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事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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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諸右接下來幾天的表現(xiàn)卻讓鐘寒且有些頭疼,心思靈巧,但學(xué)習(xí)的進(jìn)度實在太過緩慢,一套劍法能夠很快熟記要領(lǐng),但真正演練起來卻欠些火候。 仔細(xì)觀察下來,發(fā)現(xiàn)問題出現(xiàn)在他的右腿上,諸右讓他停下,看著他的右腿道,“這里曾受過傷?” 諸右搖頭,“沒有啊?!?/br> “你把鞋襪脫了,讓我······” “大公子!”一弟子神色匆匆的進(jìn)來,在鐘寒且耳旁低語了幾句,只瞧他眉頭緊鎖,似乎有什么棘手的事。 他對諸右道,“今日就先到這里?!?/br> 說完有些匆忙的離去,諸右在身后叫道,“師兄,那你不用······” “你自己吃吧?!彼麚]了揮手。 這幾日兩人都是一處用飯,自然是諸右下廚,鐘寒且吃得十分稱心。 這晚鐘寒且一直沒有回來,諸右用餐之后在書房呆著,剛看書看得有些倦怠,門忽然開了,鐘游子像一陣風(fēng)似的卷進(jìn)來,拉起諸右就往外走,諸右回過神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在院中了,忙道,“哎哎哎,游子,這是要去哪兒啊?!?/br> “嘿嘿,今日連茂周氏的人來我們做客,有好多女弟子呢,今晚都在靜心湖放花燈祈福,大家都去了?!?/br> “師兄回來了嗎?” “大哥?沒瞧見他,哎呦這種事大哥一向都懶得參與的。你跟著大哥都快變傻了,還是兄弟我夠意思吧,有什么好事都想著你?!?/br> 諸右連連稱是,本就是愛玩的年紀(jì),兩人有說有笑的往熱鬧的地方去,可他心里卻始終惦念著,師兄今日那樣的神色,到底出了什么事?是內(nèi)jian的事情有眉目了? “連茂周氏?”端云念道,“那就是周襲月家嗎?嘚嘚,這下都快湊齊了。” 何落定道,“連茂周氏的人你也認(rèn)識?” “不巧,也是同門。” 靜心湖果然熱鬧極了,鐘氏的子弟幾乎全都來了,而那邊一圈淺紫色衣飾的,應(yīng)該就是連茂周氏的人,女弟子偏多,鐘游子此行的目的顯而易見。 他一甩折扇掩口對他道,“諸兄,正中央的那位,就是連茂周氏的長女,周襲靜,怎么樣,是不是特別出眾?” 諸右一眼掃過去,的確在人群里是最顯眼的,此刻她正彎腰放下手中的花燈,又雙手合十許愿。 只聽鐘游子道,“這連茂的女子個個性子溫婉和善,不像江州那些冷冰冰的,叫人退避三舍。哎,不知道此廂她們會在這里住多久?” 諸右看了一眼那女子道,“你喜歡那位姑娘?” “你說什么呢?!辩娪巫幽蒙茸哟蛄怂幌?,“我可不敢喜歡那一位,其他的想想還差不多?!?/br> “不是你說人家最好看嗎?” “好看是不假,可你知不知道,這位周氏的大小姐,曾經(jīng)和我大哥有過婚約,雖然未成,但也是沾染不得的?!?/br> “師兄?”諸右奇道,“那為何沒成?” “你看我大哥那人還不知道啊,時而狂躁,時而高冷的,誰受得了他那性子?好在我們鐘氏的人把這秘密瞞得緊,旁人都不知道。而且我這大哥也從未這婚約放在心上,一次練功入迷險些丟了性命,我父親和叔父怕誤了人家小姐終身,就退了唄?!彼B連道,“幸好是退了。” 可諸右卻不同意,“以前聽我娘說,我爹的脾氣也不好,但是自從成了親,整個人性情大變,在家里都是慈眉善目。說不定師兄也是這樣,若這個周姑娘可以改變他呢?” “改變我大哥?”鐘游子連連搖頭,“不可能不可能,我大哥那個人誰也改變不了。不管多少個姑娘,都不可能讓他變得溫柔的。” “這個不在數(shù)量好不好,遇到對的,一個就夠啦?!敝T右說著往前走。 鐘游子忙攔住他,“哎哎,你干嘛去啊?!?/br> “你不是說,不知道人家姑娘要留在這里多久嗎?所以要抓緊時間啊?!?/br> 何落定在一旁道,“這諸右要干嘛啊。” 端云念道,“這還看不出來啊,給他師兄牽紅線唄?!?/br> 此刻那幾個周氏的女弟子已經(jīng)放完花燈,擁著周襲靜說說笑笑的往回走,諸右剛好在前面攔住她們的去路。 “周姑娘。” 他大大方方的走近,拱手道。 “你是誰啊?!弊筮呉晃慌茏映雎晢柕?。 諸右還未答,右邊那位開口道,“找我們靜師姐做什么?” “這還看不出來啊,以前這種事又不少了?!?/br> 說完兩人捂著嘴都笑起來。 “說什么呢。”周襲靜輕嗔了一聲,那兩人立刻收斂了些。 