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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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跟著我們?你自己什么找不到?”余瑤像是被搶了rou的小獸一樣,警惕地提前聲明:“你要來,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得出力,而且,神草沒你的份?!?/br> “嘖,瑤瑤,我們也這么多年的交情了。”云潯捂了捂胸口,有點夸張地道:“你這態(tài)度,令云潯哥哥我,有些傷心啊?!?/br> 余瑤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 她突然道:“這屆百花會,來了很多仙子人物?!?/br> 云潯似笑非笑地望著她。 “你有沒有看上的,喜歡的?”余瑤感興趣地問。 云潯笑而不語,看了她好半晌,才道:“你不若直接問我,對琴靈死心了沒。” 余瑤被戳穿心思,也并不覺得尷尬,她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聲音清脆:“那你倒是說說,死心了沒?” 云潯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頂著突然暴漲的殺氣,道:“瑤瑤,不是每一個人,都像你一樣幸運的?!?/br> 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生長在陽光下,坦蕩而無畏地去肆意擁抱所愛之人。 說完,轉(zhuǎn)身就回到了鳳族少族長婉清的身邊。 這話說得沒頭沒尾。 余瑤也懶得去理這其中的道道,她只知道,既然有所回避,那么就是仍舊無法坦然面對,換一句話說,并沒有放下。 ———— 第四場音律之爭,在眾人觀望的目光中,施施然到了時間。 余瑤在竹筒里隨意抽了個數(shù)字。 一個大大的八字,用五彩靈力勾勒而出,緩緩現(xiàn)出真面目來。 琴靈走過來,小聲叮囑:“量力而行,別太在意成敗,不行就認輸,別傷著自己?!?/br> 余瑤安撫她:“不要擔心,我有分寸?!?/br> 她腳尖一點,輕飄飄掠上了留音臺。 過了沒多久,一個青衣男子也躍了上來,站在余瑤的對面。 兩人對視,彼此都有些意外。 清源朝她拱手,聲音清和:“小神女,你身體尚未恢復,音律之爭點到為止,若有不適,及時說出,我立刻停手。” 余瑤將古琴橫在身前,盤腿坐下,她頷首,脖頸修長白皙,像是無暇的美玉,聲音婉轉(zhuǎn)動聽:“無需留手,不必相讓,開始吧?!?/br> 清源也從空間戒中拿出一架古箏。 余瑤選了一曲《成王》彈奏。 這首曲子十分考量琴意,稍有不對,就會影響整首曲子的質(zhì)量,一般來說,很少有人會選擇這樣吃力而不討好的曲子彈奏。 這位小神女,膽子還挺大。 清源笑了笑,屏息凝神,將手放在了琴弦上,內(nèi)心并沒有輕敵。 父親的囑咐言猶在耳,對上聲名不顯的,不可輕敵,對上余瑤神女,不可磕破她一點皮。 不然就等著被帝子剝皮。 他本就是心思細膩的人,對上這么個被人捧在手心里長大的神女,說全憑父母親做主,自己心里沒有一絲意動,那是假的。 美人,誰都喜歡。 坐得夠高,能夠帶來足夠利益的美人,更能讓人時時刻刻捧在手心里呵護著,不會怠慢,不會冷落。 饒是像他這樣的人,也頭一次起了在后院養(yǎng)一株嬌牡丹的想法。 而余瑤,恰是最合適的人選。 琴音起。 余瑤全部心神都沉浸下來。 這首曲子最難的地方,是對琴意的把握,是那種完全帶入的感同身受,王的意氣風發(fā)和霸氣的演繹。 對一個女子而言,這是最大的難點。 余瑤的琴音一出,清源眼里就露出了訝然的神色。 那種大氣和氣吞山河的胸懷,被演繹得極其傳神。 他不敢怠慢,彈了一曲《誅戮》。 這一曲殺戮之氣極盛,血腥的氛圍,在瞬間陳鋪開來。 評審臺上,蒲葉側(cè)首,對顧昀析道:“她胡來,你也這么讓她胡來?音律就算了,比武那多危險啊,不說別人,就光是秋女,夙湟這些,碰上面了怎么辦,當眾放水嗎?” 顧昀析蹙著眉,姿態(tài)懶散,他目光落在八號留音臺上,漫不經(jīng)心地嗯了一聲,“多出去闖闖,挺好的。” “等會真要見血了,你別心疼就行。”