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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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諸右疑惑道,“這是何意?誰說我要走的?” “你還不知道?大哥沒告訴你啊,上次我偷聽他對父親說,要送你回萬靈城,后來父親好像特別生氣,多半也是因為我?guī)е汴J禁地。這說起來,都是我的錯,真對不住啊諸兄?!?/br> 鐘游子對著他拱拱手。 諸右卻完全顧不上他,“師兄為何不跟我說,都過了這么多天了?!?/br> “許是,想等你傷勢養(yǎng)好了吧?!?/br> “他真的要趕我走?” 鐘游子看他這般失望的模樣,忍不住勸解,“諸兄,你也不必太傷心,我大哥那個人如此喜怒無常,你趁早離開是對的。有時間,我一定去萬靈城找你玩。” “不行,我要自己去問他。” “你問他什么?諸兄,你別費力氣了,我大哥做的決定,絕不會更改,他那個人就是特別固執(zhí)······” 話未完,諸右已經(jīng)拄著拐杖匆忙的出去了,而鐘游子一只腳跨過門檻才想起來,他才在禁足呢。于是乎,只得搖頭晃腦的退回去。 諸右這般怒氣沖沖的往回走,到一廊下時,越發(fā)覺得右腿綁著東西太礙事,而右腿已經(jīng)不怎么疼了,他停下想把繃帶拆掉,沒想到坐下,還沒找到繃帶的頭,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個女子的裙擺,淺粉色。 猛一抬頭,竟是周襲靜,上次花燈湖邊一別后,周氏的人過幾日就匆匆離去,都沒來得及告別,這一次,倒是隔了一年才見到。 一時不知該說什么,諸右望著她的臉愣住了,周襲靜淡淡笑道,“諸公子,你不記得我了?” “哦,沒有沒有?!敝T右忙站起來,“我記得你,周姑娘,好久沒見了。” “是啊,上次離開鐘氏,我一直想找你呢,可惜沒見到人。咦,”她看到諸右的右腿,“你的腿受傷了?” “哦,不小心弄得?!敝T右忙道,“周姑娘什么時候來的鐘氏?” “今日剛到。我正此處走走,可巧老遠(yuǎn)就看到你了,諸公子,你剛剛,怎么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誰惹你生氣啦?” 諸右尷尬的笑笑,“沒,我有時就是,無緣無故的和自己生氣,沒什么大不了的。” “見到你就太好了,我一直想著,該怎么找你呢?!?/br> “周姑娘找我有事?” “我,想請你幫個忙?!?/br> 諸右坐直身子道,“盡管說,能幫的我一定幫?!?/br> “上次,你說的鐘大公子的事,回去之后,我也考慮了很久。這一次來,也看到他了?!?/br> 啊,師兄,諸右這才想起,當(dāng)年他就是為了撮合她和師兄再續(xù)前緣才主動接近,沒想到剛過了一年,情況就已經(jīng)大不相同了。 諸右點頭,“哦,這樣啊。” “我有件東西,務(wù)必請公子幫我轉(zhuǎn)交?!?/br> “是什么?” 該不會,是什么定情信物吧。 她從袖中拿出白色的信箋,“這封信,請你幫我交給他?!?/br> 比定情信物更慘,居然是信。 她又道,“公子不必多說,只要給他看了,他自然就懂了?!?/br> “好?!?/br> 諸右緩緩接過,那周襲靜又一臉坦誠的看著他,“在鐘氏,我只相信你一個,所以請一定幫我轉(zhuǎn)交?!?/br> 諸右點點頭。 待她走后,諸兄一下子松懈下來,他看著手中的信,猜測里面是怎樣一番甜言蜜語,訴說深情,她和師兄既然今早見過了,這周小姐肯定是對師兄重拾情誼,不過她看起來也不像是這樣不謹(jǐn)慎的姑娘,等等,莫非是師兄給了她什么暗示? 諸右突然怒不可解,鐘寒且一定又看上人家姑娘了,想重新拾起這段姻緣,說不定趕他走也是因為這個,他待在鐘氏,肯定會誤他的事! 若是從前,鐘寒且要是有成親之意,他一定會覺得是天大的喜事,即使要自己遠(yuǎn)走高飛都會高興,但現(xiàn)在卻不同,諸右只覺得一股怒火從心里最深處竄上來,從小到大都沒有如此的憤怒過,隨后,他把滿腔的怒火都撒在這份信上。 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雙手已經(jīng)先走了動作,唰唰唰,信箋被撕得粉碎,大大小小的碎片像雪花一樣落了一地。 諸右還覺得不夠解氣,正要踩上一腳時,只聽身后有人喚他,“阿右,你在做什么?” 是師兄!諸右突然清醒過來,是啊,他在做什么,一個愛慕師兄的姑娘給他寫的情書,竟被他如此卑鄙的毀掉了,他怎么了?不就是要離開鐘氏嗎?