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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嫁給死對頭前一天我恢復(fù)記憶了在線閱讀 - 第67節(jié)

第67節(jié)

    身形妖嬈又魅惑的女魔修正表情僵硬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冬夏沒戴面具,女魔修一開始還震驚于對方驚心動魄的美,可聽見白澤越開口之后,她立刻親手掐死了自己剛剛升起的一絲嫉妒之情。

    仙域總有個論調(diào)覺得妖女常年戴著面具一定是因?yàn)殚L相見不了人,要么毀容,要么無顏。

    魔域當(dāng)然不可能這么說,但和仙域之間打嘴仗歸打嘴仗,心里總也有點(diǎn)嘀咕為什么自家老大總要把真容遮起來。

    合歡宗宗主現(xiàn)在只想自戳雙眼:不是人家不好看,是太好看了才不露臉?。?!

    身為魔域第一美人的合歡宗宗主往日很自得于這個名號,此刻卻自慚形穢地低下了頭:不,我不配。

    就連在一旁勤勤懇懇畫陣的黎清都被合歡宗宗主暫時無視了。

    但黎清沒忽視合歡宗宗主這個稱號,他停下手上的動作回頭看了一下。

    ——黎清當(dāng)然知道這個女魔修,因?yàn)樗娘L(fēng)流之名在兩域都傳得很廣。

    譬如,裙下之臣多如過江之鯽,男女不忌,就連仙域的年輕一代天之驕子也被她撬動了好幾個。

    美人如刀,刀刀見血。

    合歡宗宗主甚至還大膽地試圖誘惑黎清過一次,黎清當(dāng)時覺得:不過如此。還有人能為美色淪陷?

    后來……他就栽在了冬夏手里。

    黎清:“……”

    嗯,美人如刀,刀刀見血。

    合歡宗宗主迎著冬夏的視線,僵硬地扯出一個笑容:“……大人尋我,我便盡快趕來聽您號令了?!?/br>
    “是有事找你,”冬夏嗯了一聲,從半成品的陣中直接穿了過去,“事關(guān)情愛欲念,我想問你總是沒錯的?!?/br>
    合歡宗宗主幾乎是驚悚地看著冬夏平平常常地從陣中穿行而過,好像那能令她站在外圍就渾身僵硬的陣是個擺設(shè)似的。

    等冬夏到了面前時,合歡宗宗主才發(fā)現(xiàn)白澤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消失了。

    她在心中怒罵了一聲,掛起勉強(qiáng)的笑容,順從依附強(qiáng)者的身體本能朝冬夏溫馴地靠近過去:“您請說?!?/br>
    冬夏打了個響指布下隔音的陣法,才似笑非笑地問:“我想取心頭血取不到時,你是不是說過,精血也能抵一半的作用?”

    合歡宗宗主打了個寒顫,臉上笑得更加?jì)趁模骸拔抑皇沁@般推論,其實(shí)也并……”

    她的話在半路便戛然而止,媚笑不自然地停滯在臉上,整個人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

    不是她不想動,而是一股恐怖的氣勢直直將她鎖定、按在了原地。

    別說渾身肌rou,就連丹田內(nèi)的魔氣也被死死禁錮住,一毫一厘都挪動不了,簡直和雕像死人無異。

    合歡宗宗主頓時大駭,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引得冬夏這般大怒。

    冬夏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她皺著眉回頭看向自己身后,警告地喊了一聲始作俑者的名字:“黎清?!?/br>
    黎清正定定看著冬夏和合歡宗宗主,眼底帶著些微瘋狂的血色。

    “她對你笑?!彼幊恋卣f。

    黎清見過那笑容,他知道那是合歡宗宗主魅惑之術(shù)的絕招,多的是人抵擋不了。

    光是這個女人想勾引冬夏這個念頭在腦中閃過,黎清便覺心魔又暴漲兩分。

    冬夏咋舌:“那又關(guān)你什么事?”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了我來了?。。?!

