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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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余瑤搖了搖頭,煞有其事地道:“我是幫理不幫親。而且, 我說的是實話, 實話你還不愛聽啊?” 主要是這實話太刺耳。 汾坷看了余瑤一會兒,索性不再去提這茬, 他招手,問:“等會的比武,你就別去了,我去和昀析說說, 你自己的身體自己也有數(shù),這樣的事, 就不該將竹簽交上去?!?/br> 余瑤搖頭,她道:“我要上去的,你別cao心我, 我有辦法應(yīng)付?!?/br> 汾坷擔(dān)憂地看了她兩眼,像是還想說些什么,最后到底沒說出口。 十三重天的人,對于余瑤的態(tài)度,都是一致的。 覺得妥的事, 就讓她放手去做。 覺得不妥, 稍微提醒兩句, 她若是堅持,也便由她去。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和顧昀析的教育方式有些靠近。 “別把自己弄傷了。”汾坷默默地補了句:“今天十三重天的人沒有來齊,我們幾個, 扯不住顧昀析?!?/br> 余瑤聽出他話里的笑意,看了看夙湟的方向,意有所指:“你有時間在這打趣我,還不如去看看,站在浣浣身邊的天驕?zhǔn)悄募业?,我看著,模樣還挺不錯,比你也不差什么。” 汾坷轉(zhuǎn)頭一看。 臉都黑了。 夙湟今日一身華服,古韻書香,只是眉眼間依舊充斥著化不開的冷色,她也才跟人比完音律,纖細(xì)的手掌中握著一根玉笛,神色淡淡。 蘿卜青菜,各有所愛。 位高權(quán)重的冷美人,自然不缺青睞和追隨者。 上去和夙湟搭話的,是七大世家之一的少家主,成名已久的人物,未來,也會在十大評審席上占有一席之地,像這樣的天驕,心比天高,對道侶的要求不可謂不高。 還得過家族長老們的眼。 普通的女子,想要入門,便是一個妾的位分,也得用盡方法,誕下子嗣才行。 但在夙湟面前,這些名頭顯然都是虛的。 她強大到可以做任何隨心所欲的事情。 夙湟很少在六界中走動,又生了副清冷的性子,被人搭話的時刻并不多,往日,也都是冷淡回絕,轉(zhuǎn)身就走。 但現(xiàn)在,眾目睽睽之下,這少家主還是出自和幽冥澤有些合作和往來的世家,有些面子,少不得就要給。 “久聞女皇美名,今日一曲畢,才知傳言不虛。謙不才,對笛音有所研究,今日終見同好,引為知音。”這位少族長姓余單名一個謙,人如其名,手中執(zhí)著一柄玉扇,明明是再俗氣不過的搭訕,卻愣是叫他用從容不迫的語氣娓娓道來。 言辭帶笑,顯出兩分真誠,并不顯得唐突。 夙湟抬眸,見到他的面容,微微愣了一瞬。 倒不是說此人長得多么俊朗。 只是,因著同樣一件銀月長衫,他的棱角浸在光影中,有幾分像汾坷。 細(xì)一看,兩人又完全不一樣。 汾坷長得更俊朗些,而余謙則偏陰柔。 通身氣質(zhì)也不一樣。 夙湟收回了目光。 然而僅方才徐然一瞥,就已經(jīng)讓另一邊密切關(guān)注兩人互動情形的余謙家族子弟和兄弟興奮起哄了,就連評審臺上,余謙的父親,也不動聲色投去了目光。 “你有何事?”夙湟將玉笛收入空間戒,聲音清冷。 余謙初碰壁,也并不覺得矮了面子,他談笑自若,道:“前段日子,謙曾從云遙之鄉(xiāng)歸返,途中機緣巧合,偶得一曲,初看,簡略易懂,細(xì)看,怎么也奏不出此曲該有的意境?!?/br> “女皇在此途上,走得比我長遠(yuǎn),今謙借花獻(xiàn)佛,獻(xiàn)上曲譜,希望它得遇有緣之人。”余謙手掌伸平,上面緩緩現(xiàn)出一頁紙張來。 夙湟不為所動,半晌,嘴唇翕動,問:“曲名為何?” “曲名相思。”余謙回答。 夙湟蹙眉,問:“六界三大名曲之一的相思曲?” 余謙撫了撫那頁紙張,嘆息一聲,道:“正是。三大名曲中,相思素來最神秘,除了當(dāng)年將之評選出來的前輩,無人見識過它的真面目,若不是此番機緣巧合,我也無法一睹它的風(fēng)采。只是,它落在我手中,算是暴殄天物了?!?/br> 夙湟到了嘴里的拒絕話語有些遲疑地頓住了。 她這個人,其他愛好沒有,唯有收集曲譜,聊以解閑,相思曲的大名,她早有耳聞,但一直只聞其名,未見其真容。 