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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個人說的是:“里面有傅逑犯罪的證據(jù)。” 她調(diào)查了這么久都沒下文的東西居然就這么輕易的被人送上門來了? 禾清看了看手里的芯片,語氣都透著不可置信:“軟軟,你說這會不會有炸?。俊?/br> 葉軟垂眼沉思一會兒,開口道:“應(yīng)該是發(fā)生了某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她抬眼看向禾清:“說起來,你不覺得剛才那個人的聲音有些耳熟嗎?” 一無·禾清·所知:“有嗎???” 葉軟:... 算了,雞同鴨講。 她聽力一向極好,就算只聽過一次,她也能隱隱記起來,那個人就是傅逑身邊的下屬,也是曾經(jīng)多次出現(xiàn)在傅枝身邊的人。 禾清也告訴過她,在被困的那段時間里,傅枝曾為了她向傅逑求情。 她知道,傅枝喜歡禾清,甚至喜歡的程度到了一種病態(tài)的占有欲。 葉軟猜測:“會不會...是傅枝出事了?” 禾清一愣,她一瞬就想起了在那間房間里,女生趴在地上,卑微又絕望的為她求情。 她抿了抿唇,心情突然沉重下來。 “但愿...不是吧?!?/br> 雖然那個女生是個小變態(tài),雖然她說話欠抽,雖然她怪毛病很多。 但不可否認的是,傅枝...從沒有害過她,甚至是因為她,對葉軟都是一忍再忍,而不是像前世那樣干脆利落的對葉軟出手。 她一向驕傲,卻能為她甘愿折斷翅膀。 私人別墅內(nèi)。 傅枝撐著下顎,神情懨懨的看著窗外。 她已經(jīng)被困在房子里一周了。哪兒都不能去,門外還有傅逑安排的兩個保鏢看著。 像是在關(guān)著犯人一樣。呵。 想必是對她的動作有所察覺了吧,希望...小白能盡快將東西送到阿清手上吧。 不然...就真的前功盡棄了啊。 “小姐。” 傅枝轉(zhuǎn)身,看到來人,眼睛一亮:“怎么樣?” “幸不辱命?!毙“椎皖^道。 傅枝的眉頭都緩了下來,像松了口氣,復(fù)又冷笑:“哼,那就有好戲看了。” 小白看著小姐,眼神竟莫名有些哀傷。 傅枝:“怎么了?” 青年單膝跪地,第一次那么認真的看著傅枝:“小白提前祝小姐計劃成功了,可惜小白不能和小姐一起見證了?!?/br> 傅枝眼神一滯:“你什么意思?” “先生查到小姐身上了,所以...我做了點手腳,現(xiàn)在先生只會找我一個人了,小姐是不會出事的?!?/br> “你...”傅枝有些說不出話來。 小白突然笑了,他平日里總是面無表情的,如今這一笑,竟有些意外的驚艷。 “這可能是見小姐的最后一面了。我想說,和小姐待在一起,我很開心?!?/br> 小白站起身,理了理衣服,對著傅枝彎腰鞠了一躬,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傅枝動了動僵硬的手指,突然喊道:“小白?!?/br> 青年停住腳步,卻沒回頭,只是笑著說了最后一句:“小姐,我希望你能開心。” 看著從前那個寸步不離她的黑發(fā)青年一點點的消失在她的視線里,傅枝覺得胸口都快喘不過氣來,好像...有什么重要的東西從她身體里強行脫離了。 “小白...” 你走了。 我怎么辦啊。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要考試,可能會斷更,見諒啊 第47章 除了她們 禾清的速度遠遠比傅枝想象的要快。 一朝之間, 傅逑背后藏著的陰暗面完完全全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把人命當兒戲,心理變態(tài),拿人飼養(yǎng)鱷魚。 這些事情的暴露足夠讓傅逑跌入萬劫不復(fù)的深淵了。 不過傅枝也只把有關(guān)于傅逑個人的罪行交給了禾清, 畢竟...傅氏她可是勢在必得的。 “你這個賤人!傅家的公司都是我兒子一個人的,你休想染指!”傅家主宅里,保養(yǎng)得當?shù)呐藱M眉怒眼的瞪著傅枝,若非有保鏢攔著,只怕她早就不顧維護貴婦人的形象,而是直接沖上去打傅枝了。 “我說傅枝,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 就別做這些白日夢了, 等我正式坐上了董事長的位置。我哪天高興的時候, 看在你是傅家人的份兒上,會給你選門好親事的?!?/br> 一旁的傅杭吊兒郎當?shù)目吭谏嘲l(fā)上, 看樣子是根本沒把傅枝放在眼里。也許在他的潛意識里, 傅枝一個殘廢根本什么都做不了,現(xiàn)在竟然還妄想繼承傅氏集團。 她一個私生女, 配嗎? 傅枝閑閑的靠在輪椅上, 向來溫柔的眼神此刻卻是裹挾著寒冬的霜雪,教人看一眼都會忍不住打個哆嗦。 她伸手摸了摸唇角,眼角肆無忌憚的滲出冷嘲和傲慢。 “從今以后,我便是傅氏的掌管人。這不是在跟你們商量,只是通知你們一聲而已?!蹦呐率钦f出這么囂張的話,她的腔調(diào)也是懶洋洋。 似是漫不經(jīng)心, 又似毫不在意。 傅夫人愣住了。這樣的傅枝是她未曾見過的。 她印象里的那個傅枝,總是低垂著眉眼,臉上帶著讓她厭惡不已的柔和的笑,不管她怎么明里暗里的嘲諷,找茬。她都是這幅樣子,好像永遠不會生氣。 就連兒子都在勸她,說一個軟綿綿的小女生,干嘛要費工夫去折騰,她又干不成什么大事。