    _(:3」∠)_躺平認(rèn)嘲。

    第55章

    黎清沉默了下來。

    他咬住嘴唇內(nèi)側(cè)忍了一忍, 到底沒能忍住,而是舉步朝冬夏的方向走去。

    合歡宗宗主被嚇得花容失色,當(dāng)場連著倒退了好幾步。

    不必黎清多說什么, 合歡宗宗主已經(jīng)能察覺到對方身上那蓬勃刺骨的殺意,叫她渾身的血液和魔氣都凝結(jié)成了冰塊。

    合歡宗宗主參與過仙魔大戰(zhàn), 甚至近距離見過眼前這兩尊神仙打架,但兩人交戰(zhàn)時的風(fēng)波只不過是像勁風(fēng)擦過她的耳際, 雖然刮得臉蛋生痛,終究是有驚無險。

    ——可現(xiàn)在,合歡宗宗主的腦中已是一片血色, 浮現(xiàn)當(dāng)中的唯獨(dú)一個“死”字。

    被黎清邪佞殺氣鎖定的她已然明了自己的下場。

    “大……大人?!焙蠚g宗宗主結(jié)結(jié)巴巴地喚冬夏,試圖從她身上找一點(diǎn)安全感。

    普天之下真能和黎清一戰(zhàn)的人,只有眼前這位戴著面具、生人勿近的魔域之主了。

    聽見合歡宗宗主向冬夏求援、甚至還躲到冬夏身后去的行為, 黎清瞇了瞇眼睛, 已經(jīng)在腦中把對方的死法想好了。

    在御虛劍真的刺到合歡宗宗主身上之前, 冬夏伸手?jǐn)r住了黎清。

    ——與其說攔,應(yīng)該說, 冬夏將手放到了黎清的面前。

    那不像是阻攔, 而是像……把手遞給了她。

    黎清的步伐遲疑了一下, 試探地松開御虛去握了冬夏的手。

    冬夏一動不動地任他握住。

    黎清抿了抿嘴唇,渾身好似要滅世的殺機(jī)立刻淡了下去。

    他就像是個走丟幾個時辰的小朋友似的,一言不發(fā)握緊冬夏的手立在她身側(cè), 安安靜靜不說話了。

    嚇得大腦一片空白的合歡宗宗主:“…………”

    冬夏輕輕嗤笑,用下巴對合歡宗宗主示意了一下:“明白我為什么叫你來了嗎?”

    合歡宗宗主恍恍惚惚地點(diǎn)頭,整個人都有點(diǎn)神游天外:“知……知道了?!?/br>
    若不是親眼所見,打死她也不會相信眼前發(fā)生的一幕幕是真實(shí)的。

    “那我問的問題,是不是有答案了?”冬夏又問。

    合歡宗宗主打了個哆嗦, 靈活的大腦終于將冬夏的舉動和她最開始的問題聯(lián)系在了一起。

    眼前站著的是靈界最強(qiáng)的二人,連只小蝦米都不算的合歡宗宗主不敢大意,認(rèn)真地思考了許久,才咬咬牙道:“大人,我不敢打包票,但大致有八成肯定?!?/br>
    “八成?”冬夏似笑非笑。

    合歡宗宗主悄悄看看她,沒察覺危機(jī);又看看黎清,后者顯然注意力已經(jīng)全部轉(zhuǎn)移。

    于是合歡宗宗主清了清嗓子,大膽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若是您不介意和他……那多半是有效的?!?/br>
    “行了,”冬夏抬了抬下巴,“你回去吧,近日不要再來冬城?!?/br>
    合歡宗宗主頓時知道自己過了今日這生死關(guān),如釋重負(fù)地吁了一口氣。

    腦中輕松下來的那一刻,她的本性突然浮現(xiàn)出來,妖嬈地笑著戲言了一句:“魔域許多姑娘暗地里其實(shí)挺想睡這位呢。”

    說完的瞬間,合歡宗宗主就臉色一僵,真想當(dāng)場咬了自己的舌頭假裝自己什么也沒說。

    ——這雖然是句大實(shí)話,但怎么能在這兩人面前就說出來!