余謙這個禮,不得不說,送到了她的心坎上。 夙湟并不是那種拘泥小節(jié)的人,她伸手接過那頁泛黃的曲譜,抬眸,道:“多謝,我不白拿人東西,你想要什么回禮,同我說,或叫人來幽冥澤取,亦可?!?/br> 余謙是個聰明人,他深知在夙湟這樣的女子跟前,趁熱打鐵這個詞就是笑話,起先接觸,保持距離才不令人反感。 接了曲譜,之后的路,便顯得水到渠成了。 余謙沖她抱了抱拳,搖著玉扇走了。 余瑤和汾坷一前一后來到夙湟身邊。 夙湟將方才余謙給的曲譜收進(jìn)了空間戒,神情認(rèn)真嚴(yán)肅,顯然很珍惜。 汾坷看不得她這樣。 “一張破紙而已,你接了做什么?”他一邊問,一邊恨不得把那張紙從她空間戒里搶出來砸在余謙的身上,他接著道:“這人藏著什么心思,你莫不是看不出來?” 夙湟撫了撫余瑤的長發(fā),神情淡淡:“我喜歡,便接了?!?/br> 喜歡這個詞,從她嘴里說出來,無比流暢。 流暢到余瑤側(cè)目,汾坷闔眼。 “瑤瑤,你去找靈靈玩?!狈诳滥樕系鮾豪僧?dāng)?shù)纳裆稽c點收斂干凈,慣來漫不經(jīng)心的笑意也在此刻銷聲匿跡。 余瑤從未見過這樣子的汾坷。 從前,他盯著張招財童子的臉,喜感幽默,又慫又懶,闖禍的次數(shù)不少,與人鬧得紅臉,那是基本沒有的事情。 而他恢復(fù)之后,溫和儒雅,頗有向蒲葉和扶??繑n的趨勢,佛系得不得了。平常時候,就是跟著扶桑煮煮茶,逗粹粹玩,什么時候見著,臉上都是蒙著一層笑的。 這也導(dǎo)致許多人忘了。 這位畢竟是十三重天戰(zhàn)力榜第一,全盛時期,甚至能壓蒲葉一頭,萬年前,那一身風(fēng)華,白衣臨世,成為無數(shù)少男少女在大道之路上前進(jìn)的榜樣。 至今,還有不少人念起那個時候。 那是由他開辟出的無敵神話。 余瑤看了眼夙湟,有些擔(dān)憂地蹙眉。 “去吧,沒事的?!辟礓覍⑺凫`的方向推了推。 這種事情,她摻和不了,越摻和越亂。 余瑤只得對汾坷道:“有什么話好好說,別沖動。” 汾坷點頭,算是應(yīng)下了。 等人一走,汾坷揮手,在這強者如云的百花會上,硬生生開辟了一個結(jié)界出來。 別的暫且不說。 光是評審臺上坐著的,都齊齊朝這邊看了過來,蒲葉正無聊,見他這么大的動作,饒有興味地朝結(jié)界探出神力。 然后被毫不留情地打了回去。 “這是干什么?怎么一言不合還動起手來了呢?”蒲葉看不見結(jié)界內(nèi)的情形,有些納悶地嘀咕。 顧昀析的目光掃了掃余瑤。 小姑娘很安分。 也沒有前來搭話的人。 很好。 他側(cè)首,也難得開始看起熱鬧來。 汾坷和夙湟都不喜被人圍觀,他伸手,扼住夙湟纖白的手腕,將她帶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夙湟覺得汾坷這人簡直有點兒不正常。 “汾坷,你到底要做什么?”她語氣無甚波瀾,手掌朝半空中一握,長刀嗡鳴,已然是要動手的姿態(tài)。 汾坷面無表情地拂開刀尖,伸手,捏住了夙湟的下巴。 夙湟胸口起伏幾下。 自從她出世起,還沒人敢如此大膽地待她。 旁人但凡有這種想法,還未近身,就已被她的長刀劈成了兩半。 “浣浣?!狈诳廊缬癜銣睾偷拿嫒荼平?,他道:“不等粹粹出世了?!?/br> “今日,便公布你我婚訊?!?/br> 夙湟瞳孔驀地收縮一下。 “你莫不是魔怔了?”她生平頭一次面對這樣的情形,也顧不得和汾坷此刻算得上是曖昧的姿勢,霜寒一片的小臉上泛起些微的紅,眼瞳里似有惱意。 “不是說,只要我開口點頭,正君之位,就必然是我的?”汾坷一揮袖袍,龐大的神力漫延,將整個院子包裹得流光溢彩,同時,也隔絕了許多道探究的視線和神識。 夙湟推開他,俏臉含霜,她手掌攥著衣邊,也并不如表面看起來那般無所波動,脫口而出的話語,卻仍帶著刺:“你自己也說,對這個位置不屑一顧。” “我現(xiàn)在稀罕了?!狈诳佬α艘宦暎瑔枺骸澳蔷湓?,不知這會,是否還能作數(shù)?” 夙湟沉默了好一會,認(rèn)真開口問:“秋女昨日才說,想與你成親?!?/br> “你沒有拒絕。” 汾坷滿臉的疑惑,簡直要化為兩個巨大的黑字懸在額頭上,他指了指自己,問:“與我成親?” “我孩子都有了,怎會與她成親?” 夙湟側(cè)目,未置一詞,儼然是一副我怎么會知道你想法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