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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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的那通電話,余晚看不到謝煜凡的表情,而他的聲音沉穩(wěn)如舊,更是聽不出一絲半點的端倪。 余晚心里也沒有底,但她安慰自己,就算謝煜凡不來,她也沒什么損失。 她這么做,一方面是想要錢,另一方面是想賭一賭。賭自己對謝煜凡的重要性,不,確切的說,是謝煜凡把她這顆棋子看的到底有多重。 如果他不來,那就說明她這步棋是可有可無的,但如果他來…… 正這么想,外面?zhèn)鱽砹艘媛暎惠v跑車停在了她的工作室門口。 余晚一喜,瞬間打消了心中的顧慮。她按滅煙頭,收斂心神,推了一下喬,“送錢的人來了,你給我好好表現(xiàn)?!?/br> 謝煜凡提了一個箱子進(jìn)來,他的目光掃過喬,尖銳如刀。喬雖然人高馬大,卻底氣不足,被他這么一看,竟然向后退了一步。 見狀,余晚暗自罵了一句,怕露出馬腳,忙迎了上去。 “謝先生,你怎么來了,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坐飛機(jī)走了?!?/br> 謝煜凡連敷衍都懶,直接將箱子扔在桌上,指著余晚對喬道,“這里有5萬,換這個女人?!?/br> 五萬?余晚和喬同時怔了怔。 謝煜凡的目光停留在余晚的臉上,他沒有錯過這一刻她臉上的神情變化。 喬如夢初醒,喘著粗氣用蹩腳的英語,道,“怎么是五萬,說好十萬?!?/br> 謝煜凡冷冷地掃向他,一字一頓地道,“拿著你的錢,滾。” 他的聲音很輕,很緩,甚至讓人產(chǎn)生一種小提琴拉過的感覺,卻讓兩人的心劇烈一震。 乖乖,這個中國人真兇。 喬不敢再多說,雖然自己在身高體重上可以絕對性的碾壓對方,但謝煜凡的氣場實在太強(qiáng)大了,讓他忘了自己好歹也是地頭蛇,再強(qiáng)的龍也壓不過地頭蛇。 余晚見他提著錢箱落荒而逃,心中又氣又好笑,大大地感嘆一聲,真是什么都比不過一個豬隊友讓人痛心疾首啊。 在喬走出這個房間前,謝煜凡又出聲道,“等等?!?/br> 聽到他的聲音,喬心臟一陣收縮,下意識地停住了腳。 “她的護(hù)照?!?/br> 喬從口袋里掏出護(hù)照,啪的一聲放在桌上,然后頭也不回的跑了。 余晚的計劃是,想辦法拖延到明天,分了贓再離開。但看這情況,這個豬隊友是徹底投鼠忌器了。 謝煜凡翻開護(hù)照,看了一眼,確定是余晚的。 他也不急著走,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來,從上衣口袋中掏出香煙,點了一根,問,“好玩嗎?” 余晚,“……” “你已經(jīng)簽了合同,不配合我的工作會怎樣?” 見她不答,他又繼續(xù)說道,“一次扣1萬,200萬你有200次可以扣?!?/br> 余晚不知道他是動真格的,還是隨口說說,只能裝傻充愣,假裝自己聽不懂他的話。 謝煜凡瞥了她一眼,隨后從皮夾中掏出一張信用卡,扔在桌上。 “這張卡里,本來有十萬,但是,現(xiàn)在只剩下了五萬,不過,再加上剛才扣除的一萬,還有四萬?!?/br> 余晚終于維持不下去臉上的笑容了。 看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后悔,謝煜凡的心情好了一些。他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卡上,慢慢地推向余晚, “不自作聰明,錢就都是你的?!?/br> 余晚默不作聲地伸出手,將信用卡緊緊抓在手里。 謝煜凡一手插在褲袋里,一手夾著煙,站了起來,“收拾一下,今天晚上就跟我走?!?/br> 余晚,“不用收拾了。” 見他望過來,她又扯出一個笑容,夾著他給的信用卡晃了晃,“這里的東西,我都不要了?!?/br> 這一點,兩人倒是達(dá)成了共識。 昨天她是誰,這不要緊,關(guān)鍵是明天她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一直想再塑造一個樊希那樣的女王范兒,終于如愿了。不寫小白兔,就是爽啊 第4章 第二天,兩人坐飛機(jī),返回天都。 余晚看著謝煜凡,自嘲地挑了挑嘴角,“托你的福,我還是第一次坐頭等艙?!?/br> 謝煜凡道,“扮演好你的角色,將來不會虧待你?!?/br> 聞言,余晚將右手放在自己胸口,鞠了個十五度的躬。 找上她還有一個原因,余晚在國外住久了,一舉一動都很西方化,俗話說起來就是洋氣,而她的洋氣可以掩飾她身上的風(fēng)塵味。 