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今天也在艱難求生[穿書]_分節(jié)閱讀_150
眾人目光一瞬間都匯聚在了小晏瑾身上,充滿敵意。 這個小鎮(zhèn)是個很小很偏僻的小鎮(zhèn),各家各戶各自在鎮(zhèn)子外圈著一塊地,自給自足,很少出遠門,平時也很少外來人路過,過于封閉的環(huán)境讓鎮(zhèn)子里的人都比較蒙昧,一旦發(fā)生了什么事,就會十分排外。 此時聽著自己鎮(zhèn)里的小孩這般信誓旦旦的指認,又看著晏瑾很面生,這群百姓們也不分辨什么,就圍攏過來,虎視眈眈的。 大宏他爹是個彪形大漢,一擼袖子就要過來抓小晏瑾。 歲見臉色微沉,筷子一轉,靈巧地隔開男人的手,將他震得退后幾步:“只憑他一言之詞,如何就認定是我們的過錯?” 那小孩兒見大家似乎都信了他,眼珠子一轉,隨即又大聲嚷嚷:“他們是一伙的!一伙的!是他們一塊兒打死了大宏!” 后來的事情,開始變得一發(fā)不可收拾。 不管歲見怎么辯駁,這群百姓們都充耳不聞,一口咬死就是他們害死了大宏,大宏他娘一邊哭一邊喊:“天殺的!我們家可就這么一根獨苗兒??!一直過得好好的,都是你們這些外來人召來的禍!一來就出事!” 亂哄哄的一群人朝兩人擠過來,歲見到后來干脆也放棄辯駁了,一言不發(fā)護著小晏瑾往外走。 他們不說話,眾人也不肯放過他們,有人抓起路旁不知誰隔著的扁擔就朝兩人揮去,有人抓著石塊就朝兩人扔,歲見不好向普通人動手,將小晏瑾護在懷里,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從小鎮(zhèn)里脫身。 小晏瑾被歲見牢牢護在懷里,一點兒傷都沒受著,倒是聽見了幾聲扁擔打在歲見身上的聲音,他拽緊了歲見的衣袖,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的弱小。 不能自己保護自己。 也不能……保護自己看重的人。 一根刺就此在心底埋下,在血rou里生根,時不時就要扎得他鉆心的疼。 這事兒就仿佛是一個開端,接下來他們一路都很不順暢,總是會遇到各種各樣的意外,有的還挺棘手。 好幾次歲見為了護著小晏瑾,差點兒受傷。 小晏瑾想起曾經(jīng)聽村里人說過自己是天生命里帶煞的話,沉默了。 他不愿意承認這是他的命數(shù),但又不可否認,他如今,就是歲見的拖累。 小晏瑾內心痛苦而飽受煎熬,歲見對他越好,他就越難受,直到后來,又經(jīng)歷了那些事…… “阿瑾?阿瑾?” 沈知弦輕柔的聲音將他從回憶中拽出來,晏瑾乍然回神,澀然地應了一聲:“師尊?!?/br> 沈知弦的話里帶著nongnong的歉意:“對不起,這些事……我真的記不得了。” 就算是還記得,那也是原身的事,與他全無關系。對晏瑾好的是原身,晏瑾惦念的也是原身,他只是一個因不明原因誤闖入這個世界的局外人,占據(jù)了這具身體,頂替了這許多身份。 他不應該瞞著晏瑾的,可這些話難以啟齒,無從開口。 晏瑾低聲道:“沒有關系,我記得就好。” 沈知弦無聲地嘆了口氣。 這一夜,兩人坐了許久,也說了許多話。 雖然沈知弦是感覺謎團越說越多。他仍未能得知晏瑾那禁制是怎么來的,他問過,晏瑾卻是茫然地搖了搖頭——這禁制,晏瑾也是剛知道不久。 沈知弦隱晦地問:“假如我已經(jīng)和從前完全不一樣了,你會后悔嗎?” 晏瑾凝視著他,緩慢但堅定地搖了搖頭。 沈知弦心情復雜。 他突然很想什么都不管也不顧了,他想立刻找到不死城,找到溯魂草,融合鮫鱗,將心疾徹底醫(yī)治好,看能不能恢復以前的記憶,好知道當初的原身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怎么能叫晏瑾念念不忘如此之久。 晏瑾的想法與他不謀而合,他自昨夜之后就不再叫歲見了,只一口一個師尊,他的態(tài)度突然變得很堅定起來:“師尊,我們先去不死城好不好。” 聽著是個商量的疑問句,可由晏瑾說出來卻帶著一點兒強勢:“師尊的心疾不能拖太久?!?/br> “嚴深背后八成有人,除了宋茗,我覺得他可能還勾結了什么魔物……你還記得當初試劍大會上,嚴深找來的那個陷害你的魔修嗎?還有這次,嚴深肯定是遇著什么了……” “師尊?!标惕驍嗨脑?,凝視著他。 沈知弦試圖與他分析:“可我覺得你這事兒也不好拖太久……” 在現(xiàn)代世界里,網(wǎng)絡上,沈知弦看過太多太多流言猛于虎的典型案例了,一句假話,由無數(shù)人傳播出去,就成了“真話”,到最后,也不會有人再在意真相是什么,只會人云亦云跟風隨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