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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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顯然,他的喝聲,對那些邪魔的約束力并不大。 他們掩在黑帽下的腦袋紛紛露出來,外族之人的鮮血,對他們來說,是無法抵抗的誘惑,更別說這群人的修為,還都那么強大,比跟那些小貓小狗戰(zhàn)斗有意思多了。 當(dāng)即,就有三四個自制力弱的邪魔撲了上去,又立刻被神芒彈開,意識到族人受挫,更多的邪魔撲了上去。 云存看著這混亂的一幕,才要強制喚他們回來,就被天君伸手制止了,天君目光發(fā)沉,道:“沒腦子的畜生罷了,別浪費自己精血,等大戰(zhàn)結(jié)束,天族一統(tǒng)六界,他們的價值,也就到此為止了?!?/br> “傳我之令,全力攻擊先天神靈之外的人,他們受不到神梯的庇佑。” “拖住他們,神梯的時長有限。待禁地門開,大家先沖進去,再聽我號令,將他們?nèi)繑貧??!?/br> 天君的算盤打得極好,一條條命令發(fā)布下去,場面瞬間變得有條不紊,邪魔和其他人都鼓著勁攻擊走在后面的人,這次,攻擊沒有被反彈,很快就有人見了血。 邪魔們更加興奮。 神梯之上,余瑤提著裙擺,目光細(xì)細(xì)掃過天族的陣營,最后得出了個精準(zhǔn)的數(shù)字,她對顧昀析道:“長老模樣的大概是十五個,其他附庸者稀稀拉拉近一百五,邪魔的數(shù)量大概在三百左右?!?/br> 男人目光沉冷,上霄劍從右側(cè)斬出,劍身附著著清冷的月輝,有一尊直接變成本體的邪魔,扒拉在神梯上的觸手瞬間被斬下,落在地上瘋狂的扭動。 劇烈的疼痛和血腥的味道刺激到了這個邪魔,他舞動著鋪天蓋地的觸手,兩顆眼睛都是成人腦袋般大小,嘴里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反撲的動作更為瘋狂。 余瑤腳步頓了一下。 顧昀析側(cè)臉清俊,專心攻敵之際,他回眸,瞥了她一眼,聲音里夾帶著尚未褪下的殺氣:“怕嗎?” 余瑤搖頭。 顧昀析便笑了一下,他摁在劍柄上的手指微動,像是想撫上她的臉頰,但看著手背上才濺上去的滾熱鮮血,他嫌棄地皺了皺眉,這個想法就此作罷。 “別怕。” 顧昀析持劍站立,雙手飛快地捏出一個個繁復(fù)的法訣,他聲音沙?。骸艾幀帲^來?!?/br> 余瑤便乖乖地挨他近了些。 “用上霄劍,取我的精血。” 余瑤愣了一下,下意識就要搖頭。 “神梯的時間,馬上就到了?!鳖欔牢霾粚⑦@一滴精血放在眼里,他看出了余瑤的遲疑,皺著眉道:“邪魔太多,現(xiàn)在正面對上,我們吃虧?!?/br> 余瑤接過變回匕首的上霄劍,用干凈的帕子把上面的血跡擦干凈,然后在他白得過分的手腕上割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口子。 一顆帶著金絲色澤的血珠滾出,像是成色上好的珍珠。 恰在這時,顧昀析手中捏的法訣,也到了最后一步。 禁地之門,終于開啟! 沒有想象中驚天動地的動靜,就像只是掀開了一道水簾,沒有聲息,沒有異象,平靜得甚至有些詭異。 顧昀析與余瑤并肩踏了進去。 后面的人依次跟上。 天君見狀,渾濁的老眼里爆發(fā)出驚人的光芒,他幾乎沒有多加思考,就帶著人沖了上去。 結(jié)果。 又全部回到了原地。 如此幾次之后,他似是徹底明白了什么,一張老臉徹底拉了下來,言語中滿是暴躁的怒意:“想入禁地,必須得到顧昀析的允許!” 這個,天族之人還真不知道。 他們以為和焚元古境一樣,顧昀析一開門,誰都可以進。 沒想到還有這么個破規(guī)矩。 又是特權(quán)。 天道給予帝子的特權(quán)。 天君恨得咬牙切齒。 “發(fā)最后的通牒,給那些藏起來的世家,不順則亡,在他們出來之前,我要整個古境之中活著的人,通通成為天族的附庸者。”天君一字一句地吩咐。 入了禁地,便算是暫時安全了。 余瑤手指尖凝出溫和的靈力,撫在顧昀析手腕那條刀口上,沒有多說什么,也沒有抱怨,她只是很認(rèn)真地重復(fù)這個動作。 直到顧昀析捉住了她的手。 “瑤瑤,你眼睛紅了。” 顧昀析看著她眼尾的飛紅,莫名起了些躁怒,但又不是針對她的,他看了余瑤好一會,然后慢慢地伸出雙臂,將人攬到了懷里,像是哄小孩一樣,“瑤瑤,別哭。” “你一掉眼淚,我就不想救他們了?!?/br> 盛世清平,也不想給了。 第105章 余瑤指尖捏著他的袖片, 摁在微微凸出的青竹紋理上, 驚起一絲絲的刺痛,她現(xiàn)在心里有些亂, 那顆混著金絲的血珠太刺眼, 讓她的鼻尖忍不住有點兒發(fā)酸。 但身后盤坐在地上,開始療傷和調(diào)整氣息的人, 又讓她知道,現(xiàn)在不是吐露心聲和胡思亂想的時候。 有很多事,都在等著他們?nèi)プ觥?