他為什么要發(fā)這么大火,而且明明是他自己做錯了事,旁人又沒有冤枉了他去。就算師兄要成親了,那又怎么了,他撕毀這一封,又有什么意義嗎? 關(guān)鍵是,這種行為太令人不齒了! 諸右趕緊蹲下身,慌忙的把一地的碎片聚攏來,而鐘寒且的腳步慢慢走近,奇怪道,“你在做什么?這地上又是什么東西?” “沒,沒有什么?!彼睦锇@,還是看看能不能拿回去拼齊,再仿造她的字體給師兄寫一封算了。 鐘寒且道,“是又哪個姑娘給你的情書?不喜歡就不喜歡,何必這樣糟蹋人家的心意?” 你倒是怪善解人意的。 諸右把那碎片小心的捧到手帕上,包好,放在袖子里,“是,師兄教訓(xùn)得是?!?/br> “你怎么了?” “什么?” “誰惹你生氣了?” 一提這個諸右突然又火大了,忽地坐在一旁,“聽說,不久后我就要離開鐘氏了?!?/br> “誰告訴你的?” “還是真的?”諸右看向他,“師兄,你打算什么時候告訴我?” “你要走的前一天。” “你——”諸右滿臉憤慨的抱著雙臂,“我不走,你沒有理由。” “亂闖禁地,資質(zhì)太差,還要什么理由?” 諸右氣得無話可說,如果鐘寒且要收弟子的話,他肯定在里面排不上名次,而且現(xiàn)在既沒有拜師,只是跟著人家學(xué)習(xí),要是太差,趕人也方便得多,怪不得他不愿意收徒弟。 諸右不愿意再被人嘲笑,猛然站起來道,“好,我現(xiàn)在就走,就當(dāng)你提前通知我了?!?/br> “阿右,”鐘寒且無奈的揉著眉心,“你別耍小孩子脾氣了,你的腿傷還未痊愈······” “誰說沒痊愈了,根本就不疼了,是你非要天天給我包扎得這么嚴(yán)實,還不準(zhǔn)我看,我連自己什么樣的傷口都沒看見?!敝T右說著來拆自己的繃帶,一邊絮絮叨叨,“再這樣包扎下去,我的腿沒事都會成廢·······” 鐘寒且猛然抓住他的手腕,“我說了還未痊愈!” “抱歉,是我的腿,我說好了就好了?!?/br> 他還在繼續(xù)拆,而鐘寒且臉色越來越難看,直接上前把他的手禁錮住,“你到底聽不聽話,要是壓制不住了······” “壓制什么?” 何落定道,“這鐘寒且說話怎么跟打啞謎似的,葫蘆里到底賣得什么藥啊,他到底要諸右······端云念,你怎么了?喂,端云念!” 端云念只覺得腦袋要炸開了,她雙手抱著頭,“我不知道,好疼,好疼······” “喂喂喂,你別嚇我啊,端云念,喂,這到底怎么回事。啊我的頭,我的頭也好疼······”何落定這只手剛要去安撫端云念,自己的腦袋也痛得不行,而眼前的景象好在都在轉(zhuǎn)圈,越轉(zhuǎn)越快,一時間天旋地轉(zhuǎn)······ 等兩人平靜下來時,卻同時看到站在對面的小虎,眨巴著無辜的眼睛看著他們。 “你們醒啦,那個大哥哥說,你們一會就出來了,真的是這樣!” 端云念微笑的摸摸小虎的腦袋,而后立馬跳到鐘寒且面前,“是你強行停止催眠的?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害死我們的!” 而何落定捂著腦袋,“阿彌陀佛,我剛剛差點以后我要久眠地下了?!?/br> 鐘寒且的視線越過她的,看著床上的人,輕聲道,“阿右的神情不對,你們應(yīng)該快要走到他最痛苦的記憶里了,所以我不得不停止?!?/br> 床上的人臉色無比慘白,冷汗直冒,嘴唇也是慘白得沒有顏色,嘴里呢喃著什么,鐘寒且走到床邊,在他耳旁低語了幾句,不一會兒,他平靜下來了,而后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小虎立馬跑到他身側(cè),“大哥哥你終于醒了,你做了好久的夢啊?!?/br> “是啊,好希望,一直都是一場夢?!?/br> 他從床邊坐起,看著端云念道,“花靈還沒取走吧。” 端云念搖搖頭,“我大概猜到是什么東西了,可后面的事情我還不知道,所以······” “沒事,再試一次吧,我可以的?!敝T右竟難得的配合,端云念這一瞬間突然感覺,他從來不是什么嗜血的大魔王,依舊是那個記憶里明媚天真的諸小公子,練功沒長進卻不著急,闖了禍也讓人不忍心責(zé)罰,因為沒人能拒絕他那笑容。 真的,沒有變過。 端云念道,“不著急,你先休息吧,身體要緊。” “我沒事,還是趕緊把花靈取了吧,不屬于我的東西,一直在我身邊,讓人怪不舒服的?!?/br> 端云念正猶豫著,鐘寒且道,“不需要再這樣,接下來的事,我來告知就可?!?/br> 諸右道,“鐘門主,這和你無關(guān)。” “若是無關(guān),我也不會來找你了?!彼挚聪蚨嗽颇睿拔襾碇v述,不進入他的記憶,這樣可以嗎?” ※※※※※※※※※※※※※※※※※※※※ 晚更新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