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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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小姐的事是最讓虞mama掛念的。 她隨即問道,“查清那人的底細(xì)沒有?” “還未?!?/br> “趕緊去辦,還有,讓春眠讓我屋子里來一趟?!?/br> “是。” 春安就要退下,她又道,“也不急,等她服侍完小姐入寢之后再說。” 是夜,虞mama正在查看賬簿,忽聽到一個輕快的聲音道,“虞mama!” 春眠心性活潑單純,又是貼身照顧小姐的,所以很少得到虞mama的訓(xùn)斥,她還以為虞練是個多和善的人呢。 “來了?!庇菥気p輕放下賬簿,示意她坐,春眠笑盈盈的坐下了,視線又被桌上的綠豆糕吸引過去。 “ 吃吧,小饞貓。”虞mama把糕點推到她面前。 “就知道虞mama疼我?!彼敛豢蜌獾哪闷鹁统?。 在江府,除了春安稱呼她為師傅,其他一律稱她為虞管家,這個春眠倒是有趣,服侍在小姐身側(cè),也學(xué)得跟小姐一樣的稱呼了。 “最近小姐怎樣了,身體可還好嗎?” 她明明已經(jīng)見過江璃瑛了,卻還問這樣的話,但春眠絲毫沒覺得奇怪,點頭道,“挺好的,我最近還勸小姐出去玩了呢,她咽下口中的糕點,小姐整日呆在屋子里,對身體也不好呀?!?/br> 春眠以為虞mama會夸她,誰知虞mama瞇起眼睛,一手撥弄著她額前散下的頭發(fā),輕聲問道,“你會想到帶小姐出去玩,倒是有可能,但那片竹林,小姐雖然愛去,你卻是不愛去的,你不是說過那里陰森嗎?” 春眠手里還拿著半塊沒吃完的綠豆糕,瞪大了眼睛,問道,“mama這是什么意思啊。” “誰讓你勸小姐出去玩的?” 聲音輕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連同她那銳利目光的逼視下,春眠咽了咽唾沫,“也,也不過就是小姐那些朋友,她們好久沒見小姐了,挺想她的,所以·······” “下賤蹄子!” 虞mama一巴掌賞給她,春眠一個沒坐穩(wěn),從椅子上摔了下來,那半塊糕點也咕嚕咕嚕掉在地上,被虞mama一腳踩得粉碎。 “和我還不說實話?到底是誰告訴你,讓小姐去那片竹林,再有半個字謊話,你今后也不必留在小姐身邊了?!?/br> 春眠初次嘗到虞mama的厲害,才知府上傳言不虛。要是離開小姐,她還能去哪兒呢? 心里砰砰慌得厲害,她趕緊跪下,如實招來,“是林小姐,她讓奴婢一定把小姐帶出來,還給了奴婢銀錢,她不肯說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雖說她是小姐最好的朋友,可奴婢也不可能做出對小姐有害的事情,所以奴婢不肯收她的銀錢,她這才告訴奴婢,是有人愛慕小姐很久了,想要求見小姐一面,不會做出什么事情,只要見一面就可以。奴婢想著,林小姐與我家小姐自幼是好友,林府與江府又是世交,她不可能做出太過分的事情。加上那段時間,奴婢家中弟弟生病,奴婢手上沒有多余的······求虞管家開恩,不要將奴婢從小姐身邊趕走,奴婢對小姐忠心耿耿,絕無二心,不可能做出傷害小姐的事的!” 林小姐,林之瑤?虞練之前就不太喜歡林家這個女兒,總是纏著她家小姐,還說一些讀書無用的話,長得一副乖巧的模樣,卻總給人一種不好的感覺。 地上的春眠還是嗚嗚的哭著,虞練淡淡看她一眼,“行了,求饒的話說了這么一大堆,誠意卻看不見半分?!?/br> “您要怎樣才肯相信奴婢,奴婢真的沒有撒謊啊?!?/br> “那林之瑤給了你多少銀子?” 她說了一個數(shù)目,虞mama冷冷一笑,“虧你還在小姐身邊伺候了這么久,你只要吭一聲,小姐會不替你請大夫嗎?” “前些日子小姐自個身體也不好,奴婢不敢再去煩她,虞mama,奴婢真的不知道此事會對小姐有害,奴婢也只是想讓小姐多交些朋友?!?/br> “哦,你替你家小姐想得倒多,隨便結(jié)識陌生男子,算什么朋友,你怎么沒顧忌到你家小姐名聲呢?”她又問道,“不過這樣一說,那個書生,和林小姐之前是認(rèn)識的?” “從林小姐的話,大概是這樣,可也不見得是什么太熟的關(guān)系。得知那位周公子是老爺看中的人,奴婢就更放心了,知道他不會是什么來歷不明的人,不過前幾日小姐和他弄得不太愉快,奴婢覺得小姐和他也沒什么希望了?!?/br> 你想得倒是單純。虞mama現(xiàn)在最怕的,就是她家小姐已經(jīng)對那書生上了心,而那人的目的顯然不純,放任下去是什么后果,想想也能知道。 “春眠,你真的想彌補你的過錯?” 