/br> 余瑤將腦袋磕在男人清瘦到有些硌人的肩膀上, 聲音很輕, 貓兒一樣, 一不留意, 就被風(fēng)吹散了,她說:“析析, 再等等我?!?/br> 再等等我,不需要很久。 等我傷好了, 等我能挑起這樣的重?fù)?dān)了。 你就不再是一個人了。 顧昀析罕見地愣了一下, 而后,眼里難得現(xiàn)出明顯的寵溺和縱容來,他撫了撫余瑤的烏發(fā), 聲音一如既往的懶散:“怎么又撒嬌, 這么多人瞧著,也不羞?” 話雖如此,他扣著余瑤腰身的手, 卻一直未曾松動。 堪稱口嫌體直第一人。 他設(shè)了一層小的結(jié)界,外面的人瞧不見里邊的場景,當(dāng)然現(xiàn)下這樣的情形,也暫時沒人會將注意力放在他們身上。 “咳!”蒲葉握拳至于唇側(cè),像模像樣地假咳了一聲,他不輕不重地敲了敲結(jié)界,聲音傳遞到余瑤和顧昀析的耳里:“二位,好歹在人前注意下,膩歪夠了,就趕緊出來商量一下下一步對策?!?/br> 余瑤腦袋埋在顧昀析頸窩里,胡亂地蹭了兩下,很小聲地道:“沒膩夠,不想出去?!?/br> 顧昀析的眉心,頓時突突跳動了兩下。 “現(xiàn)在不行,別亂哼?!?/br> 顧昀析從出世到現(xiàn)在,頭一次因為一個人,而對一樣?xùn)|西產(chǎn)生那么高的期待值。 他當(dāng)機立斷,拉著余瑤出了結(jié)界,準(zhǔn)備去找神草。 他們現(xiàn)在才入禁地,離禁地之門不遠(yuǎn),因而并沒有什么危險,但若是進入禁地深處,就真是不一定,不管遇上什么東西,都是有可能的。 長風(fēng)遠(yuǎn)嘯,落日余暉,綴在天邊的烈日被牽扯著投入了深海之中,一躍而下沒了蹤影,但吹到面頰上的風(fēng)卻仍是guntang的,沒一會兒,就感覺臉上傳來火辣辣的刺痛。 禁地的環(huán)境,遠(yuǎn)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樣好。 而且十分可怕的是,他們發(fā)現(xiàn),體內(nèi)的靈力消耗完了,就不會再生出來了,直到靈力殆盡,就會被完全排斥,強行退出禁地。 這樣的規(guī)則一經(jīng)人發(fā)現(xiàn),便馬上引起了所有人的高度關(guān)注。 想想在外面守著的如狼似虎的天族和邪魔,一旦被彈出去,是個什么后果,根本不敢想象。 當(dāng)即,西海龍王和妖祖就揮揮手,表示就在禁地門口守著,神草什么的,就不跟著去摻和了。 就算摻和了,肯定也沒自己的份。 還不如盛事點守著自己的靈力干等呢。 這樣的決定,正好中余瑤等人的下懷。 禁地危險,他們的神力也有限,一旦出了什么事,還要顧其他人的安危,也是個負(fù)擔(dān)。 像這樣識趣的,再好不過了。 臨分別前,夏昆頂著莫大的壓力,將手里一個樣式簡單的平安香囊送到了余瑤的手中,很有心的是,囊里的香,是特制特調(diào)的蓮香,勾勒的花紋也很簡潔。 “小神女?!毕睦バζ饋恚钊巳玢宕猴L(fēng),他沒有說別的煽情話語,只說了句:“一路順風(fēng),馬到成功?!?/br> 余瑤含笑頷首,接了他的好意,也從空間戒里拿出一柄玉扇,每一根扇骨上,都刻著一朵小小的蓮花,夏昆的眼眸亮了許多,他珍而重之地收了起來,看得出十分喜歡這件回禮。 最后,他們十個人決定兵分三路。 顧昀析余瑤去找無暇神草療傷。 扶桑,蒲葉和落渺去找千秋草恢復(fù)人身。 剩下的人,去找另外的天材地寶和機緣,有發(fā)現(xiàn)隨時用留音玉聯(lián)系。 當(dāng)天夜里,余瑤和顧昀析就照著神圖上的位置,一路向西。 很快,就進入一片荒沙之中。 舉目茫茫,天地一線,余瑤站在土丘上,被風(fēng)沙吹得皮膚都像是被剜下來一層,她半瞇著眼,不斷地對比神圖上的位置,最后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連她自己也有些疑惑。 懷疑手里的這塊,被天族暗中掉包換成假圖了。 就這樣的地,別說神草了,連棵普通的荒草都看不到。 顧昀析倒是依舊是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哪怕跟她同樣的舉目四望的動作,也依舊顯得氣定神閑,不慌不忙。 到了后半夜,繁星點點,余瑤惦記著別的事,把找神草的任務(wù)交到了顧昀析的手里。 她則拿著留音玉,一個一個地給記憶中甚少聯(lián)系的人留音。 這個活枯燥而不討好,顧昀析看了,直皺眉頭。 “慣得他們什么毛病?”他的語氣很不好,甚至有些惡劣。 尋常時候,余瑤是不會這么一一提醒,多管閑事的。 但是現(xiàn)在,關(guān)系到各族各派的性命,若是她一個個的提醒過去,能夠挽救多的性命,也不算是多此一舉。 余瑤笑了笑,沒有說話,但是當(dāng)她提醒到昆侖劍修一脈時,對面出乎意料地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