    黎清的心神原本都聚集在和冬夏交握的手上,指腹用極其細(xì)微的動作摩挲她細(xì)膩微涼的手背,聽到合歡宗宗主殺人誅心的這一句才回過神來。

    他略帶慌張地開口否定:“我對別人——”

    幾乎同時響起的是冬夏的聲音:“是嗎?我倒不覺得他和別人比起來有什么特殊之處。”

    合歡宗宗主:“……”

    黎清:“……”

    剛要來把合歡宗宗主帶走的白澤越臨到門口聽見這一句,也跟著:“……”

    眼看著好不容易安定下來的黎清身上心魔又有蠢蠢欲動的跡象,白澤越當(dāng)機(jī)立斷上前就把合歡宗宗主強(qiáng)行帶走了。

    看白澤越連句告退都沒來得及說便落荒而逃,冬夏轉(zhuǎn)臉將視線移回了身旁男人的臉上。

    黎清也正低頭看她,那雙從前光風(fēng)霽月、現(xiàn)在卻帶著陰鷙偏執(zhí)的眼睛緊緊攥住她的視線,好像要順著兩人交匯的目光鉆到她的身體里去。

    “怎么?”冬夏漫不經(jīng)心地笑了一下,“我這幾百年里除了你還有過別人,難道是件令你意想不到的事情?”

    ——她在激我。

    這是黎清腦中瞬間便劃過的念頭。

    但這清晰的認(rèn)知并不妨礙他的理智之弦“錚”地一聲崩斷。

    等黎清反應(yīng)過來要壓制心魔時,他腳下的土地已經(jīng)裂成了猙獰的蛛網(wǎng)。

    “噓,收斂點(diǎn)你的心魔。”冬夏卻摁著他的手腕輕哼道,“……不過算了,你這幾日本來就開始控制不住了吧。”

    黎清沉默著咬住牙關(guān),艱難地將張牙舞爪往體外掙脫的心魔用意志拉扯住。

    心魔一旦爆發(fā),哪里還有回頭路?

    黎清表現(xiàn)得再冷靜,也不過是一種“回光返照”的假象。

    真相已明了地鋪在黎清面前,讓他知道自己同什么失之交臂,又讓他知道如今的冬夏對他毫無信任。

    就算曾經(jīng)有可能得到的東西,現(xiàn)在也再沒有可能獲取第二次了。

    黎清的理智在這無可辯駁的認(rèn)知中一日一日地向深淵傾斜,他也知道自己不過是在茍延殘喘著延續(xù)在冬夏身旁的最后期限。

    可若心魔能這樣就被克制得住,那就不是人人聞之色變的心魔了。

    黎清正艱難地和心魔拉鋸,立在他面前的冬夏卻抬手摘了面具踮腳接近了他。

    “心頭血是不可能挖出來給你了,”她的尾音里帶著漫不經(jīng)心和調(diào)侃,“但你太不安定,麻煩死了,試試別的辦法吧?!?/br>
    黎清和心魔一同怔忡下來,幾乎是慢鏡頭地看著冬夏逼近面前,嘴唇發(fā)干、胸口跳得山崩地裂。

    然而冬夏在咫尺之距時微微偏開嘴唇,張嘴一口咬在了黎清脖頸上。

    她咬得一點(diǎn)沒有留情,瞬間便見了血。

    黎清只是下意識地繃緊了一下身體,便很快放松下來。

    等冬夏舔著嘴角血跡抬頭朝他嘲諷又挑釁地笑了一下時,黎清呼吸一窒,伸手扣住她的后頸按向自己,以當(dāng)場送命的覺悟低頭親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_(:3」∠)_找手感中,先更兩千,讓我看看我欠了多少更新要補(b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