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是男裝大佬_分節(jié)閱讀_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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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鐘鈺咬牙,重音重復(fù)了一遍,張氏才回過神來,捂著臉哭道:“還不是那喪盡天良的縣令,說過兩天要派人去服役了,這大冬天的還是去懷安河上游服役,這是要把人往絕路上逼?。 ?/br> “女婿啊,你可不能不管你爹和你弟弟啊,咱們陸家就他們兩個獨苗兒,又弱不禁風(fēng)的,他們哪里干的了那樣的重活,這……他們要是出什么事,那我也不活了?!?/br> 話雖這么說著,也沒見她要撞柱子或者要上吊,眼睛還透過指縫打量眾人的神色。 焦氏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人,對方還是陸冬芙的娘親,她對陸冬芙印象極好,怎么也想不到她們會是真的母女,還真是……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祁長樂臉色已經(jīng)沉了下來,姚氏溫和說道:“親家,別著急,坐下慢慢說?!?/br> 張氏聞言,借坡下驢,擦了把臉,就坐在了姚氏身邊最近的椅子上,道:“村長和村長夫人吶,你們可不能坐視不管吶,求你去跟縣令說一聲,等開春后再服役吧?!?/br> 陸冬芙回過神來,已經(jīng)羞愧的臉頰通紅,低聲說:“娘,服役這事兒是縣令定下的,二叔也更改不了,不過……” 她還沒說完,張氏就打斷她,道:“好哇,你現(xiàn)在嫁了人吃香喝辣,就不管你爹和你弟弟了,你怎么就這么狠心,他們是你的家人啊!” 陸冬芙手腳冰冷,心道:那他們當(dāng)初又是怎么對我的? 祁鐘鈺捏了捏她的手,說:“娘,你別擔(dān)心,服役一事其實很好解決,只要給縣令一些銀子,他就可以劃掉陸家的名額?!?/br> 張氏早就聽說了,這也是她厚著臉皮來村長家的原因,她 用袖子擦了擦眼睛,說:“可是家里已經(jīng)揭不開鍋,哪來的銀子抵消名額啊,聽說一個人就要一百兩吶,這還不如直接殺了我來得痛快?!?/br> 奧,祁鐘鈺內(nèi)心冷漠,所以張氏是過來要錢的。 而且一般人家,只需要上交十兩銀子,就能抵消服役,張氏上下嘴皮子一碰,就獅子大開口要一百兩銀子,這是來要錢的。 祁鐘鈺心中不耐,祁長樂道:“親家,我有個疑問,當(dāng)初鐘鈺娶親時,送了一只大老虎作為聘禮,那老虎值一百多兩銀子,如今才不過幾個月不見,那一百兩銀子呢?總不會花的精光了吧?!?/br> 張氏有些心虛,雖然沒花光,但是也差不多了。 她眼淚汪汪的望著村長,說:“村長你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我家那當(dāng)家的,生了一場重病,就花了幾十兩銀子,之后還要買rou給他補(bǔ)身體,已經(jīng)不剩多少銀子了?!?/br> 她看向祁鐘鈺,道:“女婿,是我對不起你,可二丫她爹生病這種事,我們也不想的啊。” 祁鐘鈺已經(jīng)看膩了她的嘴臉,從兜里掏出來十兩銀子,道:“娘,我前些日子也生了一場大病,至今還未調(diào)養(yǎng)好,這十兩銀子是最后的積蓄,你拿去跟縣令求下情,請他通融通融,我想縣令既然是父母官,一定會理解你的苦衷的?!?/br> 張氏撇了撇嘴,有些嫌棄祁鐘鈺給的太少,目光不由落在村長身上。 祁鐘鈺沒錢,但是人家的二叔有錢啊。 陸冬芙都替她臊的慌,恨不得一掃帚將她趕出去,免的在這兒丟人現(xiàn)眼。 祁長樂看了一眼侄兒媳婦,見一向乖巧溫柔的小姑娘,現(xiàn)在氣的渾身都在發(fā)抖,侄子正摟著她,臉上也浮現(xiàn)冰冷的神色。 他嘆了一口氣,道:“罷了,都是親戚,只不過我家也給了縣令一大筆銀子,如今也不寬裕,就給你借二十兩銀子,先救救急吧。” 張氏還沒來得及高興,就反應(yīng)過來那個“借”字,心想:啥意思啊,都是親戚,祁家還這么有錢,居然不是給自己二十兩,而是借二十兩?! 祁長樂慢悠悠的道:“至于借款的利息嘛……” 啥玩意,還有利息?! 張氏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舔著臉說:“這既然都是親戚,那這錢就當(dāng)是送給我家救急的吧?!?/br> 姚氏溫柔笑著說:“那怎么行,就算是親兄弟也要明算賬呢,親家,這錢你還要不要借了?” 張氏想了想,還是將銀子拿了,心說:說不定人家之后就忘了,反正這一趟也不算白來,等會兒她再去羅家跑一趟就是了。 她這么想著,便笑著道:“哎呀,還是村長和村長夫人體貼,這錢我就拿回去了,這就去縣城跑一趟,將服役的名字給抵消了?!?/br> 她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又走了,還好沒厚著臉皮留在這兒蹭飯。 堂屋安靜了片刻,姚氏又說起了之前的家常,還拐彎抹角的安慰陸冬芙,陸冬芙眼眶通紅,明明下定決心再也不要在意張氏他們了,可他們總能更加無恥無底線。 她悶悶不樂的吃過午飯,下午時,跟祁鐘鈺回山中的小院。 祁鐘鈺拉著她的手,說道:“你若是不開心,那我待會兒去陸家一趟,給張氏套麻袋打她一頓,把銀子拿回來便是了。” 陸冬芙吃了一驚,還以為她是當(dāng)真的,可抬頭卻見她眼底的促狹,忍不住笑了出來。 她想了想,說:“那相公去吧,小心點,別被人發(fā)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