她趕緊道,“奴婢一時糊涂,請虞管家再給奴婢一個機會?!?/br> “好,今后那個書生,你要好好替你家小姐防著?!?/br> 江璃瑛起床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是虞練和幾個丫鬟在一旁等著,不由得驚道,“虞mama你怎么過來了,昨晚可休息好了嗎?” “ 已經(jīng)休息好了,今早起來,就想過來給小姐梳妝。” 她扶著江璃瑛在梳妝臺前坐下,鏡中的那張臉笑盈盈,粉嫩如花,“也是呢,虞mama好久沒給我梳頭了。” “小姐的頭發(fā)真漂亮,”她低聲贊嘆,根根青絲穿過她蒼老的手掌,不由得想起,這雙手還算細(xì)嫩靈活的時候,她伺候的主人也有著相同烏黑的發(fā)絲。和夫人真是相似啊,她在心里想著,卻沒說出口。 江璃瑛輕聲問道,“虞mama怎么了?” “沒,沒事,老奴的手,已經(jīng)不如以前那么靈活了?!?/br> “虞mama是想起母親了吧。” “什么都瞞不過小姐的眼睛。后日,便是夫人的冥壽,夫人在世的時候,總是在生辰的前一日去寺廟上香的?!?/br> “那我們明日也去吧,虞mama不要傷心了?!苯х鴮δ赣H毫無印象,提起她心里只是淡淡的感傷,但虞mama每次都會感懷落淚,比起對另一個世界之人的思念,江璃瑛更在乎的是還在身邊的親人。 “好?!彼蹨I,“是老奴不好,一大早勾起小姐的傷心事。” “以后只要我在,我們每年都去?!苯хD(zhuǎn)身,幫她拭去濁淚。 這一日江璃瑛準(zhǔn)備出門時,卻遇到了周寧懷,濛濛細(xì)雨,他也打著紙傘向府外走。 今日倒是肯出門了,江璃瑛心想,她心里對他雖然還有點怨氣,但卻沒發(fā)現(xiàn),此刻見到他的喜悅已經(jīng)幾乎抵掉了。 “江小姐今日也出門嗎?”他看到她來,微微行了禮 “是啊,我們要去寺廟上香?!苯хχ?,好像完全忘記了那日的爭執(zhí)。 “這么巧?不知江小姐要去哪一······” “ 哎呀!”身后傳來一聲驚呼。 春眠突然摔倒在地,地上濕漉漉的,她身上沾了不少的泥垢。 虞mama在一旁輕聲指責(zé),“怎么這么不小心,這一身污垢,是對佛祖的大不敬,還不快去換衣服!” 春眠心里委屈,可又不敢說剛剛是誰在她小腿上踹了一腳,只好低頭跑走了。 虞mama給江璃瑛撐傘道,“小姐,咱們與住持約好了時間,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先不管春眠了吧?!?/br> “好?!?/br> “這位是虞管家吧,一來便聽說了您的大名,今日才見到?!?/br> 虞mama對他倉促的行個禮,便拉著江璃瑛往前走了,一面走還一面囑咐道,“小姐慢些,這路上滑。” 周寧懷微微勾起唇角,如此明顯,倒也不算太難對付。 在馬車上的時候,江璃瑛看著虞練,“虞mama不喜歡周寧懷嗎?” “他是老爺?shù)目腿?,老奴怎敢不喜歡?” “那又怎樣,就算他身份再高貴,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啊。我們什么時候與住持約定時間了,虞mama是不想我與他交談是不是?” “ 小姐都看出來了?!?/br> “不過,虞mama是初次見他,怎會對他有這樣的看法?” 虞練頓了頓道,“小姐,老奴說實話,您雖然書讀得多,但外面的人,您見得實在太少,所以很容易受蒙騙,老奴風(fēng)雨大半輩子都過來了,什么樣的人都見過。有些人只要一面,就可以看出他是怎樣的人,而且老奴看人,很少出錯的。” 江璃瑛愣了一笑,忽而大笑起來,笑聲傳出窗外都灑在了路上。 虞練一頭霧水,“小姐笑什么,是在笑老奴自夸嗎?” “不是不是,我是覺得啊,虞mama是誤會我們的關(guān)系了,您是不是覺得我對那個周寧懷有意,還是覺得他是故意想接近我,虞mama,兩樣都不是,我與他,不過是前面有些讀書方面的爭執(zhí),其他的什么都沒有?!?/br> 虞練稍稍放下了心,可還是道,“小姐,你現(xiàn)在是感覺什么都沒有,可感情這種事一天一個變化,誰也說不準(zhǔn)啊?!?/br> “可我不這么覺得,周寧懷這個人是比較特別,但還不至于讓我一見傾心的程度。而且我未來夫君的模子,可是與他一點都不搭邊的。” 虞mama試探性的問道,“小姐覺得周公子這人哪里特別了?” “他還不特別?出身貧寒卻那么驕傲,寄住在我家,卻敢這樣與我起爭執(zhí),這些倒不是貶義,只是他這種人有些少見罷了?!?/br> 虞mama稍稍放下來的心又提了起來。 ※※※※※※※※※※※※※※※※※※※※ 今日早更了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