這諸右也有些尷尬,從前在萬靈城從來都是那些姑娘們主動和他搭話,自個主動還是第一次,又是一時沖動,想給師兄尋個機會的。 倒是周襲靜落落大方,讓旁邊的幾位同門先回去,才問他道,“你是鐘氏的子弟吧,找我有何事?” “哦,在下諸右,剛剛?cè)腌娛喜痪?,在下的師兄是······?/br> “你是萬靈城的人?”她突然問道。 “周姑娘怎么知道?” “家父與老城主是好友,兒時的時候我也去過幾次萬靈城,記憶猶新,你長姐和兄長我都認(rèn)識,也聽過你的名字,但未曾見過?!?/br> 諸右道,“哦,我幼時多病,經(jīng)常被關(guān)在屋子里,不怎么見外人?!?/br> “這個我也聽說了,現(xiàn)在身體可都無礙了嗎?” “現(xiàn)在一切都好,多謝,周姑娘關(guān)心?!?/br> “沒想到今天見到真人,竟是在這里,對了,你剛剛說,你師兄是——” 諸兄這才想起了正事,“我?guī)熜质晴姾?,周姑娘可還記得嗎?” 她忽而低頭道,“哦,與我,曾有婚約的那位?!?/br> “據(jù)我了解,當(dāng)時是因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鐘先生才商議著解除婚約,也是因為不想傷害姑娘。” “我知道的,爹爹,和我講過。反正那時候年紀(jì)小,也不覺得太難過。現(xiàn)在,”她有些遲疑的問道,“現(xiàn)在他怎么樣了?今日未曾見到他?!?/br> 看來還有點希望,諸右趕緊道,“師兄他現(xiàn)在很好,一切都好。今日他有事出去了,姑娘明日就能瞧見他。” 鐘游子在一旁觀望了許久,等到周襲靜走了,才上前來拍拍諸右的肩膀,“哎,你跟人姑娘說什么呢,說那么久?!?/br> 諸右滿意道,“當(dāng)然是好事了。哎,游子,你覺得師兄現(xiàn)在,有成親的想法嗎?” “我大哥?”鐘游子遲鈍了一下,連連搖頭,“永遠(yuǎn)都不會有,我大哥,只適合一個人?!?/br> “那可不一定,他見過周姑娘嗎?” “未曾?!?/br> “那就是了,人都沒見過,說不定一見面就喜歡上了。哎,我覺得這周姑娘,可能對師兄,還有那么一點······” “你別胡鬧了!”鐘游子猛地拍他的后腦勺,“你真要斷送掉那么好一姑娘啊,人家做什么了你這么狠心報復(fù)?!?/br> “你瞎說什么呢,這怎么能叫報復(fù),師兄那么好的人,配誰配不上啊,別人可稀罕著呢?!?/br> 鐘游子翻著白眼,“誰啊?!?/br> ——“諸右?!?/br> 鐘寒且的聲音,諸右一回頭,就瞧他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他身后了,冷冷的杵在那里,像一個冰柱子一樣。 “師兄你回來啦?!敝T右往周姑娘走的方向看一眼,可惜人都沒影了,于是嘆道,“就差那么一點。” “差什么?”鐘寒且問道。 鐘游子害怕諸右好心辦錯事,連忙打岔道,“沒啥沒啥,大哥你回來晚了,別人花燈都放完了,咱們趕緊得吧?!?/br> 鐘寒且道,“我從來不放這個,你們自己玩吧。” 鐘游子道,“哎這也算是咱們鐘氏的傳統(tǒng)呢,怎么能叫玩呢。再說了,這諸兄來的時候,咱們就沒給他放花燈,這次該補上了。” 諸右道,“要給我放???” 鐘游子點頭,“那是,為了祝愿你日后在鐘氏一切順利,特別是,在我大哥的教導(dǎo)下,諸事順心吧?!?/br> “諸事順心,本就不可能?!辩姾依涞?。 “就是一個美好的祝愿嘛這都不懂,”鐘游子拉著諸右,“走走走,咱們?nèi)シ?,他不來就算了?!?/br> 諸兄被他拉著走了幾步,又回頭對鐘寒且笑道,“師兄,一起來吧?!?/br> 往回邁的腳步滯了一下,鐘寒且想了想,最終緩步跟了上去。 周圍的人都已經(jīng)回去了,靜默寬闊的湖邊,只有他們?nèi)恕?/br> 待三盞花燈慢悠悠的漂在水面時,鐘游子推推諸右道,“哎,諸兄,許三個愿望。” “三個?” “是啊,我們都是給你放的嘛?!?/br> “不用了,你們自己也許吧?!敝T右有點不好意思。 “哎呦這算什么,我放花燈從小放到大,這個就送你了,還有我大哥,”他聲音忽地放輕道,“他從來不信這個,許也沒用?!?/br> “嗯,那好吧。”諸右閉起眼睛,雙手合十,輕聲道,“一愿雙親身體康健,二愿我能多積蓄力量,保護(hù)我想保護(hù)之人······三愿嘛?!?/br> “怎么,你愿望就這么少,三個都湊不齊啊?!?/br> “當(dāng)然不是?!敝T右閉著眼睛反駁,忽而想到什么,嘴唇靠近了手指,心里重重的默念了好幾遍。拜托了,拜托了。 若真是心誠則靈,神定不會欺我。 ※※※※※※※※※※※※※※※※※※※※ 有點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