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今天也在艱難求生[穿書]_分節(jié)閱讀_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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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xiàn)在,沈知弦覺得心里有一根小刺在偷偷冒頭,扎得他有點難受。 沈知弦覺得自己可能是有點吃醋了,在剛和晏瑾正式確定關(guān)系之后的不久,他終于是嘗到了醋的味道,酸溜溜的,里頭還泡著幾顆大檸檬的那種。 因為方才嚴(yán)深自爆的緣故,周圍縈繞著一股魔物獨有的腥臭味,聞久了令人作嘔。沈知弦略略收回視線,故作輕松道:“這兒太臭了,我們換個地方?!?/br> 晏瑾小聲應(yīng)了聲好。 兩人也沒有特意找路,就隨意地挑了個方向走,走了一會兒,走到一處矮矮的小山坡上。 沈知弦干脆就在最高處盤膝席地而坐:“就這兒吧?!?/br> 今夜天色不錯,月色明凈,星辰閃爍,矮矮的小山坡下有一小叢看著像是滿天星的小花兒,在微風(fēng)中搖晃著。 晏瑾在沈知弦身邊坐下,默不作聲。 沈知弦道:“其實我在清云宗的時候就想在崖邊這么坐著?!彼p輕笑了笑,坦然道:“可惜我看著那不見底的懸崖心里慌,也不敢叫你瞧見,怕失了師尊的威嚴(yán)?!?/br> 晏瑾抿了抿唇。其實這幾年里,作為唯一能隨意出入沈知弦所居之處的弟子,他早就習(xí)慣沈知弦各種隨意懶散的模樣了,甚至初醒時不修邊幅的樣子也看過不少,對于沈知弦來說,威嚴(yán)這種東西,早就…… 他沒敢將這實話說出來,只道:“師尊若是想,以后……” 以后回了清云宗我再陪你。 他倏地頓住,沒有把后半句說出來,心里有些澀然和忐忑。 以后……還會有以后嗎? 見晏瑾連歲見都不叫了,仿佛叫這個名字是要怕他想起來什么似的。沈知弦眨了眨眼,只當(dāng)是沒聽出來晏瑾的不安,若無其事地接上下一句:“好呀。以后陪我。” 晏瑾眼底微微發(fā)亮,背脊忍不住挺直了一點。 沈知弦微微低頭,看著那從小花,輕聲問:“在來清云宗之前,我們是不是見過?” 空氣中一片可怕的寂靜,半晌后晏瑾艱難開口:“是?!?/br> 他頓了一頓,偏頭看沈知弦:“師尊不記得了,是嗎?” 雖是問句,但他語氣很篤定,沈知弦心里咯噔了一下,面上還要做出鎮(zhèn)定的神色,淡淡道:“大概是心疾之前的事情,都不太記得?!?/br> 就算是記得,那也是原身也不是他……沈知弦在心里默默地補了一句。 等等—— 沈知弦驟然想起來一件事,原身當(dāng)年出去歷練時,是用的“歲見”的名字,而晏瑾當(dāng)年似乎也曾認識一個叫“歲見”的人…… 既然晏瑾說他們倆以前曾見過,難不成,晏瑾認識的歲見,就是原身? 各種念頭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亂七八糟的。沈知弦示意晏瑾繼續(xù)往下說。 晏瑾定了定神,繼續(xù)說下去:“那時候我年紀(jì)小,長得瘦弱,時常受人欺負……” 晏瑾是在一個小村莊里出生的,他的童年時期,實在是過得很煎熬的,自他有記憶起,他便是受萬人唾棄的存在,懵懂的小晏瑾從別人嫌惡的話語中,隱約知道了自己受嫌棄的原因。 他一生下來,便是父母雙亡。母親是難產(chǎn)而死,父親是去打水時失足滑落湖中淹死,后來不知是誰給他批了個命,說他是天生命里帶煞,是要克死身邊所有人,帶來許多禍?zhǔn)碌摹?/br> 再后來,他就被趕出了村子,四處顛簸流離。因著營養(yǎng)不良,他長得太瘦小,去到哪兒都是被欺負的份,直到后來,他被歷練路過的歲見救下帶著一起走。 他講得輕描淡寫,略過了許多事情,但沈知弦多少都能猜到他當(dāng)年的艱辛,安撫地拍拍他的手背。 “……后來路過一個鎮(zhèn)子的時候發(fā)生了一些事情,百姓們都很仇視我,當(dāng)時的師尊沒有法子,只能帶著我離開。再后來,我們就走散了?!?/br> 他止了話頭,思緒不可抑制地飄遠。 那個鎮(zhèn)子里有兩個小孩打架,打得狠了,其中一個胖胖壯壯的不小心把另一個推倒了,那小孩頭磕在路邊小臺階邊邊上,登時頭破血流哇哇大哭。 他們在小巷角落里,是個死胡同,沒誰路過,推倒人的那小孩兒一看滿地血,登時慌了,愣在當(dāng)場久久不能回神,等那哭聲都弱了,才慌慌張張地跑出找大人。 等大人們來到的時候,那摔倒的小孩兒已經(jīng)是出氣多過進氣,奄奄一息,話都說不出來了,送去醫(yī)館了不過一刻鐘,就一命嗚呼。 他爹娘又氣又急,連聲問是誰干的,那推人的小孩兒不敢承認,結(jié)結(jié)巴巴囁嚅了一會,忽然一指醫(yī)館對面一家小面鋪里正吃著面條的另一個小孩兒:“是他!是他們倆打架!” 莫名被扣了個鍋的小晏瑾茫然地咽下一口面條,莫名其妙地看過去,就看見那小孩兒直直指著他,一口咬定:“就是他!他是外邊來的小孩!是他害死了大宏!” 大宏就是那死掉的小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