謝煜凡沒再和她說話。 兩人在沉默無語中,度過了12個小時的飛行時間。 余晚將頭望向窗外,看著飛機(jī),逐步著落,上一次回國還是在15年前。 不是她不愛國,而是身不由己,一個沒有家的人,在哪里不是流浪。 兩人沒有什么行李,過了海關(guān),就直接出來。 紀(jì)璟親自來接的人,早就在外面恭候多時了,一看見兩人出關(guān)便揮手。 性格所使,謝煜凡沒有什么朋友,但紀(jì)璟卻是他從小到大一路走來的生死之交。 兄弟倆握了握手,紀(jì)璟的目光就轉(zhuǎn)移到了余晚的身上。說起來,這姑娘還是他先發(fā)現(xiàn)的,可兩人卻沒正式打過照面。所以,嚴(yán)格來說,算是第一次見面。 見謝煜凡不打算介紹,紀(jì)璟便自告奮勇地自我介紹,“你好,我是紀(jì)璟,是謝公子的秘書兼好友?!?/br> 余晚打量了他一眼,眼前這年輕的男人干凈清爽,帶著一絲陽光,讓人覺得很舒服。 她笑了笑,在他手上輕輕一握,“你好,我是余晚?!?/br> 紀(jì)璟向她眨了眨眼道,“很快,你就不叫這個名字了。” 余晚沒問為什么,到需要她知道的時候,自然會揭曉。 “對不起兩位,我想去一下洗手間?!?/br> 聽她這么說,紀(jì)璟忙做了一個請便的動作。 見好友的目光在她身上,謝煜凡問,“你覺得怎樣?” “不該問的不問,很沉得住氣,這點倒是和你很像。” 謝煜凡道,“在國外呆久了,很有思想,不好控制。” 紀(jì)璟倒是不以為然,“你身邊的人有哪個是好控制的?” 說的也是。 謝煜凡始終覺得每個人身上都有弱點,因為每個人身上都有欲望,只要牢牢掐住,就不怕他不乖乖就范。余晚自然也是有弱點的,而且她的弱點很明顯,愛錢、貪慕虛榮,所以容易對付。 “對了,”兩人扯了幾句后,謝煜凡將話題轉(zhuǎn)回正事,“飛信的合同簽了么?” “沒有?!?/br> 謝煜凡皺起眉頭,不悅地道,“都四天了,怎么還拖著?” “飛信的陳總,去了香港?!?/br> 謝煜凡一怔,立即轉(zhuǎn)頭望向他,“去香港?” “是的。就是你去荷蘭的那天,你前腳上了飛機(jī),他后腳也走了?!?/br> 謝煜凡沉吟,“這事有點蹊蹺。” “你覺得他在忽悠我們?” 謝煜凡沉默半晌,然后吐出一句,“這個項目多半是要砸了。” 紀(jì)璟嚇一跳,“你這么說有什么根據(jù)嗎?” “現(xiàn)在還沒有,但我有種不祥的預(yù)感?!?/br> 紀(jì)璟剛想說是你想多了吧,話還沒出口,就聽謝煜凡在那邊道,“這絕不是我杞人憂天,所有的細(xì)節(jié)在我走之前已經(jīng)商談妥當(dāng),第二天安排了和老爺子簽約,但陳總卻在這節(jié)骨眼上飛去了香港……” 說到這里,他話鋒一轉(zhuǎn),又問,“那他去香港做什么?” “說是考察?!?/br> “考察?”謝煜凡搖了搖頭,“不會。如果換了你是他,會放下這么大一筆業(yè)務(wù),冒著得罪一個集團(tuán)老總的風(fēng)險,飛去香港考察?” 聽他這么一說,紀(jì)璟也覺得不對勁兒,問,“那現(xiàn)在怎么辦?” “合同沒簽成,老爺子那邊有什么反應(yīng)?” “就是責(zé)怪了幾句我們辦事不力?!?/br> “有沒有施加壓力?” “這倒沒有。” 謝煜凡更加肯定,“當(dāng)中一定有問題?!?/br> 紀(jì)璟,“你懷疑老爺子和陳總說了什么?可是為什么?簽下這筆合同難道不是皆大歡喜的事?” “是皆大歡喜,可是得看是在誰的手里簽下來?!?/br> 經(jīng)他這么一提醒,紀(jì)璟立即get到了要點,“你的意思是……” 謝煜凡打斷他,“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我一會兒回公司,先和陳總通個電話再說。” 剛才紀(jì)璟沒說完的半句話是,如果老爺子有意扶持謝嘉寧,謝嘉寧手上必須要有拿的出手的成績。要是在他手上簽下這一筆,無疑就是公司的功臣,接班人這個位置給他也能變得名正言順。而對陳總來說,也沒有任何損失,和大兒子簽是簽,和二兒子簽也是簽,反正都是在你們謝家的手里捏著。 謝煜凡和紀(jì)璟心知肚明,老爺子偏向的人是誰,只不過,半路搶別人的功勞,坐享其成,這事做的就有些卑鄙了。 在沒得到證實之前,這都只是推測。但如果猜測都是真的話,那老爺子也真是越活越糊涂了。 紀(jì)璟細(xì)思極恐,嘆了一口氣,“你家老爺子真是寡人狠毒,也不知道你這幾年是怎么熬下來的,要是換了我,是一天也呆不下去。” 謝煜凡壓低聲音,“他也強(qiáng)勢不了幾年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