蒲葉不知道他抽什么風,他又接著道:“等會瑤瑤真要對上強大的對手了,我直接叫停的啊,第一被人拿了就被人拿了,三個月徒弟,隨便給點好處,忍忍就過去了,你要是覺得心疼,那由我出也行?!?/br> “反正,瑤瑤不能在我眼前受傷。” 顧昀析長指點在小幾上,眼瞼一垂,慢慢悠悠地端著茶盞抿了兩口,道:“她跟在我身邊這么多年,莫非真的只長rou不長腦子?” 蒲葉噎了一下。 “我從來都沒想著讓她做躲在我羽翼下的雛鳥,她有自己的天地?!?/br> 他不會約束她,她想闖就闖,跌倒了得學會爬起來,摔疼了就回頭,他會抱抱她。 余瑤的琴,是他親自教的。 什么水平,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這一場,輸不了。 蒲葉沒有再說話。 他可以勸顧昀析任何事,唯獨不能指責他不夠護著余瑤。 因為沒資格。 沒有誰,會比顧昀析更心疼余瑤。 ———— 八號留音臺,一曲琴音畢,清源被龐大而浩瀚的琴意推出留音臺,他飄然落地,緊蹙著眉,有些難以置信。 勝負已分。 余瑤睜開眼睛,她滿頭青絲用一根細細的紅繩挽住,在留音臺上蜿蜒成了一灘水,又像是至柔的綢帶,眉間的蓮印襯得她容顏絕世,澄澈,純凈,不可高攀。 余瑤十根纖細的手指微動,她抱著琴站起身,出了留音臺,落到地上,和清源面對面站著。 “承讓?!彼p輕吐出兩個字眼。 沒有驕傲,沒有得意,就是很平靜的那種調(diào)子,聲音好聽,面容精致,這樣的女孩子,難怪能叫帝子親自帶在身邊養(yǎng)著。 直到這個時候。 清源才徹徹底底地收起了一些成見和想法。 技不如人。 這一場,他輸?shù)貌辉?/br> 清源飛快調(diào)整好心態(tài),他笑著抱拳,青衣出塵,聲音清朗:“小神女琴意已登巔峰,是在下獻丑了。” “到后面,你太過激進,反而適得其反,若是不急于一時,未必會輸?!?/br> 清源反問:“小神女對自己如此沒有自信?” 余瑤眉頭微蹙,她認真地回:“非你琴技高超我贏不過你,而是我靈力低微,發(fā)揮很有限,所以才不一定能穩(wěn)穩(wěn)勝過你?!?/br> 若是換一個人在這,清源或許認為她是在放大厥詞,但偏偏說這話的人,身份地位在最高的那一掛。 教導她的人,是六界最出色最尊貴的男子。 那人的身影,像是一座無法撼動的大山,壓得所有男兒黯淡無光。 余瑤沒有再跟他多說,她將古琴放回空間戒,轉(zhuǎn)身去找了汾坷。 汾坷看起來有點兒落寞。 “你和浣浣的關(guān)系,怎么就變得這么僵了?”余瑤理解不了,她問:“不是前段時日,才說等粹粹出世,就定下日子,發(fā)布婚訊的?” 這話簡直問到汾坷的心坎里去了。 他重重地摁了摁眉心:“她前來質(zhì)問我,為何不早將血脈一事同她講明白。” 余瑤:“你怎么說的?” 汾坷朝夙湟那頭看了一眼,道:“我實話實說,她知道與不知道,改變不了任何事情,那個最壞的結(jié)果,永遠不可能在我眼皮底下出現(xiàn)。” 余瑤頭有點疼,她發(fā)現(xiàn)十三重天的男子,好似都適合獨身一人,他們往往,對別人怎么樣,對自己道侶就怎么樣。 這誰會樂意? “自從說了那句話后,就不太對勁了,說的話也是令人莫名其妙,摸不著頭腦?!?/br> “這也就罷了,夙湟不是一般的女子,她有事要處理,每日忙得不可開交,我想著,她總不會還有心思跟我在這上面慪氣?!?/br> 汾坷頓了頓,抬起眸,有點兒無助地道:“今日一早,她突然說,要和別人成親?!?/br> 余瑤愣了半晌。 “真的假的?”她有點不相信,“你是不是又說什么了?浣浣確實不是那種揪著一件事兒不放的性子。” “我不知道這個。”汾坷死死皺眉,“比武之后,她要是敢與別人牽手湊對,我就……” “冷靜點?!庇喱幒芾碇堑胤治觯骸颁戒讲皇鞘譄o縛雞之力的嬌小姐,你現(xiàn)在這樣的狀況,最多也就跟她半斤八兩。” “而且百花會這么多人,琴靈作為東道主,咱們都是來幫忙的,不是來砸場子的。退一步說,就算她與別人牽手,正君之位,也不會許人,最多多個側(cè)君,你在氣憤些什么?” 余瑤意味深長地拍了拍汾坷的肩膀,道:“你是為了粹粹才遷就忍讓她的,她作為女皇,納個側(cè)君,無可厚非的事情,你要管那么寬,人家哪能樂意?!?/br> 這段話殺人誅心。 汾坷險些被這話里的意思給慪死。 面對余瑤,他又發(fā)不起脾氣。 “瑤瑤,我總有種你在幫夙湟的錯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