即讓他們先在前院等著,他先進去通報。 這許府門門道道特別多,江舒涵擔心自己迷路,便也沒有硬闖,而是等在前院。 過了好一會兒,許滿城才帶著管家姍姍來遲。 想必他也是沒辦法才找江舒涵來的。畢竟現(xiàn)在的桃花只有農(nóng)家女的記憶,與許滿城而言,根本半點作用都沒有。 “岳母大人,小婿這廂有禮了?!痹S滿城雙手拱起,恭恭敬敬行禮。 江舒涵抬了抬手,很不給面子,“廢話少說,我女兒呢?” 當著下人的面,許滿城被呲了一頓,面上略有不快,但想到桃花沒醒,他也顧不上什么,立刻給她帶路,“在后院。我?guī)г滥溉グ伞!?/br> 江舒涵點頭。 到了后院,許管家將劉木生和柱子攔住。 江舒涵冷著臉,“這是作什么?” 許滿城解釋,“這是后院,這二位雖是內(nèi)子的親人,卻也男女有別,不方便進來?!?/br> 江舒涵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們在這邊等候,而她自己大步往里走。 她按照原身的記憶,準確無誤到了桃花的住處。 桃花因為失足落水,落了胎,身體變得很虛弱,再加上丟失了好幾年記憶,周遭都是陌生人,只要誰靠近她,她就像一只驚弓之鳥,變得歇斯底里起來。 江舒涵進來的時候,她正卷著被子,縮著腦袋,讓其他人都先出去。 “桃花?娘的乖囡囡,你怎么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桃花才放下被子,露出小腦袋,待看到真的是親娘,她眼淚唰得掉下來,撲到娘的懷里,哭得好不傷心,“娘!” 江舒涵攬著她的后背,有一下沒一下拍著,“桃花乖,別怕啊,娘在這兒呢?!?/br> 桃花嗚嗚地哭。 江舒涵知道她剛小產(chǎn)完,身體虛弱,擦干她的眼淚,“別哭,你身子骨這么虛,哭了傷身?!?/br> 有親娘在,桃花終于緩過勁來,不再哭鬧,安安靜靜靠在她懷里,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等她睡著,江舒涵才松開她的手,給她蓋好被子,輕手輕腳退了出來。 “走!咱們好好談?wù)劊 苯婧瓑旱吐曇衾渲槢_許滿城道。 許滿城拱了拱手,帶著一行人到了待客廳。 “說吧!我女兒的孩子是被誰害死的?”剛坐下來,江舒涵第一句話就語不驚人死不休,驚得許滿城下意識看向許管家。 許管家嚇得當場跪下,“老爺,不關(guān)我的事。” 江舒涵拍了下桌子,“那么重的血腥味,你當我聞不到嗎?” 她掐著手指,不給許滿城思考的機會,“說!是不是你那不知孝道的兒子。你這府里沒人會干出這么下作的事情。” 許滿城黑沉著臉,“岳母,請您老慎言!” “我女兒被你兒子害成這樣,你還讓我慎言?許滿城?你的良心被狗給吃了!還是說你覺得我劉家勢小,拿你們許家沒撤!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不把你兒子交出來,我必定到官府告你!讓他一輩子都抬不起來!” 許滿城陰沉著臉,他覺得自己把她接過來就是個錯誤。 江舒涵見他不說話,當即示意柱子,“還坐著干什么,快去告官。再晚一步,這許家不要臉,就要害死你jiejie了。” 許滿城拳頭捏得咯吱作響。 柱子也不廢話,當即沖了出去,而許府下人全都看著許滿城,也不知道該不該攔。 許滿城沖下人揮了揮手,下人將柱子攔住,他壓抑著怒火,沖江舒涵拱手行禮,“岳母,是小婿管理不當,小婿一定給您一個交待?!?/br> “是嗎?找個替死鬼?你覺得我稀罕嗎?”江舒涵嘴邊露出一絲嘲諷,“你那個黑心腸的兒子害死了親生兒子,你居然還護著。許家有這樣的不分青紅皂白的當家人遲早會敗落?!?/br> 許滿城有一瞬間怔愣,隨即又恢復正常,“岳母,是您對金寶有成見?!?/br> “呸!我都沒見過他,有個屁成見!”江舒涵指著許滿城破口大罵,“我給你兩頭路。一條是你跟我女兒立刻和離。以后你倆井水不換河水。第二條是我讓我兒子將你家的丑事寫成文章抖得到處都是,讓你許家遺臭萬年。你選吧。” 許滿城怔了怔。 許管家附手在許滿城耳邊,小聲嘀咕一句,“親家太太的兒子已經(jīng)中了童生?!?/br> 許滿城下意識看向被下人攔住的柱子。他居然這么小就考中童生了? 許滿城搖擺不定。江舒涵剛剛說要報官,他一開始是不怕的。 他許滿城家在紅峰縣,父母官自然早就打點過的??赏强墒峭ㄟ^府試,在知府那邊就掛上名號的。 知府大人不可能不給讀書人面子。這還真是棘手了。 江舒涵等著他回答。 到最后許滿城還是同意寫和離書。 一是他確實舍不得唯一的兒子。二是他想要的是詭計多端的桃花,而不是現(xiàn)在蠢笨如豬的桃花。 他想著以桃花對他的情誼,如果她有一天恢復記憶,桃花一定會來找他的。 所以他也就同意寫了和離書,先保下兒子要緊。 第69章 定親 “桃花?你沒事吧?”江舒涵扶著桃花上牛車。 桃花爬上牛車, 許滿城叫住了她, “桃花?” 桃花回頭, 完全陌生的眼神,找不到半點情誼, 許滿城知道自己說得再深情, 對她而言也是廢話。他咽下那些話, 只道,“要是你有一天想起我,就脫人捎信給我。這個家永遠歡迎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